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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吻娇矜(安安的猫)


守候在她床前的女人心疼地为她揉着眉心,轻声细雨哄她:“眠眠乖,眠眠不怕,妈妈守着你呢。”
女人眼里泛着泪光,咬唇望向身旁的男人,“远岑,眠眠怎么会变成这样?晚上出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已经叫人去查了,暂时还没有消息。”姜远岑声音低沉,隐隐压着怒气,停顿片刻后,他放轻语气,温和道:“静怡,你守了一晚上了,先去睡一会儿,女儿这里有我,不会有什么事的。”
“不,我要守着眠眠。”林静怡哽着声音拒绝,半步也不愿离开女儿。要不是她心软答应女儿去赴聚会,根本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姜远岑无奈轻叹一声,伸手搂住妻子的肩膀,给她依靠。
小女儿姜听雨说是妻子的命也不为过,眼下出了事,妻子只会更痛苦心疼,恨不得自己代替女儿受苦。
这时候,他说什么也没有用。
当年妻子怀着女儿的时候百般不适,费尽心思才堪堪保住,生产的时候为求稳妥,即便医生建议顺产,他们还是选择了更为保险的剖宫产。
女儿生下来就比其他婴儿瘦弱,常常生病,直到上了小学,身体才渐渐好转,后来即便医生确认女儿十分健康,林静怡还是不放心,二十二年了,一直眼珠子似的呵护着。
谁也没有料想到,只是参加了一场生日聚会而已,女儿竟然会高烧到梦魇不断。
床上的少女呼吸急促,饱满的唇瓣没有一丝血色,忽然间,一声短促的惊呼自女孩口中溢出。
“啊——”
下一秒,女孩从噩梦中惊醒。
涣散的目光聚焦,女孩心有余悸地眨了眨眼睛,缓缓抬手掐了下自己。
她下了很重的力气,掐得极疼。
她没有死,她还活着。
“眠眠。”林静怡红了眼眶,声音哽咽酸涩,“眠眠终于醒了。”
姜听雨侧过头,迷茫地对上母亲的视线,虚弱无力地发声:“妈妈,您怎么在这里?这是哪儿?”
林静怡抚上女儿的额发,轻柔地抚摸,“这是你的房间。”
“我的房间?”少女重复着母亲的话,眼睛里升腾起一片茫茫白雾。
她不是在会馆吗?
姜听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她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昏暗的走廊。
林静怡见女儿清醒过来,提着心也安定了不少,“眠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姜听雨摇头。
除了头有点晕,鼻子堵塞以外,再没有哪里不舒服了。
“眠眠,能告诉爸爸发生了什么吗?”姜远岑压低声音询问女儿,眸光深敛静穆。伤害女儿的人,他绝不会放过。
姜听雨眼前蓦地浮现出那个男人的身影,瞳孔骤然紧缩,双手紧攥成拳。
“我……我看到……”姜听雨想起压在立架上的那个人被他们带走了,她忙握住父亲的手掌,催促道:“爸爸,快点报警,快点去救那个人。”
姜远岑眉心折起,“救谁?”
姜远岑心有疑虑,他不确定女儿是不是烧糊涂了说的胡话。
“我不知道他是谁,他被那个人带走了。”姜听雨只觉得头晕晕沉沉的,很多细节不太能想得起来。
“那个人?”姜远岑耐心追问。
姜听雨隐约记得——
“姓谢,我听旁人喊他谢总。”
姜远岑眼眸眯起,目光冰冷发寒,“爸爸知道了,你好好休息,爸爸会去解决。”
姜听雨眨了眨眼,澄澈的眼睛湿漉漉地看向姜远岑,声音绵软:“爸爸,一定能解决的,对吗?”
姜远岑将女儿的手塞进被子里,温声道:“眠眠不相信爸爸吗?”
“信的。”从小到大爸爸都没有让她失望过,她当然不会怀疑。
姜远岑笑了笑:“那就乖乖休息。”
姜听雨乖巧地点头。
头晕晕沉沉的,眼皮也很重,没过多久姜听雨又陷入睡眠之中。
这一次,姜听雨睡得极为安稳,舒展的五官如同洋娃娃一般精致小巧。
姜远岑和妻子又陪了女儿大半个小时,才彻底放下心,搂着妻子出了女儿的卧室。
清晨时分,日光透过走廊窗户的轻纱窗帘洒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道柔和的光线。
林静怡守了女儿一晚上,脸色灰白,却依旧不让自己停歇,“远岑,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林静怡和姜远岑结婚三十年,再了解不过枕边人,她从他细微的表情中察觉到了。
姜远岑没有否认:“是,但还不确定。”
他望向妻子,眉心轻折,眼里满是心疼,“你先回房休息,有结果了我一定告诉你。”
“嗯。”林静怡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也不想让丈夫反过来还要担心她。
女儿和妻子都在二楼卧室休息,姜远岑为了避免打扰她们,独自去了一楼客厅。
他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想,只待验证。
姜听雨在家里休养了整整一周,躺得身体机能都要退化了,林静怡还是不许她出门。
姜听雨知道母亲是担心她再出意外,可是总不能因为无法预料的事就将她困在家里一辈子吧。
她的摄影工作室还等着她过去解决一堆问题,小助理天天在微信群里@她,问她什么时候能来,她倒是想去,可是母亲压根不给她开口请求的机会。
姜听雨趴在窗台百无聊赖地看着一楼院子里的喷泉,再一次叹息。
前几天父亲告诉她会馆的事已经解决好了,那个受伤的人没有大碍,姜听雨悬着的心也总算能放了下来,她总是担心自己没有及时报警而害得那人没有及时得到救治,那样的话,她会始终介怀。
不过父亲再没有透露其他的情况,姜听雨追问过,却被父亲扯开话题,显然是不愿意告诉她。
这反倒是让姜听雨更加好奇,于是她便拜托朋友帮她查一下那个姓谢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可是等了几天也没等到回应。
那人的身份就这么神秘吗?
姜听雨双手托着脸,眼睛盯着喷泉一动不动。
稍顷,前院大门移开,两辆黑色的轿车徐徐驶入。
姜听雨纤长卷翘的睫毛微颤,仰着小脸望去。
今天是周日,父亲不会去公司,车里的人难不成是父亲的客人?
姜听雨在家里待到发腻,每天见到的都是那几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此刻能见到外人,她就跟自己能够出门一样兴奋。
两辆车子几乎是同时停下,第一辆车门先行打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俯身下车,站定后,男人慢条斯理地扣上西装外套。
男人身量高挑颀长,剪裁合体的西装完美地呈现出他紧实的身材。
姜听雨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要是他能转过来就好了。
姜听雨心里默默念道。
下一秒。
喷泉溅落的水珠裹着晌午的阳光熠熠生辉,如同无数颗细碎的钻石闪着光芒,尤为恍眼。
男人竟好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真的转过了身。
男人的脸藏在水珠之后,不大清楚,却足以辨认。
姜听雨心跳突然漏了半拍,整个人见鬼般地躲到了窗台右侧。
他应该没有看到自己吧……
姜听雨捂着自己的心脏,那里因为极度激动而砰砰作响,任由她如何安抚自己,也无法真正冷静下来。
脑子已经乱成一团,她不明白那个男人怎么敢如此明目张胆到她家里来。
他来做什么?是来见她父亲还是见她……
难不成是男人知道了她没有保密,所以查到了她的身份,上门打击报复?
这也不是不可能。
男人敢在会馆伤人,可见他胆大妄为。
姜听雨忧心不已,生怕连累无辜的父母,那个男人心狠手辣,难保不会伤害她的家人。
不行,她要去见他。
有什么事就冲她来好了,一人做事一人当。
推开卧室门,姜听雨便打了退堂鼓。
心跳声不断加速,像是中了邪的小鹿毫无章法地乱撞。
残存的理智占了上风,逼得她没有退却,好不容易走到二楼扶梯口,却迎面撞上母亲。
林静怡身着浅色修身长裙,婉约大方,脸上带着精致的妆容,虽然平日里母亲也都会化妆打扮,但今天有些过于正式了,倒像是要去参加晚宴似的。
林静怡本就是要上楼,见女儿正欲下来,拦住了她,“眠眠,回房间去。”
姜听雨目光下落,扫视着一楼,却没见到男人,院子到一楼不过寥寥数步,不可能还没进来。
姜听雨敛眸,谨慎地向母亲询问:“妈妈,家里来客人了吗?”
林静怡本不想让女儿知道具体情况,但事关女儿,便没有隐瞒,“是谢家的人来了。”
“谢家?”姜听雨印象里,家里相交甚密的豪门之中并没有姓谢的。
姜听雨转了转眼珠,悠悠问道:“谢家的人来干嘛?”
林静怡蹙眉,浓郁的忧愁化解不开,:“谈论亲事。”
林静怡描绘着女儿的眉眼,心脏抽疼,无奈道:“你爷爷在你很小的时候就给你和谢家的小辈定了亲。”
“什么!”
脑海里陡然掀起一阵巨浪,拍得姜听雨脑子都晕了。
她和谢家定了亲,这事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那她的结婚对象是谁?
姜听雨彻底懵了,不敢置信到连声音都在发抖:“我……要和谁结婚?”
林静怡牵过女儿柔软细腻的掌心,带着她回房,边走边说:“谢家的两个小辈之一。谢霁淮或是谢蕴南。”
“可我根本不认识他们。”姜听雨攥紧了母亲的手。
她自小出生在京北,并非不知道谢氏,但从她懂事起就和谢氏没有过来往,谢霁淮也好,谢蕴南也好,她连他们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林静怡轻揉着女儿的手背,安抚女儿激动的情绪。
她又何尝不心疼女儿。
谢家就是个虎狼坑,谢老爷子去年退位后,谢家的家主之位落在了长孙谢霁淮手里,谢老爷子一生育有二子,长子早逝,二子却正值英年,大权旁落侄子,他又怎可能放弃。
现如今谢家内斗不断,女儿若真嫁过去,只怕日子也不好过。
姜听雨脑子嗡嗡作响,声音里溢满了惊慌:“妈妈,我不要和谢家联姻。”
谢霁淮,谢蕴南,这两个人中必定有一个是她那天在会馆见到的男人,就连回想那日的情形,都会令她恐惧,她不敢想象,要是自己和他结婚还有没有命活。
林静怡拍了拍女儿的手,温声道:“你爸爸也是这个意思,想叫谢家那边答应退亲,只是爷爷那边……”
提及姜老爷子,林静怡犯了难。
老爷子最是固执,谁的话也不听,奶奶在的时候还能劝上两句,可惜的是奶奶已经过世多年了。
姜听雨还未回过神,怔怔然道:“爷爷最疼我了,一定定会同意的。”
姜老爷子在这一群小辈之中最疼爱的就是姜听雨,即便是要星星月亮,老爷子也会想方设法捧到她面前。
“但愿如此。”
林静怡一声叹息。
老爷子和谢家的定下婚约的缘由就连丈夫姜远岑也不知晓,想要顺利解除婚约,恐怕并不是件易事。
作者有话说:
榜前更新不稳定,上榜后不出意外日更,目前还在存稿中。

佣人送上茶水,一句话不敢多言,匆匆退了出去。
姜远岑微微抬起手,示意对面的人用茶,“尝尝,今年的新茶。”
姜远岑坐姿松懒,明晃晃地打量着对面的两个小辈。
谢蕴南端起茶杯抿了口,似乎是喝不惯,眉眼皱起,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谢霁淮却依旧风轻云淡,波澜不惊。
目光落至谢霁淮脸上时,姜远岑漆黑的眼瞳阖动。
谢老爷子在京北算个人物,他亲自调教出来的人倒也不算差。
但当他的女婿,还远远不够格。
“请两位小侄过来,是有件事。”姜远岑态度强硬,并不是商量的语气。
谢蕴南暗自不悦,碍着姜远岑是长辈,面上也没有表现出来。
先是上浓茶,再是言语压迫,饶是他不多想,也能看出姜远岑是在给他们下马威。
谢蕴南索性默不作声当甩手掌柜,把事情交给堂兄谢霁淮解决。
当了谢家的家主,这种事自然要挡在前面。
姜家人可不是吃素的。
谢蕴南想到堂兄要在姜远岑手里吃瘪,阴郁的脸色都缓和不少。
谢霁淮修长的指尖摩挲着杯壁,掀眸迎上姜远岑的视线,磁沉的声音温凉:“姜叔叔是为了联姻一事?”
姜远岑笑了笑,终于肯正眼望过去,“婚事是老爷子定的,老爷子目光如炬看中了谢家,自然是因为谢家足够好。”
他这一番话捧高了谢家,却又为接下来的话做了铺垫。
“要结婚的毕竟是你们小辈,我们做父母的总是要以儿女的意愿为主,今天请你们过来,也是想问问你们的意见。”
话没有明说,因为现在还不到撩底牌的时候。
商业场上最忌讳的便是开局就被对方捏住七寸,一旦弱点被拿捏,就只能任由对方宰割。
谢霁淮思忖时目光下移落在青瓷茶杯上,澄绿的茶水飘荡着细碎的泡沫,半晌后,不动声色道:“我没有意见。”
一言惊起千层浪。
姜远岑眼眸微覷,盯着谢霁淮的目光幽沉如深不见底的湖水。
谢蕴南拧着眉头不敢置信地望向谢霁淮,眼里满是愕然。
京北谁不知道姜家的小女儿娇生惯养,是全家人的掌上明珠,这样的女人娶回家只能是当菩萨供着,动也动不得。
谢蕴南暗暗猜想堂兄是不是在给他挖坑。
谢家两个小辈,数他的年纪和姜小姐最为接近,保不齐最后就是他来联姻。
谢霁淮这会儿表现得毫无意见,或许就是置身事外。
谢蕴南顶了顶后槽牙,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谢霁淮。
该死!让他摆了一道。
姜远岑注意到谢蕴南的表情,心里冷嗤。
同样是谢家的人,竟然如此沉不住气,也好,不稳固的墙最容易被推倒,那就先拿他开刀。
“蕴南呢,怎么想?”姜远岑问谢蕴南。
冷不丁被问及,谢蕴南话都没过脑子就说了出来:“我年纪轻,结婚的事还没考虑过。”
姜远岑心中冷笑。
年纪轻?呵,真有脸说,他可比眠眠还要大上三岁。
谢蕴南不过是个绣花枕头,不足为惧,倒是谢霁淮……
姜远岑目光重新落在谢霁淮身上,深色的瞳眸意味不明。
随便聊了几句,姜远岑转了转手腕,扫了一眼腕表的指针,“听说蕴南经营了一家娱乐公司,一定有很多事需要处理,我就不占用你的时间了。”
谢蕴南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姜远岑是想要支开他单独和谢霁淮说话。他早就不想待下去了,巴不得早点离开,姜远岑既然递了台阶,他也没有不接的道理,“是,公司事情太多了,等着我回去处理。姜叔叔,那我就先走了,改天再来拜访您。”
一个小小的娱乐公司和整个谢家的产业对比起来渺小到不值一提,他就是再忙也不抵谢霁淮百分之一。
姜远岑但笑不语。
多余的人离开,会客室更加冷寂。
姜远岑不由得高看了谢霁淮一眼,对上他还能表现得如此沉稳的小辈也没有几人,看来这位新任谢家家主并非徒有其表。
姜远岑替谢霁淮斟满了茶水,状似不经意地提及:“那天会馆里的人是你吧。”
姜远岑让人去查女儿在会馆里发生的事,然而监控却被人处理了干净,查来查去也不过是查到了谢蕴南的名字。
早先他还不能确定女儿遇上的人是谁,今天他才确认。
以谢蕴南的手段,做不到这么干净,不留痕迹。
就是不知是谢蕴南给谢霁淮下了套被反杀,还是谢霁淮借了谢蕴南的名字做恶事。
谢霁淮捏着茶杯的手略顿,缓声道:“无意惊吓到了姜小姐,是我的过错,很抱歉。”
态度不卑不亢,言语行为张弛有度,实在挑不出一点错。
话音刚落,一只丝绒礼盒递到了姜远岑面前。
谢霁淮修长瘦削的两指弓起,盖子应声而开,盒子里赫然一条价值不菲的蓝宝石项链。
切割完美的蓝宝石不含一丝杂质,在温润的日光下晶莹透亮,像是一汪澄净的海水。
姜远岑深邃的眸光缓缓抬起,直至落在谢霁淮平静的脸上。
他在等他的解释。
谢霁淮迎上他的视线,语调张弛有度:“这是我给姜小姐的赔礼,还请叔叔代为收下。”
姜远岑面无表情扣住盒子,反手推了回去,“赔礼就不必了,我的女儿也不会缺一条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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