也因此,安柠喜欢跟徐栗往来,因为徐栗让她舒服自在。
安柠活得还算通透,如果身边有人让她觉得有负担和不自在,她一定会远离。
活着本身就已经很苦了,安柠不想再给自己找苦头。
所以她在人际关系上,向来当断则断。
比如,几个大学舍友就是被她在毕业后直接删掉了联系方式再无往来的人员。
再比如,昨天离职后就被她删掉的前上司和前同事们。
安柠想到自己当时威胁他们要去法院告他们,不知道那几个人现在是什么心情。
会不会正在心惊胆战坐立难安地等着法院的传票?
思及此,安柠翘了翘唇,那群混蛋在背后那样造谣污蔑她,就该让他们遭受这样的心理折磨。
虽然安柠没有录音也没向法院起诉他们,但,刀迟迟不落下来的感觉才是最折磨人的。
这个结果是他们应得的。
希望那群人好好享受。
吃过晚饭,安柠回了卧室,趴在床上用平板看了几期欢乐的综艺。
九点多点的时候,安柠点了暂停,爬起来去洗澡护肤。
就是在洗完澡戴着干发帽抹身体乳的时候,安柠发现了异样。
一开始还不确定,安柠特意又仔细回头从镜子看了眼,然后她走出浴室,从卧室拿了手机过来,将镜头对准自己的后颈,拍了一张照片,发现后颈这片留下了吻痕。
是那个男人留的。
吻痕和她的胎记连着,居然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违和。
安柠抿了抿唇,将手机里的照片删掉。
抹完身体乳穿好衣服,安柠洗脸敷上面膜,这才慢吞吞地点着手机屏幕往卧室走。
她在手机浏览器的搜索栏里输入的是——吻痕要多久才会消失。
第一条回答说:“一般要三到七天才会消失。”
安柠沉了口气,摁灭手机屏幕,瘫倒在床里。
那个调酒师怎么这样啊,还偷偷在她身上留下印记。
虽然这点有点讨厌,但……他其实真的不错。
尽管明显能感觉到他也是第一次,起初都找不到游戏的“开始”键在哪里,胡乱折腾了半天,不过后面很加分。
尤其是第二回 ,算是她意犹未尽主动勾引了他,他好乖地顺从着她,还很温柔地亲她。
不知道他多大,看起来很年轻,精力又这么旺盛,年纪肯定不大,可能比她还要小一点吧?
安柠想起他喉结上的那颗痣来。
暗红色的,小小的一颗,点缀在他的喉结上。
很欲,也很性感。
安柠捞过手机,又在浏览器的搜索栏里搜了一条——喉结上有痣代表什么?
回答:“1.杏玉比较强。2.跟家人不和睦。”
安柠盯着第一条,觉得很有道理。
一晚三回能不强吗。
不知道是不是在睡前想了那个男人让安柠有点心猿意马,这晚安柠睡觉时在梦中又经历一场酣畅淋漓的春夜,还是跟他,还是下雨的夜晚,他们在酒店的房间缠绵。
早上醒来的时候,安柠还因为只是一场春梦而有些怅然。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她这侧床头柜上亮了一夜的小台灯终于被她关上。
安柠在洗漱刷牙的时候还在白日做梦,心想如果以后只要她需要,他就能满足她就好了。
想得很美,安柠笑了一下,将嘴里的牙膏泡沫吐掉,开始漱口。
因为后颈上的吻痕还没有消失,安柠今天没有把头发梳起来。
她挑了一件白衬衫和一条半身长裙换上,懒得化妆,就简单抹了个防晒涂了个口红。
大波浪长发柔顺地披散着,安柠想了想,从挂勾上取了一顶棒球帽戴上。
半小时前,徐栗跟她说她开车出门了,安柠看了眼时间,觉得徐栗应该快到了。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徐栗的微信传了进来:【小满,下楼吧,我在你小区门口了。】
已经收拾好一切的安柠立刻就拎着包出了门。
出了小区,安柠一眼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那辆红色宝马MINI,她走过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弯腰坐进副驾驶座。
安柠一边扣安全带一边对徐栗说:“粒粒,我们先去文具店给小孩子们买点文具吧。”
徐栗笑着答:“好。”
徐栗今天穿的是短款的修身短袖和短裙,脚上踩了一双白色的板鞋。
头发比上次安柠见她时短了不少,刚刚及肩。
安柠问:“你把头发剪啦?”
徐栗眉眼弯弯地“嗯”了声,“突然想留回高中时候的发型了,所以就剪掉了。”
安柠笑道:“商琛没说什么?”
“他说什么呀,”徐栗浅笑说:“他好像还挺喜欢我留这个发型的。”
毕竟,她剪了头发一回家他就……感觉像变了一个人,当晚还对她……很温柔。
但是,要不是他太过分,她也不会发烧。
这次发烧都怪他。
徐栗默默地心想。
安柠若有所思道:“没准你的新发型让他回想起了你们高中的时候?”
徐栗微微蹙眉回想了一下,说:“不会吧?他那时不太爱答理我,虽然我有事他会帮一下,但他上学的时候性子很冷,对我也总是爱答不理的。”
“这样啊。”安柠了然。
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安柠直觉商琛应该很早就喜欢粒粒。
毕竟徐栗是这么可爱的甜妹,想不喜欢多难。
不过她和商琛不太熟,也没见过几次面。
商琛很早就喜欢粒粒这件事,只是安柠自己没有依据的猜测。
“对了,”安柠笑着问徐栗:“你们是不是十月份结婚?”
徐栗眉眼弯弯地应:“嗯,10月26号,商琛亲自选的日子。”
“到时候你得当我的伴娘。”徐栗对安柠莞尔说。
安柠嘴角轻扬着回:“好,我肯定当你的伴娘。”
“把妹妹也带上,让妹妹也给我当伴娘,那天正好是周六。”徐栗开心地说。
“她肯定很乐意的。”安柠也笑。
买好文具到孤儿院时,差不多快要十点。
徐栗和安柠一出现,孤儿院里的小孩子们就欢呼着朝她们跑来。
“小满姐姐!粒粒姐姐!”
“小满姐姐我好想你,你已经两个月没有来了!”
“粒粒姐姐,你还记得我是谁嘛?”
稚嫩的童声此起彼伏,小家伙们一窝蜂地涌上来,将安柠和徐栗围裹。
安柠和徐栗正笑着回答小孩子真诚又单纯的问题,院长和护工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二十几年前头发乌黑的院长此时已经已经满头银丝。
六十多岁的院长脸上生了皱纹,留了褶子,但走起路来依旧健步如飞,说话也很有力量。
她招呼小家伙们:“别堵住小满姐姐和粒粒姐姐,让她们先进屋你们再围着她俩转好不好?”
安柠和徐栗终于得以脱身,院长和几个护工走过来,安柠和徐栗将买的文具交给护工,两个人和院长慢慢走进屋。
小孩子们正在争先恐后地从护工那里领取新文具,安柠望着这画面,露出笑容。
“你们怎么今天有空过来?”院长给安柠和徐栗倒了水放在她们面前,关切地问。
徐栗话语温软:“我自己开工作室,什么时候去都行。”
“小满是辞职了,这几天正好闲着,所以我们一合计,就过来看你们啦。”
院长听说安柠辞职,有点担心地问:“怎么辞职了?”
“想换个环境,学点新东西。”安柠随口说。
至于她在旧公司的遭遇,安柠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就连徐栗也不知道。
院长又问:“新工作呢?有着落了吗?”
安柠笑着点头,让她老人家放心:“周四就入职新公司,您别担心,我饿不死的。”
院长叹了口气,说:“小满这些年过不得容易。”
“大家都不容易,”安柠瞅了瞅拿到新文具格外开心的小孩子们,轻声道:“他们也不容易。”
这些小孩子,和她一样没有亲人,没有家,没人要。
中午安柠和徐栗在孤儿院吃的,下午两个人和一群孩子玩游戏,玩了很久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安柠和徐栗轮流当老鹰和保护小鸡的老母鸡。
最后玩的实在跑不动了,安柠才叫了停。
在小孩子们散开之前,她和徐栗组织小朋友们聚在一起,然后安柠用自拍模式,将大家都拍了进去。
拍完照片后小孩们就跑开去玩了,安柠正蹲在地上发朋友圈,站在旁边的徐栗像想起来了什么,忽然问她:“小满,你的新公司是哪家啊?”
安柠一边低头编辑要发的朋友圈的内容,一边回徐栗:“是YQ在江北那边的分公司。”
“YQ?”徐栗蹙眉咕哝:“好熟悉……”
但是她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直到她俩从孤儿院出来,上车系好安全带要回去的时候,徐栗突然恍然大悟般“啊”了声,兴奋道:“YQ是随遇青开的公司啊!”
“谁?”安柠一脸茫然。
“随遇青是谁?”她问。
安柠问完就意识到自己好像问了句废话,粒粒都说随遇青是YQ的创始人了。
于是她改口,换了一句问:“你认识YQ的老板啊?”
徐栗“啊”了声,回她:“我跟商琛和他是高中同学,他和商琛关系很好的。”
安柠倒不怎么意外,毕竟不管是徐栗家还是商琛家都很有钱,有钱人和有钱人认识并且关系好,这一点都不足为奇。
徐栗很认真地问:“要不要我让商琛跟他打声招呼,让他吩咐分公司的老总,多关照你一下?别在公司里受什么委屈。”
“不用,”安柠婉拒了徐栗的好意,淡笑说:“那样反而会招致公司里的其他人误会我走后门。”
徐栗觉得安柠说的有道理,于是也就作罢,但她还是说:“你要是在公司遇到什么困难需要帮忙,一定要告诉我。”
“好,知道了。”安柠打趣:“有你这个人脉关系在,我需要的时候肯定不会客气。”
也就是嘴上这样说说而已,徐栗知道安柠的性子,安柠是最怕欠人情的。
安柠的亲身经历告诉她,欠钱可以还清,可若欠了人情,就怎么都还不清了,不管过多久,对方只要一提当初为了帮她所做的牺牲,安柠就会成为对对方有所亏欠的被动方。
安柠讨厌那种感觉,那种欠了一次人情却一辈子都还不清的感觉,让她再也不想接受任何人的帮助。
接受了,就要还人情。
而人情是最说不清的东西。
晚饭安柠和徐栗去了她们喜欢的一家火锅店。
吃火锅的时候,安柠问徐栗:“明天还出来吗?”
徐栗笑着说:“可以呀,我们逛街看电影吧!”
“好,”安柠眉目含笑,“我正想买两件衣服。”
“明天安排!”徐栗说完就感叹:“他家的牛肉卷真好吃。”
“我喜欢猪脑,”安柠看着还在锅里煮的半个猪脑,笑道:“猪脑最好吃。”
吃完火锅,徐栗开车送安柠回去。
安柠到家后就脱掉衣服进了卫生间洗澡。
今天在孤儿院当了一天义工,身上出了汗,晚上又吃了火锅,回来的时候身上沾满了火锅味。
安柠洗澡的时候,洗衣机也在咕噜噜地工作着,正在清洗她今天穿过的那身衣服。
等她洗完澡出来,将洗好的衣服晾好,转身拿就将手机拿起来,给徐栗发了条微信问她:【粒粒你到家了吗?】
刚到家不久正在跟商琛视频的徐栗立刻打字回复安柠:【到啦!刚到没一会儿。】
安柠这才放心,跟徐栗说了晚安后,她就捏着手机走到了简易的穿衣镜前。
安柠又给自己的后颈拍了一张照片,随即查看照片。
那块还是有痕迹,不过比昨天晚上稍微浅了点。
吻痕还没完全消退,看来明天还是不能露后颈。
晚些时候,将头发吹干抹好护发精油的安柠终于上了床。
她靠在床头刷手机,因为想起了粒粒今天提的“随遇青”这个人,安柠在浏览器里搜了这三个字。
随机显示出来的,是关于“随遇青”的个人信息。
随遇青,1992年生,随氏三少爷,YQ科技创始人,目前掌管随氏企业下的娱乐板块行业,是随缘跳伞俱乐部的老板,也是随性赛车俱乐部的老板,就连随心蹦极和随意潜水也是他的,当然百科里还列了其他不少娱乐项目,并不止有极限运动。
除此之外,百科里还提到,他开了一家酒吧,在92酒吧街,名字叫……cyan bar。
“cyan bar?”安柠不自觉地呢哝出声。
这不就是她昨晚去前天晚上去的那家酒吧吗?
cyan……
中文释义是青色,蓝绿色。
随遇青。
所以“cyan”就是他名字里的“青”吧?
虽然关于他的信息挺多的,但全网都没有他的一张照片。
还挺神秘。
安柠关掉网页,随即打开床头的台灯又关了卧室里的顶灯,然后躺到床上。
她没有立刻睡觉,而是刷了刷朋友圈。
因为今天下午发的那条动态,安柠的朋友圈里有好几条评论和点赞。
其中一条评论是徐栗几分钟前发的,她说:【小满我抱图啦!】
安柠一笑,回她:【抱走吧!】
安柠回完徐栗后粗略了浏览了一下朋友圈,在她退出朋友圈之前,看到有新动态提示,于是习惯性地刷新了一下页面,随后,徐栗一秒钟前发的动态出现在了安柠眼前。
徐栗发的照片正是从安柠这里抱走的图。
安柠唇角微弯着评论她:【粒粒好甜!】
徐栗很快就回了安柠:【小满真美!】
安柠笑了笑,而后关掉手机,闭上眼睡觉。
随遇青今晚又去了cyan。
酒吧一切如常,唯一不同的是那个女人依然没有出现。
时间过了零点后,随遇青从酒吧出来。
92酒吧街此时热闹如同白天的商场,他去了就在酒吧街附近的自家酒店,还是那个房间。
随遇青洗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居然在期待对方再次出现。
好奇怪。
他从来没期待过哪一个女人出现在他眼前。
难不成……是游戏瘾在作祟?
肯定是。
毕竟刚开始玩这个游戏,新鲜劲儿还没过呢,总想多体验几次。
没什么睡意,随遇青开始骚扰他的朋友们。
他先是在发小群里发了条消息,没人鸟他。
发小群三个人,除了他,还有他的俩发小——秦封和林冬序。
秦封 已经是已婚人士了,林冬序即将成为已婚人士,最近应该在忙着策划求婚。
这个时间点,没有回他的消息,不用猜也知道这两个男人各自温香软玉在怀。
随遇青转而去骚扰高中同学商琛了。
虽然他和商琛高中才认识,但关系一直很好,是死党的那种好。
随遇青甚至笃定,如果商琛小时候没有在海城的姥姥家生活到初中毕业才回沈城,他的发小团体肯定会多一个商琛。
随遇青知道商琛现在正在出差,身边没他的小笨蛋未婚妻,于是很欠揍地在微信上问商琛:【琛啊,你睡得着吗?】
商琛很快回他:【你大半夜抽什么疯?】
随遇青立刻一个微信视频打过去。
商琛没有拒接,随遇青看到商琛穿着墨蓝色的浴袍坐在办公桌前,守着笔电还在忙,笑着揶揄:“哟,多新鲜,这个时间点了,商老板居然还在加班。”
商琛嗓音冷淡:“不会说话就闭嘴。”
随遇青笑得更甚,语气肯定地说:“这是想早点忙完回沈城陪你的小栗子啊?”
商琛没好气地回:“要你管。”
“这么晚你打给我干嘛?”他不想跟这货废话。
随遇青挑了下眉,语调愉悦:“也没什么事,就突然想起来你今晚跟我一样是孤家寡人一个,过来慰问慰问你。”
手机屏幕里的商琛斜了随遇青一眼,“我需要?”
随遇青:“我觉得你需要。”
“你觉得错了。”商琛毫不留情道:“没正事麻烦你动动手指挂掉视频,我还要忙。”
随遇青很好说话地应:“好,反正我的目的也达到了,那我就撤了哈,商老板请继续忙,争取早两天回来,有时间一起喝酒。”
商琛:“没时间。”
随遇青“啧”了声,“小心你结婚没伴郎!”
商琛低低地笑了,大概是随遇青这句话提到了他爱听的结婚。
随遇青也没多打扰商琛,说完就挂了视频。
接下来几天,随遇青还是会每晚去自家酒吧,但仍然一无所获,他还是没等到那个女人。
在酒吧里工作的大家都觉得老板最近来的好频繁,大家起初没看出来他们老板是在“守株待兔”,还以为老板每天过来是在视察和监督他们工作,于是每个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丝毫不敢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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