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立即证明自己的清白:“你不许胡说,我才没有移情别恋!”
“那你不许夸杰,不可以!”
“好好好。”你无语,“我不夸了还不行吗,我先挂了,我好困!”
你直接就挂了电话,五条悟真是莫名奇妙,你夸夸夏油杰怎么了,咋滴,全世界就他一个帅哥呗,宿傩都没他这么小气。
你夸小狐狸长得帅的时候,宿傩才不会说你移情别恋呢。
你有点生气,跟夏油杰吐槽五条悟,夏油杰很会给你顺毛,你没多久就被他哄开心了,到了东京,美美下车,直奔小惠的幼儿园而去。
你还是第一次一个人坐出租车,真的好无聊,好不容易熬到下车,远远就看见小惠的幼儿园被下了[帐]。
[帐]可以屏蔽普通人的感知,让他们看不见[帐]的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换而言之,[帐]的出现就代表那里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幼儿园是出现咒灵了吗,还是出什么事了,为什么没人通知你?小惠怎么不给你打电话?
你直接从钱包里抽出现金塞给司机,大步跑下车,走进幼儿园,这里没有孩子,没有老师,只有一个青年背对着你。
听见你的脚步,他转过身。
他的额头有一条长长的缝合线。
“师妹。”
他朝你笑,弧度和你记忆里的师父一样。
“捉到你了。”
救大命!!羂索!!他怎么在这里!
他又换了一个身体,看起来已经在这里等了你好一会了,你不知道千年以后的他实力怎么样,但是你没法跑。
因为这里是惠的幼儿园。
“惠呢,你把他弄哪里去了?”
“嗯?”羂索朝你笑,欠打极了,“师妹在这里待了十几年,心肠也变软了。”
你动不了了。
“那个孩子,是叫惠吧?听我提到你的名字,脸色立刻就变了呢,和小天元一个样,师妹真是擅长驯小狗啊。”
……?你声音都在抖:“你把惠怎么了!”
“嗯?竟然更在意那个叫惠的小子吗。”
羂索神色有点悲悯,慢吞吞朝你走过来:“天元师弟那时候的年纪也不大吧,师妹好狠的心,说走就走了,从来未曾看他一眼。”
他走到你面前,你才看见他脖子上的锁链。
红红的锁链咒文遍布,在他的脖子上绕了几圈,一头朝天空延伸,一头垂落在他的胸前,一直掉到地上。
顺着你的目光,他也低头看了锁链一眼,神色霎时阴鸷下来,掐住你的下巴,“师妹真是好狠的心,好歹也是同门,师妹死后,还有人写我们的传记,在那些故事里,我可是爱惨了师妹,拜师妹所赐,初初逃离的那几百年,我不大清醒,发疯一样问自己,我一心倾慕师妹,师妹怎么舍得叫我这么痛呢?”
羂索眼眶有点红,手慢慢往下,用力掐住你的脖子,你看见两滴眼泪坠落。
他语气癫癫:“是我做错了什么?”
“出来的时候那些人都已经死了,只剩下天元,我什么也不记得,于是便去找他,那小子学聪明了,哄着我为他的长生术式做了好些贡献。”
“后来我又问自己,我倾慕师妹,在幻境里守着你的紫藤三万年,你为什么没有来看我一次?哦,原来你死了。”
“……”羂索多少有点不正常了,好好的一个反派,怎么开始跟你发疯,你看着他的锁链,这东西是你扣上去的,如果你现在解开束缚,能不能用这个压制羂索?
憨子帮你查资料去了,羂索依旧在上演发疯文学。
“据说加茂和禅院是师妹麾下的实力,于是我便潜了进去,在禅院那里,我听见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
“产屋敷舞哉、玉藻前、两面宿傩,这些都是谁,嗯?开始想起来一点东西了,你当着我的面,抱着那个四只眼睛的怪物,那个人是叫两面宿傩吧。”
憨子回来,你解开束缚,拽住羂索胸前的锁链,听见他说:“他死了,和师妹一样,死得不干不净,随时可以回来,这怎么行?于是我制造了一个孩子,那是宿傩的容器。”
……?什么玩意,你时间只有三分钟,才懒得听羂索这些废话,你把他扯过来,“惠在哪!你把他怎么了!”
羂索被你扯得咳嗽几声:“我若是不说,师妹会杀了我吗?我死掉的话,那个叫惠的孩子也会死哦。”
“师妹的时间不多吧?”羂索显然是做了完全的准备而来,对你了解得很,“我还以为你会把那个六眼也带过来呢,有点可惜……”
你看着手心的锁链,如果你的buff结束,这玩意是不是就没用了?
羂索在说他的要求:“把狱门疆给我、和我立下束缚,做我的奴隶,别忧心,我知道师妹心软,不会要你杀人的。”
“你在做梦。”
不能杀羂索,但是你也不可能听羂索的话,他显然已经疯了,疯子反派是最可怕的。
你拿起箭,对着自己的手腕戳下去,你不疼,但是羂索的身体却抖起来。
他好像是被那些流言搞得分不清楚自己到底爱不爱你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沉浸在那些虚幻的爱意里多久,直到现在都还没走出来,面色挣扎。
你把锁链钉进自己的手腕,绕了好几圈,然后再把自己治愈,那些锁链就长进你的肉里了。
锁链的长度只有你可以调节,这样buff结束以后,羂索也别想离开你去干坏事。
但是如果时间结束以后,羂索把你杀掉怎么办?
你见羂索好像已经精神失常了,于是试图哄傻子:“我们立一个束缚吧,七天内我不伤害你,你也别伤害我。”
“师妹好像把我当傻子了。”
羂索笑,“还剩下一分半吧,这些年,师妹每一次用完这个束缚,都会变得很好骗,那时候呀,被当成傻子哄的人就该是师妹你了。”
“……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你把箭扎进他的肩膀,既然如此,那你就打得他奄奄一息,吊着他的命,让他别死了就行。
说干你就干,你将箭矢不断插进他的身体,羂索有点迷茫,又有点不可置信。
“师妹,好痛。”
他像是又在幻想什么,以为你会怜惜他,语气竟然有点软弱:“师妹……好痛。”
到后面,他开始喊师父。
他喊得情真意切,说那些被写在话本子上的,你们师徒三人根本不存在的故事。
他模仿师父模仿得是这样的像,你听得有点恍惚,手上动作停下。
三分钟已经过去,你现在力气连普通人都不如,还好羂索已经被你弄得连说话都困难了。
他气若游丝,但是还在继续说,他的话里满是笃定,就好像你真的和师父、和他,你们真的在一个小院子住了好久,你们青梅竹马,日日相伴。
你甩了甩脑袋,疯子的感染力有够惊人的,说得你差点都信了,你扯着他的头发叫他抬头:“惠在哪里?不说的话就拖着你到大街上,让所有人都看见你这副模样。”
“没所谓啊。”
羂索笑:“师妹还不知道吧,这一具身体的主人,是西园寺家这一代的独生子,也就是你们口中烂橘子中的烂橘子,师妹这样虐待我,窗估计早就知道了吧,师妹很快就会被定为叛逃的哦?到时候御三家和高层打起来,那场面真是叫人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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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救命(双手合十)
脑花,你怎么这么阴间,呜呜呜呜救大命,这就是原著智商天花板的实力吗,好阴间,好恐怖,既然已经被妹关在幻境关了三万年变精神病了,那能不能不要搞这些花里胡哨的,直接快进到变成妹的狗行不行
呜呜呜呜
救命啊 这玩意疯了 !!!
不是啊脑花你的爱真的好畸形啊呜呜呜
救大命我脑的是一个恋爱脑脑花
这玩意现在好像的确恋爱脑了没错
但是他的恋爱脑和猫猫理解的恋爱脑好像出现了什么偏差
(吸氧)
不过悟猫猫你在干嘛啊呜呜呜
杰是情敌啊,你清醒一点!!
不要给老婆和情敌套什么救命恩人的buff了,求你了,真的,你这家伙……(再次吸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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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叛逃?什么打起来?完蛋了, 你该不会又捅了一个大篓子吧。
你被羂索说得心里慌死了,赶紧打电话给夏油杰,一开口就是哭腔:“杰。”
你低着头:“我好像又闯祸了。”
“别着急。”
夏油杰的声音不急不缓的:“我们现在不在东京, 你先挂掉我的电话,叫甚尔去你身边,然后再打电话给我,好不好?”
夏油杰说完,你才想起来, 你可以找甚尔, 甚尔还在东京呢, 小惠出事了,也应该让甚尔知道。
你挂掉和夏油杰的电话,打给甚尔, 那边也是秒接,“大小姐?”
你语速从来没有这么快过:“你快过来, 惠被坏人偷走了, 在幼稚园。”
那边顿了一秒, 语气很沉稳, 很冷静:“五分钟, 可以吗?能打电话应该没在战斗吧。”
你心头一松,语速也跟着慢下来:“嗯,没有在打架,你快点过来呀。”
那边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和尖叫声, 禅院甚尔好像是直接从楼上跳了下去,“抱歉, 借你机车用一下。”
几个小年轻惊叫:“你干嘛!救命啊, 有人抢劫!”
发动机的声音嗡嗡嗡的, 然后就是呼啸的风声,你被炸得耳朵一痛,连忙挂掉和甚尔的电话,又打给夏油杰。
你乖乖打报告:“杰,我已经叫了甚尔了。”
“好,发生什么事了?”
你把事情大概和夏油杰快速交待了一遍,夏油杰听完以后沉默了两秒钟,问你:“现在那边还有谁在说话?”
“就是羂索。”你捂住听筒,站得离羂索远了一点,“他疯了,一直说一些怪话,怎么办呀。”
“不要着急。”
就像妈妈在哄孩子一样,夏油杰的语气柔得可以滴出水来:“他绑架了禅院家的十影,事情摊开讲,怎么说也是我们占理,而且椿怎么说也是禅院的主人,年纪又还小,一时冲动打人也是常事,只要揪住他绑架了伏黑惠这一件事情不放,就算高层也拿你没什么没有办法。”
他说话的语速和音调平缓温和,连带着你的情绪也慢慢平静下来,杰说的对,没什么好怕的,是羂索有错在先,你差点就被羂索唬住了,还以为你闯大祸了呢。
听着你放缓的呼吸频率,夏油杰像是松了口气,轻轻笑:“当然,现在最要紧的是伏黑惠的安全……”
“什么啊!杰,你脑子被我打坏掉了?!”
夏油杰的话被五条悟打断,他急死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椿都哭了!!你没听见吗,椿!哭!了!”
他就跟小猫一样一个劲乱叫:“杰是蠢货,是笨蛋!让老子和椿说话!”
你耳朵被吼得一麻,赶紧把手机拿远了点,什么啊,这家伙怎么比你还着急,你有点想笑,杰就不该让他知道,说不定他待会就要带着杰跳列车了。
夏油杰也把手机拿远了一点,语气加重,“劳烦你先闭嘴?让我把话说完。”
他接着和你说:“等甚尔过来,让他找个隐蔽的地方,先把这家伙关进去……悟,你想做什么,喂!跳列车这种事不要啊!”
说时迟那时快,你只听见一声巨响,然后夏油杰闷哼一声,小声骂了几句脏话。
就,不愧是你,不愧是五条悟,你们的脑电波对接成功,五条悟抢过手机,你可以想象他现在臭着脸着急的样子:“五分钟就到你身边。”
“好哦。”你现在不急了,蹲在羂索面前,叮嘱五条悟,“这次不许把自己弄受伤。”
“……那等老子过去,椿的眼泪都干了!”
“那我不想看见你受伤,如果你受伤,我一个星期不搭理你,本小姐说到做到!”
五条悟沉默了一秒,语气十分不爽:“给我开定位共享。”
说完,他挂掉了电话,你给五条悟分享你的实时位置,然后在原地蹲了一会,甚尔骑着机车进来,差点把羂索创死。
还好他及时刹车,冷冷看了羂索一眼:“就是这家伙绑的惠。”
你点头:“他不肯说惠在哪里,还威胁我,说他死了惠也会死!”
“这样吗。”
伏黑甚尔拎起羂索,把他放到机车上面,把衣服扯碎将羂索固定住。
你赶紧也坐上机车:“杰让我们先找个偏僻的地方把这家伙关起来!”
“嗯。”伏黑甚尔显然是和夏油杰想到一块去了,侧头喊你,“大小姐。”
“嗯?”
“抱紧我的腰。”
说完,机车就像一颗小炮弹弹射出去,太太太太太快了,你立马把甚尔抱紧,“甚尔,你好牛,还会骑车!”
伏黑甚尔不说话,一副专心开车的亚子,他肌肉好多,背后都弹弹的,像是刚刚运动完,好多汗。
夏油杰出汗好看,像是浸了水的玉,甚尔出汗就是糙男人的感觉,你立即就打消了把脸贴在他后背的念头,把脑袋伸得老长,你可不像碰到他的汗。
甚尔的衣服刚刚被他扯下来捆羂索了,现在他赤着上身,背后的伤疤一条一条,像是蜿蜒盘旋的龙,你有点好奇摸上去是什么感觉,但是他背后也好多汗,你立即打消了你的好奇心。
你坐久了就不怕了,立马松开他的腰,就抱了这么一会会,你的手心已经全是甚尔的汗了。
五条悟除了锻炼体术的时候会出汗,其他时间弹弹手指就能祓除咒灵,根本就不带出汗的,牵着你的那只手始终干净清爽,你和他待在一起久了,对男人的汗有点嫌弃,就把汗往羂索衣服上抹。
伏黑甚尔低头看了一眼:“大小姐要是嫌弃,就抹我裤子上,你再扯他,他就要掉了。”
“哦哦。”
甚尔的裤子很宽松,你把他的裤子揪起来,在手里搓小团团,五条悟揪着夏油杰瞬移到你们边上。
“椿!”
五条悟一边追你们,还一边叫,声音大得要死:“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
“我知道啦!”你偏头看他,“你好吵!”
五条悟看了一眼机车后座,直接带着夏油杰坐了上来,两个dk看着高高瘦瘦,其实比普通人壮多了,直接就把你一整个挤到了甚尔的背上。
“五条悟!”你气死了,“我现在脸上全都是甚尔的汗了,都怪你!”
“对不起嘛。”五条悟牵起你的手,把你抱紧,“听见椿哭,老子是真的很着急啊,就想快点抱住你。”
什么啊,你早就没在哭了,虽然无下限把甚尔的汗都隔开了,你还是感觉有点不爽,用五条悟的衣服擦自己的脸。
夏油杰牵起你另外一只手,他盯着你们看似交握在一起,实则根本没有触碰到的手指,问你:“刚刚椿在做什么?”
嗯?你有点迷惑,想回头看他,但是五条悟这家伙还在抱着你,你根本没法回头:“什么呀?”
夏油杰不说话,五条悟一个劲喵喵叫:“椿看我啊,不许和杰说话。”
……这家伙是真的高,你抬头就可以看见他,你们视线碰到一起,五条悟满意了,朝你笑。
“那家伙。”
他看了一眼被绑在机车上面的羂索,脸色又臭下来:“把椿惹哭的人真是该死,椿竟然还在担心那些烂橘子发火,什么啊,老子才该发火好不好,13岁以后,老子就再也没有让椿掉过眼泪了!”
13岁你过生日,五条悟拿在蛋糕里塞了虫子吓唬你,把你弄哭了以后,还拿玻璃瓶子装你眼泪,说这就是他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你气得回了禅院家,五条悟天天晚上翻窗户进来找你,你一整个视而不见,两个月都没原谅他,从那以后,五条悟就再也不敢作妖了。
其实他也就乖了没几年,怎么好意思说别人的啊,他不说你都快忘了,但是一说,你又有点生气,你就是这么记仇。
见你不说话,五条悟有点心虚地眨了眨眼睛,把墨镜戴在你的脸上:“椿……”
他抱紧你的腰,把你往上提起来,然后低头蹭你的脸颊:“错了嘛。”
你不理他,过了好一会,甚尔把你们带到了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