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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顺治的宠后日常/清穿顺治皇后宫斗不如养崽崽谈恋爱(恪苏)


从大婚就一直不得意,堂堂蒙古亲王的格格,又是皇帝的表妹,先是两人见面就吵,针尖对麦芒,三两句话就能掐起来,后来废后、谪居,孟古青总自嘲,这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际遇。大约因她是蒙古格格,太后的外甥女儿,皇帝的表妹,皇帝忌惮着蒙古四十九旗才娶她,又因为跟母亲的关系忽近忽远,对母亲做主选的人总有些莫名的隔阂,所以才牵累着不喜欢自己。
熬到皇帝新娶,仍是蒙古来的格格,照旧的博尔济吉特氏,自己的表外甥女儿,跟皇帝还差着辈儿!听闻皇后总娇滴滴唤皇帝“表舅舅”,孟古青在旁边等着看热闹,可别打起来抓破了脸,若是再废一后,人人都去关注那个新废的,自己这个静妃大概就不惹眼了。孟古青连废后的封号都想好了,“默妃”……
结果意外的,两人如胶似漆,皇帝对新妇疼爱有加,甚至还闹起专宠那一套,惹得后宫怨声载道。二婚后,后宫的女子就再没见过床上的真龙。
静妃才猛醒,他不是不爱蒙古女人,他只是不爱她;他也不是不会爱护人,他对表外甥女儿的爱护宠爱就是后宫的女人都没见过的,两人心心相映、惺惺相惜,那腻歪劲儿,看得后宫女人面红耳赤又无可奈何:等皇帝对着她们,就重又变成块石头,面无表情,还冷冰冰。
说不嫉妒,假的,静妃嫉妒得发疯,所以才几次三番跟皇后闹别扭,被罚着去听书抄经也不消停。皇帝得了天花?太好!拍手称快,驾崩一个,拆了鸳鸯,或者干脆殁了一双,对她都是好消息,以后,日头下再没有那对人。
一席话,再加上静妃那副张牙舞爪的表情,惊得宝音一激灵。还有,静妃刚说什么?宝音忍不住问:“谁得了?”
“还有谁,万岁爷。”静妃猛地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也被唬住了,刚那个声音是谁?是她?那么尖细、绝望,又幸灾乐祸,像个奸佞小人。她平了平气,仍压不住自己的尖刻,清晰地说,“他,得了天花。”
宝音浑身颤,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她为晚膳来的,皇后还在侧殿等着她领膳回去,刚就喊饿了,结果她又在这儿耽搁了这一晌。皇后的身子……不禁饿。她埋头往前走,提了宫女搁在当地的膳盒重往回走,心里只惦记着,她不禁饿。
刚转个弯,就看皇后站在墙边,见到自己的乳母她笑了笑,说:“姑姑让我好找,饿得心慌,出来迎迎你。”
宝音上去扶住皇后,忍不住回头看刚跟静妃对峙处,离着皇后不过转道墙,刚刚静妃的尖嗓子,皇后是不是听到了?还没开口,就听皇后说:“姑姑,咱们的炭还够几日?”
宝音盘算,若是只夜间睡前暖暖屋子,还够三回,于是说:“两三日,要是日夜点,那就只够一日。”昨夜今晨没省着用的话,早没了。
“姑姑给我洗洗头?”宝音摸到一只软软的手,小巧,柔弱无骨的,平日总是温乎乎,现在凉得像块儿冰。黑漆漆的天,两人深一脚浅一脚互相搀扶着往回走,宝音不敢看皇后,低着头说:“天凉,还是等回坤宁宫再洗。”
冷冷的手紧紧攥着宝音的腕子,央求着:“姑姑,咱们多点两个炭盆。不就不凉了?”话说完,她松了手,自顾自往前走,还说,“才一天没见他,我有点想他,怎么回事?姑姑。”她转脸朝宝音送过来个笑,“姑姑,你听过那个说法嚒?见喜欢的人要洗头……”冷冷的手又来拉宝音,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娇声说,“姑姑快些走,吃了膳早收拾,早去见他。”
宝音在黑暗里也能看见她的眼睛,弯弯如月,尖尖的眼角,眸子闪闪像星。摇摇欲坠。她忙上前护住她,说:“好孩子,你都听见了?别心急,那病……也有治好的。为了他,你也要把自己的身子护着,他想什么你最知道。”宝音看她仍旧笑意盈盈的,只是脸上越来越没有血色,惨白的小脸,在暮色里格外晃眼。
她还在笑,抓着宝音的手,说:“我知道。姑姑放心。只是不知道他现在住哪儿,你说静妃知道吗?一会儿去问问她。顺便求她放我出去。”
晚膳比早膳更潦草,想是宫里闹天花,人心惶惶,主子又病了,御膳房的奴才也没心思。皇后却吃得香,鼓着腮嚼饽饽,撅着厚嘴唇吃腻着油花的冷炉鸭。宝音食不下咽,吃了两口就住了手,觑着眼看皇后,她却吃个不休,据案大嚼。吃到后来,宝音拉着她的手,说:“娘娘,好孩子,夜里容易积食,这顿就这么多罢。”
皇后攥着筷子不撒手,撑着架儿去够宝音眼前的菜,说:“姑姑,别拦我,不多吃,它怎么长呢。我还能做什么……”
“姑姑给你烧水,洗头。好孩子,咱们洗头。”宝音从皇后手里夺了筷子,抢到皇后身边,搂着她,像哄小娃娃一样摇她,“好孩子,醒醒。天塌下来,姑姑陪你。”
皇后双手抓住宝音的袖子,又挪到她腰上,把脸埋在宝音胸上。拱了拱,喃喃说:“姑姑,天塌不下来,他还等着我。咱们带暖色艳色的衣裳了嚒?他喜欢。”捋了捋身上这件丝棉袍子,双宫丝,一个一个的茧结,剌手。越看越不顺眼,“这件老紫色,穿着舒坦,不好看。”
静妃第一次说“天花”,金花就听见了,本意是催着宝音早回去,谁想听到这一段。疑心听错了,只能扶着墙站定不动,竖着耳朵听,静妃的声调儿,一段苍凉,一阵尖刻,一会儿幸灾乐祸。
金花还是不能信,她也不愿意信。比着他得天花,她宁可他去爱乌云珠。她搓着衣裳垂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儿,上次他跟乌云珠有机会,结果被自己搅黄了;最近他重新不服气,下午跟她闹性子,硌了她的肚子,掷下那颗大金刚钻走了,晚上又由着太后圈禁她。福临大约起了异心,想跟乌云珠好,嫌她碍事儿。历史又重回原先的轨道上,注定的,福临要抢弟弟的福晋,福临要冷淡皇后。这么算着,那么多历史上的事儿还没发生,他怎么会得天花?
金花急糊涂了,近似疯狂的念头在心里飞快的转,豆大的泪珠儿断了线似的往下滚,“噗哒”落在她衣裳上。她硬扶着墙才没倒,腿软得动弹不得。他能活着就成,是不是她的,爱不爱她,她都能容,只要他还活着。
他怎么这么急匆匆得了天花?他才多大?康熙八岁登基,现在佟妃生的三阿哥还不到百天,他原本最短也还有八年的寿数。
她骤然下了决心,等他好了,只要他说一句,她马上放下身段,求乌云珠进宫。只要他能活着,她愿意溺爱他,予取予求,拱手让人。
慢慢往回走,她心里才有点明白,真是天花。心里疼极了,脸上的笑就跟凝住了一般,她摇摇欲坠,多亏姑姑一把护住她。等姑姑犹犹疑疑说“也有治好的”,她的笑又变了,她生怕自己见到他就哭,先练一练,就算眸子里都是泪,也是弯弯的眉眼,打眼看跟笑似的。
他还什么都不知道。无论如何,她得去见他,他什么都不知道。本来再见一次她就把一切禀给他,千回百转捂着藏着的好消息,可他偏偏病了,太后又把她圈在这儿,她身上有什么是静妃看得上的,她拿去换,换她去守着他。
作者有话说:
这是真爱!能放弃占有欲……

第118章 壹壹捌
慈宁宫里一片红。皇后看着眼熟, 扶着宝音的手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来,是她穿越来时, 周围也是这么红彤彤的一片,殷殷的, 压得她喘不过气,多亏他在身边, 好听的磁性声线说:“吐了吧。”
眼泪一下涌上来, 她用帕子印了印眼角,凑到宝音耳边,说:“姑姑,我跟他结婚那会儿, 屋子也是这么红。”说着说着哽住了, 她跟他的桩桩件件, 她都记着, 以为来游戏人间,谁想到她斟了最浓的情,一身一心,全身全心都给了他。所以刚刚被静妃趁火打劫的那些反而不值当念叨了。
“皇额娘。”找到东暖阁,终于寻见太后,胳膊肘支在炕桌上,颓然托着头, 面孔隐在胳膊的影儿里,看不清。一身朝服,胸前还垂着一条艳红色的绸巾。皇后唤了一句急急收了声儿, 阿拉坦琪琪格不是博尔济吉特家的人, 太后必不想看她以皇后儿媳自居。
太后抬脸, 她骤然沧桑了十岁,现了老相,眼角嘴角往下垂,脸上的八字纹越发明显,被恍恍惚惚的灯光一打,刀裁斧刻的。皇后对上太后的眼神禁不住心里慌,太后深潭水一样的眼睛变得浑浊,以往的平静幽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空洞和肮脏。太后看她时,她忙走几步到太后身前,艰难地跪下去。现代人的她,小时候过年祭祖也不愿意磕头,可是要找福临,她顾不得了。
到处都是红,厚厚的猩红地毯,她伏在地上:“太后娘娘,听说万岁爷‘见喜’,奴才想去伺候。”
太后看了眼伏在脚下的人,她倒乖,头发梳得齐齐整整,卸了钗环,细嫩的手叩在地上,光秃秃的,不着一件金银珠翠;衣裳也换了,一身宫女的蓝布袍子,裹着寒气冻得哆哆嗦嗦,宽宽的肩窄窄的脊背。她本来丰腴,今儿这个角度俯视下去,怎么就莫名地细脚伶仃,抖得像片枯叶。又去了首饰,换上宫女的衣裳,自称奴才。不用人费事儿,她先自损自贬。
“孽障,你倒好好的。”太后皱着眉瞪了她一眼。
“奴才小时候种过痘儿。”她膝行到太后脚边,抬起莹莹如玉的小圆脸对着太后,“太后娘娘,以后奴才都听您的话,等他好了,奴才剃了头当姑子去。”
太后默着不吭声,她重新趴回地上,小声说:“他没有宫女儿,就那几个毛手毛脚的小太监,谁伺候他。”还想说几句,说不下去了,刚去求静妃放她出来,静妃幸灾乐祸,说他发高热,人事不省,浑身起团团的斑疹,病势又急又凶,京里亲贵已经在预备白事要用的各样白绸、白布、白麻、白蜡、草纸……她不知道他还要不要人伺候,她急着见他。才一天不见,她想他了。
“抬起头来。”夜里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清清楚楚,太后这一声,震得皇后一哆嗦,慌张地抬起头,眼里的泪珠子扑簌簌连着串儿滚,金花伸手去拽太后的袍子:“太后,您让奴才去见他,我……”她不知道该不该把肚儿里的孩儿说出来,吃不准太后想不想要她生的娃娃。
太后乜斜一眼她笼着黄气的脸,唇上是咬的牙印儿,眼角红红的,黑白分明的眸如今布满了血丝,太后莫名地心软了,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太后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只因着熟悉消减了对她的憎恶。本来太后轻贱她是不知出自何处的孽子,若是有名有姓人家堂堂正正生的女孩儿,怎么会不明不白寄在亲王家,多半是亲王的狐朋狗友的私孩子。
想起那年多尔衮在喀喇河屯病了,自己也想去看他,为着福临,为着皇位,她终于没去……是了,这丫头分明跟那时的自己一样,没有血色的脸,失神落魄的眼睛。这丫头还惦记着伺候他,她不知道他现在用不着人伺候……那就让她去送送他罢,她屡次忤逆自己,“真爱”皇帝?那就让她去瞧瞧自己的“真爱”如今什么样子,再眼睁睁看着他油尽灯枯。
阿拉坦琪琪格的后位,福临活着时没废,等他崩了,自己也不便做主废黜。大清的皇后竟是个出身不明的“野孩子”,这样的丑事自然不能宣扬,可是不废后,福临崩了,阿拉坦琪琪格就是太后,想到以后要在后宫跟这个女人朝夕相对,太后止不住地憋屈。不如送去福临处,等龙归大海,就手处置了她,只说是一同染了天花,薨了。也可对外说她自裁殉葬,只是殉葬的女人身后的哀荣不同,太后不想让她占这便宜。
心里计较定了,太后厌恶地说:“去吧,龙驾在睿亲王府。”自从皇帝“见喜”,宫中诸人知道皇帝移驾,但唯独太后知道龙驾移至何处,所以金花把衣饰钗环都给了静妃,也只换了个出永寿宫,要知道福临在何处还要来求太后。
金花叩了头出来,迎着风,眼泪止不住地流。多尔衮的睿亲王府,自从多尔衮去世,已经荒芜多年,太后让福临去“废园”养病,大约在她心里福临已经是“废人”一个。皇后不知道,自从皇帝斑疹发起来,太后见病势凶猛,想到爱新觉罗家族被天花诅咒的命运,心里已经败下阵去,净忙着跟议政王大臣会议商议摄政的人选。太子只有二阿哥福全,三阿哥被福临抱了抱,过到病气,回去景仁宫也高烧不退。
宝音扶着皇后,掏帕子给她擦泪:“好孩子,冷不冷。”金花身上穿的是静妃的宫女扔给她的一身宫女的蓝布袍子,薄薄的一层夹棉,一阵风就能吹透。花盆底儿踩在冻得冷硬的青石板上“咯咯”作响,金花缩了缩脖子,脚下却没停,说:“姑姑,今冬出奇地不怕冷,这会儿就是浑身寒浸浸的。”
怎么会不冷,十一月底的京城,将下雪了,风跟刀子似的,吹在脸上生疼。可金花顾不得,从慈宁宫到睿亲王府要横穿皇城,从圈禁时起,太后就不准她传舆,她心急,身子却急不得,穿着花盆底儿走不快,还要护着这个肚子。一阵风猛吹过来,她两手叠着捂上肚子身前,再转过身,宝音也搂上她,替她挡着风,问:“快到了吧?”
睿亲王府,后来改成普度寺。金花在循着记忆往普度寺的方向一气走,低头笑,若不是从小在北京长大,故宫博物院年卡用户,穿越后连路也找不到。还盘算着穿得寒碜,仍要拿出皇后的气势,太后也没给她个信物,等到了睿亲王府,她怎么说服那些奴才放她进去?
谁想多虑了,睿亲王府根本没人。
黑鸦鸦的一片房子,雅雀无声,宝音疾步在前,皇后跟在后头,宝音跑前跑后找有亮儿的屋子,皇后就站着歇口气,等宝音唤自己再上前。终于一次宝音唤她,不等皇后开口,听一个亮嗓子压低了声音问:“谁?谁在外头?”
皇后问:“吴禄!万岁爷在哪儿?”
“吱呀”一声,身旁的大殿打开一扇门,从缝里透出来一线光,小太监吴禄扑身出来,跪在廊下哭着说:“皇后娘娘。”
皇后提步往上台阶,一边走一边说:“吴禄,万岁爷在这儿?怎么外头一个人都没有。”等皇后进殿,吴禄依旧跪着,爬进殿,磕个头,说:“万岁爷就在梢间儿。”宝音跟在后面“吱呀”关上殿门,一阵尘扬起来,宝音用手当扇子扇了两下:“这么大土,你们怎么伺候的……”一眼看吴禄磕在地上不起来,宝音收了话。怎么伺候的,除了吴禄,还没看到第二个伺候的人。
金花踩着花盆底儿往梢间儿走,“噗笃”“噗笃”,次间儿没点灯,走着走着陷进一团黑影里,梢间儿跳着一豆亮,她扶着腰,追着那一豆亮匆匆行过去,脚底不知踢到什么,“哐啷”一声,黑影里看不清,她不想看,她更不关心。她脚步没有一丝犹豫,越走越快,三步两步奔到福临床边。
他朝里头卧着,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只露着个后脑勺。
她弯下腰轻轻探身,终于看到他的侧脸,浓浓黑的眉毛,长长的睫毛垂着。往常他睡着了,胸仍起伏,现在他静静躺着,纹丝不动。她伸出冻得通红的手到他鼻下,热息缓缓喷着掌心,还带着几分潮气。他活着。
她才猛醒自己也还活着。从进了殿,她就屏着气,他在哪儿,他可还好?等他的鼻息拂进她手心儿,她才惊觉自己前胸贴着后背,身子里没有一丝活气儿,支持不住,在他身边的床沿坐下,她喘了一阵,柔柔伸手去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额头上仿佛摸到一颗痘,她凑过去看,脸上大块的斑疹,还有正在冒头的痘儿,花花麻麻。眉毛下也是影影绰绰还没起顶的痘。她皱着眉轻轻掀开被子,只瞥了一眼他宽阔的后背,她匆匆掩了被,轻轻推他:“万岁。”
作者有话说:
啊!!!不能崩心态,我要好好完结!
太感谢各位看到这儿啦!!!

纹丝不动。
福临阖着眼睛, 轻缓的鼻息,寂寂的睫毛,灰败的脸色……金花再使点力推他, 他就朝里倒过去,宽肩裹着被子一起覆向前, 锦被拉开了,露出藏在锦绣下花花麻麻的背。以前她手摸着挠着的背, 每次搂着都心里安定, 现在一片狼藉,看得她一阵晕。
握着他肩上的峰把他拽回来,躺平了,他像个没有生气的布娃娃, 软绵绵, 甚至连分量都轻了, 不像个身长八尺足身量的男子, 给她轻易推着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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