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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王爷日日求复合(风轻轻)


刚到分岔路口,一辆马车快速朝右边驶来。
宵禁还敢招摇过市,想来身份极不简单。
脚踝肿得厉害,沈宁跑不动了,情急之下冲到路中间伸手拦马路。
突然蹦出来道黑影,幸亏马夫是个老司机,反应迅速拉住缰绳,否则非得从她身上碾压过去。
马夫惊魂未定,“哪来的泼皮,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马车,活腻了不成?”
一个急刹车,车厢内传来响动。
“谁啊?”不满的男声响起。
沈宁放低姿态,“不好意思,江湖救急。”
帘子掀开,中年男人探出头。
四目相对,借着马灯黯淡的光,隐约觉得有点面熟。
“晋王妃?”曾叔惊讶,“你怎么会在这?”
万万没想到,居然碰到平南王府的马车。
身后有追兵,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沈宁急道:“我遇上点事,可否送一程?”
曾叔深谙处世之道,更何况晋王妃对主子有过救命之恩,当机立断道:“王妃快请进。”
沈宁爬上马车,赫然发现萧云齐坐在车厢之内。
追兵越来越近,曾叔跳上马车,跟马车并排坐在外头,“快走。”
马车宽敞,车幔上镶嵌着硕大的夜明珠,照得黑夜如白昼。
萧云齐身披白色大氅,神态慵懒坐在软榻上,手里还捏着颗黑色棋子,置在胡床上的棋盘混乱不堪,黑白棋子散落车厢。
沈宁拦车时,他正在对弈。
这种方式见面有点尴尬,她努力挤出笑容,“见过皇叔。”
萧云齐倒是淡定,“宁妹妹遇到事了?”
刚才那番打扮,让脚伤的沈宁狼狈不堪,千万头绪不知从何说起,“嗯。”
清眸落在她发肿的脚踝,他的声音似被泉水浸过般温润,“坐吧。”
保命要紧,沈宁也不矫情,在软榻边坐下,“谢皇叔。”
不愧是平南王马车,行走平稳感觉不到颠簸,坐着极为舒适,车上还燃着极淡的安神香。
萧云齐从侧柜取出瓶药膏,白皙修长的手呈在她面前,“你的脚受伤了,这个药膏不错。”
沈宁道谢,接了过去。
瓶子有些熟悉,正是萧惟璟送她的那款,这应该是朝贺贡品,确实有奇效。
没想到,皇叔竟然如此大方,随便就扔给她用。
马车在黑暗中行走,贺启轩带着护士拔腿狂追,“站住,快停车。”
然而,身为平南王的车夫,照样可以打横走,压根不搭理的。
贺启轩指挥着护卫包抄,气喘吁吁把马车拦下……

第118章 皇叔打脸教训贺舔狗
贺启轩怎么也没想到,高价雇来的杀手没鬼用,居然被人半路截杀了。
那些人并不是奔沈宁来的,而是他请来强闯王府营救婉月的。
只是没想到,宜妃娘娘虽姗姗来迟,却在关键时候下令处死沈宁殉葬,这倒是省了他的事。
然而,沈宁竟然敢抗命逃命,所以他才临时改变主意让杀手拦截。
可她就是命大,这样都跑了。
四周没任何动静,只有这辆马车最可疑。
“大敢,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连平南王府的马车都敢拦?”
曾叔眯起眼睛,怒喝道:“王爷患有心疾跟喘鸣,受不得任何惊扰,要是有个好歹,你们担待得起吗?”
贺启轩这才看清是平南王府的马车,不禁感到头皮发麻。
但想到沈宁这个祸害,不禁又壮了几分胆子,“曾管家,在下并非故意叨扰十六爷,而是晋王府出了大事,实在是迫不得已。”
曾叔脾气大,“什么大事?”
“王妃涉嫌恶意谋害王爷,在下受宜妃娘娘之命缉凶。”
“你说什么?”曾叔跳下马车,“我年纪大耳朵背,麻烦你再说一次?”
贺启轩错愕,但平南王府面子大,京城谁敢不卖曾叔几分面子,他只得重申道:“王妃涉嫌恶意谋害王爷……”
话未说完,曾叔手里的短鞭狠狠抽过去。
短鞭抽在贺启轩脸上,血痕顿时冒出来。.c0m
贺启轩被抽懵,谁知还没来得及说话,另一边脸又挨了一鞭子,火辣辣的刺痛让五官扭曲,忍怒道:“在下不过奉命缉拿王妃,曾管家何必为难?”
“为难?”曾叔怒不可遏,连着抽了他十几鞭子。
贺启轩痛得差点晕死过去,偏偏身份悬殊不敢还手,而护卫亦深知平南王的特殊,丝毫没有帮腔之意。
“亏你还是晋王府出来的,简直就是蠢货。”
曾叔骂道,“北境两军对垒,大战一触即发,京城到处都是蒙军谍探,他们无所不用其极打消晋王消息,你却大嘴巴到处嚷嚷,开口闭口就是王妃谋害王爷,是不是想告之天下,王爷被王妃杀了?
亏贺家自诩书香世家,却生出你这种眼皮不知深浅,自私自利的腌臜东西,你怕不是蒙军的细作吧?”
“曾叔误会了,在下绝没有别的意思,而是王妃真的害死了王爷……”
不等他说完,曾叔一鞭子打在他嘴上。
贺启轩鼻梁被打断,满口牙齿松动,嘴里全是鲜血。
如此愚昧自私的家伙,要不心是黑的,要不就是细作,借着搜捕传递消息。
贺启轩差点没死过去,倔脾气跟上涌来,“曾叔,你们执意要跟宜妃娘娘过不去了?”
平南王素来脾气极好,经常给拦路乞丐食物或打赏,从来没因为身份悬殊而责罚过他们,是个心胸宽广之人,反倒是麾下鸡犬得势欺人。
特别是这个曾叔,不知道的以为他才是平南王,拿着鸡毛当令箭,可奴才始终就是奴才,凭什么鞭打自己,甚至给他扣上细作的帽子?
反倒是他嚣张的态度,愈发让贺启轩肯定,沈宁必定藏在马车之内。
她曾经救过平南王,不挟恩图报才怪了,但只要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加上宜妃娘娘的面子,平南王必会将沈宁交出来,否则他就是违背皇族礼数,连皇上都得罪了。
不过毕竟没打过交道,贺启轩心底有些发怵,可想到被凌虐的林婉月,他不由狠下心来,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今天必须除掉沈宁。
所以,他得赌一把。
“真是好大的口气。”曾叔指着他鼻子道:“你撒泡尿照照自己,看是哪来的阿猫阿狗,有什么资格跟平南王说话。”
贺启轩心气高傲,压根不屑跟曾叔说话,而是朝着马车行礼,“在下贺某,受宜妃娘娘之命带王妃回府,还请平南王行个方便。”
车厢内寂静,半晌才响起清风朗月的声音,“贺公子是说,本王私藏了晋王妃?”
“贺某不敢妄言,但确实受命在身,不得不执行。”
隔着帘子,萧云齐声音温润如玉,“既然以下犯上要搜本王坐驾,可是有私藏证据?”
贺启轩手心冒汗,硬着皮头道:“在下僭越了。”
“可知僭越的后果?”
贺启轩冷汗涔涔,没想到向来温和的平南王会如此难说话。
骑虎难下的他心里打鼓,可想到林婉月的凄惨境遇,狠心咬牙道:“在下愿一力承担。”
王爷对他有知遇之恩,可惜英年早薨,幸好婉月怀了他的骨肉,血脉才得以传承。
他有责任跟义务,替王爷照顾婉月跟孩子,前提是要除掉沈宁。
否则,只要她活着一天,就会伤害婉月跟孩子。
街道俱寂,火把在黑暗中迎风猎猎,众人的心却悬在嗓子眼中,他们在等平南王的答案。
一个是皇帝的宠妃,一个是皇帝的爱弟,无论哪个都得罪不起。
“曾叔。”声音响起。
曾叔收起短鞭,向前撩起车帘。
车厢内,萧云齐大马金刀坐着,怀里拥着位娇艳女子。
女子匍匐在他怀里,只露出玉色藕勾抱住萧云齐颈脖,两条交叠勾缠的纤长白皙长腿,身体则被大氅遮得严实。
见到帘子掀开,千娇百媚的声音响起,“讨厌啦,王爷。”
谁也没有想到,平南王居然在马车里跟女子……
场面活色生香,众人不禁倒吸口冷气,都说平南王身体不好,没想到他这么会玩。
声音娇媚魅惑,跟长了钩子似的,乍听这下根本不是沈宁。
可沈宁诡计多端,贺启轩不得不防,深吸口气就想登马车,想看看女子的真面目。
完美清隽的五官微敛,温润的声音冷下来,“贺公子,你想共享本王的女人?”
别看萧云齐温文尔雅,可一旦严肃起来,散发的气场丝毫不比那位黑面阎罗侄子差。
贺启轩心惊胆颤,神情难堪道:“贺某只是想看清这位姑娘的脸。”
“本王跟晋王妃乃旧识,难不成自己搂的是谁,都分辩不出来?”
眸光闪过冷意,萧云齐反问道:“还是说,你觉得本王跟晋王妃有首尾?”

“滚出去。”声音愠怒。
身份权势过于悬殊,贺启轩终究没胆子强行查验平南王怀中的女子,只得怏怏下了马车,神情比吃屎还难看。
咽下心中不服,但只得鸣金收兵。
“站住。”曾叔怒喝道:“我家主子体弱多病至今未有子嗣,今晚好不容易天时地利人和,却被你这腌臜老鼠惊扰兴致,你这是在草菅人命,扼杀皇室血脉。”
贺启轩震惊,平南王在马车内与女子苟合,分明是荒淫放纵,居然被他说得如此……如此……
声音再次在车厢内响起,“贺公子刚才说,会承担僭越的后果,莫非就想这样一走了之?”
贺启轩脸色铁青,只得咬牙弯腰赔礼,“是贺某愚昧无知,这才扰了王爷的好事,在下向王爷道歉。”
“道歉若管用,要律法何用?”
萧云齐声音清冷,“按贺公子的章程,日后岂不是谁都敢拦本王座驾,随意横闯进来,视尊卑礼俗为何物?”本
贺启轩满身冷汗,被噎得哑口无言。
“曾管家,按规矩办事。”
曾叔面露鄙视,然后吹响口哨。
蓦的,凭空多出几道杀气凛凛的影子。
世人愚昧,皆以为王爷柔弱可欺,可真若是柔弱可欺,早就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事情安排好,马车徐徐朝平南王府驶去。
紧接着,凄厉的惨叫声响起,让人毛骨悚然。
马车刚消失在街角,周管家等人带着火把追来,只见贺启轩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周身血肉模糊,只剩下半口气。
周管家急得跳脚,“王妃呢?”
“你们干什么吃的?连追个人都追不到。”得知没追到王妃,心急如焚的他破口大骂,“王爷还等着王妃救命,你们这群吃干饭的。”
王爷没死?贺启轩震惊,一口气没喘上来,彻底昏死过去。
周管家实在气死了,压根不管昏厥的贺启轩,带着人悻悻离开。
以为别人眼瞎么,看不出他跟林婉月的猫腻,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要医术没医术,搅屎他最快,真是缺德带冒烟。
等初九跟十一销毁证据回到王府,得知追随的主子还活着,而且只有王妃才能救时,信念瞬间崩塌了。
如果不是贺启轩雇凶,十一会悄然尾随王妃,直到她找到安全落脚的地方,谁知中途被打岔,现在到哪去找王妃?
十一露出凶残的眼神,想活剁了贺启轩。..coM
可看到担架上抬回来的血肉模糊的东西时,心里顿时啥想法都没了。
得知沈宁逃跑,儿子的命还在半空悬中,宜妃脸色难看至极,她本想派人到丞相府,可想到沈怀仁那只老奸巨猾的狐狸,不由打消念头。
如果沈宁真回了丞相府,想要沈怀仁把人交出来,唯有皇命才行。
马车晃悠悠行走在漆黑的街,较刚才的疾驰慢了许多。
车内暗香涌动,气氛尴尬。
大氅衣下,身体紧紧贴着,呼吸此起彼伏,温热气息如兰吐息。
沈宁竖起耳朵,见外头没了动静,忙不迭爬起来。
保持一个姿势太久,她的身体僵硬无比,起身时猝不及防,脑袋撞到萧云齐下巴。
突如其来的碰撞,让走神的萧云齐下巴撞飞,忍痛的闷哼响起。
“皇叔,真是对不住。”道歉的沈宁目光震惊,“你……你流鼻血了。”
萧云齐冷白的五官微绯,掏出素白手帕捂住,下意识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没事。”
沈宁虚笑两下,忙将撩起的衣袖跟裙裾放下,不忘从抽屉里拿出鞋子穿上。
幸亏她的脚不臭,鞋子还是香香的,否则真怕把萧云齐熏得心疾发作。
沈宁诚恳致谢,“谢皇叔出手相救。”
属于女子的独特香气萦绕在鼻子,萧云齐精神微微恍惚,但很快回过神来,“刚才那人说你恶意谋害晋王,可是发生了什么?”
提起这个就生气,萧惟璟那个死鬼,连死了都要拖着她下地狱!
沈宁和盘托出,忍不住吐槽了句,“真是倒霉死了,丈夫不爱婆婆不喜,现在还要被迫殉葬。”
逝者矣,萧云齐不便评论,心中感慨道:“晋王,亦是命运多舛之人。”
清俊眸光打量着她,“你深夜出逃晋王府,以后有何打算?”
“走一步算一步。”宜妃执意要她殉葬,城门必有把守盘查,想要混水摸鱼出城并不容易,还得从头打算才行。
虽说皇叔出手相救,可皇族一家亲,哪有不帮侄儿帮侄媳妇的,沈宁对他的出手相救心有顾忌,“皇叔,你不会把我送回晋王府吧?”
“你想多了。”萧云齐神情平静,稍作沉默又道:“回丞相府?”
回丞相府,无疑自投罗网,以便宜爹的尿性,不派人将她送回晋王府才怪。
说来出荒唐,天下之大竟然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随便找个地方,把我放下就行。”萧死鬼知道她的别院,那里也不能回去了。
萧云齐稍作思量,“你若不嫌弃,跟我回平南王府吧?”
沈宁错愕,随即摇头道:“皇叔帮的已经够多了,我不能再连累你。”
“无妨,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萧云齐微微一笑,“我这人不喜欢半途而废。”
“可是,宜妃娘娘丧子心痛,怕不会善罢甘休。”
“晋王逝薨突然,赶制陵寝少则三月,多则需要半年,恰逢眼下北境风云变幻,朝廷必会隐瞒晋王死讯,你躲得了一日,能躲一年半载?”
沈宁,“……”死了都要妨碍她,好想鞭尸!
“我没多大能耐,但保护弱女子还是可以的。”
沈宁还是不想麻烦他,她相信路是走出来。
更何况,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最终能靠的只有自己。
没想到她如此固执,萧云齐失笑,“好吧,其实我收留你,亦是存了私心的。”
沈宁不解,“皇叔何出此言?”
“你这一走,今生未必有缘再相缘,可我的心疾还指望你来治。”
沈宁震惊,瞳孔放大……

被萧死鬼识破就算了,连平南王都能一眼看穿?
“所以,我救你,其实就是在救自己。”萧云齐莞尔,“你我各取所需,也算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可还要拒绝?”
沈宁窘迫,郁闷道:“皇叔,你是怎么识破我的?“
“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看人比较准。”
他屡次伸出橄榄枝,沈宁也想回报一二,于是不再推辞,“那我以后就跟皇叔混了,希望你别嫌我吃得多。”
萧云齐微笑,“我府里别的没有,但吃得管够。”
踩着夜色,马车徐徐驶进平南王府。
汀兰阁很多,萧云齐将沈宁安排在偏殿,“那帮人今晚没搜到你,必然不会死心,王府人多眼杂,我只能把你安排在眼皮子底下。
等风声过去了,我再给你重新安排别的院子。”
在别人地盘上,哪有挑三拣四的,现在最要紧是避风头,沈宁没有过多顾忌,便由周管家领着去偏殿。
“周叔,麻烦你帮我准备些东西。”
虽说萧云齐深得帝宠,但沈宁的脸太有辨识度,做人还是要低调点。
曾叔有眼见,即刻让人安排。
给了几套中年男装,以及其他的换妆品,妥妥的医者打扮。
从即刻起,她就是萧云齐带回府的贴身大夫,专门为他医治顽疾。
沈宁心存感恩,“今天谢曾叔的短鞭,可算是替我出了口恶气。”
曾叔阅人无数,有些心疼沈宁,宽慰道:“世上总有些人自作聪明,以为蚍蜉能撼大树,总归是要栽大跟头的。
反倒是晋王妃能屈能伸,相信有那么一天,你必将欺你辱你之人踩在脚下。”
沈宁深信不疑,毕竟她就不是任人欺辱的主。
绿水青山,细水长流。
回到偏殿,稍微填了些肚子,倒在榻上休息。
今天发生太多事,她以为自己会失眠,谁知疲倦到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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