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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她是佛系大佬(沉沦的椰汁)


“所以呢?”白子落下棋盘,华蔚抬眸反问楼懿文,似乎必定要从她口中听到答案。
指尖的黑子顿了顿,这位楼家实际掌权人的脸上带了几分肃穆:“他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了。”

“他是你唯一的亲儿子。”
白子杀出重围,反困了黑色棋子,华蔚慢悠悠地拾起棋盘上的黑棋,显然对楼懿文的话没有多大的信任。
楼家三子一女,唯独只有楼泽良是她的亲生血脉。
昔年在她成婚之前、除开自己领养的楼颖,那楼贺是养在楼懿文的父亲膝下的;后来那位老人离世,这个年纪尚幼的小男孩自然成了楼懿文的大儿子。
没过几年,楼懿文就和季学锦生下了楼泽良,府中老人心知肚明,只有这个二少爷才是家中未来的真正主家人。
所以在调查所得的资料中记载的那几年,楼贺和楼颖过得尤其不好。
再有几年,楼懿文的闺中密友战死,丈夫也在同年消失无踪,家中只剩下一个两岁的幼儿。这也就是后来的楼清原。
或许是出了楼贺和楼颖这档子事在先,楼懿文便有意对楼家佣人进行了大清洗,除了几位信得过的老人其他全部辞退;因此,除开当年的几位知情人,剩下的包括楼清原本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世。
所以换言之,楼懿文除了楼泽良之外,已经别无选择。
“你觉得我是拘泥于血脉的人?”
黑子步步紧逼,两方已成不逞多让之势;楼懿文捡起几粒白子,眸中平静如水。
华蔚反问道:“您不是吗?”
棋盘上变化风云诡谲,白子落下,局势再度反转,黑棋又落入了下风。
“你以为我针对楼婕,仅仅只是因为她非我楼家血脉?可你别忘了,楼阔溪也非亲生,但她依旧在楼家处于极为重要的位置。”
大网收缩,逐步被困,棋盘上的黑棋无法自救。
楼懿文的心态变了。
华蔚将手上的几枚黑棋放入盒中,缓缓问道:“如果没有,那当年为什么楼贺与楼颖会因为佣人过失差点一命呜呼?如果没有,为什么要对楼家佣人进行大换血?祖母,你的心没有变,只是害怕了。”
害怕因为她的忽视,楼家再度出现这种令人痛心的事情;原本楼氏就人丁不盛,失去每一个孩子都会让楼家遭受极大的打击。
这绝不是楼懿文想看到的局面。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白云苍狗,沧海桑田。几十年间过去,眼前的小孙女是站在了多高的位置上,才能将楼家往事如此事无巨细地查出来。
他们楼家究竟是丢失了一个多优秀的孩子?
“我属意的继承人已经另有人选,但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你的父亲。”指间棋子落下,黑子已经落尽下风,再无翻盘可能。
楼懿文将手中的黑棋扔回盒里,再度开口:“今天发生的这一切不宜在网络上大肆传播,楼阔溪已经帮你压下来了。我想以你背后的身份,你也不希望自己出现在公众视野的面前。”
——这就是楼阔溪的保大吗?
华蔚当然知道自己的真实面容不能出现在公众面前,不然她也不会特意化了个大浓妆;只不过也没想到在事件爆发仅仅几个小时内楼阔溪就解决了一切,这位名义上的表姐倒还真是雷厉风行。

第132章 私心
可这一举动更多的是为了保住楼家脸面,而楼懿文话里话外还是扯上了她,那不是就是要她承这份情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在某些时候,华蔚也乐意装个傻,给楼懿文一个台阶下。
手上的白子落下棋盘,走向最后的绝杀,华蔚语调缓缓:“那,替我谢谢她。”
寥寥几字,毫不走心。
但楼懿文丝毫不在意她的这番态度,在慢吞吞地呷了口参茶后,这位神情肃穆的老人悠悠抬眼,对她说:“唐家之事已然告一段落,接下来的日子你既然空闲的话,不如跟着我学习经管之道。”
华蔚摩挲着棋子的手微微顿了顿。
“我知道你身份成谜,或许见识过得东西还在我之上;但楼家对你亏欠许多,如今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这些了。”
将风雨飘摇的楼氏力挽狂澜拉回来的商界黑心莲在这说‘拿得出手’,未免太过自谦,也太看得起她了。
但如果她有心商政,在许多年前就会被带往海外进行修学,而不是进入研究所跟着老师不眠不休做实验。
换言之,楼懿文的这些东西对完全对她无用。
她不想学,也不愿给自己找麻烦。
“今天之所以用如此激进的方式逼迫唐家做出选择,其实我是有私心的。”华蔚回避了楼懿文的问题,没有正面回复予她答案。
她将手中最后一枚白棋落在棋盘的一角,这才缓缓抬眼看向楼懿文:“我有些私事需要处理,会暂时离开一段时间。现在唐家已经陷入两难,在短时间内不会对你造成困扰,你也可以腾出手去收拾内鬼。祖母,若日后我们再相见,还请你当做不认识我。”
祸斗一事危及整个30区,如果傅明贞在这场斗争中败下阵来,被危险区吞并殆尽;那难保下一次遭此毒手的不会是她的七区、或是纳兰旖的16区。
大厦将倾,覆灭的不仅仅是一个傅明贞。南联私立是她目前提取出来的唯一有用线索,她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但显然,楼懿文并不认为她仅仅是‘离开一段时间’。
“在你回到楼家的第一天晚上,与你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楼凌宇曾经到过我这里。”楼懿文敛起神色,不紧不慢,“他想见你,却又不敢见你。他说他恨你,恨你打破了平静的楼家,让楼婕再没有脸面在楼家待下去。”
“所以呢?”华蔚问。
“所以你就不打算为自己解释几句,再离开吗?”
楼懿文是以为她一走不回头了,打算利用楼凌宇这个蠢货来绊住她的脚步?
华蔚顿觉可笑。
她凭什么认为楼凌宇会在她心里占到高比重,需要她特意去解释?难道她以为所有人都像她楼懿文一样只看中血脉亲情吗?
说句难听的,在她这里,楼阔溪都比楼凌宇有价值几分。
“您不说我都忘了,原来我还有个未曾谋面的弟弟。”她弯起唇角勾起几分弧度,眼底却毫无感情,“麻烦你提醒他一句,日后他若在外见到我,不要认我为姐姐。这样对我好,对他也好。”

“楼蔷!”
或许是她的态度太过冷漠,话中没有丝毫的亲情;楼懿文忍无可忍发了火,将手中的杯盏重重的砸在桌面上。
她的脸上带着愠怒,“你未免太过冷血了!”
血浓于水的至亲,就换她一句“日后见了不要相认”吗?
这样的处事方式叫她怎么放心将她培养成楼家未来一代的继承人?怎么放心将整个楼家交给她?
楼懿文心里是怎么想的华蔚不清楚,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楼懿文的心目中已经超越她的父亲,超越楼家所有子辈,一跃成为了楼家未来掌权人的第一候选人。
她只知道祸斗这趟浑水楼家不能趟,也没有资格趟。
一旦楼家搅了进来,局势只会变得更复杂。
“祖母,我不欠你的。”她对楼懿文的怒气置若罔闻,说出口的话依旧句句带刺,“我不欠你们楼家任何人。他楼凌宇不配我的解释,也没有资格要求我解释。”
“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如果在这种事情上没有判断是非的能力,那我建议他的人生可以重开了。”
字字珠玑,句句诛心。
“你就那么恨我们吗?”胸中怒火翻涌,楼懿文板着脸强忍怒气,闭上眼睛平息后复又睁开,“恨到连句多余的话都不愿给吗?”
“还是说在你眼中,任何没有价值的东西都不值得你多看一眼?”
华蔚的态度叫楼懿文很寒心,在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当初华蔚所说的‘回来见她一面’没有说谎,哪怕后来愿意留在楼家,也只是因为她给出了那枚翡翠手镯作为交换,压下了足够的筹码。
所谓的亲缘关系,都是扯淡。
“何必撕破脸呢,祖母。”
腕骨纤细,轻握着的杯盏被她轻轻放下,触碰桌面发出浅浅声响。
空气中,传来一道遥远的叹息。
“我能够坐在这里叫你一声祖母,不也是因为我身上唯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骨髓吗?”
如果甄茹没有查出再生障碍性贫血,那就发现不了楼婕的身份,她也永远都不会和楼家扯上关系。
楼懿文再也不会知道自己还有个孙女流落在异乡。
而楼婕,也会按着楼家千金的生活轨迹步步往下走去。
“这已是我对你,最温柔的控诉了。”
她命大,没有在保姆的手下被活活打死,没有在肮脏的环境里病死,乃至后来遇到华妈妈被送进基地进行学习,也和楼家没有半分关系。
如今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得来的。
楼懿文凭什么指责她?
“骨髓”两个字就像一把钢刀,狠狠地扎进楼懿文的心脏上,让她接下来的话一个字都无法说出口。
唇吻翕辟,沉默良久。
这位曾在商海驰骋半生的老人头一回全境溃败,面对着容色漠然的孙女,再也无法说出一个多余的字。
她半阖起浑浊的眼睑,声音有些哑:“你走吧。”
何必再做挽留,难道还要把她留下来,让甄茹逼迫她捐骨髓吗?
连认亲宴都不愿出席的生母,甚至为了楼婕的身份不惜逼她谈判,就为了这个人贩子的女儿在身份上高亲女儿一头,这样的母亲她配吗?
她不配!
她活该!

最终,她和楼懿文的交谈还是以不欢而散而告终。
她现在刚回楼家没有多久,接踵而来的大小事情将楼泽良夫妻打了个措手不及,加之她一直住在老宅,甄茹面对楼懿文时的心虚让她一直不敢踏入老宅一步。
认亲宴打乱了甄茹的谋划,让她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等再过些日子,她就会想起她这个便宜女儿身上的骨髓来。
前几日桑怀密信,已经有人开始在北境打听她的过去;若不是带着奶奶离开得早,恐怕那些人都已经找上门来了。
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楼蔷的命已然如此值钱。
她不走,留下来任人鱼肉?
黑猫给来信息,她需要的东西已经送到了老地方。桑静先她一步去处理前期事宜,替她打点。
等她背着来时的小黑包低调离开楼家老宅时,回眸再看这个她住了不到十日的临时‘家’,内心其实也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楼懿文站在那晚邀请她喝雪蛤的露台上与她遥遥相望,脸色依旧平静漠然,再无多余感情。
——我们短暂地成为了一场亲人,就像浮生梦一场。
心绪复杂,难以言表。
最适合作为楼氏未来掌权人的第三代却没有回归家族的打算,这让她倍感无力。
翡翠镯子依旧戴在华蔚纤细的腕骨上,她站在来时的台阶上向楼懿文浅浅一笑,朝她抬手致意。
——再相见,亲爱的祖母。
胥城繁华,随处可见高楼拔地起,也有古建筑遗留下来的雅静,与京城相比只稍逊几筹。
她昨夜到达这里时,桑静将黑猫送来的身份证件连带着住所的钥匙一起给了她;屋内亮起的昏黄灯光照了一个整夜,她盯着天花板的星图测算了每一个祸斗可能所在的地方。
索莹成功撬开了梁彧的嘴,也自然而然得知他所暗杀的祸斗只是一个幌子,是危险区放出来的一个替死鬼,计谋之深远,连身为拾荒者的索莹都给骗过了。
但除了这桩事她们也不是毫无收获,梁彧作为暗杀者里的一把尖刀,通过一些其他途径得到些不为人知的消息并不算难事。
据他交代,在暗杀前夕他花高价购买了密档的信息,得知祸斗有一位极为重要的人就藏在胥城,但就在他准备深入调查时,他所属的高层突然下了死令,要他秘密杀死祸斗;可惜他跳入了陷阱,最后落入了午域的手中。
胥城,祸斗的故乡。南联私立,祸斗曾经就读的学校。
多么可怕的巧合。
“前方到站西沙广场,下车的乘客请准备。In front of the station……”
黑猫送来的资料上留了她的新证件与身份信息,写明她是南联私立的一名新的实习教师;时间匆忙,桑静只来得及在西沙广场的店里帮她定了所需的衣服,余下的还需她自己整理。
她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黑色镜框,熟悉的触感让她多了几分心安。
——这些祖国未来的花朵,应该不会比她手下的那班学生难管教到哪里去。
若实在不行,她再和二区的江诃讨教下经验也是来得及的。
毕竟,她们也曾同门一场。

第135章 时粟
走在胥城这条漫着人间烟火气的街道上,华蔚想起八年前的一场隆冬,往事糅杂了彼时的温度,叫她想起来都觉得分外冰冷刺骨。
昔时她尚且年少,跟着老师待在实验室也小有年头。
那一年老师的门下进来了一个新门生,是个女生,年纪看着比她大上七八岁;对方容貌清丽,是个很温柔的人。
但由于她入门早,时粟按辈分来应该叫她一声师姐。
老师门下学生众多,到了她这里,那些师兄师姐早已毕业出去自立门户,所以这实验室里常年只有她和老师两个人,其余的多是来来往往的不同助理。
所以在当时粟偶尔冷不丁的一个师姐叫她的时候,华蔚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过了不到半个月,她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怪异的不适之感;主动找到了蹲在休息室吃着麻辣烫的时粟,准备威胁对方。
“以后你不准叫我师姐,不然我就把你新买的螺蛳粉全吃了!”
咬了一半的肉丸忘记咽下去,时粟满脸的震惊。
威胁起了效,华蔚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只是没走两步,后面就传来了时粟忍俊不禁的大笑声,还夹杂着差点被噎到的咳嗽声。
华蔚:……
——笑得有点放肆,吵到她的眼睛了。
从那时起,时粟逐渐和她熟络起来。
或许是她们这一门实在是人丁凋零,老师又对她们实行的放养政策,所以偶尔她们也会羡慕隔壁栋的‘子孙满堂’。
——太热闹了,吵到她们的眼睛了。
因此她联合时粟坑了老师一笔资金,带着完成到一半的项目前往胥城的融维所进行交流学习;并成功让隔壁栋众人羡慕得牙痒痒。
她和时粟的革命友谊也许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记忆里那一年食堂换了个新的厨师团队,大姨热衷于开发新菜式,因此食堂的菜偶尔好吃得要命,偶尔难吃到上天。
哪怕温柔如时粟也受不了这委屈,所以晚上时不时就带着华蔚出去逛街打牙祭,去看看外面的同龄人都在干些什么。
她发现了华蔚在七情六欲上的反常之处,并对她包容理解,也不进行过多干预。
对此华蔚向她投以回报的方式就是,送了时粟很多她爱吃的螺蛳粉。
时粟偶尔会诓她叫一声姐姐,但每次都被华蔚发现拆穿,然后摆出师姐架子,惹得时粟阵阵发笑。
她真的很好,很温柔。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选择以自杀的方式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华蔚记得那一年的冬天很冷,她订购了一个十斤的榴莲,准备晚上和时粟打火锅;但那天,她在实验室怎么都没有等来她的师妹。
过量的安眠药夺走了她的生命,如此温柔的人就连离开都那样安静,不打扰任何一个人。
老师告诉了她调查结果:一个月前,时粟男朋友想让她退出实验室,和他到另外一个城市工作、生活。
时粟不愿意,她的男朋友渐渐开始对她辱骂,争吵、羞辱、人格贬低;甚至要求她拍了见不得人的照片。

第136章 师妹
精神控制摧毁了时粟的心理防线,也击溃了她活下去的欲望;那一年隆冬,那个爱吃螺蛳粉的温柔姐姐,永远埋葬在了风雪里。
这是华蔚第一次直面朋友的离开,但时粟对她而言绝不仅仅是好友如此简单。
她们是师门里相互扶持下去的依靠,是可以交托后背的信任之人。
她的师妹,就这样死在了男人的言语钢刀之下。
白雪皑皑的冬日,她披着满身银霜去见了时粟最后一面;她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床边跪倒了她一双痛哭流涕的双亲,两位老人一夜之间白了头,苍老了几十岁。
中年失孤,白发人送黑发人;人间惨剧、不外如是。
一个月后,老师带着她出席了时粟自杀一案的庭审旁听;因缺乏决定性证据且时粟是自杀,判决结果远没有达到她的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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