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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光之意(飘荡墨尔本)


“是!”宗极回答得斩钉截铁:“程诺,你不应该做咖啡师,你应该做销售。”
“我做销售可成不了世界冠军。”
“哦对,你是不是又要参加咖啡师大赛了?”
“是的,就在我婚礼后的第三天,房东大叔要不要携夫人一起来给我助威?”
“程大咖啡师,你这还带层层加码的?”
“那必须的,不加码不能表达我的诚意。”
“那我问一下兰妹,再看看有没有办法安排好宗意。”
“直接让小意请个假嘛!”
“那可不行,宗意学习不像她的哥哥姐姐,没有那么让人省心。”
“学习再重要,也没有她爸爸妈妈的婚礼重要啊。”
“不不不,你得先考虑一下我家夫人的脾气,要是让阿意请假,她第一个就不去了。”
“啊,是这样啊。”程诺开始了总结陈词:“反正我的柴都已经添加完了,剩下就看房东大叔了。”
“我这还得从长计议,一来兰兰子没有签证,二来真要去补办婚礼的话,策划时间也有点来不及。”
“这个简单啊,我先让阿适把大心的机票定了,让她早几天过来陪我准备婚礼。大心陪着我准备,肯定就知道在意大利办婚礼的整套流程了。”
程诺接着加码:“等阿心熟悉了,我们婚礼的策划和执行什么的,都可以让她直接支配,只要大叔能把夫人拐来意大利,婚礼的筹备根本不需要你担心。”
“这样!”宗极彻底心动了:“阿心的机票我给她订就好了。”
“那不行,大心来给我做伴娘,怎么能让你订机票呢?这样阿适得多没面子啊。他可是夸下海口说,婚礼的一切费用他全包的。”
“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花钱的事情交给阿适,收份子的事情交给我。这都要结婚了,分工得要明确呀。”
“有道理!上交财政大权,是中国好丈夫的标配。不管我能不能去,份子一定到。”
“行!一言为定。”
结束了和宗极的通话,程诺又专门给宗意打了一个。
告诉宗意极光之意孕育的第一个爱情故事马上就要修成正果了。
感谢宗意提供机会,让她和宣适在这么特别的地方重逢。
程诺的身上有一种很神奇的魅力。
她总能潜移默化地把事情给办了。
并且让每一个人都得到应有的重视。

哪怕是看的时候,他都一点没有在意。
可那些评论和中伤,就像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一样,动不动就会冒出来。
他只要一拿起笔或者一打开电脑做设计,脑海里面就会浮现出那些被拿来和他以前的获奖作品对比的粗制滥造。
凑热闹的也好,以偏概全的也罢,全都像牛鬼蛇神似的跑出来作怪。
作为被吹捧多年的天才建筑师,聂广义还是第一次遇到没有灵感。
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即便有灵感,也不知道要怎么表达的情况。
这是聂广义从未有过的体验。
在这样的风口浪尖,堪称致命的打击。
聂广义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没有自信是什么样的感觉。
性格使然,越是这样的时候,他就越是死鸭子嘴硬。
随着程诺和宣适婚礼的一天天临近,聂广义的心理,也到了崩溃的边缘。
如果只是要参加一个什么奖项,他可以不参加,或者随便参加一下。
宣适和程诺那么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聂广义纵使再怎么大少爷脾气,也不可能说出,【礼物还没设计好,赶紧让你们的婚礼延期】这样的话。
表面上,聂广义装得若无其事。
心底里,他在疯狂的寻找内因。
一切的一切,他都可以接受。
所有的诋毁,他都可以反驳。
唯独极光之意撞名又撞外观这件事情,是真的怎么都解释不清楚。
名字算是个意外的巧合,外观就真的解释不清楚。
这也是聂广义自己心里的痛。
甚至,聂广义对梦心之最初的好感,也是源自梦心之的无条件信任。
聂广义对自己的设计,是有精神洁癖的,他至今都还记得,【开心小姐】在知道他的灵感源自于【极光之源】那幅画之后,和他说的那句话【这种小孩子的涂鸦,谁能看明白是什么啊?我爸我妈看了几年都看不明白。】
在聂广义设计洁癖发作,严重到怀疑自己的时候,梦心之还问,有没有可能,是她看了他的设计,【才会在梦里出现那样的一栋建筑】。
假如没有这样的一段认可,聂广义在知道自己的概念设计早就已经有人做出来的那个时候,就已经要面临设计洁癖导致的精神崩溃了。
时隔这么久,聂广义自己都没有想过,他的设计洁癖会在这么关键的时间点,重新冒出来找他的麻烦。
宣适和聂广义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自然能看出来聂广义的反常。
可聂广义隐藏得实在是太好了,加上宣适本来也不懂设计。
宣适就只能看出反常本身,看不出来反常的具体原因。
“大少,早上做了小笼包你不吃,说要吃荠菜馄饨,中午给你做好了,放到冰了你都没有动。”
“我这不是在做设计吗?你一个小适子懂什么?”
“设计我是不懂,但是你哪次做设计,不是闻着我做饭的味儿就来了?还没出锅的你都不嫌烫。”
“我哪次做设计,也不是要给你的婚礼送礼啊?你忘了你是一婚吗?一回生,二回熟,下一次……”
“广义,不要拿我和阿诺的婚姻说事。”宣适也是有自己的底线的。
“好的,你晚上给我做个炒年糕,我就不拿你们俩说事。”聂广义倒也习惯了这个底线。
“你是真的要吃吗?”宣适问聂广义:“你这两天这么反常,是遇到了什么瓶颈吗?”
“瓶颈?”聂广义强势一问三连:“什么叫瓶颈?我家的哪个水壶不是直筒的?没有瓶哪来的颈?”
“广义,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不要结婚礼物,或者推迟……”
“我推你个大头迟,我能有什么事情?你这回来才几天就开始便秘。”
“大少还会开有味道的玩笑,看来是我多心了。”
“你多什么心,你老婆叫程诺,又不叫梦心之。”
“今天还不能叫老婆,阿诺说要在婚礼现场改口。”宣适郑重其事。
“这种事情你告诉我干嘛?难不成还要我给你改口费?”
“阿诺说了,婚礼要有仪式感。”宣适继续解释。
“我仪你个大头式!床你都敢上,老婆为什么不敢叫?又不是让你叫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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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乎是他与生俱来的能力。
哪怕是刚刚高考完的那会儿,都没有人知道,他是因为被亲爹篡改了志愿才去的同济。
谁见了聂状元,都是竖起两根大拇指,说他有情怀,夸他父子关系好。
每被夸一次,聂广义脸上不显, 心里的滋味可想而知。
他入学的第一天,就去教务处要求出国交换,不得不说,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那是聂广义第一次遭受心灵上的折磨。
但那一次,他对抗的就只有聂教授一个人。
并且,不是对自己的质疑。
那么多年过去了,聂广义认为自己已经百炼成钢,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再影响到他的心情。
只是这么些许诋毁,还都是些不认识、不了解他的人的胡编乱造。
智商不够的人,才会因为这样的事,给自己平添烦恼。
聪明如聂广义,怎么可能像芸芸众生那般不堪一击。
可他终究是高估了自己。
尤其是当没有创作灵感这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真真实实地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这让身为吃货的他,对美食都失去了兴趣。
并且严重到连宣适亲手做的都没能激起他的食欲。
聂天勤来意大利已经一个星期了。
他没有来找聂广义,也没有来找宣适,而是去找了他的学生费德克。
聂天勤希望通过自己的力量,让已经自立门户的费德克回到聂广义在帕多瓦的事务所。
聂教授刚正不阿了一辈子,倒是没有想过,自己唯一坑害的人, 会是自己唯一的儿子。
并且还坑害了不止一次。
如果没有他的“引荐”, 费德克不会知道,聂教授的儿子在帕多瓦的事务所。
更不可能, 这么大老远地,跑到聂广义的事务所来工作。
聂天勤在同济教了几十年的建筑, 早就已经是桃李满天下。
哪怕费德克没有选择把他自己的事务所开在帕多瓦,聂天勤要找到他,也算的上是轻而易举。
可惜的是,费德克并没有如聂天勤所愿,会因为他的到来而有所改变。
在聂天勤问他,难道就不在乎同学对他的看法的时候,费德克也只是笑了笑,上扬中带着三分淡漠的嘴角,仿佛在问,【谁愿意在意这种事情?】
是了,懂不懂得尊师重道这种事情,在费德克的成长环境里面,并没有被提到很高的位置。
老师在这样的文化里,也只是一份工作。
没有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一类的说法。
算起来,聂天勤也是有点单纯的。
他一辈子都待在象牙塔里面。
对于商业世界的残酷,并没有太多的认识。
小时候,养父母的家境,哪怕是在魔都这样的大城市,也算是很不错的。
念完博士之后就留在了学校。
平日里, 除了资助邱家年轻一辈上学, 也没有什么开销。
聂天勤是一个完全没有物语的人, 他一辈子都早教书育人。
更不要说,他有一个很会赚钱的前妻。
费德克的态度,让聂天勤觉得愧对自己的儿子。
费德克一口咬定《极光之意》是抄袭的,还和吃瓜群众一样,各种质疑聂广义以前的获奖作品。
有很多都是直接混淆了时间线,把抄袭聂广义的拎出来,说是被聂广义抄袭。
尤其是聂广义最开始的那几个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的成名作。
费德克的质疑声,算是把聂广义直接钉在了耻辱柱上。
基于这样的原因,聂天勤来了意大利一个星期,都没好意思过来和自己的儿子见上一面。
他明明是为聂广义的事情漂洋过来,却有了一种近乡情怯的情绪。
这位年过七旬的老父亲,不知道见到自己的儿子之后要说什么。
如果不是聂广义一开始就知道他过来的事情,聂天勤都动了直接回去的念头。
随着宣适婚礼的临近,聂天勤也不好继续在意大利漂泊。
装作若无其事的聂广义,这些天什么也不干,每天都在疯狂地撸铁。
重训过后,会有一个乳酸堆积的过程,练得狠了,第二天浑身酸,第三天走路都会成为一种奢侈。
聂广义哪怕路都走不了了,还是就这么不管不顾地一天三练,一练两个小时。。
这种练法,哪怕聂广义是健身达人,也一样处在受伤的边缘。
宣适看不下去各种劝:“大少,你这么练,是会把自己连废的?”
“怎么,你这是嫉妒你广义哥哥的肌肉线条比你好看?”聂广义一如往常地嘚瑟:“你现在知道每个人腹肌的形状都是天生的了吧?根基不好,再怎么练,也不可能像你广义哥哥这么规整。”
聂广义的八块腹肌确实是好看的。
但是,和宣适这种全身都没有一丝赘肉,不存在刻意训练的痕迹,每一根肌肉线条都恰到好处的超高武力值人士相比,还是存在些许差距。
如果非要类比的话,宣适的身材,属于【天然美女】,聂广义就是【人造美女】。
到底是哪一种更美,说到底也还是见仁见智。
宣适倒是没有在这样的问题上和聂广义争论,他顺着聂广义的话说:“就是说啊,大少的身材都已经这么完美了,完全没必要把自己往死里练!”
“要么不练,要么练到极致,你广义哥哥的字典里,就没有马马虎虎这四个字。”
聂广义各种死鸭子嘴硬。
他不想让宣适知道,他是因为没有了设计灵感,才不想让自己有片刻休息。
比起不知道怎么设计的精神折磨,他更愿意自己的肉体受到折磨。
宣适没有继续纠结,他虽有心要劝,却也不会强迫自己的兄弟,他原本就不是一个强势的人,只和聂广义说了一下具体的情况:“你爸刚打电话你没有接。他说他和梦心之一起过来,这会儿应该已经到小区门口了。”
一个成年男性,在情绪崩溃的时候,最害怕见到的,除了自己的家人,就是自己喜欢的人。
在聂广义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他的家人,和他喜欢的人,同时出现在了让他情绪崩溃的城市。

聂教授来了,聂广义就没有可能再这么练下去了。
走路要是用爬的,聂教授怎么也要给他送医院去。
刚刚练完,肌肉的线条是最好看的。
因为聂广义都没有来得及好好拉伸和恢复,他这会儿,虽然线条很优美,肌肉却一块块硬得像石头。
聂广义艰难地从器械上下来。
宣适不动声色地扶了他一把。
聂广义更加不动声色地回应:“你和我爸说一下, 我洗个澡就下去。”
聂广义洗个澡需要半小时这件事情,宣适、聂天勤、甚至是梦心之都是知道的。
聂广义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给自己一段时间的缓冲。
事实却没有带来多大的帮助。
全身的肌肉都废掉这件事情,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究竟有多痛。
走路是痛,在床上躺着翻身是痛。
甚至连腹肌, 都成了会呼吸的痛。
很多人把卷腹说成是虐腹,和聂广义这种真正的自虐相比,那都是小巫见大巫。
聂广义想着,泡个澡,自己的状态就会好很多,结果愣是努力了十分钟,都没能从浴缸里面起来。
这种时候,他也不好意思找宣适过来帮忙什么的,只能自己硬撑着。
聂广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浴缸里面出来的,只知道满清十大酷刑里面应该加上这一条。
好在,宣适家里有个桑拿房,慢慢挪进去,出了一身汗再出来,倒也没有那么步履维艰了。
聂广义很认真地打扮了一下自己。
在举手都很艰难的情况下, 还是给自己做了一个发型。
穿衣服之前,在空气里喷了点似有若无的男香。
这和梦心之是不是在楼下一点都没有关系。
他本来就是这么一丝不苟的人。
真要是因为梦心之的话,他就不打扮了。
他现在的这个状况, 哪配和人姑娘谈感情, 别说是梦心之了, 任何一个姑娘都应该躲得远远的。
聂广义越来越觉得, 爱情是一件奢侈品。
大多数人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用上真正的奢侈品。
而他这么个已经跌落神坛的前天才,自然也不应该有什么例外。
聂广义来到客厅。
他看到了宣适,也看到了聂教授。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聂广义的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哪怕他已经不奢望爱情这件事情了,能见到朝饮木兰之坠露,夕餐秋菊之落英的梦姑娘,还是很能让深陷舆论漩涡的前天才,心情稍微有那么一点舒畅的。
失望归失望,聂广义的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若无其事地走到沙发边上,尽可能快但又不能特别用力地坐下去。
聂天勤看到自己的儿子过来,才打完招呼就注意到聂广义的动作。
“大头,你这是得了痔疮?”
“啊?”聂广义愣了愣。
原来,他的行动不便除了运动过量,还有另外一种解释啊。
哪怕从“疾病”的角度来说,肌肉酸痛是比痔疮轻得多的病症,聂广义还是上赶着把自己往痔疮的方向套。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为了掩饰自己的一个小问题, 完全都不介意承认一个真正的大问题。
聂广义大大方方地回应:“可不就是吗?十男九痔, 该来的迟早还是要来的。”
“大头,痔疮的问题也是可大可小的,你既然都严重到没办法走路了,就得要好好注意一下,该休息休息,该手术手术。”
“手……手术?痔疮还要做手术。”
“那是当然啊,爸爸也做过,搞不好这还是遗传。”
“聂教授,你能不能遗传我点好的?”聂广义感到有些生无可恋。
“唉,都是爸爸的错,不管是痔疮还是费德克……”
“诶呀,我的老爹,你这类别可真是太有学问了,既然咱们父子俩都得过痔疮,干脆就把费德克当成痔疮给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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