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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上错桌,我和权贵大佬闪婚了(兔子大大)


那和风细雨的嗓音与一开始对周简的暴躁嫌弃判若两人。
等他们走远,舒心撇撇嘴,把台面上的菜全都拢到手边,小声地发着牢骚。
“嬢嬢,你这也太厚此薄彼了,怎么他干活就不行,我干活就行啊,我还是不是你亲侄女了?”
舒韵洗菜的手停了一下,那湿漉漉的手还没来得及在围裙上擦过,就一掌拍在了她手背上。
不重,但也有一声脆响。
“那哪能一样,小江是来我这吃饭,我要是让他干活像什么样,你去他家吃饭,他家里人能让你干活啊?”
舒心干笑着默默把手收了回来。
那是不能够。
去他家,她连活都找不到。
舒韵低头检查了一下她备的菜,第一眼先是被周简择得跟烂菜叶似的芹菜气的白了眼。
她没好气地说:“可算是走了,净帮倒忙。”
舒心手下动作没停,“您也别这么说,姑父能帮忙是他的一片心意,您这么给他泼冷水,他下次可不敢再帮您了。”
“他敢。”舒韵端着她理好的菜放到灶台边,语气傲娇。
舒心嘴边牵着笑,一个菜接着一个,有条不紊地准备过去。
手上的活忙完,她也没急着出去,就站在舒韵旁边看着她做菜。
舒韵手上忙,嘴里闲着,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聊着天。
“我看你切菜手艺可以,平时家里你做饭?”
“没有,他烧。”
“小江还会做饭?哎哟,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孩子。”
反正在舒韵眼里,江然就没有不好的地方,开口闭口就是夸,舒心已经习惯,她微微笑地望着舒韵将手里的菜倒进锅里。
蔬菜的叶片上还沾着水,与烧热的油接触,发出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很快,这阵声音就被舒韵拿起锅铲翻炒时的“刷刷”声所掩盖。
她望着出了会儿神,突然出声说:“我去看过我爸了。”
“什么?”舒韵险些将一铲菜铲出了锅外,她不确信地扭头问了一句:“你去看谁了?”
“菜、菜,别糊了。”舒心指着锅急道。
等舒韵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锅上,她才说:“去看我爸了。”
舒韵看看她,又看看锅里的菜,焦急得不行。
她感觉舒心就是故意的,这个事什么时候说不好,偏偏挑在这种时候,搞得她炒菜心情都没有了。
她飞快地把菜翻炒了两下,直接盛出了锅,然后把锅铲往锅里一扔,问她:“什么意思啊?你给我搞糊涂了,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去看你爸?”
舒心端着出锅的菜先放到中岛台上,相比舒韵的着急,她表现得要平静多了。
她说:“我知道当年的事情了。”
舒韵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手背在身后在台面上抓了一下,她怔怔地看着舒心,小声问:“当年什么事情?”

第158章 知道了,管家婆
舒心好笑地看她一眼,“就是我爸出车祸的事啊,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演,不过我是真没想到,您这样的性子,居然能把事藏这么久。”
以舒心对她的了解,她可是上午在外面听了个什么八卦,下午全家就能知道全部事情经过的人。
舒韵面上的表情缓缓松下来。
她扯了下嘴角,颇为无奈地说:“你爸进手术室前还抓着我的手说不要告诉你,我不答应他就抓着不放,我能怎么办,他当时浑身是血,我差点以为这是他的临终遗言……”
说着她连忙拍着木制台面试图把说过的话往外吐,“哎哟,呸呸呸。”
不知是不是错觉,舒心感觉她刚才好像很小心地松了口气,但她的语气转变太快,舒心没来得及深思。
舒韵瞟她一眼,奇怪地问道:“这事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额……”舒心打了个磕巴,她总不能说,是江然调查到的吧,只能把话说得含含糊糊的,“我也是不小心知道的。”
“您也是的,这么大的事干嘛要瞒着我?”蒙混的同时顺便把责任推了过去。
“你爸不让说啊,你是没见过你爸严肃的样子吧,还挺唬人的。”
舒韵擦着手,话匣子打开了就有些合不上。
“后来他身体好点了,你也不想见他了,他就更不让说了,一拖就拖到了现在,还好你还是知道了,不然,哎……”
不然,她可能会一直拒绝与他相见,更别提主动去看他一眼了,舒心替她补上了后话。
“对了,这么多年,你爸每个月都会给你打钱,我们都没花,给你存在一张卡上了,之前我还在想用什么由头才能把这笔钱给到你。”
舒韵接着说:“现在好了,等回去了,我拿给你。”
舒律每个月都会把抚养费打给舒韵,舒心是知道的,但她没想到的是舒韵竟然一分都没花,还给她存起来了。
那怎么能行?
抚养一个孩子长大,耗费心力不说,花费的财力也不会少。
况且,从小到大,舒韵在她的吃穿用度方面,用的东西不说顶好,却也比寻常人家的孩子好很多。
舒心立马推拒:“嬢嬢,这些钱你都花在我身上了,我不能收。”
舒韵笑了声,不以为意地说:“养你能花多少钱,添双筷子的事,你又向来听话,我们都没操什么心。”
趁着话头,她数落了两句周宴和周宁:“哪像你哥你姐那两个魔头,生下来就是来克我的。”
“嬢嬢,谁家要是能生这么优秀两个孩子,都该偷笑了,就您要求高。”
舒心知道她就是心口不一,表面有多嫌弃,心里不知道有多满意呢。
果然,被她这么一说,舒韵脸上嫌弃的表情就有些维持不住。
她舒了口气,拉过舒心的手,感叹了一句:“你别怪你爸,他当初就是太爱你妈了,所以才会不小心伤害到你。”
“这些年他可后悔了,说怎么会对你说出那么混帐的话。”
舒心立马就想到她说的是哪件事。
——家门口堆雪人。
那个曾经常伴在她噩梦中的画面。
大概是因为这是她从舒律那里得到的有且仅有一回的直面伤害,所以她才会这么记忆犹新。
可是为什么说他当初这么做是因为太爱李芸晴了?
他们当初离婚李芸晴是过错方吗?
她到底做了什么,能让舒律直接像变了一个人。
舒心有心想问,但最后还是决定不问。
以舒韵对李芸晴的厌恶程度,说出来的实情必然带有很多主观色彩,真真假假掺杂,到时候反倒让她难以分辨。
她笑了笑,神情很平静,“都过去了。”
就像她一开始所想的那样,接受道歉,但不谈原谅。
舒韵还想再多说点什么,结果抬头时一眼瞄到了墙上的时钟,“哎呀,我还有一个菜没炒呢,赶紧赶紧,小江该饿了。”
话音一落,原本拉住舒心的手也利落地收了回去,不带一丝留恋。
舒心摸了摸被她握出一层薄汗的手背,无语地盯着她无情的后背,张口闭口就是小江,怎么不问问站在这里的她饿不饿。
她感觉舒韵对江然的喜爱也太过了些。
不论是她,周宁,还是周宴,哪个没被舒韵数落过差遣过,怎么一提起江然就满心满眼都是好了。
难道是她自动代入了某个角色,应了那句话。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舒心端着菜走到外间用餐处,席间大家闲话家常,聊的大多是轻松愉快的话题。
舒韵还向他们分享了许多旅途中的见闻,顺便把这庄园里有意思的地方也分享给了他们,跟个人形攻略似的。
她嘴里不停,手上也没闲着,席间又是给江然夹菜,又是给他添饭的。
一餐饭下来,江然用了足足两大碗饭,不夸张地说,每一碗都是堆尖的。
饭后,两人摸着浑圆的肚子,很有默契的同时选择步行回去。
从舒韵的住处到他们的房间,还有一段不少的路程,竹林间的小径,虽然一路都有路灯照明,但竹林灯影下,影影幢幢,看起来有些幽暗。
舒心抓着江然的手,身子微微往他那边靠近了些。
“害怕?”江然张开手臂将她纳入怀中,半搂着她往前走。
“你还说,要不是为了消食,我才不选择走路回去呢,都让你推了,你还往下吃。”
舒心一边说着,一边尖起耳朵,她总觉得竹林里有一些奇怪的声音。
比起她的风声鹤唳,江然要自若得多,他笑呵呵地说:“嬢嬢一番好意嘛。”
舒心还是心疼,“晚上吃多了不好,积食胃里难受。”
江然扣住她的肩膀,拉停了她前进的步子,侧身抬起她的下巴,飞快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他笑得温和,“知道了,管家婆。”
舒心羞得偏头,脸一下子就红了。
此刻她有些庆幸,还好夜色够浓,才得以遮掩她脸上的红云。
只是这羞意还没得到缓解,她便被前方一道快速飞窜的黑影吓白了脸,“什么东西?”

舒心愣了下,兔子?
她牵着他的衣摆,嘴里嘀嘀咕咕的:“怎么白天看起来这么可爱的小动物,晚上那么可怖啊。”
江然被她逗笑,矮下身凑到她耳边说了句:“我家宝宝白天也可爱得很。”
舒心眨眨眼,抓错他话里的重点,拧着眉转头,“你是说我夜里很可怖?”
江然忍不住笑出声,手在她肩膀上捏了捏,“还记得中午喊了我什么吗?”
舒心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记忆如潮水般往回退,直到退回到午歇前才紧急刹停。
记忆回流,热意再度涌上了脸。
她轻咳了一声,暗暗羞恼,人在犯困的时候果然不能随便接话,跟说梦话似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可在清醒时让她这么当面喊,她又确实喊不出口。
舒心不知该怎么接话,只能默不作声地闷头往前走。
江然哼笑说:“不认账了?”
舒心低着头,踩着地上的影子往前走,看着两人的影子不断纠缠在一起,很小声地说:“认不认账你不都是吗。”
江然没再同中午那般轻易放过她,反而低头,将耳朵凑近了她,追问道:“是什么?”
舒心难为情,拿手去推他贴近的脸,结果却反被他抓住了手,她挣了几次,没挣开。
便说:“哎呀,你平时都不这样,怎么每次在这些事上就这么执着?”
说完,她再迈步往前走时便走不动了,身子被他桎梏在了原地。
她侧过脸去看他,路灯的光亮有限,他半张脸都隐在黑暗里,但因他肤色较一般人偏白,舒心感觉他好似在发光。
江然捧起她的脸,垂着眸,眸光里盛了一汪柔情,他说:“因为我想听。”
声音似缱绻生丝,将她缠绕裹紧。
他们离得很近。
舒心抬眸时,只能看到眼前这一双眼睛。
这一双仿佛裹挟了夜色般黑亮的眼睛,他专注,深切,看她时,好似在这天地间,只能容纳下她一人。
也只有在看她时。
舒心深陷在这一方深情里无法自拔。
须臾,她眉眼弯起,拉着他的衣摆说:“你再靠近些。”
江然虽不知她想做什么,但还是听话地弯下了腰,结果被她踮起脚搂住了脖子。
舒心紧紧地靠着他,学着他的样子将唇凑到了他耳边,轻着嗓子唤了他一声:“老公。”
绵软的嗓音连带着她哈出的热气一起钻进了耳朵里,江然只觉半边身子都软了。
她还没松开他,紧接着又软着音调问:“你背我回去好不好?”
这哪里还有不好的,江然直接背过身,在她身前蹲了下来,“上来。”
舒心手搭在他肩上,乖乖地趴上去,像方才一样搂紧他的脖子,“我们是不是快到了?”
“快了。”不知不觉路程已经走了大半,等前面这个弯拐过去直行就到了。
江然却觉得剩下的路实在太短了些,该再走上一程才好。
舒心靠在他肩头,感受着他平稳向前的每一步步伐。
从她的视角,正好能看见他利落的鬓发和勾勒分明的侧脸,优越的线条感,令人着迷。
她把下巴往上靠了靠,好奇问:“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江然眼眸微睁,脚步不自觉地顿了下,为了不叫她察觉,很快又了接了上去,他不动声色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舒心也觉得这个问题太傻了,她笑嘻嘻地说:“我随口说的,感觉你对我太好了,好得太快,好得像认识了很久一样。”
江然沉默了几秒,试探问:“如果见过呢?”
他小心地将语气里的迫切藏好,不敢泄露一分一毫。
舒心果然没有察觉到,她一口否定:“怎么会,我记性很好的,我们要是见过,我肯定记得。”
她忘了,她所说的记性好,从来不针对人,从小到大,她也就只有记事的记性好。
江然自嘲笑笑,那他大概就是她记忆里的一个意外吧。
后面的路,江然一直都走得很沉默,舒心终于察觉了几分不对劲,进门时,她轻声问:“你怎么了?好像有点不高兴。”
江然将她放下,转身便把她圈在了门后。
他的情绪变化与刚才又生了些不同,是舒心很熟识的感觉,她紧张地吞咽了下口水。
他身上是只有在做那种事的时候才会有的气息。
她双手抵在他手臂上,眼神怯弱,脑子飞速地转动着,“是不是我刚才说错什么了?如果我……唔……”
江然没给她往下说话的机会,直接以吻封缄。
舒心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还在想,她刚才没说什么特别的话啊,他怎么吻她都吻得特别凶,嘴皮子都磨疼了。
等江然撩开她的裙摆,让她撑门而立时,她终于想明白了。
他八成就是想做吧,这个男人每次想做的时候就是这副死样子,就为了好寻个由头发狠。
江然从身后搂住她,另一只手压到了她后腰上,对她从始至终的分神略微不满,他嘶哑着嗓音说:“宝宝,专心点。”
舒心撑着门,费力地踮起脚,喘息说:“我都说了不要在这里。”
江然身子往前进了些,把下巴搁在她肩窝里,软声笑说:“先在这里,等会儿再换地方。”
等会儿是什么意思?
舒心还没来得及细想,身体就跟着他的节奏往前冲了一下,她手扶着门,险些没站稳。
江然腾出一只手扣到她肩上,帮她稳住身体,嘴里戏谑地说道:“宝宝还是这么软。”
在做这种事上,他一直都是比较照顾她的,但偶尔也有几次使坏的,就像现在这样。
一边做,一边说着戏弄人的话。
舒心最吃不消他这副模样,她寻思着晚上也没喝酒,怎么就开始发浑了。
见她不吭声,江然的手从她的后腰滑到了小腹上,常年握笔的手,指腹间有些细微的粗粝,从她细腻的肌肤上摩挲而过。
舒心禁不住抖了一下。
江然满意地收回了手,压下身子问她:“喜欢这样吗?”
舒心一张脸羞得通红,忍无可忍,喊了他的名字:“江然!”
江然低声一笑,往后退了些,弯腰打横抱起了她,一路将她抱进了卧室,放倒在床上,随后身子跟着撑了上去。
他从上往下俯视着她,哄着她说:“叫老公。”

这一回,他终于如愿以偿。
发狠的招数他从前用过,知道舒心性子扭,这样对她不管用,江然换了个策略,他软着来。
先是好声好气地哄着,再是装委屈,果不其然,舒心舍不得他这样。
这一夜,格外漫长。
到最后,她叫得嗓子都发干了,江然才放过她。
只记得,临到睡前她就像一条干涸的鱼一般,喝了满满一大杯温水才得以安睡。
早晨醒的时候,舒心一个大动作起身。
她先是看了一眼左侧的窗帘,木制的百叶帘紧紧地闭合着,泄露的一余微光看不出究竟是上午还是下午。
她又转头看向一旁正靠坐在床头看邮件的江然,问:“几点了?”
江然的目光在她滑落至腰间的薄被上停留数秒,停留到刚适应昏暗视线的舒心都察觉到了不对,目光随着他转移。
当看到被子下不着寸缕的自己时,她连连惊慌地将被子向上拉起,一路拉到了脖子上,直接给自己遮了个彻底。
再反观江然,只见他整齐地穿着一身黑色的丝质睡衣,银色的平板被他单手执在手中,举止从容优雅,清贵感十足。
与狼狈的她形成极大反差。
舒心忍不住腹诽一句,斯文败类。
江然好似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她内心的想法,抿着唇低低一笑,瞥向平板的左上角说:“快十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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