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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投喂了科举文男主(球球熊)


拉面这种技艺,不光是何时何地,都会收获一大堆人的目光。所以,众人在摊前驻足观看并啧啧称奇时,徐桃一点儿也没有感到意外,毕竟后世还有餐饮店把这拉面作为特色表演项目呢。她虽然不能达到那样花里胡哨的地步,但是最基本的拉面还是会的。
看着面条从筷子粗到平时的索饼粗,逐渐再到棉线那般粗细后,徐桃就停了下来,笑着对大家道:“今日这索饼唤作拉面,可以选择粗细。这是最细的,还可以选择粗些的。”
“那最粗的是何样?”有人好奇问道。
徐桃笑着揭开了旁边纱布盖着的一个竹筐:“喏,最粗的大概就是这样。”
众人一瞧,原来这最粗的索饼是扁的,大概有手指那般宽。有人立刻道:“某要一碗这拉面,要这最细的。是羊肉的吗?卤的还是红烧的。”
徐桃笑着点头:“是卤羊肉的,还一种加了豕肉丸子的。”其实后世最经典的搭档是牛肉,只是这会儿严禁杀牛,根本没人卖,私底下能弄点儿来吃就罢了,没人敢堂而皇之拿来卖。
“那就要豕肉丸子的。”那人熟练地让到一边,“多放些辣。某也去别家吃过,要么没有辣,有辣的根本不是娘子做的这辣油,一点儿不香还辣得肚子疼了两天。”
旁边有人赞同道:“正是正是,昨儿个过节的时候将娘子做的粽子拆出来吃,那咸粽子大家都觉得新奇好吃,还埋怨某买少了。某也想多买,怎奈娘子限了数量,某也没法呀。”
另一个也连连点头:“就是就是。昨儿个瞧见娘子在曲江边摆摊,忙上去排队,怎料只买到了最后两串炙羊肉串。那滋味,我家娘子回味了一晚上,专门让我过来问问,这炙肉串何时又开卖呢?”
“什么?小娘子昨儿个去了曲江吗?我也去了,怎没见小娘子?”“某还专门寻了呢,都没瞧见,还以为小娘子没去呢。”“我瞧见了,小娘子没在河边,但是排队买炙羊肉串的人可真多!还有人来排了两回呢。”
徐桃已经手脚麻利地煮好第一个人的细拉面,舀好丸子又撒上芝麻葱花,最后还淋上了一勺半辣油:“郎君的丸子拉面得了。多谢诸位捧场,若是诸位喜欢,儿两人合计合计,隔几天就摆炙肉串吧。下位娘子今儿个要用什么?”
“要一碗羊肉索饼,不,拉面,要最粗的。”那娘子忙道。
旁边有人凑上来:“我们一道的,我也想要这最粗的,可以一锅煮吗?”“我也想要这个粗的,小娘子,我瞧见这边还有许多,横竖都是一锅,能把我的一道煮了吗?”
徐桃还没来得及引导,众人已经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凑单。徐桃便挨个问下去,数了五个最粗的煮了下去,又问下一位要什么粗细,在面煮的过程中现拉起了面。
有一部分人在看拉面,另一部分人围在第一位拿到面的郎君身边,都好奇这拉面跟之前的汤饼比起来有什么不同。
那郎君才不管他们的想法呢,先尝了一个肉丸子。半肥半瘦的豕肉剁成肉末,不,好似不光是肉末,还能吃到小小的肉粒,应该是一刀刀切细的。筷子夹下去,都能感觉到肉丸子的弹性,可是入口,那豕肉可十分嫩滑鲜美,一点儿肉腥味也没尝到。这样美味的肉丸子,真不知小娘子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他内心感叹着,筷子丝毫未停,三下五除二便将面调和均匀了。红红的辣椒油铺在面汤上,夹杂着些微的葱花,颜色尤其鲜亮,仿佛给面条盖上了一层鲜亮的薄被。夹起一筷子面,面条表面便均匀沾上了些辣油的颜色,看着就让人舌底生津。
咬下的第一口,他眼瞳倏地睁大:这么细的面,竟然这么筋道!明明面条裹满了汤汁和红油,可那调味却丝毫没有掩盖面条本身的香。啊,他仿佛看到了阳光下摇曳的金黄麦穗,散发着永恒而质朴的麦香,那是最让人幸福的滋味。
再吃一个丸子,这沾了辣椒油的丸子层次更加丰富,更加好吃了!再喝一口汤,加了辣的豚骨汤,从嗓子到胃里都暖暖的,明明刚喝下去,却已经在回味那种香浓醇美的滋味。
付洛瑶回来的时候,三张桌子已经都坐得满满当当了,吃面的占了七八成,每个人都捧着碗在吃拉面。付洛瑶忙给人盛了饭菜,见没人再过来买饭,便凑过去帮徐桃煮面:“我就过去了这么一会儿,怎么就这么多人了?”
徐桃笑着将众人凑单的事儿说了,付洛瑶听完满是赞叹:“大家伙儿可真是厉害,竟还能想到这个法子。”
因为要现场拉面,今儿个徐桃她们比平日里来的早些,人流也因此被拉长了。开始那一波人离开后,后头就是时不时有人来,没有排长队了。今儿个付洛瑶也不知是怎么了,站了一会儿,又觉得有些不适,便又往清水澡堂去了。
因着人流不算多,徐桃尚且还能应付。将面前这人的粗拉面煮好后,徐桃看拉面已经没了,刚取出一块面团,就瞧见一个人往这边跑来。
这会儿天有些暗了,那人又是背光,徐桃并不能看清那人的面容。她的心思放在面上,待到视野里出现了人影,她习惯性地抬头微笑:“客官可要些什……”
她话音还未落下,就对上一双眼眸。四目相对之时,徐桃只觉有些眼熟,便见那双眼睛忽然一闭,整个人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那人倒下的方向正是桌椅的方向。他先是倒在了长凳上,长凳承受不住他倒下的力道,与地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嘎声,接着撞上桌子,哐的一声响,使得放在桌上的拉面碗中汤一晃,差点儿洒了正埋头吃面的客人一脸。
那客人抬起头来正要发火,就瞧见那人顺着板凳摔倒在地的模样,唬得一下子跳了起来:“某,某可不认识这人,也从头到尾没碰他!这人是怎么了,怎么跑过来就倒下来了?”
徐桃瞧见这一幕也被吓了一跳,忙放下面,飞快绕过摊子来到前面。瞧见几张桌上吃饭的人都看了过来,徐桃先清了清嗓子,冲诸位抱拳道:“此人不知何故跑到这边便倒下了,若有用完暮食有闲暇的客人,劳烦可否帮忙去前头通知下坊丁,再去前头医馆请一位医生过来。”说话间,她已经举起两小串铜钱:“请医生的钱,儿这边先行垫着。”
有常客见此情景,忙上前来接过钱道:“某愿去请大夫。”另一位也道:“方才瞧见坊丁往那边去了,某去请坊丁。”
有人愿意去,徐桃松了口气,抬手探了下那人的鼻息,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对剩下的人道:“这人尚有呼吸。地上太过潮湿,儿一人力道不足,可有人愿搭把手,把这人抬到长凳上,等会儿医生也好诊治。”
“小娘子真是心善之人。”“就是就是,来帮把手吧。”其他人纷纷围了上来,这人抬起一只手,那人托着脚,还有人拽着他身子,众人齐心协力将那人抬到了长凳上。
坊丁并没走远,众人刚把这人抬上来,坊丁就到了。
坊丁过来瞧见这么多人,眉先皱了起来,戒备道:“怎么这么多人在此围着?上报之人是谁?”
众人忙散开,徐桃从里面走出来,先行了个万福礼:“这摊子是儿和姐妹摆的。方才这位客官从那个方向跑来,到摊前的时候便自行摔倒了,还把正在吃面的这位郎君唬了一跳。”
那吃面的郎君忙道:“正是。当时大家都瞧见,他周围一丈都没人,小娘子还问他要吃什么呢,他什么话都没说,忽然就倒了下来。摔倒前可真是没人碰过他。”
“哦?”为首的坊丁头有些怀疑地看向众人,“你们都看见了?”
众人纷纷点头:“真的,都看见了。”
坊丁头冷笑一声:“哼,既是他周围没有人,你们怎么就这么关注离自己这么远的其他人呢?”说话间,他的目光还在徐桃身上逡巡,那种打量满是怀疑。
被坊丁头这样一问,那吃面的郎君一怔。其他人瞧见坊丁头的目光,有胆小的更不敢开口了。
后头的坊丁瞧见这样,冷哼一声:“钱公问话,你们还不速速答来!”
这话一出,本想出头的也在心中掂量,不敢再出头了。
果然,官与民之间隔着一道天堑,哪怕只是吏,众人也是会担忧的。徐桃深吸一口气,正要出口,便听见一个声音道:“若是别处,着实有些奇怪。不过在这个摊子上,某却知道这缘故。”
众人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自动分开了一条道。徐桃也认了出来,这不是林侍郎身边的那个年轻官员吗?
片刻之前,喻进刚走到这边,便瞧见徐桃摊前围了一群人,正在抬一个倒在地上的人。他竖起耳朵东听一句西听一句,把整个事情都了解清楚了。听见坊丁问话,瞧见周围人这模样,他也知这是惧怕官威。他本不欲出头,但瞧见徐桃茕茕独立的样子,想到平日里吃了小娘子那么多美食,如今小娘子遇上棘手的事,不过是一句话,他便出了声。
坊丁头转过头来,瞧见喻进走来,颇有些意外。他才来永宁坊没多久,还不识得喻进,但是他身后的其他坊丁认识,悄悄在他耳边提醒了一句。坊丁头语气温和了许多:“哦?这位郎君可否告知,不知是何缘故?”
喻进笑着用折扇一指:“诸位常客都知,小娘子处每日都有米面的比拼,若是三日后比拼胜出,可是能多加一样新菜。如今正是米面各赢了一次,这第三回 的输赢,自然众人都很关注。”
见有人起了头,还是位颇有气度的郎君,其他人也胆子大了起来,纷纷附和:“正是。有些客人买了就会投注,正想看看面能不能再次获胜呢。”“这回米一定会胜!”“这回肯定还是面。”
正值这时,一个白须医生终于被去请的人拉着赶到了。徐桃本来攥紧的手缓缓松开,上前道:“钱公,医生到了,不若先让医生诊治。”
坊丁头正觉众人闹哄哄的,闻言忙道:“正是,人命关天,都散开些,让医生诊治。”
白发医生上气不接下气,被领到了长凳面前。他捋捋胸口,顺了顺气,这才上前去。这一看,他立刻皱了眉:“点盏灯来,再拿些水来,这人脸上身上全是泥。”
“摊子上有灯和热水,儿去拿!”徐桃忙起身。热水是她专门用一个炉子温着的,只要舀出来便是,帕子在摊上有。点灯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点火的手都在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不过须臾,东西就送了过去。在灯火映照下,那人脸上的脏污被一点点拭去,露出真面目时,徐桃一下认了出来:这不是那日在程家门口碰见的士子吗?
医生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头,又把了把脉:“看起来他的头颈没有什么伤,想来伤是在身上,这里实在不方便,得将他抬回医馆再仔细查验。”
钱坊丁不置可否,只看向徐桃:“小娘子怎么说?”
正值这时,付洛瑶正好回来,挤到徐桃身边,听到这话,忙握住徐桃的手,一脸严肃。
徐桃反握住她的手,声音十分镇定:“这人虽不是因儿的缘故摔倒,却是在儿的摊前,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儿愿先为其垫付诊金。”
“好!你们几个,把他抬过去吧。”钱坊丁面色稍霁,又冲人群道,“你们,有谁识得这人是谁?”
众食客们都伸长脖子看了看,纷纷摇了摇头。付洛瑶这才留意到长凳上还躺了个人,仔细一看,下意识地低呼一声:“咦,这人……”
话未说完,钱坊丁的眼风就扫了过来,打量着两人:“你们识得?”
付洛瑶只觉得手被人一握,便听徐桃道:“儿姐妹两人曾见过,常来摊子光顾的几位士子与这位士子一道。只是某不知几位士子名姓住址,只知他们是在坊里学堂求学。”
钱坊丁看了她们一眼,吩咐两位坊丁去学堂寻人,又冲徐桃道:“你随着一道去医馆。”
“是!容儿与姐妹交待几句。”徐桃忙应了下来,冲付洛瑶低声耳语了几句,就来到钱坊丁面前。
钱坊丁看了她一眼,又点了几个食客,包括去叫人的和那个吃面的:“你们几个一道过去,我有话要问。”
医馆并不远,但是徐桃在凳子上坐下来的时候,只觉得两条腿仿佛灌了铅一样重。她看向珠帘后面,那人躺在床上,医生正在给他检查。瞧见他的衣裳被解开,徐桃这才后知后觉地扭开头,正要离开,便听见里头的医生道:“来人,把药杵旁的酒坛拿来。”
徐桃左右一看。那几个食客都在门口接受问话,药童方才出去煎药了,医馆里除了她之外现在空无一人。里头医生又催了一次,徐桃只得硬着头皮起身。
医生专注在面前的崔清晔身上,眼角余光察觉到有人过来,随口便道:“拿个干净的布用酒浸湿,我指哪里就擦哪里,动作麻利些。”
哪里有布啊?徐桃左右看了一圈,正要问,便瞧见医生已经解开了崔清晔的里衣。徐桃一时愣住了:这人身上一片一片的青色红色紫色,居然全是伤!他不是士子吗,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崔清晔身上不光是淤青,还有破了的衣衫下面有渗血的伤口。医生首先处理的也是这里,他着灯仔仔细细将里面的小石子之类的清了一遍,便道:“快,用布擦这里!”
可是根本没有布啊。徐桃来不及迟疑,只得抽出自己的手绢,用酒浸湿之后去擦拭那个伤口。
就在按在伤口的那一瞬,本来闭着眼的崔清晔忽然闷哼一声,蓦地睁开了眼。
对上他目光的那一刹那,徐桃心一颤,手不自觉放轻:“用酒擦伤口有些疼,但是能清理脏东西,不然伤口发炎兴许会发热。”
不知是不是她的话起了作用,崔清晔就看了她那么一眼,又再次闭上了眼睛。许是因为疼,他的眉一直微微拧着,却是再也没醒过来。
徐桃擦完这个伤口,便听见医生道:“小娘子还懂得不少。行了,剩下的老夫来便是,你去外头歇会儿吧。”
徐桃也着实有些累了,丝毫不勉强地将手帕递给医生,拖着两条沉重的腿走了出来。
她刚走出医馆,便瞧见付洛瑶正笑着将今晚剩下的饭菜盛好,一一捧给给几位坊丁。方才还满脸严肃的坊丁脸色总算温和了许多。
付洛瑶将所有饭菜都送完,直起身,瞧见徐桃的时候忙小跑过来,扶住徐桃的胳膊,低声道:“没事吧?”
徐桃摇摇头:“那人身上很多伤,刚清理伤口时被疼醒了,这会儿又昏迷过去了。”
“那你呢?没被他们为难吧。”付洛瑶紧张地问道,“都怪我,要不是我今儿个不舒服,你也不至于一个人面对他们。”
“意外就是突然发生的,谁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到来,哪里就能怪谁呢!”徐桃拍拍她的手,“我坐会儿。对了,给食客们解释了吗?”
付洛瑶扶着徐桃在檐下的长凳上坐下:“你放心。你们走后,我就给大家说了,这回的比试往后多延一日,明日价格一律饶上两成,还把面分给他们了,也说了明早不摆摊。桌椅也收好了,推车也推了过来。”
“有劳你了。”徐桃话音刚落,便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两人抬头看去,只见一个浑身脏污的郎君快步奔进医馆:“崔兄,你怎么样了崔兄!”
听到里头的声音,徐桃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
因着今晚这一出,付洛瑶怎么也不肯让徐桃一个人回去,拉着徐桃今晚跟她一道睡。徐桃今日也有些心累,就依了付洛瑶。
付母亲自给两人做了两碗酒酿圆子。热腾腾的汤水,甜滋滋的汤圆子入肚,徐桃只觉得四肢百骸都热了起来,心里这才真正地踏实了起来。
碗刚放下,付洛瑛便拿着彩线过来,说是最近学了新络子样式,要教两人。付洛瑛教得认真,加上付珩在一旁插科打诨,付母时不时指点两句,在这样温馨的氛围下,徐桃也逐渐开心了起来。
睡前,徐桃和付洛瑶还盘点了一番今日的账。不出所料,不光没有盈余,还倒给了些诊金出去。付洛瑶握住徐桃的手:“没事,明儿个一定能卖出更多!”
本以为今晚这么忙乱,晚上许会睡不着。谁料,徐桃一沾上枕头,就立刻睡熟了,竟是一宿无梦,睁眼的时候,天已经晶亮了,身侧的付洛瑶已不见踪影。
徐桃刚伸了个懒腰坐起来,早些起来的付洛瑶轻手轻脚走进来,瞧见她起来,低声笑道:“快,起来梳洗后,咱们去街上用朝食。不带那两个小的,免得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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