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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辛夷)/京师诡案录(钱大掌柜/一枚铜钱)


只是姜辛夷背后牵涉的人太多,事情也太杂,儿子身在大理寺,终究会被牵扯到。
李家只做忠于皇帝的事,不愿有盘根错节的关系。
他从里面出来,就见门旁站了个清冷姑娘。
姜辛夷朝他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了。看得宝渡都想去把她的头摁一摁,您倒是客气点啊,他都怕她真进不了李家大门!
李战默然片刻说道:“你师父的事,你是下决心要查到底?”
姜辛夷顿了顿,抬头看着他说道:“诚然,我喜欢李非白。”她坦然说着,面颊起微红,她性子再清冷,也做不到说完这句话仍心境平和,“但他不会是我的全部,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明白自己的目的是什么。要我安静地做李家人,为李家的大局着想,我做不到,除非我师父的事好好地解决了,否则我无法从地狱里抽身。”
“我知道了。”没有仗着李家儿郎的喜欢而求些权力查案,也没有想着嫁进李家后享尽荣华富贵,来前他始终不明白儿子喜欢她什么,如今他知道了。
她那不卑不亢坚韧的模样,与许多女子都不同。
李战走后,宝渡松了一口气:“我都以为老爷他要动用权力把您扔到天涯海角去!吓死我了。”
“他不会的。”姜辛夷看看他,悠悠道,“毕竟我是一个会赚钱也没乱七八糟关系还心地善良的姑娘呢。”
宝渡:“……”你背后偷听人说话没道德了啦!
第133章 圈套
中秋佳节,月圆人圆,待用过晚饭,人们便去街上放烟火、品茶吃果、赏月吟诗。
高挂的灯笼光影闪晃,映照着热闹熙攘的人群。
今年京师尤其不同的是主城街道摆放了许多盆栽花束,而且这花一看就是珍品,打理得十分细致妥帖,眼尖的人说道:“这花好像是从宫里出来的,我见花城掌柜送过。”
旁人笑道:“宫里的花怎么会在市井出现?你眼拙了。”
那人也觉自己看错了,毕竟宫里的花那般珍贵,怎会出现在在这呢。
这时却见一辆马车停下,下来几个太监宫女,竟又搬了些花束安放。
几人诧异,这花还真的是从宫里搬来的!
每逢假日,总归是小孩子最快乐的。
辛夷堂中宝渡年纪最小,他早早吃过了他“钦点”的甜月饼,心满意足出门呼朋唤友去放烟火了。
连李非白都好奇他整日待在药房里是怎么结识了那么多朋友的。
真真是神奇的宝渡。
姜辛夷不爱吃月饼,别人是一个月饼两口,她是一个月饼切做八块,一个时辰才吃了一块,就算是敬了月光了。
因赏月的地方在辛夷堂,成守义没有来。
杨厚忠晃了晃被热情的宋大娘塞了一包月饼后,也回大理寺去了。
姜辛夷看着出门的杨厚忠,忽然问道:“杨大人没有成家么?”
宋安德说道:“好像没有。”
“哦,两个老光棍。”
“……”这句话他可不敢附和!宋安德看看李非白,问道,“少卿大人不回李府吗?”
那岂不是只有李将军一人赏月?
李非白微顿,宋大娘说道:“父子俩哪有什么隔夜仇的,难得李将军从边关回来,今日又是中秋,少卿大人还是去看看吧。”
平日里见还好,月圆之日去,那种感觉就更奇怪了。
宋大娘问道:“你父亲喜欢吃什么口味的月饼?”
“我不知。”
“那就把两种口味带上吧。”宋大娘给他塞了两包月饼,又问,“不知道你父亲用过晚饭没,可要大娘去炒几个菜让你带上,你父亲喜欢吃什么菜?”
李非白觉得她去街上随便拉个人扔骰子定夺还更可靠:“我也不知。”
宋大娘眨眨眼,宋安德问道:“大人该不会是连李将军今年贵庚都不知道吧?”
李非白终于被问到一个知道的题了,说道:“再过五年就到甲子之年了。”
宋大娘说道:“李将军是为国为民的大将军,您也是为民操劳的好官,都是好人,怎会把关系闹成这样呢?大娘不懂,作为旁人也不想插手你们的家事,只是人生长不过百年,可不要跟个老人家见识。”
“去见吧。”姜辛夷忽然淡声开口。
宋安德笑道:“大人你看连辛夷姑娘都觉得你们父子关系不该闹太僵。”
“那倒不是。”姜辛夷说道,“他不去,会被你们念一晚上的经。他被念叨,殃及了我这条池鱼。我想好好赏月捉嫦娥,可不想被念经书。”
宋安德:“……”
李非白:“……”
他拗不过他们,便提上两袋月饼出门了。他想,父亲不了解他,他也并不了解父亲,否则怎会连他爱吃什么菜,吃什么口味的月饼都不知道。
亲情是相对的,父亲没有给予他疼爱,他仿佛也失去了敬爱父亲的能力。
从屋里出来,丘连明小跑跟了出来。李非白平日跟他甚少话说,这特地跟来,想必是有事的。他问道:“怎么出来了?”
丘连明说道:“大人,有件事我想应该跟您说。”
“客气了,你说吧。”
“宝渡跟我说,今日您父亲来找过我师父,问了你和她之间的事。”
李非白感到意外,父亲怎么会插手这种事?
丘连明说道:“具体的对话我也不知道,宝渡也没跟我细说,不过大概是问了她的家世和品行,我想……这像是在衡量我师父适不适合做您李家人。”
这话说出来多少让人不适,他喜不喜欢就好了,父亲来插一脚做什么……
“多谢,我知道了。”
“大人客气了。”丘连明进去时又停步,笑笑说道,“如果是李大人的话,我替我师父高兴!”
毕竟谁不喜欢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啊!
李非白皱了皱眉,便往李府去。
可到了李府,不见父亲,门口的侍卫说道:“将军进宫去了。”
进宫做什么?
李非白没有走,干脆进去等他回来。
宫廷不比市井宽大,天似囚笼,那月光被放得更大、更清冷。银月如霜,笼罩在无尽的天穹上。
民间的人家在团圆,宫里的人也一样。
皇帝和皇后陪着太后游着园子,满园金菊,驱散了冷然的白月光。太后赞赏说道:“百花中,还是菊花最为好看。不过我看今年的花好像不太一样。”
皇后看了几眼,没看出什么门道来。秦肃说道:“可是高低不平?”
“嗯,像是花匠偷懒了。”太后笑着,不想直接说破,免得花匠掉脑袋。
秦肃说道:“这花确实是没有修齐整,母后往高楼上走吧。”
太后知道他别有深意,便随他上了阁楼。登上三楼,她再凭栏俯瞰,便看见那摆得胡乱的菊花被数十太监提灯照亮,竟是拼了个“寿”字。她又惊又喜:“皇帝有心了。”
秦肃恭敬说道:“母后谬赞了,这不是儿臣的主意,是老九的主意。”
太后微顿,如果知道是旁人做的,那她就不夸了。她的心思还是在太子身上的,近来宫廷的纷争她也耳闻了,尤其是她那九孙儿的事,大有逼退储君的危险。
这让她难以接受。
太子从小养在她的膝下,与她亲近,她独独喜欢这孩子,别的皇子她向来都不会多看一眼。
如今皇帝大可以将功劳揽下,可偏要明说是老九做的,用意何为?
不正是要扶植老九了么?
太后听明白了,却假装听不懂:“哦,初看惊艳,再看普通,细想后又觉得不舒服。”
秦肃忙问:“母亲哪里不舒服?”
太后叹道:“听闻为了摆这些菊花,宫里将原本的花束都挖了扔了,明明那些花还开得很好,可惜了。菊花再好,也是昙花一现,过了八月九月就没了,想着便觉心里不舒服了。”
“……”真不是您对老九不满,不想给他一句夸赞么?秦肃说道,“母后说的是,这些花都是老九操持的,确实浪费了。”
此时旁边的蒋公公说道:“方才九殿下差人来报,说前些日子从宫里搬走的花都摆放在了京师各个角落,百姓们都连连感激圣恩,如此厚爱百姓。”
秦肃问道:“老九把花放在市井中了?”
“禀皇上,是。”
太后当即说道:“这也是荒废了这些花儿。”
秦肃没有答话,他要的是名声和百姓的爱戴,一些花又不值什么钱。
这时又有小太监来报,蒋公公得了消息笑道:“禀太后、皇上,宫外又来了消息,说九殿下已将花挂上牌子,说它们是宫里出来的,今晚过后将一一售卖,价高者得。”
皇后立刻皱眉说道:“他竟如此作践皇帝的园子。”
蒋公公说道:“听闻这些卖花钱都会用来在城外搭棚施粥,救济贫民百姓。”
这件事做的实在漂亮,让人无话可说,太后也是哑口无言,再挑不出一点刺来。
秦肃想到他从未正眼看过的老九的脸,忽觉欣慰,又觉得这种欣赏对太子来说是一种巨大的威胁。
可就算他真动了换储君的念头,也绝不是老九太优异,而是太子太不思进取了。
就好比今日,他不出现是死哪去了!
楼下有太监上楼禀报:“禀太后、皇上、皇后,李将军求见。”
太后说道:“李将军快要回边塞了吧?”
秦肃答道:“是。”
“找你定是有什么事,你先去吧。”
秦肃应声,下楼邀李战游园赏月去了。
待皇帝走了,太后便沉下声问道:“太子呢?”
皇后唯唯诺诺说道:“一早就命人去喊他,可他并不在太子府。”
“这团圆之夜人却不见了,唉……”太后说道,“他再如此不长进,休怪我这个做祖母的护不住他。皇后,你娘家人确实家世显赫,但也要太子争气啊。”
皇后连忙应声,随即偏头给了嬷嬷一个凌厉眼神。嬷嬷意会,伺机离开,领着众人去找太子去了。
与此同时,四海赌坊中,太子左手拿骰子,右手抓着金条,兴致高涨:“这把我必赢!”
接连赢了十局,他深信自己是有财运的。
旁人也跟着吆喝起哄,他便将金条全都扔了进去,把骰子也掷给庄家:“摇啊!”
旁人吆喝得更加起劲了。
楼下赌局喧闹激烈,楼上的黄炎道一手盘着两颗晶莹剔透的白玉珠子,一边注目台下的太子,说道:“接连来了五日都是赢,他已是上瘾了。”
伙计意会:“掌柜的意思是,可以收网了?”
“嗯,该让他输一输了,免得太过无趣。”黄炎道又笑道,“记住,一定要慢慢将他的钱财都赢过来,房屋、田产,尤其是那座太子府。”
“是,小的明白。”伙计对这种坑得人家破人亡的戏最是上手,应了声去给庄家放暗号去了。
黄炎道饶有兴致地看着楼下的赌徒们,这些都是鱼肉,全在他的砧板上,任他宰割。
第134章 父亲
秦肃见到李战时,那圆月周围已无乌云,月光更加清亮。身姿挺拔的男子伫立在月光之下,却也见了头上银发,脸上沟壑重重,深藏岁月留痕。
他对李家人敬重无比,也深知他们对大羽的重要性,平日只有臣子来见他,怎??????会有他来见臣子。
今日是个例外。
而且李战的侧脸与李家七郎实在相像,这更让他想起了少年好友。
上回放他离开,他倒没有后悔,只是事后想想,他们或许能坐下来好好谈谈,不必为了个女人闹得关系僵硬到这种地步。
李战远远向他问了安,秦肃笑道:“李将军可赏月了?”
“方才已经赏了。”
“那可尝过月饼了?”
“还不曾。”
“那就陪朕一起游园赏月,吃吃月饼吧。”秦肃毫不吝啬地邀了他游园,李战也跟在一旁,说着君臣之间的话。
开场的话说的差不多了,李战这才说道:“三日后,臣就要启程回边关了。”
秦肃叹道:“又要李将军操心了。”
“这是臣职责所在。”李战又道,“今日臣进宫,有一事恳请皇上。”
“爱卿请说。”
“犬子在京师有位喜欢的姑娘,那姑娘臣见过,也了解过,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只是家世差了些,但臣认为这并不重要。”
秦肃笑笑:“将军莫不是在拜托朕给他们赐婚?”
李战说道:“不敢求圣上赐婚,这些事水到渠成了他们二人自然会办。”
“那将军要求朕什么?”
“臣想求皇上下旨,彻查林无旧一事。”
秦肃蓦地明白过来他相中的那个儿媳妇是姜辛夷。他顿觉心中不悦:“林无旧的事李非白已经在查了,将军何须多言。”
李战说道:“虽说在查,可依旧颇多阻拦。因此事牵涉太大,成大人也不曾开口,犬子颇有些孤立无援,人微言轻,这案子恐怕是查不动,查不明白的。”
君王久久注视着他,无形的压迫感逼里,李战没有躲闪,安静等待结果。
秦肃可以拒绝任何人的请求,但他无法拒绝李战。
一是他是李家人;二是他是李战。
可以守卫大羽一半边境的大将。
他设想过李非白会不顾一切查案,但那桩旧案他并不想让他查清楚,所以许多权限未点头。比如刑部那边的卷宗,比如审问御医们的权力,这些李非白都查不到。
查不到就意味着无法深入查案,那自然就无法彻查清楚这案子。
本就是敷衍答应,可如今不同了,李战向他开了口。
秦肃默然,问道:“李将军也觉非查不可吗?林无旧的案子重新翻起,必定会惊起池中沉睡的鱼,无论是什么后果,将军都愿意让李非白承担么?”
李战点头:“既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那想必他已经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
秦肃叹道:“果真是父子,都一样执拗。朕允了你,就让李非白将这京师搅和得翻天覆地吧。”
李战谢了恩,但秦肃也没有多留,打发他回去了。
蒋公公送李战出来时说道:“杂家素来很敬佩李将军,只是杂家不明白,将军为何执意要插手这桩案子,这对李少卿而言,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吧。以儿女情长来说,也不像将军非插手不可的理由。”
李战说道:“犬子要查的案子,是一定会彻查的,无关主角是谁。”
蒋公公恍然,这大抵就是一种职责所在的信念吧。
既要查案,那赴汤蹈火也要查清楚,方对得起自己这一身官服。
他笑道:“将军真是很了解李少卿。”
李战微微怔然,了解?他怎么觉得自己从来都不了解儿子。
回到李府,他刚下马车就看见门口站如松柏的人影,手上还提着两包东西,形状像月饼。
嗯?儿子给他送月饼???
李战面不改色下了车,李非白走了过来,说道:“月饼,宋大娘让我带上的。”
“哦。”李战说道,“我不爱吃,牙痛。”
“有咸的。”
“咸月饼?这是哪里的邪门歪道。”
“……”这话到街上说怕是家家户户都要打开窗户骂您一条街了。李非白把月饼交给他的侍卫,就当做把月饼送出去了。
两人站了一会,气氛颇僵,还是侍卫说道:“少卿大人也进去吧,今儿中秋呢。”
有人牵线搭桥,那就走一走吧。
可走着走着,侍卫就识趣的走开了,又剩下父子两人。
“你上回寄我的家书,我看过了。你七叔的事不必再提,当年他消失的时候,我大致猜到他是有苦衷。”李战进京多日,终于有机会和他说说家里的事,他感叹道,“你七叔是个奇才,可惜生在了李家。”
李非白默了默说道:“难道不是因为帝王太多疑了,才断送了七叔么?”
李战看看他,突然发现这个儿子骨子里藏着叛逆,敢这样说帝王之事。他说道:“终究是你七叔太不懂掩饰锋芒了。”
李家七郎的事已是过去式,父子两人都深知说再多也无用,既定的事实,没有翻过来说的必要了。
“您今日去找了辛夷?”
李战想,他终于是忍不住问了。今晚过来的目的恐怕也是为了她吧,并不是真心来送月饼的。他说道:“是,见过了,说了几句话,是个好姑娘。”
“哦。”李非白说道,“我知道大嫂二嫂她们的家世都很好,母亲也很满意。虽然她的家世对比城里大部分姑娘而言,并不是算好,但我不在乎家世。”
李战看他一眼,言下之意就是你们休要拿家世来压人,不管怎么样,他就是认定姜辛夷了,旁人是改变不了他的想法的。
他点点头:“你是成年人,自有你自己的决断。”
李非白有些意外他竟不干涉自己:“我的事……你不是从来都要插手管一管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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