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不是说了吗?都是你的底气。”
顺着二哥的话,贺元凌也道。
“以前家里什么情况,现在家里又是什么情况。
就当是补偿你的,等淑惠出嫁的时候再按照你的标准来。”
贺元凌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也是因为贺淑惠的婚事也找抓紧,差不多就是这一两年的事,在他们姐妹两的嫁妆上肯定是要一碗水端平。
见两个儿子都说同意,贺家二老也安了心。
最后,在全家人都同意下,孟氏再请了媒人来,让她去郭家回话,说他们家答应了。
第二天,媒人就欢天喜地的来回话,说郭家不日就会上门。
事情定得差不多,贺家却在为满盈到底是跟着母亲去郭家还是留在贺家而起了争执。
两个舅舅的意思,自然是想留外甥在家。
一个是担心郭铭对孩子不好,另一个也是担心郭铭看到孩子想到些不愉快的事,再把情绪发泄到妹妹身上。
贺元凌是跟二哥和媳妇儿都商议好的,“咱们家又不是养不起满盈,娘亲舅大,我们做舅舅的就该养他。”
满盈没有在场,这种场合还不适合他在。
他现在这个年纪本就是对事对物都敏感的时候,况且他又不是听不懂话。
贺元敬没弟弟脾气急,好言劝着妹妹。
“你什么时候想满盈了,就回来看看满盈,
要是不方便的时候,就给家里来个信儿,我和你三哥就直接把孩子给你送过去玩些日子。
你听二哥跟你说,咱们也不是胡乱猜测人,但事事都要多想些。
万一,现在郭铭话说的好,等孩子去了他又不高兴呢?
一天两天哪儿能看得出什么?日久见人心。
他是说要接孩子一起去,咱们也不着急,先看看情况。
咱们满盈不赶着去,若他真有心,他自然会主动来接。
接了去之后,就看他是如何对待的。
孩子单纯,他知道谁对他真好。
等次数多了,孩子跟他熟了,他也是真心接待咱满盈,到时候怎么都好说。
二哥再跟你分析,他郭铭是没孩子吧,他肯定是想要孩子的。
你们成亲之后肯定会有属于你们两的孩子,等他有了亲生的孩子,还能跟以前一样对咱们满盈好吗?
为了这个,你都不能现在把满盈接去。
满盈在家里,不管到时候是个什么情况,咱们进退都有办法。”
贺元凌真心佩服他二哥,不愧是做生意的人,哪一步都被他想的周到了。
二老听了不住的点头,“你二哥说的没错,咱们真心为满盈打算,就得打算得长久了。
满盈在家里,他永远都不是外人。
不管他去不去,永远都是咱们贺家的人。”
老爷子着重提起这一点,也是为了提醒女儿,满盈已经改了贺姓,也上了贺家的族谱。
第285章 喜事都堆在了一起
二老和两个做哥哥的都是仔细为妹妹打算过了的,有他们在,就不怕郭铭反复。
当然,郭铭信守承诺一直对满盈好的话,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他们教出来的孩子也不是白眼狼,到郭铭老的时候,会赡养他终老。
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楚,且看如何行事。
在贺元凌他们兄弟俩做出这个决定之前,他已经和沈华柔商议过了,留满盈在家不会让他没人管。
现在老太太精神还好,又将管家的权放了下来,给她个孙子带,正好让她的精神有寄托。
以后老太太精神差了,就她和二嫂陈氏照应。
其实,到那时候满盈也大了些,应该是能到入学的年纪。
白天里他在学堂,也就早晚的时候才在家,也还有下人婆子看着,正经用不上他们做多少,大不了就是多些督促。
再在生活中多给孩子一些关爱,与他多一些互动关心。
一大家子人养一个孩子能有多难?家里又不是个个都忙得脚不沾地。
他们也知道,贺淑明不是不放心孩子在家里,只是舍不得孩子。
见她还是犹豫,沈华柔正要再说话劝她,却被二嫂抢先。
陈氏是个急性子,她也看不得淑明这样扭扭捏捏着。
“四妹尽管安心,满盈在家就是瘦了半斤八两的你只管拿二嫂是问。”
二嫂都这样说了,贺淑明再要说什么都显得见外,她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却掉了眼泪,“放心,我都放心。”
贺老爷子做为当家人,当即就拍板把事情定了,“行了,那就这样定下来。”
郭铭说不日便来,第二日就来了,他和媒人一起,还带来了丰厚的聘礼。
关于聘礼的数量,两家人根本就没有商议过,是郭铭自己做的决定。
他到了二老面前恭敬的将单子呈上,看着单子上面记录的种种,贺家老爷子是满意的,看过之后又将单子给了夫人。
孟氏对郭家给的聘礼单子也满意,比当初陈家给的还丰厚。
她倒不是贪图郭家的聘礼,但聘礼绝对是郭家对贺淑明的心意,也是尊重。
聘礼他们是不会留的,到时候都要跟着一起再回到郭家去。
和他们给女儿的嫁妆一起,也是以后留给他们的孩子。
贺家给贺淑明的嫁妆也不少,只是那四十六亩良田就远远的盖过了郭家给的聘礼。
就是郭铭也没有想过,贺家会给贺淑明带那么多的嫁妆。
现在看来,就算贺淑明是和离过还带着一个孩子,也是他郭铭高攀。
之前他请媒人来贺家提的时候,爹娘和哥哥嫂嫂都不同意,认为贺淑明配不上他。
他就是再续弦一个乡下丫头,怎么也是黄花大姑娘。
可他更看重贺家的门风,也看重贺淑明读过书明事理。
他没有读多少书,只能算是认得些字,但也正是他认得字才更明白读书的重要性。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一个明理知事的母亲对孩子来说是有多重要,对整个家来说又是有多重要,从他妻子的娘家就能看出来,从他二哥家就能看出来。
当初分家是二嫂闹出来的,以她肚子里的孩子做威胁。
分了家又如何,二哥家里不也鸡飞狗跳没个清静的时候?
贺淑明与陈栋和离的原因他早早就打听清楚了,再加上后来陈栋干的那些事,足以证明他从根子上就不是什么好人。
贺家确实强势,但在那种情况下,不强势怎么能行?
两人亲事在双方都满意的情况下各种礼数都走得很顺利,因为两人都不是头婚,婚期定得很近,就在年前。
沈华柔算了算,今年至少有四场婚宴。
十天之后是阳春和玉兰的婚期,腊月里是杨穆青和淑明的喜事。
若是东生的婚事能定得下来的话,沈华柔和贺元凌商议还是尽量定得早一些。
“你们那边是个什么情况,到底什么时候接到上面的指示就要走也不知道,我还是定个近些的日子。
就怕,你们出门再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若是婚期一拖再拖的话,拖黄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沈华柔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候离开,但她又不能明说。
她不是没有想过把自己重生一次的事告诉最亲近的人,告诉家里人。
但她又怕说了之后一切都会变成一场空,一切都只是她在临死前的梦境。
对媳妇儿的话贺元凌也有所想,他对什么时候走,心里大概有个数。
亦是,他也是赞成媳妇儿的想法。
“你不是跟蔡夫人约的半月之期吗?现在数数也就十来日的功夫,也就是贺顺他们成亲之后。
不如,就直接安排在他们成亲的第二天好了,那两日给他们放假,反正庄子上人多不用非得他们伺候。
要是当天就能定下来的话,咱们再翻翻腊月之前的日子,看看还有没有好日子。”
现在九月中旬,到腊月之前就只剩两个月了,时间也是真的紧。
既然是要办婚事,聘礼和这种婚事要用到的东西还不是都要准备起来。
阳春他们的婚事准备起来简单,因为来的人也有限。
但这么多起凑在一堆儿,可不是小事。
贺元凌也没有猜到沈华柔已经考虑到这些上来了,只听沈华柔道。
“阳春他们婚宴上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倒是不用操心太多。
我就想着,趁淑明这次,就把东生成亲时要用到的物件都一起置办了。
杨姑娘和李青那边不用我们管什么,只置办一份丰厚的贺礼就好。
别的,他们自会让庄子上准备。”
媳妇儿这样安排,贺元凌还能有什么不赞成的吗?
本就是在帮他操心,他真心实意感谢才是真。
“你和二嫂和母亲商议着看要置办些什么,都记下来,我让人在县里一起置办好了,直接送回家来。”
这不,有贺元凌在家做什么都要省事些。
他上哪儿找不到人去做这些事?根本就不用操心他会不会辛苦。
贺元凌也是想到车马行的人,突然想起来他还没有给谢世锋去信。
人家帮忙给他寻了这么些好马,怎么也要亲自感谢,就是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你问问二哥吧,兴许二哥还跟他们有书信来往。
不然你就写了信给伯承送去,他在家的时候一直跟他们有写信,就让伯承顺道给你寄过去。”
沈华柔也有些时候没有听闻二哥提起谢世锋和韩斐的事,不清楚他们还有没有保持联系。
“那我一会儿去问问二哥,不信就找伯承。
也是两年没见伯承了,不知道他小子长多高了,教他的拳法有没有坚持练。
对了,伯承有没有提过什么时候能回来?”
贺元凌对这个小舅子格外上心,因为小舅子见到他去的时候总是用崇拜的眼神看他,还不是满足了贺元凌当哥哥的心情。
小舅子就跟他家元楠差不多大,性子还讨喜。
当年他去接亲的时候小舅子还哭鼻子,后来见到他就一口一个姐夫,喊得顺口得很。
是以,贺元凌喜欢这个小舅子不是没有原因。
沈华柔摇头,想起小弟她也很无奈。
“倒是隔上两三个月就有信回来,就是从来没提什么时候人能回来的话。”
回想起来,伯承好似只回来过两次,但绝对不是在近两年。
“再见他,都该是大人了。”
贺元凌一想也是,脑子里却又不能想出小舅子长大后会是个什么模样?
他觉得,应该不会是像两个哥哥现在的模样,多半,会像堂哥。
都说跟着什么人学什么人,他成日跟在堂哥身边,耳濡目染肯定会学些堂哥身上的习气。
“对了,伯承今年是十八还是十九?”
得沈华柔睨他一眼,“什么就十八十九,他和淑惠是一年生,月份上比淑惠还要小些。”
经她提醒,贺元凌也想来起了,确实是比淑惠小些。
但他还是要为自己辩解一下,“还不是因为太长时间没见,就疏忽了嘛。”
沈华柔不欲在这种小事上与他计较,他对伯承到底是否有心可不是记不记得住年岁就能说明的。
他对自己娘家人的用心,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没见媳妇儿呲他,贺元凌又嘿嘿笑着凑近了贴在一起。
被媳妇儿推了一把,就她那轻轻的小猫儿劲根本没用。
算着到年底的时间不长了,到贺元凌再出门的时候也不长。
若是跟以前一样的时间,那就是三月上就要走。
若是再有什么变故,谁也说不准。
是以,沈华柔也舍不得给他脸色看。
到阳春和玉兰成婚的头一天,贺元凌就安排了人去沈家接两家的父母亲戚到庄子上,他们也都是提前一天的下午到齐。
婚宴是孟婧瑶大包大揽,满庄上都挂了红色绸带,能贴纸的地方也都贴上了喜子。
她是偷偷跟沈华柔说,“这些东西都是可以多次利用的,等以后再有谁成婚都能用。
或者是谁家要办喜宴寿宴,也能派上用场。”
她又神神秘秘的拉着沈华柔到种植鲜花的田间去看,“这些花之前只用来做茶做吃食,洗花瓣浴,可以说是太浪费了。
你看那些大朵大朵鲜艳的红色,我打算明早天不亮就让人剪下来,做成花架子摆在新人下轿进门的路上。
寓意着红红火火,美满幸福。”
其实孟婧瑶是想到了一条商机,美好的事物谁爱呢,这么好看新鲜的花儿谁不喜欢呢,必须要利用起来。
沈华柔顺着她说的想象,脑子里面都是画面了。
“在新人牵着红绸走过的时候,还要安排两个身体健康可爱的小孩子撒花瓣,还必须得是金童玉女。
想想,谁不想儿女双全?
嘿嘿嘿……多浪漫多有情调啊。”
孟婧瑶想得很多,尤其是在细节上。
“我还给他们安排了温馨浪漫的婚房,保管他们一辈子都忘不掉美好的新婚之夜。”
虽然不是她成婚,但也不妨碍她有一颗成人之美的浪漫之心。
然后她就兴奋的拉着沈华柔去看她准备好的新房,乍一看不觉得有什么新颖,但进了内间之后就看出不同来了。
一片红,什么东西都是成双这些都是基础,那个超级大的浴桶被摆在房屋正中间,格外的显眼。
一边还有软榻,还有一叠书。
沈华柔好奇的翻开看,只一眼就又盖上,只觉得刚才翻动的手指头都发烫灼热。
“你个小姑娘到哪儿去学的这些,害不害臊啊你?”
被人赃俱获,孟婧瑶可比沈华柔还淡定。
并且坦然表示,“都是人生必经之路,少不得要多学多看,省得事到临头两眼一黑只能抓瞎。”
她也不是今天才有歪理了,沈华柔明知辨不过她。
况且还是这种事,也不想与她争辩。
越是这种时候,沈华柔越是庆幸他们是站在一边,而不是敌对方。
沈华柔也不想再多看别的,拉着她就匆匆往外面走。
再看下去,她怕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就在他们说悄悄话的时候,两方亲家见面相谈甚欢,就算这才只是第二次见面,但并不妨碍他们欢天喜地和疼爱儿女的心。
因为少了接亲走远路这个环节,并不用太着急,待到黄昏时分贺顺兄弟俩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花轿唢呐来接新人。
本来沈华柔是说新人不用拜他们,只拜各自父母就好,但两方都坚持必须要先拜他们夫妻。
“是三爷和夫人,他们才能有今天。”
“是姑奶奶和姑爷,他们才能走到一起,必须要拜。”
早就拜过了,还不是一次两次。
最后沈华柔和贺元凌还是坐在主位上接受了两对新人的大礼,然后才将主位让给两家长辈。
酒席上,有贺元凌护着,谁也没敢狠灌贺顺贺争的酒,不然他们今晚可就别想洞房了。
洞房之中,阳春安安心心的等着贺顺来,要说有多少成亲的激动,其实她自觉心情还算平和。
贺顺的人她是了解的,就算是成亲之后他们的生活也不会有多大的变化。
贺顺早就背着人拉着她的手给过她镯子,“这是娘给你准备的,你和玉兰一人一对儿。
你放心,以后我都听你的,你当家你做主。
嘿嘿嘿……我笨,你聪明,我保证都听你的。”
贺顺给她的感觉没错,是让她安心踏实。
她现在等待的心情也平和,她只想以后如何跟贺顺把日子过好。
而另一边的玉兰可就没有她这么心平气和了,盖着红盖头坐在喜床上看不到大腿和手以外的地方。
她两只手放在腿上,手指头捏着喜服衣摆扭啊扭,都把好好的衣摆扭变形了。
她明知道自己是没有贺争聪明,但她又不甘心以后都被贺争给压一头。
所以,她在等,等一会儿贺争回来,上床后,她要踩贺争的鞋。
新婚夜里新娘子踩了新郎的鞋,以后就能压他了。
这种说法虽然听起来就荒谬,但玉兰也确实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都想好了,等会儿她踩的时候一定要在心里求菩萨保佑。
或许菩萨听到了呢,说不定就真的能实现。
贺争虽然没有喝醉,但也喝了不少的酒,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就带了好大一股子的酒味儿。
等人走近了,拿秤杆挑起盖头,他又居高临下对着自己,酒气更是扑了她满面。
玉兰不由皱了皱鼻子,她现在是能理解夫人为什么不喜欢三爷喝酒了。
真的会讨厌。
贺争看着他的新婚小妻子不仅没有半点儿羞涩之情,对他的不喜却是暴露得淋漓尽致。
小丫头生得好看,今日又上了妆容,在昏黄的烛火下衬得更多了几分娇媚,就算是皱着眉头不高兴的模样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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