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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是邪神(域煊)


但是面前的谷川金真的和之前完全没什么区别。
想到他刚才略带尴尬和责备地看了自己一眼,黎雪义就感到头皮发麻。
明明还是那双眼睛,黑白分明,带着水润光泽,在黎雪义眼中却犹如洪水猛兽。
这绝对不是人来伪装成谷川金的。
这是怪物。
一阵狂风袭来,拍打在黎雪义脸上,打得她的脸生冷,全身寒冷,仿佛坠入冰窖。
面前的谷川金是假的,是怪物,那真正的谷川金去了哪里?
他们走了一段路,在一个岩石旁看到一个由小石块堆垒起来的锥形建筑。
大约有小腿这么高,顶上插着一面彩色的旗子。
这是一种名叫尼玛堆的东西,是当地藏民的风俗,寓意着祝福美好。
周围还有许多飘散的经幡彩条。
有的落在堆垒起来的石堆上,有的落在旁边黄色的石块上,有的挂在不远处的枯树上。
即将要前往西藏的时候,黎雪义做过功课。
经幡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陌生,可以说得上是西藏的代表元素之一。
只是她没想到高原上还有经幡的存在。
谷川金站在尼玛堆旁边录着尼玛堆,张子华弯着腰在看地上的经幡。
拿着摄像机开始录像,黎雪义对着摄像机录下自己的声音。
“大家请看,则是西藏的尼玛堆,旁边地上有许多飘落下的经幡。大部分的经幡都是挂起来的,当然,经幡是可降解材料制成的,所以也会有扔经幡这一习俗。”
她随手捡起一个经幡:“大家看,经幡就是这个样……”
声音戛然而止,就好像被人掐住了嗓子。
张子华和谷川金也发现了不对劲,看着黎雪义手上的经幡,面色难看。
黎雪义白嫩的手掌上静静躺着一条经幡,这个经幡上在手掌上划出湿润的红色。
经幡含着血。
黎雪义的手一抖,经幡轻飘飘被风吹着,挂在她的腿部,缠上了她。
她呼吸变得急促,只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
这是谁的血?
之后三人勉强打起精神,在周围继续观察这些不对劲的经幡。
结果令人松了一口气。
只有最远离尼玛堆的那几条经幡上染了新鲜的血,剩下的经幡都没有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也是黎雪义三人刚靠近这里时没有第一时间闻到血腥味的原因。
黎雪义直接想到了昨晚上逃跑的动物和消失的藏獒。
血液没干,说明时间不久,那个动物就在这附近?
三人都没有再选择前进,而是原路返回。
此时是下午三点。
还没走到半,黎雪义就看到前方多出了一头羊。
随着他们的走近,两头羊,三头羊,四头羊……
越来越多的羊出现在眼前。
这是一个羊群。
一个身穿藏族传统服饰的男人骑着马朝他们过来,宽大的衣袍将他裹得严严实实。
他皱着眉头扫视黎雪义三人,用蹩脚的中文说:“你们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一番交流下来,黎雪义才知道多则嘎是这里游牧的牧民,正值夏季,转到高山牧场,所以碰见了他们。
多则嘎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能看到其他的外地人,以为他们是迷路了,所以上前询问,想要帮忙。
黎雪义看出多则嘎有些紧张,问:“怎么了吗?”
“你们怎么会选择这个时候来这里?赶紧回去,别在高原这里了。”
“什么这个时候?”谷川金呢说。
多则嘎说:“你们难道不知道这里最近有野人吗?”
他们当然知道,而且他们一开始选择来这里就是为了拍摄野人。
黎雪义还在腹诽,张子华凑了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说:“这个牧民不对劲。”
“他的羊肯定少了,因为刚才在尼玛堆看到的血是他的羊血。”
“又或者,那血有可能是他自己的血。”

脸上带着对张子华的信任,其实黎雪义并不相信张子华的话。
张子华是本人,但是他一直跟着古川金,两个人的意见几乎统一,为什么他没有被害?
这个原因本身就很值得深思了。
可能是古川金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下手,可能是张子华本身也有问题,只是她没有试探出来。
张子华说:“我之前在尼玛堆附近就找到了一点羊毛。”
他从口袋里摸索,然后拿着什么东西,把手在黎雪义面前摊开,是一个沾染了红色干涸血渍的白色绒毛。
“你自己看。”
黎雪义凝神一看,确实是绒毛,她看了一眼还在和古川金交谈的牧民,还有他手上的木仓。
接过那团脏兮兮的绒毛,黎雪义探鼻去闻。
带着动物的臭味,但是闻不出这是羊的味道还是其他东西的味道。
这并不能确定尼玛堆的血是羊血。
夏季雪原,牧民由山下转场到山上。
雪原荒野,野兽成群结伴,荒野上时不时能看到暴露在空气中的枯骨,野兽们争先抢夺死去动物的腐肉。
可以说这山上除了原来居住的一些小聚落,平时并不会有外人到来。
更何况,最近这山上出现了野人。
所以多则噶很奇怪这群人怎么会来到这里。
作为当地的牧民,他第一个念头就是偷猎。
看到了谷川金,张子华,还有李雪义身上并不算很大的背包,还有手上的相机,多则噶又把偷猎这个想法抛之脑后了。
应该是群喜欢西藏地区风景的外地人。
黎雪义冲着张子华点点头,然后说:“那你待会去告诉一下谷川金?”
张子华点头。
黎雪义等着谷川金和多则嘎聊了一些有的没的结束后插话:“多则嘎大哥,你是一直在这里牧羊的吗?”
谷川金还想说些什么,张子华上去和谷川金说话。
多则嘎看了一眼谷川金和多则嘎,说:“不是。只是夏季会来到这上面转场。”
黎雪义转头看着不远处的群羊。
每一只羊都是灰扑扑,毛茸茸的样子。
每一只土灰色的绒毛团子的屁股后都有着疑似颜料的红色印记。
“每一只羊的屁股后面是什么东西啊?”
经过多则嘎同意拍摄后的相机录入多则嘎的脸。
常年暴露在紫外线下的红色脸庞道尽了生活的艰辛。
但是这张脸主人的眼睛很亮,是黎雪义以前以前在城市里没有见过的那种亮。
那是一双永远盈满了湛蓝天空和旷野红日的眼睛。
多则嘎的声音响起,充满了对这片土地的热爱:“那是我给我每一只羊的印记,方便我的羊和其他牧民的羊不弄混。”
“别看我的羊多,我能记住每一只羊的名字。”
他充满了自豪,并且引以为傲。
黎雪义说:“这么多羊,那您一共养了多少只啊?”
多则嘎说:“一百二十只,我从小开始牧羊,有头羊带着,基本不用担心有羊丢失的情况。”
黎雪义恍然大悟。
接着,她又拿着摄像机询问了多则嘎关于雪原上野兽成群的问题。
多则嘎说:“野兽当然是有的。狼啊,熊啊,飞鸟之类的,很多很多。”
“但是我有木仓。”
多则嘎把手上的木仓扬了扬,挑挑眉。
“有马。”
多则嘎拍了拍马肚子。
“还有……”
多则嘎转头看向不远处,黎雪义三人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了羊群。
“还有……什么?”黎雪义轻声说。
“还有三只牧羊犬。”多则嘎哈哈大笑。
他这么一说,羊群的左方分布立刻变化了一些。
变化的羊群露出了一个空旷地带,所有人这个时候才看到了一只牧羊犬。
还有两只牧羊犬被羊群遮盖住,不过凭借着羊群疏密分布大概也能猜到另外两只的位置了。
作为一个常年牧羊的牧民来说,自己的羊儿有没有丢失,自己最清楚。
多则噶并没有丢失羊群。
黎雪义松了口气,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心里变得沉重起来。
既然不是羊群的血,那会是谁的血?
黎雪义感觉到张子华有猫腻。
他凭借着一个白色绒毛就对羊群有怀疑,凭什么?他是出于什么心理开始怀疑的?
首先他这个心理就表明了他对周围事物,甚至说人,抱有戒备心。
如果说雪原上野兽成群,有戒备心是正常的,但他直接怀疑羊群的羊出了问题,进而和她说牧民有问题。
这其中的逻辑链,包括他的内心是有问题的。
要知道,她现在已经知道了谷川金不是真正的谷川金,拿到的事诡异撞邪剧本,所以会草木皆兵。
但是张子华对一切毫不知情,“画风”却跟她相似,有着一样的戒备心理,这是为什么?
张子华难道知道些什么?然后想要引导自己,想让自己做出头鸟?
木仓可是专门打出头鸟的。
他刚才说了牧民不对劲,应该是想让自己试探牧民。
或者用反向思维,他可能也想试探自己?
黎雪义利用反向思维又推了一下逻辑。
如果他想试探自己,那也没有理由怀疑然后决定试探自己,不是吗?
所以说,张子华可能就是想让她当出头鸟而已。
黎雪义看着面前双眼清澈的多则噶,勾了勾唇。
其实前晚的藏獒被野兽攻击事件发生以后还坚持留在这里录像就能看出她的疯劲。
黎雪义外表看上去文文静静的,但是胆子很大。
况且,之时问一下牧民而已,她会死吗?
黎雪义问:“多则噶大哥,我们之前在路上有碰到尼玛堆,发现了一点血渍,这是怎么回事啊?”
多则噶大哥一愣,黎雪义听到自己身后一直在交谈的张子华和谷川金也没了声音。
羊群里传来牧羊犬的几声吼叫。
多则噶大哥说:“你们说的是朵帮吧?”
“嗯。”
“刚才我也看到了,正好羊群里有羊不服牧羊犬,然后被教训了,所以留了点血,”多则噶大哥说,“你们被吓到了吗?”
黎雪义松了口气,暗怪自己大惊小怪:“是有点。”
“别担心。白天很少有野兽出来觅食,”多则噶还以为他们是在担心野兽的问题,“而且如果真的有的话,现场还是会有死去动物被啃食剩下的新鲜骨头的。”
“不过你们几个人没有木仓,也没有当地的人带路,还是别在外面晃悠了。我记得这附近也是有村子聚居的。你们应该是租了那里的房子吧?那还是快点回去吧,别在外面了。”
张子华说:“大哥,那您能给我们现在这里录一下视频吗?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录点视频,想录点您的羊,还有您平时放牧的样子。”
多则噶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随便。你们早点回去就好了。最好赶在日落之前。”
日落之前吗?
西藏高原地区因为种种地理原因,晚上八九点才会天黑。
昼长夜短。
日落之后,黑暗降临,黑暗所一直庇护的所有邪恶东西都会出现。
寒风吹着在场的所有人,黎雪义这一路走来,羽绒服非常保暖,出了点薄汗。
现在这点薄汗反而让她感觉到了冷意,
藏獒被野兽袭击的时候也是天黑半夜之后。
之后他们录了点视频,张子华和谷川金招呼着黎雪义回去了。
黎雪义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她用的是国产手机,电量很足,手机在低温下耗电迅速,现在只剩下一半不到的电量了。
毕竟是西藏雪原,她有考虑过低温耗电迅速的问题,自然是带了充电宝。
之时她今早出发前想着张子华和谷川金肯定也带了充电宝,所以为了减少负重,根本没带充电宝。
她没想到过半路会发生这么多的暗潮汹涌。
现在是下午四点半。
离天黑还早着。
但是黎雪义不敢再跟张子华和谷川金同行了。
她原先排除了张子华不是本人的嫌疑,但是这短短几次相处下来越来越感到不对劲。
种种细枝末节,说不上来,但是越想越惊恐。
之前不知道为什么同行的时候没有出事,但黎雪义不想再犯险,她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做赌。
黎雪义说:“时间还早着,我不想回去那么快。如果要回去的话你俩就先自己回去吧,我想继续录像。”
张子华说:“留你一个女生在这里怎么行?”
谷川金说:“那我们还是留下来陪你吧。一起回去,安全些。”
黎雪义听着他们两个无比熟悉的声线在冷风之中穿梭进入自己的耳膜,头皮发麻。
继续录像了一个小时,实在是没什么好录像的了。
黎雪义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再待在这里了。
她在临走之前问牧民:“多则噶大哥。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留下这么多尼玛堆啊?”
录像视频里,多则噶大哥的脸和声音都被录了进去,他站在没有朵朵白云的蓝天之下,侧脸迎着光,说:“因为这是朵帮啊,镇邪朵帮。”
“镇邪朵帮。镇压邪祟,代表了祝福美好。”
多则噶这次面对了镜头,眼神仿佛要透过冰冷的镜头,和后面的黎雪义对视,堵住了她即将说出口的“护送回家”的请求。
“我需要牧羊,就不送了。长生天会保佑的。”
黎雪义结束最后的录像,把沉甸甸的相机收回相机包里。
手指头已经被冻得通红肿胀。
相机包的拉链被拉开,割到了手指,露出里面猩红的肉,但是没有血流出来,黎雪义也因为低温而感觉不到手上的疼痛。
她只是皱了眉头,相机被放入里面。
张子华和谷川金早就把相机收回了相机包里,两个人齐齐转头,像今早一样等着她跟上来。
黎雪义走向了他们。

四面八方的风呼啸着向高原上唯一一个移动的东西挂来。
桑格达坐在驾驶座位上开着车,没有目的地,只是循着一个方向开着。
经过特殊改换的车轮胎在高原的泥土和不算巨大的小型岩石上狠狠碾过,刮起一地的尘土和草屑。
这不是国家修建的高速公路,没有平整的水泥,只有泥土,杂草和岩石。
车子颠簸,车上的人身子在摇晃。
余清韵坐在副驾驶座位,手上拿着先前准备好的噶拉贡八区域详细图。
周力和思源坐在后面,桑格达那两只巨型藏獒安安静静地趴在它们两人的大腿上。
桑格达也觉得新奇,这两只藏獒在笼子里看着余清韵几人的时候就没有低吼,放出来后更是安静乖巧。
对此,余清韵,周力和思源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高原上汽车行驶,风速飞快,车窗户全部拉上,贴着灰色车膜的窗粘了不少灰尘,略微影响视野。
这一路都很安静,桑格达专心开着车子,注意四周有无野兽,余清韵拿着噶拉贡八区域图,时而又拿起手机定位,再根据手机上大概的位置核对区域图的具体位置。
桑格达是真的开始好奇这群人要找什么东西了。
其实他一开始被找来是熟人介绍。
这个熟人并不是李仁贵,而是李仁贵的朋友。
李仁贵对他那个商业合作上的朋友托找到了向导以后,加上了桑格达的联系方式,先是说出了这次带队给的报酬,然后才提出了要求。
【你负责带领这几个人在高原上生活,确保在极端环境下尽可能的自保。】
【我们出钱,你也不用出力,只需要负责控制或者规避环境带来的风险,还有带路就可以了。】
【这次带队任务很可能会是半个月,一个月甚至更久。所以不能接待其他客户。而且行进路线是由我的人来决定,什么时候撤退返回也是由我们的人决定。】
除了最后一个要求,前面两个要求当然都是桑格达以前给人当向导遇到过的要求。
毕竟他是本地人,熟悉这里的路况,位置,知道怎么在高原雪域上更好地活下来,所以那些外地人雇他来做向导也是因为这几点。
最后李仁贵还郑重地询问了一个问题。
【这次的带队凶险万分,很可能会遇到一些科学所不能解决的事情,然后遭遇不测。你确定要做我们的向导了吗?】
桑格达没太当回事。
从小住在这里的他每一天出门都有几率碰到野兽。
而且他们其实信奉神佛,经咒,梵文。
科学所不能解决的事,那就交由神佛来保佑,只要心诚,则灵。
而且他了解这些客户,都是城市来的,身娇体弱,来了没几天身体就受不了下去县城了。
因为丰厚的报酬和病弱的母亲,桑格达接下了这一单。
之后他又想着多接一个单是一个单,于是又瞒着这位大客户,接下了张子华几人的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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