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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帝君求我莫寻死(皮卡貂蝉)


实在是受不住他这样暴戾的吻法,风阮细喘呜咽更急,在她伸腿想将他踹走之前,这个吻才戛然而止。
下一瞬,男人密密麻麻的吻又落在少女雪白的腮帮,吻着那处反复流连,喉骨里溢出的声音沙哑而性|感,“阮阮......阮阮......就让我亲一亲......”
他喘着粗气威胁,“要是不想我真的动你,你就乖一点,我保证很快结束,嗯?”
风阮忍受着男人在她颊边的啃噬,捏紧了身下的锦被。
直到很久之后,床帏之中有膻腥的气息悠悠荡开,他才缓缓放开了对少女的囚困。
钳制着自己的力道缓缓松开,他的欲|望平息,风阮才敢狠力一脚踢上他的胸口伤处,男人的银发滑出流畅的弧度,轻而易举被少女踹下了床。
他重重跌到床下,银发散落在赤|裸的血色胸膛上,伸出手指轻点几处穴道,再次崩开的伤口才缓缓止血。
弗彻自床下站起,取过一早就备好的一套纹以九天飞凰的绯红罗裙,又伸手将帷幔挂到两侧的钩子上,对着风阮道:“阮阮,你方才是想谋杀亲夫么?”
荒唐了一早晨,随着男人撩帐幔的动作,灿金薄光迅速照亮了风阮的视野,她这才看清了弗彻的面容。
银发随意披散在周身,赤|裸的胸腹在金光的照耀下愈添性|感,被洞穿的伤口处由于她昨晚至今晨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用力重摁,鲜血尚未干涸,随着分明的肌理蜿蜒而下,与方才情|事的薄汗融合在一起,留下串串暗红的印迹。
野性与凌虐感并存,日光跳跃在男人银亮的发丝上,再如春水明涧般流到眉心朱砂情印上,有种惊心动魄的诡美之感。
这般容光,刹那之间令满帐生辉。
看到他眉心情印的那一刻,风阮瞳孔重重一震。
他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男人看着少女被自己刻意掐住红痕的雪白肩头,以及重重吮吸过得细腻脖颈,深瞳晦暗得更加厉害,凑到她身前抚上那片惨不忍睹的红痕,“许是方才动情深了,没抑制住力道,抱歉。”
他说着抱歉,语气中却没有一点抱歉的意味,甚至显而易见的是欲求不满和意犹未尽。
槽多无口,风阮盯着他的眉心情印问道:“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
少女神色未变,一如既往的清冷无双,弗彻一时摸不准她是羞恼还是生气,亦或是单纯的疑问,喉结上滚了滚,呼吸沉了沉,“阮阮让朕目酣神醉,朕怎么敢忘?”
怎么敢忘,如何能忘?便是她将他挫骨扬灰了那灰烬都能记得她。
至于这情印,本来是想多瞒她些时日,只不过是没想到方才动情太深,露馅了而已。
风阮不搭理他的情话,接过他手中的衣衫,再次将床幔扯下,在内账中换好衣服才出来。
风阮平日里并不会穿这样华贵卓艳的宫装衣衫,衣服大多朴素飘逸,如此娇妍的颜色衬托得少女更加风华无二。
瞬间便艳杀了男人的双瞳。
弗彻看着她,俊颜上罕见地怔愣了一瞬,瞳孔颜色逐渐加深,半晌才走到她身前,将她重新抱到床榻边缘,单腿跪地握住少女玉足,化出一双同色金纹鞋履给她穿上。
他的姿态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在侍奉他信奉的神明。
鞋履不大不小,正好合适。
风阮看向弗彻,弗彻也抬眸看着她,道:“朕把玩过你这双脚多少次了,自然知晓尺寸。”
那些昏暗的夜里,他把玩过她身体的每一处,汗湿的脊背上皆是她奋力反抗不许他摸的抓痕。
而风阮听到这话,几乎反射性的再度一脚踹向他的胸口。
袭击而去的腿被男人轻而易举握在掌心,他抬首微笑道:“阮阮怎么这么凶狠,不扇巴掌了便开始踹人?”
他好意思说自己狠?
风阮皮笑肉不笑道:“不及帝君一言不合就剐人来得厉害。”
弗彻看着她冷讽的眉眼,不由失笑,道:“倒是忘了阮阮很记仇。”
跟这人说话,时时刻刻都在血液速流、太阳穴突突得跳,在他另一只手穿好鞋履之后,风阮站起身来,回望着他道:“帝君,我已依你之言照做,你准备什么时候将却流的死生蛊解开?”
弗彻菲薄微勾的唇弧度消失,双眸里是浓稠到化不开的暗色,他站起身来,宽伟裸露的上身顿时如云翳般笼罩住风阮的身躯,低眸睨着她道:“阮阮,朕说过了,待你我大婚那日,朕便解开他的死生蛊,在此之前你随我在帝宫居住。”
大婚,大婚,又是大婚!
他这么执着这场仪式做什么!
风阮抿唇,继而短促地笑出一声来,“弗彻,你是觉得三十三重天的日子太过太平了是吧。”
“朕拭目以待看阮阮能在帝宫翻出什么天来。”
风阮推开他的身体往外走,毫无悬念再次被男人握住了手腕,她顺着手臂的方向看去他阴柔的眉眼,冷着脸道:“帝君还有何事?”
弗彻指了指自己胸|前被却流穿透的伤口,薄唇勾出嘲弧,腔调淡漠的道:“神主大人摁了几次,又踹了一脚,朕准你反复折磨这处伤口出气,可没准备让你抛下朕一走了之。”
他起身,坐到金玉案前,拿出一个瓷白小瓶放在手心把玩,淡淡的道:“过来,给朕涂药。”
他浸在薄雾迷蒙般的金丝光线中,整个人都多了几分飘逸落拓的味道,偏眉眼阴鸷,薄唇紧抿,面色不善得厉害。
风阮走过去,接过他手心的白瓷瓶,轻笑道:“帝君,我这人手重得很,若是不小心让你再血崩一次,可就不大妙了。”
男人声音淡淡,“无妨,你给的痛,朕都受得起。”
风阮:“......”
少女容颜如画,低垂的眉眼在熠熠光线中平添隽永,纤白的手指抹上药膏,胡乱在他上身伤口上抹了一通,指下力度可以说是毫不温柔。
弗彻缓缓闭上了双眼,回忆潮涌而来,他想起当年大雪方歇,她在他指间涂药的轻柔,枝丫上的余雪飘落到她的发顶,他那时心中冷漠,面上却装得温柔。
她给予的温暖,如今已是再也不可企及。
思绪浮沉间,少女已经胡乱在他胸|前涂完,细腻指尖留下的触感仿佛还在,弗彻呼吸沉了沉,睁开双眼时顺便把她一把拉进怀中,迫她坐到了他的腿上。
随后箍住她的后脑勺,再度吻了上去。
男人妄图撬开少女的唇舌,却被风阮砰得击在他的胸口上,她抹了抹红|唇,道:“帝君随处发情的本事倒是愈发炉火纯青。”
弗彻闻言也不恼,化出一身银袍劈上,再度倾身握住少女的手指,强硬地插到她的指缝里与她十指相扣,带着她大步朝前道:“神主大人,这才是你我签下婚书的第二日,你便想着扔下朕独自逍遥,这朕可不允。”
风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弗彻回眸,波澜不惊地道:“今日是盛宴第二日,朕仍需出席,况且朕方昭告六界你我二人的亲事,我们需在六界诸君中露个面才是。”
风阮闻言长在身体里的反骨一拥而上,她重重甩开他的手掌,上前一步揪住男人的衣襟,敛了一日一|夜的怒气悉数爆发,眼冷如寒月,“弗彻,你疯了?你究竟想做什么?”
弗彻任由她恶狠狠揪着自己的前襟,冷静从容地道:“阮阮的裙下臣太多,朕心中实在惶恐。”
说到此处,男人的语气里缠上了寒夜冰川,冷厉得让人心颤,“所以朕要让六界苍生都知道,你是朕的女人,若有人胆敢觊觎便是死罪。”

第101章 订个婚
薄金日光自琉璃檐角处折射出斑驳的光, 落在耸峙而立的麒麟御兽之上,仙兽仿佛被点了睛,一动不动看着偌大殿院之中身着帝袍凰服的两个人影。
金丝光线斜织成无数线影, 继而在两人之间织就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 好似两人各自被包裹在蛛网之中, 不可脱身亦不能再亲近对方一步。
男人英俊的面容上是显而易见的薄凉, 唇色是失血过度的苍白, 却也更加衬托住他的眸色漆黑如子夜,幽幽沉沉只锁着她瞧。
风阮怔怔看着弗彻沉肃嚣张的模样,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弗彻......你现下用却流钳制我,下一个或许是风飞飞, 又或者是聚魂鼎。于我而言这是一场无期徒刑,对吗?”
他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人, 更知道解开了却流的死生蛊她会毫不犹豫离开,婚书于她而言并没有什么实质的作用, 为了让她继续留在他身边,他必定会再用其他条件交换。
弗彻眼底泛出浓重的黑金雾气,伸出双臂紧箍住少女双肩,微用力将落于两人周身的金光网格撕开,一把将人拽到身前。
男人漆黑如鸦羽的睫毛垂落, 微俯身将俊脸凑到风阮跟前, 华凉如旧的气息铺天盖地占据了少女身前的空气,将她逼得微往后退了一步。
她往后退, 他的大手却落在她细软的腰间, 彻底将她勾进怀里。
“阮阮,你说得对, ”弗彻回答她方才的问题,态度坦荡说出来的话却极其残忍,毫不掩饰他心中对她的猖獗恶念,“即便神主大人身负无边神力,也应知这世间并不是唯法力为尊。上位者略施小计,便可倾覆一国城池。”
“遑论,”男人薄唇微微翘起,语调淬冰,“朕。”
他邪肆的俊脸上是不可一世的霸道,风阮看得微微缩紧了眼瞳,他身为六界之主,将六界治理成如今这副太平无战的模样自是有一番手段,他如此深谙强权之政,硬碰硬于自己而言讨不到任何便利,甚至弄得两败俱伤。
既是重活一次,她不能再重蹈覆辙,更不可能依言乖顺成为他的禁|脔。
风阮指尖蓄力拍掉他扣住自己腰肢的手臂,冷笑道:“帝君此番倒是诚实。”
弗彻唇畔笑意斐然,“摆在明面上的东西又何须骗你。早点把话说清楚,也省得阮阮做一些荒唐事来挑战朕的底线。”
男人看似温柔,实则强势到无法为天。
从前如是,如今更是变本加厉。
风阮的眼神凉下来,精致的下颌处微微紧绷,“那便约法三章。”
“说来听听。”
“第一,不许碰我;第二,现在便解开却流的死生蛊;第三,交出聚魂鼎。”
弗彻瞬间阴鸷了眉眼,“剩下两条都可以,唯独第一条不行,阮阮莫非以为朕昨晚当了一回圣人君子,便能夜夜都当么?”
风阮气笑道:“帝君觉得自己昨夜是圣人君子?”
他把晨间做的浑事忘得可真干净。
弗彻笑意清凉,低声跟少女打着商量,“剩下的最后一个条件阮阮之后再提,除了不许朕碰之外朕都答应,时辰不早了,随朕去赴宴,嗯?”
他嘴上用着商量的语气,手指却已经一把抓住了风阮的手腕,“朕知你不甘愿做朕的天后,但事已至此,阮阮不如就逆来顺受罢。”
风阮胸|脯重重起伏了一下,这男人简直就是脸大无疆。
逆来顺受......他怎么不去逆来顺受?!
......
第一日的盛宴出了大乱子,诸君本以为帝君会取消余下几日宴会,没想到盛宴流程一切照旧。
灿阳耀目,四面开阔的靖丰殿前设有广场,由砖石砌镶的御沟围绕,御沟内莲花亭亭净植,簇簇清艳,远远望去,一派花开锦绣。
这处宫殿意蕴雅致,风中可闻阵阵莲香,令人心旷神怡。
玄姬紫袍迤逦于地,手持法杖静候于巍峨壮丽的靖丰殿前,四面光线通透,她看着相携而来的人影时上前躬身施礼道:“帝君,神主。”
弗彻道:“北幽四海内乱平息了?”
玄姬抬首,眸光落在男人眉心的朱砂情印上,又看向风阮。
风阮点了点头。
弗彻将二人的互动收入眼下,对着玄姬道:“不必再同她眉来眼去,朕已恢复记忆。你同她串通诓骗朕一事先暂且不提,先告诉朕北幽四海境况如何?”
数十万年来,北幽境内东西南北四海四君中皆以东海为首,东海鲛君治下严明,北幽境内从未发生过叛乱之事。
去年东海鲛君大限已至,将君主之位传给了自己嫡亲的大女儿简今歌,东海女君登君位,惹得其余三海之君不满,纷纷想取东海领主之位而代之。
玄姬声音冷淡,回答道:“属下无能,内乱尚未平息,且近日来隐有矛盾加大之势......东海女君被逼得无路可走,今日已来盛宴,欲向天庭求助。”
弗彻薄唇间嗤笑一声,“这么废物的话,何不干脆让位?”
未待玄姬回话,身后便传来一声寒中带笑的女音,“久仰帝君大名,帝君果然如上古传说般杀伐果断。”
来人身着一袭浅紫鲛纱,上裳处缀满均匀饱满泛着粉晕的珍珠,行走之间反射出泠泠光晕,衬得她的面容美如芙蕖。
与幽冥鬼君的娇媚不同,东海女君简今歌身上的气质更偏冷一些,但她眼尾斜斜上挑,又增添几分美意。
她眼神专注地看着弗彻,行至跟前对着他盈盈叩拜,道:“参见帝君。”
她又对着风阮施礼,“参见神主。”
简今歌礼数做得周全,挑不出一分错处,“正如帝君方才所言,臣治下的确无能,需天庭派司命星君前来相助。可帝君也看到了,北幽四海境况复杂,除去加重东海君权之位别无他法。”
她不知道,若不是弗彻察觉出来自己的记忆有猫腻,根本不会派司命星君出面。
弗彻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道:“鲛君意欲何为?”
“希望天庭派兵相助。”
“绝不可能。”
简今歌目光在风阮身上流转一圈,对着弗彻笑道:“帝君,那便盛宴上见真章。”
没人知道她的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弗彻没多问没应声,牵起风阮的手指往大殿走去。
帝君与神主一同驾临,且驾临之前已将神主即将与之共结连理的消息晓喻六界,千万年来难得一见的盛景,诸君早早便来到了大殿等候两位尊主到来。
风阮不太喜欢这样抛头露面高调出场的方式,奈何弗彻铁了心要在她身上贴上属于他的标签,用这样的方式让六界皆知。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高堂大殿金碧辉煌,明珠高悬,四面饰以冰晶点翠,开阔通途上铺就暗红云缎,天家气派尽显。
这一路弗彻始终都未曾放开过风阮的手指,直到两人立在大殿门口,他倾身整理了一番风阮的九天飞凰服,道:“阮阮,此次盛宴便作你我二人订婚典礼,待到大婚时,朕必好好办一场。”
他急于宣示主权,等不及再安排一场盛宴,不如将错就错就在今日将二人婚事昭告六界。
风阮神色清冷,看不出丝毫情绪。
弗彻看得将她的手指握得更紧,将人拉到自己身畔,让她红毯之上与他同行。
直至行至殿首帝座,礼官呈上天后圣印,一方亮润的乳白玉石,其上神龙图腾隐在半透亮的玉石中央,栩栩如生欲要乘风而起。
弗彻自礼官手中接过,执着少女的手指迫她摊开,将天后圣印放到她的手中,再合上她的手指。
他在一众天君的瞻仰中,触上她柔腻的脸颊,低眸柔声道:“阮阮,从今往后,你的身份不仅是六界尊神,更是朕的天后。”
自从穿上这身贵重繁杂的宫装起,风阮心中便起了一层疑问,只不过没想到他已经这样迫不及待。
少女的脸颊在灿烈的金光中轮廓分明,眸中只有空空的一片凉色,没有起丝毫波澜。
弗彻看得还是心中一蛰,似有钝刀一寸寸插进他的心脏,呼吸有片刻不稳,随即又被他很好的掩饰过去。
两列白衣仙娥洒着花瓣飞入大殿,飘逸的衣裙在空中飞舞勾勒出婀娜多姿的曲线,白色花瓣在满殿之中飘飞如雨洒,旋起阵阵花香。
白衣仙娥们在空中作舞,随后又自殿外传来一阵极其曼妙的歌声,似潮汐波涛不断,云海于霞间涌动,带来处处霓虹。
如斯歌声,唯有北幽之境的鲛人一族才可拥有。
歌舞歇,韶乐停,两位身着红色鲛纱的少女才自殿门而入。
两个少女容颜美丽,意态清魅,在大殿之中盈盈叩拜,“东海鲛君胞妹,简兰淇、简兰沐拜见帝君!”
风阮想起方才东海鲛君所言,唇角不由挑起一抹笑来。
三十三重天的戏折子可真是将将上演。
弗彻眯眸看向两人,并未出声让二人起身,冷厉的眸光落在简今歌身上。
一时满殿皆静。
简今歌这才自旁列中走出,行至两位妹妹身前,对着上首的弗彻和风阮同时作揖道:“禀天帝天后,北幽东海两位公主恳请与天庭联姻,愿作帝君后妃,以平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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