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知南不觉得冷,她只觉得的唐禺的吻实在是太凶了,他粗暴而猛烈的亲吻着她,像是要把她肺里全部的空气榨干一样。
就在她呼吸凌乱到一塌糊涂的时候,她听到唐禺在自己耳边哑声说道,“解琬说的没错,南宝,我确实有病,我少了常人该有的共情能力,也没办法对除了你以外的人产生任何情绪,喜悦、愤怒、悲伤……这样的情绪我只在与你有关的事情上感受到过,除了你以外,这个世界在我眼里肮脏又无趣。”
他灼热的呼吸像是在亲吻她的耳朵一样,沙哑的嗓音浮浮沉沉,每一个字都精准的落到了顾知南的心上,刺的她心都是疼的。
上一世的时候,顾知南一直都不知道唐禺是以什么理由将自己关进了精神病院,但现在看来,她好像知道了。
就像上一世他将她绑在家里时对她说的那样:我只是,毫无理由与底线的爱着你。
顾知南侧首,学着他的样子咬了一下他的耳朵,轻声说道,“唐禺,我是不是,从来都没告诉过你我爱你的原因?”
唐禺浑身颤栗一瞬,他搂住她的腰,薄唇吻过她的下颚与脖子,继而抬头看着她,嗓音低沉的问道,“什么原因?”
顾知南浅笑,“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原因,我只是,毫无理由与底线的爱着你。”
这一刻,顾知南清晰的看到唐禺的眼底有翻腾的情绪汹涌而出。
这情绪像是滔天的巨浪一样,将她和唐禺都狠狠地拍打在海底。
“南宝,南宝……”唐禺一声声喊着顾知南的名字,猩红的眸子里不知何时竟然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顾知南迎着唐禺放肆的目光,抬头,主动地的亲了亲他的唇瓣,“唐禺,不管这个世界如何肮脏无趣,我会永远的爱你,一如既往。”
这是顾知南对唐禺的许诺,更是顾知南在唐禺身体某处点的火。
当情绪与欲望压抑太久时,释放就会变得格外浓烈。
因为没关灯,彼此每一个微妙的表情,都逃不过对方的眼睛。
难耐,痛苦,陶醉,沉沦,失控……
活了两辈子的顾知南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那些看起来毫不相关的词,真的可以联系到一起。
欢好过后,顾知南软绵绵的趴在唐禺的怀里,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尤其是腰,好像被对折了无数次一样。
她眯着眼睛,听着唐禺过快的心跳,感受着他起伏明显的胸膛。
唐禺长臂穿过顾知南的脖颈,严丝合缝的将顾知南搂在自己的怀里,指尖偶尔会玩弄她的秀发,但更多的时候则是在她的肌肤上缓慢的书写他的名字,像是想将他的名字烙印在她身体里一样。
“南宝。”唐禺声音依旧是嘶哑的,带着小小的情欲,迷人的不得了。
“嗯。”顾知南嗓子也早就哑了,现在多一个字都不想说。
“南宝。”他又喊了一声,低头,在她头顶落下一吻。
顾知南无奈的笑了下,“我在。”
唐禺唇角的笑意明显了几分,他挪动身体,与顾知南平行躺在一起,将自己的头埋进她的颈窝,像只小奶猫一样,时而用鼻子拱一拱她,时而用贝齿轻轻的咬她一口。
他是真的很开心,哪怕他不说,可顾知南也能感受到他的好心情。
顾知南牵了牵唇角,阖上双眼,转身,依偎进唐禺的怀里。
虽然她现在很想用同样热烈的态度去回应他的热情,但是她实在是太困了,多说一个字的力气都没了。
彻底昏睡前,顾知南呢喃的说了句,"晚安,唐禺。"
唐禺用鼻尖蹭了蹭顾知南的鼻尖,握住她手腕的手不明显的颤抖着刮了刮她的手腕,嗓音沙哑却又温柔的说道,“晚安,南宝。”
这一夜顾知南是真的累到了,等第二天睡醒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了。
她成功的错过了早餐,午餐,要不是唐禺怕她胃受不了,叫她起来用餐,她真的很有可能会睡一个轮回。
顾知南闭着眼睛,嗓音干涩沙哑地问道,“几点了。”
唐禺坐在床边,牵起她的指尖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答道,“快四点了,起来吃点东西吧,吃完东西再睡。”
顾知南不肯睁眼,摸索着躺到了唐禺的腿上,懒洋洋的说道,“想吃椰奶布丁。”
唐禺低头,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拂过她脸颊旁的秀发,漆黑的瞳孔里映衬的全都是顾知南肌肤上的红印。
脖子上,锁骨上,胸口……
红红紫紫,深浅不一。
“好,我一会做给你吃。”唐禺勾唇,眼眸闪过一丝隐晦的暗爽。
等顾知南彻底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儿了,她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不紧不慢的走下楼,恰好就看到唐禺正在为刚做好的布丁装盘。
她浅浅一笑,从背后抱住唐禺,然后在他的服侍下,品尝了今天的第一口布丁。
布丁用冰块冰镇过,凉凉的,滑过嗓子的时候很舒服。
刚吃到嘴里的时候只能吃到布丁的味道,但咀嚼两下口,就又会有椰香味在唇齿间留香。
每每吃到唐禺做的甜品,顾知南都会在心里感叹一次,上帝有时候真的是不公平的,他在给了唐禺上好的家世与绝美的颜值之后,竟然还在经商与厨艺上给他开了窗。
半分布丁进肚后,顾知南听到唐禺轻声问自己,“南宝,你昨天,怎么会突然去唐家?”
第117章 在不错的天气里将秘密讲给你听
顾知南对唐禺这个问题显得并不诧异,她知道唐禺现在一定是怀疑她的突然出现是唐家搞鬼。
她将布丁放到一旁,笑着说道,“其实我昨天会去唐家,只是单纯的想去接你回家而已,我怕你见到你母亲后心情会好,所以希望你出唐家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我本来,还想着要给你一个惊喜来着。”
结果最后惊喜没给成,惊吓倒是给了一个。
要不是她重活了一世,昨天在那种场合下听到解琬那么说,她多多少少还是会害怕的。
唐禺眼底那层森冷的寒霜在听到顾知南这番话后融化了不少。
他抬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顾知南的脸颊,柔声说道,“南宝,答应我以后你都不会自己去唐家,好吗?”
顾知南细密的长睫扑闪了一下,没说话,也没有想要答应唐禺的意思。
唐禺嘴角噙着笑,很有耐心的对她解释道,“唐家不同于顾家,唐家很乱,唐家做的生意更乱,明面上唐家以房地产,航空,海运,文物拍卖为主,但实际上,唐家真正的生意,是军火,毒品以及文物走私,现在外人能看到的生意,实际上,都是在为隐藏在暗处的生意铺路。”
虽然顾知南以前没认真的听过唐家到底是做什么的,但她心里多多少少也是能猜到一些的。
她点点头,问道,“我记得唐家自扎根以来,一直都是在中南海城那边,这些年怎么想着要往帝都发展了呢?”
唐禺牵起顾知南的手,一边往沙发上走一边说道,“人心都是贪婪的,无论唐鹤起在中南那边如何称王,他的功绩永远都没办法超过上一任唐家家主,想要真正坐到在唐家留名,他就必须把唐家的势力扩大出去。”
顾知南一听,脑子里不知道怎的就浮现出了古代的皇上,这唐鹤起的举动怎么看都有点古代皇上扩大疆土的意思。
她坐到沙发上,面朝着唐禺,有些担忧的问他,“唐家的生意那么乱,你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毕竟她那些叔伯哥哥们不是当官就是当兵的,他们以后要是要抓唐禺怎么办呀?她是不是应该提前谋划好逃生之路?
唐禺一下就看出了顾知南心底的担忧,他忍俊不禁,握住顾知南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把玩,轻声说道,“放心吧,我现在负责的都是唐家明面上的生意,那些暗线,我只是控制着负责他们的人而已,不会真的经手。”
顾知南闻言,霎时间松了口气。
她坐正身子,打开电视,百无聊赖的换着台,显然就没什么其他想问的了。
唐禺凝视着她的侧脸,狭长的眸子里有浓郁的情愫与莫名的情绪在交织。
半晌,他伸手捏住顾知南的下颚,将她的脸转向自己。
唐禺倾身,在顾知南薄唇上轻轻地落下一吻,问她,“南宝,昨天解琬说的那些话,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顾知南眨了眨眼,“我该问你什么吗?”
唐禺低低的笑了,他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抬眸睨了眼窗外,“今天天气不错,那个雨夜我没告诉你的故事,现在告诉你,好不好?”
顾知南思绪翻涌片刻,很快就想起了那个雨夜里唐禺脆弱又恹戾的模样。
她盘坐在沙发上,握住唐禺的手,笑着问他,“嗯,今天天气确实不错,但是唐禺,你的心情呢?你的心情也是像今天的天气一样吗?”
唐禺笑而不语,他伸手,将顾知南抱到了自己的怀里,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他单手搂住顾知南的腰,另一只手在她后背上轻轻地游走,抬眸看着她,沉声说道,“我的病是在十岁那年确诊的,十岁以前,解琬打我的时候我会哭,会求饶,会知道害怕,但从十岁以后,我突然在某天就失去了这些情绪,就像解琬说的那样,我成了没有感情的怪物。”
顾知南不喜欢唐禺用怪物去形容自己,她微微蹙眉,俯身在唐禺的唇瓣上用力的咬了一口。
“不许乱说。”
唐禺忍俊不禁,说了声好,又接着说道,“解琬不信,她接受不了再也听不到我的哭声,看不到我痛苦的模样,所以从那以后她对我的虐待变本加厉,但效果甚微。在我十一岁那年,我的父亲终于在解琬日复一日的跋扈与癫狂下没了耐心,他带了新的女人回家,不再去看解琬,不再关心解琬,甚至,要和解琬离婚,但有时候,人类就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
向来一口一个畜生,以侮辱和咒骂唐廷致为乐趣的解琬,在看到唐廷致带了新的女人回来,甚至还与她琴瑟和鸣、伉俪情深的在花园里游玩时,解琬突然就崩溃了。
她不能接受唐廷致用那种温柔的语气去哄第二个女人,不能接受他和那个女人有了孩子,甚至连她曾经日思夜想的离婚和自由,她都变得不再能接受。
“所以从唐廷致决定正式和解琬离婚的那天起,解琬就开始通过心理学书籍以及心理医生,对我进行催眠和引导,她的想法很简单,她要借由我的手,让那个毁了她人生的男人,下地狱。”
长达一个月的催眠与引导,日复一日的洗脑。
终于,在唐禺十一岁的那个冬天,他在白雪皑皑的花园里,亲手夺走了唐廷致的命。
那天雪很大,特别大,唐禺在唐廷致和那个女人玩雪的时候,一刀解决了他。
刀刃很锋利,唐廷致的脖子被豁开了一条流畅又整齐的血口。
他鼓眼努睛,一脸不甘的瞪着唐禺,喷涌的血液像喷泉一样,将他身下的雪全都染红了。
唐禺闭了闭眼,脑海里渐渐浮现出唐廷致惨死时的模样,“从那之后,我心里的问题就变得越发严重,除了有人格障碍以外,我开始频繁的产生幻听,我会不断地听到解琬在我耳边歇斯底里的呐喊,一声又一声,那些声音像是无数只手,他们撕扯着我脑子里的神经,让我失去思考的能力,让我恨不得毁掉这个世界才好。”
他垂眸,抬起顾知南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南宝,你知道在数不清的深夜里,我想的最多的是什么吗?”
“什么?”
“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无人可以救我。”
第118章 把世界欠你的好成倍的补偿给你
这轻飘飘的话杀伤力十足。
顾知南双手捧住唐禺的脸颊,倾身,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略显紧绷的声音极尽温柔,“不会的,你不是有我吗。”
唐禺同样抬手捧住顾知南的脸颊,他扬了扬下巴,在顾知南唇瓣上落下一吻,“遇到你的那年,我十六岁,那场游轮上的旅行,本来是我想送给自己和唐家的临刑礼物。”
临刑礼物?
顾知南瞳孔微颤,瞬间就想到唐禺生病那天苏木对自己说过的那番话,他说,若不是唐禺惦记着自己,恐怕早在六年前他就已经死了。
顾知南稍稍坐直身体,双手环住唐禺的脖子,问他,“临刑?你当时……是想要……”
她不知道该怎么把死这个字说出口。
说来也是奇怪,上一世试图自杀数次的人,这一世竟然会开始害怕起这个字眼。
唐禺笑了下,说,“对,我当时,是想要和唐家同归于尽的,如果不是那个夜晚我遇到了你,那么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这个世界上就已经没有唐家了,当然,也不会再有我了。”
尽管唐禺这番话说的云淡风轻,可顾知南的心却还是不可控的抽痛了一下。
只差一点点,真的就是差那么一点点。
倘若那个夜晚唐禺没有遇到她,又或者那个夜晚她和唐禺没有交流……
唐禺亲了亲顾知南的眼皮,安抚似的拍拍她的背,“我的故事有些长,或许还有些俗气,但说了那么多,你知道我最想说的是什么吗?”
顾知南细密的长睫轻轻地颤抖了一下,问他,“什么?”
“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
唐禺不常说爱,却总能在每一句话里将对顾知南的爱表达到极致。
顾知南鼻尖一酸,她阖上有些酸胀的眼睛,将头埋进唐禺的颈窝里,半晌,瓮声瓮气的说道,“唐禺,我会对你好的,我会把你喜欢的都送到你身边,会把这个世界欠给你的爱成倍的补偿给你的。”
唐禺不语,顿了足足十几秒的时间。
就在顾知南眼里的泪水即将褪去的的时候,她听到唐禺用紧绷又艰涩的低声对她说,“你不需要做那么多,除了陪着我和快乐,剩下的,你什么都不需要做,我的傻南宝,只要平安快乐就好。”
他可以赚钱养她,可以给她世界上最纯粹的爱和最好的一切,而她唯一需要做的,就是陪着他。
这次顾知南的眼泪是真的忍不住了,她直起身,眼底氤氲的看着唐禺,声音略带哽咽的问他,“你都不知道对自己好点的吗?你怎么这么傻啊?”
唐禺低低的笑了声,他握住顾知南的手腕,亲吻了下她脉搏跳动的位置,不答反问,“我倒是可以对自己好一点,不过,需要南宝的配合才可以。”
许是因为昨夜折腾了太久,又或者是因为唐禺刚才那波柔情攻势实在是太猛,顾知南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唐禺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她怔怔的看着唐禺,细密的长睫上还挂着小小的泪珠,亮闪闪的,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
唐禺可太喜欢顾知南这副呆萌的样子了,和平时对外人的清冷大相径庭。
他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会,又抬头吻了吻她的眼睛。
顾知南没等来唐禺的后话,有些好奇的问他,“要怎么配合?”
唐禺勾唇一笑,手指玩了下她的耳垂,他没有回答顾知南的问题,而是直接用行动表明了一切。
当好不容易穿上睡衣的顾知南在沙发上被唐禺脱了个一干二净的时候,她终于知道唐禺说需要她配合的事情是什么了。
昨晚唐禺体谅顾知南,所以只要了她一次。
过了一夜后,这男人的兽性彻彻底底的被激发了,什么理智,什么隐忍,统统都被他扔到了一边。
到最后的那几分钟里,顾知南的脑子都有点转不动了。
她只能闻到唐禺身上好闻的气息,只能感受到唐禺与她十指紧扣时肌肤相触的感觉。
再后来,顾知南连自己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了,她隐约间记得半梦半醒间,唐禺好像抱着她一起在浴缸里泡了会。
她当时应该是清醒了片刻,然后又在唐禺温柔的哄睡声中阖上了眼睛。
等顾知南再清醒的时候,天边的太阳都已经落山了。
顾知南扶额,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在这件事上和唐禺好好探讨一下,毕竟纵欲过度这种事儿,不仅对他身体不好,对她的腰也实在是伤害性极强。
她下定决心,准备等会就和唐禺好好说一说这个问题。
可还不等她下床去找唐禺,唐禺已经端着牛奶回到了卧室。
他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浴袍,似乎是刚洗完澡没多久,衣服松松垮垮的,唯有腰间被一条黑色的腰带绑住,小半个胸膛裸露在外,纹理分明的腹肌若隐若现。
顾知南眨了眨眼,本来想说的话在白花花的胸膛前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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