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席九铭报信,后有袁十七部署,其实想都不用想,楚攸宁只能处于下风。
只不过楚攸宁还一无所知。
突然,她不经意看到龙潭山庄的防守没有特有的标识,好几个都没有,她急忙又数了数,却发现数量增加了好几倍。
这一切都告诉她,不对劲!
白琪此时已将药粉扔到一边,随手抓起一颗炸弹,可是拉响瞬间,却根本没有响动。
楚攸宁这才意识到,她们中套了!
楚攸宁意识到不对劲,急忙让所有人撤离。
她自己则急忙跑进别墅,轻车熟路地跑上二楼,而白琪紧跟其后。
两人合力将枝锦救出,然后楚攸宁拉着两人便要离开。
“我们中了圈套了,快逃!”
楚攸宁边说边拉着两人往外跑。
大家都听到了楚攸宁的话,此时都纷纷撤离。
一时间,院子里乱作一团,不过龙潭山庄有袁十七的严密部署,他们是不可能有人逃出去的。
一番角逐,楚攸宁只好假意承认自己失败了。
她伸出双手,主动走到袁十七面前。
“我承认我失败了,胜者王败者寇,任凭你们处置。”
楚攸宁看向袁十七,抬眸说道。
其时楚攸宁是想尽量地拖延时间,等待救兵的到来。
待救兵一来,他们便可正式发动进攻。
袁十七早已看透了楚攸宁的想法,但是他也不直接点破,只是微微颔首。
“楚小姐若是有诚意,那可否随我去个地方?”
迎上袁十七的目光,楚攸宁略一思索,目光落在自己带来的人身上。
“你答应我不许伤害他们,否则的话我饶不了你!”
“放心,我们定不会伤害他们。”
袁十七给了楚攸宁一个肯定的回答。
楚攸宁意味深长地看了白琪一眼,然后跟着袁十七离开了。
绕过走廊,楚攸宁意识到这是去地下酒窖的路,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你这是带我去酒窖?”
袁十七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楚攸宁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但是袁十七说了,如果自己不随他去,自己的人有可能就会受到伤害。
没有办法,她索性把心一横,继续往前走去。
地下酒窖就在走廊尽头。
很快,楚攸宁跟着袁十七进了酒窖。
虽然被称做酒窖,其实这里也是经过了一番吊顶装修的。
对于酒窖,温度更是有所要求,楚攸宁穿行在各种陈列的酒架之间,有种淡淡的馨香袭入鼻息。
看来的确是好酒啊。
“楚小姐,您在酒窖里转转,相信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袁十七的言外之意,楚攸宁还未猜出,他已经走了出去,并且在楚攸宁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袁十七将所有的出入口封锁了。
楚攸宁并不能猜出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有办法,她只能往里头走去。
灯光幽幽暗暗,两旁酒架上的酒散发着荧荧的光芒。
只是当她走到尽头的时候,远远的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墨羽峯!
此时,他正坐在那里,远远的望向她。
看样子,他已在这里等候她多时了。
此时外面救援的人也已经到了,两方人员对峙,场面再一次陷入了混乱。
只是袁十七训练有速,他的手下也都不是绣花枕头,交战起来个个都精神抖擞。
将近一千号的人,攻打龙潭山庄的防守们,很快便败下阵来。
袁十七的人越战越勇,而楚攸宁集结起来的千号人,却是越战越力不从心,再加上兵器武器都出了“问题,”被人掉了包,所以没有多久便被袁十七全部控制住了。
其时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毕竟墨羽峯和楚攸宁她都特别了解。
墨羽峯的实力远在楚攸宁之上,楚攸宁根本不可能攻下墨羽峯的家,不过墨羽峯若有意放水,那得另当别论。
她知道,不论楚攸宁怎么作,墨羽峯也绝对不会伤害楚攸宁。
所以,当楚攸宁与她商议时,她才会任由楚攸宁。
毕竟他们两个人心里都有对方,只是当局者迷,旁边者清,他们彼此不承认而已。
“白小姐,请吧。”
袁十七看向白琪,面色平静。
白琪翻了个白眼,斜倪了一眼袁十七,然后便大大咧咧地跟在他的身后。
远远的,白琪发现袁十七又带她进了后院,不由得笑出了声。
“我还是住我原先那间客房吧,习惯了,换地方担心睡不着。”
袁十七虽然没有口头应允,但是还是将白琪领进了原先住的客房里。
旧地重游,白琪一进屋,便回身关上了门,紧跟其后的袁十七差点撞在门上。
“我太累了,所以本姑娘我要补觉了,你们谁也不要打扰我!”
袁十七站在门外腹诽了一番,然后便离开了。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呢。
楚郁尘还在外面,带领着救援的人顽强抵抗着。
楚郁尘看到袁十七的身影从暗处转到光影里来,整个人平静的水一般,看不出一丝丝的感情起伏。
袁十七的策略令人不得不佩服,他采用的是各个击破,看白琪被带走,再看费斯利和枝锦又被捉,楚郁尘的心底一沉。
是赢是输已基本成定局,不过,他可不能束手就擒,他得折腾一番。
费斯利这次没有那么幸运了,墨羽峯也没有那么好的脾气,这次他让袁十七带他去地牢“享受”一番。
费斯利一听去地牢,当即心里凉了大半,紧接着便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亏我那么相信楚攸宁,没想到竟然得到这样的结果,墨羽峯真是太老谋深算了,只是你告诉他,别得意太早,我们一定会打败他的!”
袁十七没想到费斯利还在做着美梦,忍不住笑了笑,纠正他思想上的错误,“实话告诉你们,白日梦千万不要做了,墨羽峯是没有人可以打败的。”
费斯利不屑,撇撇嘴,趾高气昂。
看他的样子,好像他去的并不是地牢而是豪华房间一般。
枝锦紧跟在后面,这次她舍弃了舒服的大别墅,而是选择跟着费斯利去地牢。
费斯利劝枝锦还是不要跟自己去受罪,但是枝锦哪里肯听,非要跟着去。
毕竟她刀山火海都要陪着自己心爱之人。
到了地牢,两人感觉到阴暗潮湿,费斯利不禁皱了皱眉,心里的怨气更重了。
枝锦见状,等袁十七离开后,左右观察一番,见没有人后便上前小声相劝,“三爷,您消消气,千万别气坏了身体。我们既然走到这一步了,就应该相信楚攸宁,她说过,她留有后招呢。”
一听后招,费斯利懊恼的脸上显现几分喜悦,他焦急地看向枝锦,目露期待。
“快说说,她到底有什么后招,我看看可行不可行?”
迎上费斯利的目光,枝锦抿了抿唇。
“三爷,具体什么后招我还真不知道,您只知道有就行了。”
枝锦的话令费斯利彻底没脾气,他摆了摆手,赌气似的坐在一旁。
枝锦偷偷看了他一眼,那处距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感,她索性也闭口不言。
楚攸宁同墨羽峯认识这么久,可以说是最了解他的人。
尤其是墨羽峯的实力,她知道若论起真格的,她断不可能拿下龙潭山庄。
所以,她并没有想过真正的拿下龙潭山庄,自然她做的那些部署也都是精心计划的。
如果不出意外话,有一定的把握可以攻下。
就像现在,她怀疑其中有蹊跷,不然的话,墨羽峯怎么可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轻而易举地将她们拿下呢。..coM
看向对面的墨羽峯,楚攸宁冷冷一笑,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拒绝了墨羽峯递过来的茶盏。
墨羽峯的手在空中滞留了几分钟。
看着茶水氤氲地淡淡水汽,楚攸宁眸光微动,她倒要看看墨羽峯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其实攻不下龙潭山庄也没有关系,要知道,她真正的目地并不在那里。
看向对面的墨羽峯,她心里面微微一动,现在,墨羽峯走进了她真正的计划之中。
一想起那个孩子,楚攸宁的恨意痛彻心扉。
她怎么能善罢甘休。
楚攸宁要的就是和墨羽峯绝对独处的机会。
只不过,没有想到,袁十七竟然无意助她的计划向成功迈进了一步。
墨羽峯并不知道楚攸宁现在想什么,只是看她似在沉思又似在遐想,他一时也没有摸准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反正不管怎么样,他都得和她解释一下与席雨萱假结婚的事情,他不能让这误会一直持续下去。
想到这里,他清了清嗓子,“宁宁,关于我和席雨萱结婚,想必你也知道了吧,我们是假结婚。”
楚攸宁凝眸看向墨羽峯,眉宇间微微蹙起。
他同她解释这个还有意义吗?现在祈求她的原谅抑或是让她不要再追究了?
两人都举行了婚礼了,现在同她说是什么意思?
看上去,楚攸宁有些生气了。
可是尽管楚攸宁生气,墨羽峯觉得更应该解释,于是他一骨脑的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其实我与席雨萱上次在海岛上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是被人设计的,还有,我根本没有让幸老拿掉我们的孩子,我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情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不提孩子便罢,一提孩子,楚攸宁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一双眸光更是满含恨意。
她的手臂用力一挥,桌上的茶杯茶壶全都掉落到地上,“砰”的几声脆响过后,酒窖里异常寂静。
站在那里,墨羽峯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墨羽峯,你知道吗,我无法平息也不能平息我内心对你的恨意!所以,我现在要的就是你死!”
他没有想到,这对楚攸宁的打击如此深,不由得更加心疼她。
墨羽峯暗暗责怪自己对她的关心和爱护太少了,才会让她的恨意这么深。
随后,墨羽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眸光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情愫,“宁宁,我早就说过了,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毫不吝啬地给你。”
“我说我想要你的命呢?”
对上楚攸宁反诘的眸光,墨羽峯点了点头,“这当然也括我自己的命,如果能让你的恨少一些,如果能让你高兴起来,我的命算什么。”
楚攸宁冷哼一声,避开墨羽峯炽热的眸光,没有说话。
“既然你不愿意相信我的解释,也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那我还不如死在你的手里,这样还能让你记我一辈子。”
墨羽峯的声音沙哑,语速比平时有些慢,楚攸宁听来,犹如暗夜里难眠时的时钟,一下一下敲在心上。
他的话让楚攸宁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根本无处发泄。
明明报复一个人,就是要让他痛不欲声,可是偏偏墨羽峯却让楚攸宁无法施展自己的报复,他像是一块棉花糖,任你又再大的力气,也只能是徒劳无功。
酒窖里一片寂静,静得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
外面的声音也仿佛远去,头顶的吊顶投下的光,将两人的身影映在对面的墙上。
楚攸宁抬眸,越过墨羽峯的肩膀看向后面的墙壁,墨羽峯的背影显得高大伟岸。
曾几何时,她对这个身影的主人也是百般信赖,觉得那是自己一生的依靠。
如今两人站在这里,却站成了对立的两面。
不知道为何,眼前氤氲起一团雾气,楚攸宁的视线有些朦胧起来。
恰在这时,墨羽峯却趁机抱住了她,一股熟悉的暖意隔着衣服传来,楚攸宁试图推开他的怀抱。
可是墨羽峯哪里肯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
“宁宁,我对你的爱日月可鉴,请相信我。现在你也恢复了记忆,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吧,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墨羽峯用力地箍住她,楚攸宁发现挣脱是徒劳后,索性放弃了挣扎。
只是墨羽峯的话令她有些心烦意乱。
可,一个让人害死自己的孩子的人,她怎么能够原谅?!
看楚攸宁倔强和冷漠的表情,墨羽峯伸手轻轻抚着她的长发,“我知道,孩子没有了你很心痛,我也很心痛,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幸老会说是我让他害的。我认为这是一个阴谋,我们一起去找出这个幕后主使好不好,我们不要纠结过去,我们去创造更加美好的未来好不好?”
墨羽峯情深意切,言语间满是真情吐露。
可是楚攸宁根本听不进去,恨已经占据了心房,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墨羽峯痛,让他伤心。
虽然墨羽峯口口声声说要了他的命也不会悲痛,楚攸宁怎么也不相信。
于是她干脆看向墨羽峯,冷冷一笑,“告诉我,死你都不怕,到底怎么样才可以让你痛不欲声?”
面对这个问题,墨羽峯淡淡一笑,一双濯黑的眸子里像是浸染了日月星辰,“宁宁,只有你,只有你才能让我欢喜让我悲痛。”
墨羽峯的眼神热烈富有爱意,楚攸宁却毫不领情,苦涩一笑。
这些情的爱的,以前哄哄自己或许可以,可是现在……
楚攸宁对这些甜言蜜语已经免疫了。
她甚至想,墨羽峯现在是因为没有失去什么所以才这般爱开玩笑,公司身份那些身外之物,或许他真的并不在意。
但是,他的至亲,他不得不在乎了吧。
是的,至亲。
楚攸宁再次想起那个与自己仅有几个月相伴的孩子。
那还是一个小生命啊,从未见过世间的阳光、小花、小草……,她就那么被他一句话,让幸老给拿走了。
这是何等的残酷,何等的无情啊。
如今,他却跟自己说一切可以重新开始,不要纠结过去。
这明明就是让她忘记过去,忘记那些悲痛。
他们或许能够将这些过往忘却,因为他们没有经历过,没有伤痛过,可是她能行吗?
那些曾经真切发生的事能够这么轻描淡写的就掀过去吗?
想起这些过去,楚攸宁的心如刀割。
那种感觉如同一把刀子,在自己的心上一点点地割裂,泛着血腥的气息,让她无法直视。
察觉到楚攸宁的变化,墨羽峯蹙了蹙眉,紧接着楚攸宁淡淡地开了口,“墨羽峯,你不是一直在找你的父亲吗?”
看向楚攸宁,感受到她眼睛里有点点的嘲讽晕染开来,墨羽峯下意识地手上一松,楚攸宁趁机挣脱了他的怀抱。
她就知道,自己的这个杀手锏一定会起作用。
她就是让他伤心,让他痛不欲声。
“你有我父亲的下落?”
急切地声音传来,楚攸宁却笑而不语。
“宁宁,我父亲他到底在哪里,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连串的问话从墨羽峯口中冒出,楚攸宁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看向面前的墨羽峯。
见楚攸宁不说话,墨羽峯的心底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升起。
看样子,楚攸宁对自己的恨是深入骨髓。
可是这都是误会啊!
到底是谁,隐在暗处陷害自己。
终于,楚攸宁开了口,只是声音冷漠而疏离,虽近在咫尺却似远在天涯。
“你的父亲,我当然知道下落……因为,墨城予就在我的手里!”
墨羽峯大惊,他瞳孔微缩,难以置信地看向楚攸宁,他根本不相信她的话。
他寻找这么久,怎么会在楚攸宁的手里呢。
尽管他不相信,但是在楚攸宁拿出手机时,他的心终于沉到谷底。
她是打给胡悦的,并且是视频电话。
胡悦早就为了白琪来帮助楚攸宁他们。
在墨羽峯疑惑的眼神中,手机接通了视频,那端的确是胡悦的音容笑貌。.CoM
“胡悦,我让你照顾的人怎么样了?”
“还行吧,不过你放心,我是按照你的吩咐照顾的。”
两人聊了几句家常,旁边的墨羽峯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碍于胡悦是大明星,又是娱乐公司的大老板不方便出面,所以楚攸宁给他安排了一个比较轻松且不露脸的任务。
因为若是出现在人群中,他太扎眼了。
两人聊着家常时,镜头突地一转,墨羽峯竟然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墨城予!
墨羽峯见到自己的父亲,不由得脱口而出。
望着墨羽峯焦急且又迫切的心情,楚攸宁的唇角一勾,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只是墨羽峯的话刚一出口,楚攸宁就“啪”地挂断了视频。
“宁宁,你——”
墨羽峯上前,眸光里流露出不可思议。
楚攸宁显然并不在乎,她现在报复的心情占满了整个胸腔。
刚才那一幕就是她想要的。
她就是要看到墨羽峯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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