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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顺治的宠后日常/清穿顺治皇后宫斗不如养崽崽谈恋爱(恪苏)


“贤伉俪在膳桌上捏手打量我不知道。额娘眼花瞧不真切,我可瞅得真真儿的,嫂嫂跟哥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先跟妹子透个风儿?”四贞格格看了眼周围小宫女小太监都远远站着,估摸着他们听不见,悄悄问了一句。
金花想起来福临说坤宁宫的小太监挨打挨罚那句,又想以前他说这宫里也有太后的眼线,就笑笑,说:“这我倒不知道。就是,我跟你哥哥,妹妹怎么瞧出来的?”一边说一边躺在凉椅上,把一张粉帕子遮在脸上,她对四贞格格信得过,又小声嘱咐,“好妹妹,别告诉别人。”
“经过八月节那次,我算是晓得皇帝哥哥对嫂嫂多上心,顺着那个褶儿捋,他再装,看嫂嫂的眼神儿总是不一样。你俩在桌上碰碰手指尖儿,贴贴手掌心儿,别人发现不了,我一眼就看懂了,皇帝哥哥那眼神,擦着边儿在嫂嫂身上潲。明明没看您,一刻也没离了您的边儿。贤伉俪这腻乎劲儿,竟然还能把额娘糊弄了,额娘大约轻敌了。”
四贞格格这么说,金花倒不好接了,她跟福临桌上桌下捏手接掌,刺激又甜蜜;从四贞格格嘴里说出来,甜蜜度就翻着番往上涨,她把脸藏在帕子下忍不住笑。想起那日给福临换衣裳,还有两人在马车里的情形,她脸红了。
“别的不说,我对你皇帝哥哥,真有点看不懂。”她最近时时揣度他是不是“恋爱脑”,乐观时觉得他是,他说只在她身上用心,又独宠她;悲观时又想他怎么会是,即使今年是,明年也可能不是,后宫那么多美人儿……她也想听听四贞格格怎么看,都是十几岁的年纪,四贞格格还曾跟孔家军南征北战,见多识广。她也见多识广,她还是食色里的行家,可惜她当局者迷,她又患得患失。
“嫂嫂不是说过么,快活过就好。既然已经嫁了皇帝哥哥,看得懂他又如何。快活一日算一日吧。”四贞格格果真是金花的知己,金花想不通时,也觉得,且活在当下吧。
两人正说着,吴不服在呼和耳语了两句,呼和趁给酒壶续水的时候悄悄趴在耳边告诉金花,万岁爷约她。
作者有话说:
老生常谈:不是资V的话,WAP和PC买V章贵一点,APP买最划算。
资V随意。

第62章 香宵
四贞格格扭脸看, 皇后伸手掀了面上覆的罗帕,小宫女在她耳边低语,她边听, 还转着眼珠浅笑。等小宫女退下,四贞格格问:“嫂嫂, 何样美事?这笑,看得妹子心里都甜了。”
金花斟一盏热酒, 饮了一口, 美滋滋说:“快活一日算一日,没有美事,也要甜。”放了盏,躺下问, “妹妹, 这酒味道如何?够不够甜?不够甜再追点糖。屋里还好几坛子。”
“够甜, 再甜啊, 该齁了。”四贞格格玩笑地回了一句。
金花脸上笼着两片红云,阖着眼睛歪在凉椅上,刚传了信儿来,福临夜里去御花园的钦安殿寻她。
今日去慈宁宫请安,皇帝有事没来。太后神色不豫。自从皇帝不入后宫,给太后请安也不是日日到,常常跟朝臣议事或是出宫耽误了时辰, 只皇后领着嫔妃请安。懿靖大贵妃不在还好,若先帝大妃们也在,太后就不自在。
这次便是, 懿靖大贵妃来跟太后商议博穆博果尔的婚期。大贵妃说:“予的儿子啊, 听话。他本来觉得自己还年轻, 可予琢磨着,已经封了亲王,还是应当早日成婚。成家立业,才算是成人……他又跟董鄂氏亲密,一日不成婚,两人就作兴着会面,偏又都碍着礼数。两人商量回来,博果尔说,董鄂氏愿凭宫里安排。所以予急着来求太后恩典。”寥寥几句话,说了几头事儿,样样戳在太后心窝里,膈应。
太后最近正觉得儿子媳妇俱不听话,二人关系不亲密,博尔济吉特氏的嫡子女更加遥遥无期,蒙古在儿子后宫的势力日渐衰落,若是没有嫡子女,蒙古将来必在满清式微。竟是没有一件顺心的事儿。
太后再看懿靖大贵妃,儿子封了亲王,不日又要成婚。全靠自己一力拦着,只给博穆博果尔找了个正白旗内大臣的老丈人,没想到人家小两口致密,还没成婚,已经书函来往通消息,凡事有商有量。想来日后成了婚,小日子也能过得红红火火,家和万事兴。若是以后博穆博果尔专注府中事,不在朝堂上用心求势,自己这门亲也算是拴对了。
自己儿子的后宫,一地鸡毛。什么心悬福建的战事,从小一手养大的儿子,她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就是嫌恶她管他。就为她让皇后劝他保养身子,雨露均沾,他越发连独宠的皇后也不碰了,更别提雨露均沾。最近皇帝还跟议政王大臣会议和九卿科道会议走得近,太后有点摸不准皇帝的脉。
正这么忧思着,皇后领着众嫔妃进殿。懿靖大贵妃见皇帝没来请安,那神色仿佛鄙夷太后失了对皇帝的控制,不只前朝的事进言艰难,对后宫的事也渐渐失控。太后心里不舒服,想起钦安殿最近正在做道场,就说:“皇后,今夜钦安殿的道场,你替予去拈个香,祈个雨吧。”
皇后马上乖巧领命。银铃般的声音,欢欣地领命:“是,皇额娘。”今年入秋后京城少雨,连月来就落了一次雨。她也想多下雨,下雨,她又能跟福临在一处。还不知要在太后面前做多少戏。
太后正要皇后这么伶俐乖顺。儿媳妇既是蒙古的格格,地位尊贵,又乖巧美貌,机敏多才。装作闲闲朝懿靖大贵妃看了一眼,慈爱威严地叫了去。
懿靖大贵妃看着皇后领着嫔妃退出去,故意装作不经意,对太后说:“皇后模样好,性格又和顺,皇帝怎么就不得意她。人和人的缘法啊,博果尔跟乌云珠,哦,就是董鄂氏,两人隔三差五就约着礼佛施粥……”
这话倒提醒了太后。本来福临跟皇后要好,中了暑气,不传太医,巴巴儿让皇后去伺候,怎么说撂开手就撂开手?翻脸比翻书还快。福临之前都是给她威压着才翻牌子,对嫔妃宠几次就撂开手,正常。可是对皇后,太后一时不查,“孟光接了梁鸿案”,两人就好上了,不用自己督促,皇帝就一趟一趟往坤宁宫去,除了初一十五,还另找些由头宿在坤宁宫。养心殿的小太监还专门来报,皇帝给皇后挑首饰,内务府被他折腾够呛,一箱笼一箱笼往养心殿送首饰。好成这样,就因为皇后劝了他一回保养身子,顾及子嗣,他就不入后宫?这么想着,太后觉得俩人好得突然,掰得妖异。
太后打发走懿靖大贵妃,急急又叫苏墨尔来,问:“最近养心殿和坤宁宫的小太监来报过信儿吗?”
“养心殿那几个小太监犯了错儿,都被皇帝打残了;坤宁宫的小太监倒是来过,没说什么。”皇帝最近打了好多人,太后和苏墨尔一样一样细究过,看起来是暴躁些,但也不是无缘无故,她们都没往心里去。
“今夜皇后去钦安殿,派两个人悄悄跟着。”太后想了想,还是不放心,预备盯一阵子,又说,“养心殿再选几个小太监派过去。”
“养心殿已经安排了,只等太后发话。奴正想去钦安殿拈个香,求一求科尔沁的风调雨顺。今夜奴跟着。太后放心。”苏墨尔领了盯着金花的差事。
天擦黑,呼和伺候换衣裳,金花选了一身正黄色的旗装,鞋也挑了双黄色嵌宝缀玉的,一身黄灿灿。特别是这双鞋,一圈玉珠穗儿,走起来细听还有环佩之声。临出门,呼和站在门口试了试风,说:“夜里凉飕飕的,钦安殿里空阔,娘娘披个风兜。”金花看是黑色的,有些不喜,可再换该迟了,于是一边出门一边系带子,迎头碰上苏墨尔。
“姑姑来了?”金花一把扶住她不叫行礼,心里忖度明知她夜里领太后命去拈香,苏墨尔反而赶在褃节儿上来坤宁宫。
“奉懿旨随皇后去拈香。”苏墨尔答。自从上次太后教训皇后,苏墨尔忠心护主,就对皇后冷冷淡淡的。就着灯看皇后,新梳了头,匀了妆,粉白透红的脸,眼里眉梢都是掩不住的喜色。她倒是没受皇帝不入后宫的影响,未见憔悴,反倒更滋润了。平常没留意,今晚站得近才惊觉,不知何时她还长了个儿;颜色也愈加秾丽,肤如凝脂,唇红齿白,一双妙目,忽闪忽闪,水光满溢潋滟,脉脉含情。怨不得太后疑心,皇帝血气方刚,这么娇艳的妻,说厌就厌?回想皇后脚受伤那会儿,万岁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托进抱出,生怕她受一点儿委屈……
金花叫苦,那福临来钦安殿,他们还要演给苏墨尔姑姑看?
可她上了舆,心就定了。没有月亮,天上都是闪闪烁烁的小星儿,还有银河,就在头顶,一条明亮的星河。世上仍有不变的物事,比如九重宫阙,再比如头上的星河。
秋风送来淡淡的桂花香,入秋,桂花就自顾自开了,不因人们伤春悲秋就稍移转。她也嗅着熟悉的桂花甜香,想起上辈子……她信福临有法子;若是他没法子,这一路的清风明月,也混着桂花香气存进心里,往后每逢秋日,她都能忆起今夜雀跃着去会福临。大约就足够了。
到钦安殿三礼九叩,皇后慢吞吞行完,觑着眼睛看苏墨尔。她想出殿去逛一逛御花园,外头一阵一阵的桂花香气拂进来,和着殿上的香纸气,熏得她心早飞了。指不定福临就隐在外头的哪个暗影里。想到这儿她心里一荡,身魂都轻晃了一下。
苏墨尔咳了一声,她忙收了心神,老神仙给她二人指了殿上的座,二人坐了,老神仙开始讲经。金花最怕这种没起伏的照本宣科,像老师念教材,加之道家她不懂,坐下强打着精神也昏昏欲睡,跟四贞格格饮的梅子酒像是有后劲儿,困意阵阵袭上来。看了眼苏墨尔,她也差不多,老神仙讲汉话,她更似懂非懂。
等她二人都被念叨到阖上眼睛,老神仙先离座。呼和蹑手蹑脚来拍拍金花的肩膀,金花迷迷糊糊,看苏墨尔坐在一旁歪着脑袋睡得沉:宫里的人,都会坐着站着打瞌睡。
金花马上醒了,一动,脚上的鞋的玉竹穗儿先轻微一阵“叮咚”,再挪“叮咚叮咚”,没法子,她脱了鞋,刬袜迈步,一边走一边看苏墨尔,生怕她醒了,又怕老神仙折返,心里紧张,耳朵里的血管狂跳。一颗心鼓噪得胸口起起伏伏,偏又屏着息,更听着耳里心里“扑通扑通”。
终于行到殿外,御花园一片漆黑,吴不服从暗影里出来,打个千儿:“娘娘。”说着递过来一盏灯笼,“您往左后那边去。”伸手一指。
金花顾不上穿鞋,打着灯笼往吴不服指的方向疾步行过去,她着一身黑色风兜,除了那盏灯笼,纤影隐在御花园的星光里。
走到一片黑黢黢的假山子旁,一只健硕的胳膊伸过来,她强压着没呼出声,滚到一个同样外黑里黄的怀里。熟悉的木香笼上来。
作者有话说:
明天夜里9点见。
爱你们。

第63章 香宵(二)
金花提着灯笼疾走, 斜刺里伸出一只健硕的手臂。晃在灯影里修长干净的指节,黑灯瞎火的,不妨她一眼认出来, 是惯攥着她的手的。她吃惊,更多的是安然, 顺着那胳膊的力滚到一个宽厚的胸膛里,眼神搭在他胸上肩下。福临今夜也是黑外兜里面着明黄, 熟悉的木香笼上来, 她用翘鼻头扎在他锁骨下的窝窝里,手上还打着灯笼,另一手就顺着衣裳柔柔搂上他的腰。
“万岁。”朱唇在他胸上一震,这两个字隔着衣裳骨肉透进他心里, 他也急急伸手抱住她。两人搂着, 仍因太渴望像是做梦, 全没意识到昨傍晚他俩才分开, 刚刚过去一日。福临竟然眼眶发热,听了这两个字儿动情,终于不是刚大婚时,一张嘴就唤他“表舅舅”。
强定了定神,又怕声音漏了他眼眶湿润的消息,他伸手抚着她头发,小声说:“瞧也不瞧, 直接扑到朕怀里,就不怕是拐孩子的,拍花子?”
又是那好听的声音, 从头回他说话, 她就发现好听得不得了, 就算是朝她使厉害、发狠话也迷人的声线,正擦着她耳朵。她耳朵伏在他胸上,蹭了蹭,说:“这手这胳膊,我认得。”没穿鞋踩在地上,假山子洞里有石头,硌脚。她攀着他踩到御鞋上,手上使力勾紧腰,再一挺身儿,一仰头,眼神就够到他的脸了,“也不是小孩子。”
他没顾上这句,低头看她的脚,手里的灯笼恍恍惚惚,他瞧了个影影绰绰,问:“鞋呢?”
“特意穿了双新鞋,倒挑错了,一走就响,刚怕把姑姑吵醒了,脱了鞋出来,刚来的急,就没穿鞋。”
他眨了眨眼,这也能成?猴儿似的攀在他身上,抻着脑袋,一张俏脸在他眼前晃,眼里的波光随着灯笼跳忽,润泽的一身丰腴凹凸有致地伏在他身上,一阵风吹过,带过一阵桂花香,还有她身上的甜香。她娇娇念出来的一句:“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他正借着灯笼朦胧的光愣神,眼前一暗,唇上多了一对朱唇,他不由自主阖上眼,先听见灯笼闷闷的“噗嗑”一声,接着是灯笼杆儿的“咯哒”干脆利落地滚在地上,她举着灯笼的手心里出了汗,湿哒哒热乎乎贴在他耳下。灯笼的篾和纸燃着了,年节放爆竹的香气飘散而来,他觉得他也过节了。脑子里闪着另一句“教君恣意怜”?今夜嚒?恣意怜?
上次她这么主动,还是四贞妹妹颁金册那天,她大大方方笑着说:“我亲您。”那时候他发觉她不真心,至少不全是真心,唇在他面上游,一下一下,犹犹豫豫,战战兢兢;还带着说不清的绝情绝义,跟那次完了就再没下次了似的。
今夜就是温热香甜的一双唇,起头就试探他,香软的舌飞快地滑过两人的唇,引着他去尝她唇上红色膏脂的味道,又抢他唇齿间的气,腰间的小手也不老实,隔着衣裳在他腰后来回摩挲。
他硬挣出来喘口气:“摸什么?”三根手指仍在背后指指按按,揉得他浑身发软,怕她在鞋上站不稳,他两条胳膊紧紧搂着她,腾不出手来去探一探背后有什么。睁眼时灯笼正在旁边燃得欢,火光打在她脸上,她阖着眼睛弯着眉,眼梢眉角腮面都是笑意。
“腰窝啊腰窝。万岁这幅身子怎么长的……”说着又把脸埋在他肩上,哝哝说,“这么好。”耳下的那只手也捂到他腰上,摸完了腰又试试探探往下,“老虎的屁股也想摸一摸……”
金花说完反而收了手,双手往上挪一挪,在他腰上勾住,侧脸枕在他肩上,觑着眼睛看他。灯笼将燃尽了,还有最后的一点火,借着这点光,她正好看他红了脸,乌黑的星目要看她又怕她烫,犹豫着不敢往她身上挪。这一刻她才彻底把他和后宫那些美人儿划了阵,若是情|场老手,女人比高中生明恋暗恋的对象还多,大约此时不是这样羞怯的情态。
福临有昨日的前车之鉴,撑着不落进的她的陷阱,等灯笼彻底灭了,又站了站,才说:“走吧?先离了钦安殿。”想想她没穿鞋,“背你?”
她摸黑在风兜里掏了掏,变戏法似的拿出来一双轻便的快靴,套在脚上,说:“走。”
他气结,刚是她故意?踩着他的脚攀上他,双手在他背上摸了个结实,引得他浑身起栗,还要叹他身子好……他从头几回就叹,他怎么不知道博尔济吉特氏能养出这样的女孩儿,平日不显山不露水,花样却多,腰窝?嘴上忍不住就问出来了:“什么是腰窝?”
两人正携手从假山子洞里出来,立在满天星光里,浑身浴着星,熠熠闪闪,她隐了脸上抿着的笑,低着头小声说:“我也有……有机会指给您看。”她也有一副好身子,每次绵绵窝在他怀里,柔若无骨,又浑身劲道,凹凸有致的温软依着他。只他生怕她不乐意,并不敢言说,更不敢上手乱抚,不似她,前胸后背,她一双小手摩挲了几次了。
各处宫门都下了钥,不知福临如何安排的,两人一路穿花拂柳,畅行无阻,各处的宫门一推就开。每一条御道上都只他二人。
金花柔软的小拳头给福临握在掌心,头顶阔亮的一条银河,偌大宫城,此时此刻,只有她和他。她扭脸看他,星光微淡,亏他高眉星目,长眉浓密,才在这没有月的夜里朦朦胧胧现在她眼帘,这么想着,她用另一只手捏上他牵着她的袖管。
他凑过来:“累了?”她摇摇头。
“好奇去哪儿?”他一直等着她问,偏她一言不发,亦步亦趋跟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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