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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玄学大佬她靠算卦娇养了首辅(如绾秋蛇)


原来那个手脚愚笨的女子姓夏。
“不好意思,周某无心续弦继配,您请回吧。”
这下轮到媒婆懵了:
“续,续弦?!”
“您不是未曾婚配么?”
周惟卿十分不喜她这个说法。
他曾经辗转数夜捧着那封聘书仔细研读,他想,他曾经应该是有一位妻子的。
可他想不起她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
“那,那您还日日送夏姑娘东西,又是字帖又是什么的……”
周惟卿觉得有必要同这些人说清楚:
“周某无心蹉跎夏姑娘,她曾经同周某说要当个夫子,周某只是给她提供几个主意罢了。”
媒婆面上犯难了,搞了半天原来是个大乌龙!
“这这这……”
这叫什么事啊!
媒婆扫兴地合上手,悻道:“好吧,我回去同夏大娘再说说!”
周惟卿微微颔首:“有劳。”

夏桃茗望着院中那棵亭亭的小树,心下动容。
她觉得,肯定是亡妻束缚了他的感情,所以他才一直不愿意续弦。
她必须要让他彻底断了这个念想!
然后再凭借自己坚定的感情,一定能撼动周惟卿心里那根紧绷的弦,让他脱离亡妻的阴影。
她走的是救赎路线!
夏桃茗趴在檐上观望了半刻。
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估计那个老爷爷应该也睡下了。
这样想着,她蹑手蹑脚翻进了院子。
天空黑沉沉的,她有些看不清楚路。
院子是二进院,四四方方,后院只有一个书房,而周惟卿住的是一进院东边的主厢。
夏桃茗眸色一沉,看向西厢。
那里说不定会有些亡妻的线索。
想罢,夏桃茗捅破纸窗,翻进了西厢。
她利落地打了个火折子,往屋子里一照。
赫然见到正中央的桌案上,摆着一个牌位。
夏桃茗吓得脸色一白,又咬着牙走上前去。
火折子发出微光照亮了桌案,而那牌位上却什么都没写!
她又照了照房子的各处。
这西厢太简陋了,除了一张榻,一张梳妆台,一个衣柜,一个牌位,竟什么也没有了!
她打开了衣柜,一件暗红的喜服映入眼帘。
她望了眼静悄悄的窗外,索性再大胆了些,点燃了梳妆台上的一盏灯。
她拿起喜服仔细端详了一会,又放在身前量了一下。
夏桃茗想,他的前妻应该比她要矮瘦很多。
这喜服太小了,而且也没有花哨的装饰,着实有些磕碜。
她见过那些出嫁的新娘子,身上都要挂四五十个喜镯呢!
她又翻出了一个盖头,上门绣着龙凤鸳鸯,技艺看起来十分纯熟。
这样想来,他的前妻该不会是个绣娘吧?
掌握了关键线索的夏桃茗心中一喜,脑海中立刻勾勒出一个风情万种的娇俏女子的背影。
原来周惟卿也同许多男人一样,都爱那温柔如水的娇娇女!
忽然听得门外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少女心中的狂喜瞬间转变为惊骇。
她慌不择路,将喜袍与盖头胡乱一塞,躲进了衣柜里。
门被人打开了!
夏桃茗紧紧捂着嘴,一动也不敢动。
衣柜里十分闷热,流下的冷汗打湿了她的后背,更加瘆得慌。
她悄悄地躲进衣柜里,柜门有一丝缝隙,正好能看见他。
周惟卿没有束冠,一头银丝如瀑,显得他的眉目愈发清隽。
只听他轻轻开口,语气却是异常地轻柔:
“你是谁?”
“……”
什么意思?
他为何要问这个?
夏桃茗有些奇怪,他看起来也不像是发现了她的模样啊!
只见他缓缓踱步进来,望着梳妆台上那盏灯,眼中似有迷惘。
他坐在那张榻上,丝毫不在意有没有人能回答他。
只自顾自道:
“回来了便陪陪我。”
夏桃茗忽然有些可怜这个男人。
只见他唇角蕴着歉意的笑,柔声对空气道:
“对不起,都怪我把你忘了。”
夏桃茗从未听过他这般温柔哀伤的语气,眼眶不禁酸涩起来,想立刻跳出去安慰他。
夏桃茗等了半日,都没听见脚步声。
猜想他应该是宿在这里了。
她有些粗线条地打了个哈欠,自己也窝在衣柜里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她听见周惟卿出门的声音,便即刻从憋闷的柜子里跳了出来。
临走前她还不忘踢上一脚,恨恨道:
“这破衣柜,困了姑娘我一晚上!”
她轻手轻脚地探出窗外,仍然是一个人都没有。
夏桃茗这才放下心来,又在屋中探寻了一番。
今日是端午,周惟卿上街买了些吃的。
路过云片糕的摊子时,他下意识买了半打。
今日的天气格外晴朗,应是昨日那盏灯的缘故,他的心情也分外愉悦。
回到家门外时,却意外听见院中有动物在刨着什么。
他心情愉悦地推开门,兀然撞见了那副光景。
那个姓夏的莽撞女子,正艰难用双手拔出那棵桂花树,语气愤恨道:
“都是你害得夫子人不人鬼不鬼的!”
他的脑子空白了一瞬。
夏桃茗满头大汗,丝毫不知道身后周惟卿回来了。
他拢在袖中的手指微微抽动,勾出一个病态的笑,轻声问道:
“你要吃云片糕吗?”
汴京的天牢里,所有做错了事的犯人都是要先吃断头饭再上路的。
他本想直接杀了她,无奈自己今日心情实在是很好。
就让她再活一会儿吧。
夏桃茗顿住了,回头望着周惟卿。
他身姿如松如玉,脸上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似乎也没有很生气。
以为自己成功打开周惟卿心房的夏桃茗舔了舔嘴唇。
还从没人给她买过糕点吃呢!
他将那半打云片糕递给她,自己径自回房拿了把匕首。
还没意识到要发生什么的夏桃茗坐在院中高兴地大口吃着云片糕。
她对这种香甜软腻的糕点实在是没有抵抗力!
周惟卿回到院子里,坐在她身旁,怜惜地摸了摸被她拔了一半根出来的桂花树。
“你认为这棵树如何?”
夏桃茗摇摇头:“不好看,可突兀了!”
周惟卿莞尔一笑:“是吗,可我觉得很好看。”
夏桃茗微微愣住,转过头看他。
他嘴角的笑容,温软的语气,全都是那样令她目眩神迷。
“既然你姓夏,你应该很喜欢夏天。”
夏桃茗肯定地点点头。
“那你便永远留在夏天,好不好?”
周惟卿依稀还记得有人同他说过,做事之前要先询问别人的意愿。
可一想到这个愚蠢的女人马上就会死在他的匕下,那温热的血液会喷洒开来,当作养分浇灌他的树苗……
他握着匕首的手就会不住地颤抖,他已经忍不住了!
夏桃茗脸色一白,只见他手中白光忽闪,凛冽的匕刃就要伸向她洁白的脖颈。
“郎主!”
站在门前的老管家惊呆了,手中的烧鸭都掉了!
千钧一发之际,他赶紧跑上来抱住周惟卿的腰拼命往后扯,一边转过头同夏桃茗说:
“姑娘快跑啊,愣着作甚!”
没想到他年过七十,力气还挺大。
夏桃茗手中的云片糕都吓掉了!
周惟卿竟然是要杀了她?!
她再也顾不得什么情爱,心中的恐惧与强烈的求生欲吓得她手脚并用,狼狈地跑出了院子。

而只有夏桃茗见到他像是见到鬼一样。
她心惊胆战地躲在夏大娘身后,怎样也不肯开口再同他说一句话。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闪着寒芒的匕刃,还有他那双看似温润实则暗藏杀机的墨眸。
这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她不就拔了他家一棵树么!
那日,周惟卿待她走后,又像个没事人一般,重新将那些裸露的树根埋进了土里。
他的嘴角还蕴着笑,但管家知道他是生气了。
时光如白驹过隙,这棵树实在是很有生命力,自种下的第三年伊始,便迫不及待地要抽条,长得飞快。
那葱郁的树冠如今都能替他遮阳了。
周惟卿抬头仰望着他的树,枝桠茂盛,估计明年就会开出一从从乳白色的小花,届时花瓣簌簌飘落,满院桂香袅袅。
他闭上眼,似乎一切事物都在朝着好的方向行进。
几只雀儿停在树上吱吱喳喳,倒是缓解了院中此刻的寂静孤闷。
周惟卿依旧维持着旧日里节俭的习惯,自己亲手下厨,不过他每次吃饭都要在一边添上一副碗筷。
吃饭的时候,也要对着那空空的位置喊上一句:“吃饭了。”
老管家无奈地想,郎主总是这样孤独,可他又不愿续弦。
那日好不容易来了个女孩,可惜太过冒失,做错了事。
或许出门走走能转换一下心态呢……
“郎主,听说西域马上要开那达慕大会了,您要不出门散散心吧?”
周惟卿筷子一顿,莫名有些心动。
“是么,好啊。”
他从来没去过塞外,如今去看看也无妨。
他当晚便收拾好包裹,包裹里装着三四件衣服,一些银钱。
第二日再买些干粮便能出发了。
翌日清晨,他来到西厢,本想对那牌位说一句便出发的。
可门外的风恰巧从袖旁灌进来,将牌位吹倒在他面前。
周惟卿有些愣神,随即眉目便放松下来,眉峰的冷意也渐渐散去。
他颇有些无奈地笑道:
“你也想去啊。”
他弯腰捡起那个无名的牌位,自顾自将它装进包裹里,出了门。
他孤身穿过浩瀚的戈壁滩,早上赶路,晚上便支个简单的蓬子,在背风的一面休憩。
戈壁滩很荒凉,寸草不生,唯一一点不同的便是天上星星繁密,有时如同白昼。
来往的人与商队皆为褐发,高鼻深目,而且性格也不似中原人那般含蓄。
若是没水喝,没了干粮,他便去买,只要他拿着银钱,一般都会卖给他。
大漠早晚温差很大,早中热得人发昏,晚上的寒风如刀割般掠过耳畔,冻得人麻木。
他偶尔会跟着商队一起走,晚上便宿在他们支的帐篷中,解开背上的包裹,抱着那块无字的牌位入眠。
他看了那达慕盛会,胡姬穿着胡罗裙,华丽的裙摆层叠,鲜艳明媚如同盛开的花。
到了晚上,他便借住在几个牧民的家中,牧民请他吃了酥油茶。
远处响起熟悉的伊州乐。
肃穆荒凉,十分悲怆,似乎寄托着谁的哀思。
他极目远眺,望向奏乐的方向。
依稀想起在很久以前,他也曾听谁弹奏过。
他在西域呆了整整一年,游历了大大小小的佛国。
这里的人有信仰,讲究渡人先自渡,放下我执,然后勘破妄念,获得新生。
他如今也算半个夫子,渡人已经做到了,可他的内心却始终缺了一块什么。
他一直在思索缺的那块到底是什么,他想自渡,却做不到自渡。
在外人眼中许多毫无意义的事,在这些有了信仰的人心中,便是格外地有分量。
域外的许多洞窟又冷又硬,洞顶高悬千尺。
可有信仰之人来了,便会不顾一切,花费数百年的心力,人力,时间,在洞中思索,落笔。
然后点燃一盏灯,日日守在这苦寒的洞窟前,不知疲倦地刻上佛经故事,人物传记,再衬以祥云宝树,这洞窟便成了佛窟。
他惊叹于这些人的执着,同时也在思考,他的信仰又在哪里呢?
天启四年春,他自长安回到了扬州。
他回到家,那桂花树已经长成了如盖的大树。
白色的花苞模样青涩地垂在枝头,看上去十分讨喜。
已经有几只蝴蝶未卜先知,翩然停在了上面。
这桂花树在秋天开花,那他便等到秋天。
他举目望去,隐隐约约感知到了自渡的答案所在。
一日,他坐在院中乘凉,老管家便佝偻着身子,同他说要告老还乡。
周惟卿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给他发了最后一次俸禄。
老人慌忙地推开他的手:“郎,郎主,要不了这么多!”
周惟卿摇摇头,执意握着老人皱皱的手,轻声道:“这些年辛苦你了。”
老管家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心有不舍。
他也早已将他当成身在异乡的半个儿子了。
“回家吧,有缘再见。”
周惟卿放了他,院子里只剩他一个人了。
春去秋来,他添置了几件新衣裳,给牌位旁边也添了些花哨的事物。
天骤然凉了下来,院中许多树木也开始发黄,落叶。
秋雨毫无征兆地落了几夜,银杏叶落了满院,只剩那棵桂花树日益繁茂。
终于,在深秋的某个日子,他从榻上醒来,鼻尖便嗅到了花香。
昨日买的糕点还没吃完,今日应该能够继续吃。
他安静地洗漱,穿上了新买的秋衣。
镜中自己的模样变得有些陌生,青黑的胡茬也长了些出来。
他盯了半晌,方才失笑:“我原来都这么老了么?”
昨夜的房门没关好,如今赫然被秋风吹开了。
他缓步来到门口,抬目望去,如他所料,桂花已然盛开。
一丛丛金黄色的小花吐着花蕊,今日的阳光分外灿烂,打照在树上,投下斑驳的碎影。
风一吹过,携卷起数串桂花簌簌落下。
许是因为美景,他的眼里忽然起了水雾。
在那迷蒙的水雾间,他艰难地看见了一个人。
少女扎着他最熟悉的双髻,穿着粉红罗裙,悄然站在树底下。
一双巧笑嫣然的眸子盈满水光,直直凝着他。
她嘴唇微勾,唇边绽开的笑意如同春日里盛放的芙蓉。
只见她高高伸出手,熟稔地朝他打招呼。
所有心念皆被牵动,他一步一步向着那人走去,似乎一切迷惘都有了答案。
那便是他忘记的那个人。
他全记起来了。
无论是那山村中无数个风雨飘摇的夜,还是身处高位日日提心吊胆却依旧心满意足的日子。
现下他全都记起来了。
他流着热泪,枯竭的心底瞬间被爱意浸满。
怎么能忘记了呢……
少女虚幻的影子在他身前不断变化,最后定格在了老妪的模样。
她轻轻转过身子,缓缓走进那片深秋。
“我爱你。”
闻言,老妪回眸望着他,唇角依旧带笑。
他也随着她的身影,走进了那片深秋。
天启四年秋。
年轻的两朝首辅周惟卿薨殁于家中,享年贰拾捌,一生无子。
民间里一直流传着他的事迹。
据说他被邻居发现时,他便是抱着那块无字牌位,靠在桂花树旁,唇边带着一抹安详的笑。
像是睡着了一般。
(正文完)

“今日患者精神状态比较稳定,再观察几日就可以出院了!”
护士一边笑着取下女孩手背上的针,一边同女孩的妈妈说道。
女孩的妈妈正值中年,听到护士的话,面上浮现出久违的喜色。
窗外阳光正好,隐隐传来香樟树清新的气味。
宁芙蕊凝神望向窗外,她已经回来三个多月了。
她爹从病房外拿着保温壶进来,亲切地跟她说:
“秋老虎来噜,咱们蕊蕊宝贝要打秋老虎咯~”
宁芙蕊无奈一笑,她都二十多的人了,就她爸妈还把她当成小孩。
她魂穿之后,足足昏迷了半年。
爸妈跑遍了全国大大小小的医院,最后才给她确诊了脑震荡。
期间宁母已经做好了照顾一辈子植物人的准备,谁知半年一过,她便醒了。
可当她醒来时,脑子还是有点乱,她便由神经科转到精神科去了。
她接过保温壶,上下两层分别装着鸡汤跟小米粥。
小米粥……
宁芙蕊忽然停住了动作,眼眶里渗出两颗豆大的泪珠。
这是她生病的时候那人经常熬给她吃的。
宁父宁母很熟悉她这副要发病的模样,纷纷对视一眼。
“蕊蕊宝贝是不是没力气拿勺子?让妈妈来,妈妈来哈!”
下一秒,宁芙蕊手中的保温壶便到了她妈手上。
她微微抿唇,对她妈扯出一个苍白的笑来:
“谢谢妈妈。”
她双手无力地抓着被子,手背上针头青紫的淤痕十分明显。
宁母拿勺子的手一顿,十分心疼她这副模样。
她家姑娘自从醒来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平时大大咧咧的性子收敛了不少,对他们二老更是客气了很多。
她怜爱地给她撩起耳鬓的碎发:
“蕊蕊宝贝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一定同妈说,妈给你解决!”
宁扶蕊点点头,看向窗外。
“妈,我想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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