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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帝君求我莫寻死(皮卡貂蝉)


紫藤凄厉地喊声响彻废园,紫光乍起,光芒灼目。
等光芒落下的时候,紫藤带着黑雀翎的尸体消失在了废园之中。
今日这场战事终于落幕,但却为今后招惹来了无尽的麻烦。
即墨随抱着晕倒的战碧柔停在风阮身前,语气冷冷:“公主,今日多谢你救下碧柔,井中之事,还请你务必守口如瓶。”
说罢,他眼神扫向弗彻,眸中全是警告之意。
“战青煜,我们走。”
风阮受了严重的内伤,现下已是累竭。
她戳了戳身旁站如松木笔直的琴师大人。
“嗯?”
“弗彻,你身体没受伤吧?”
琴师大人摇了摇头。
“好,我不重的......我今日也没吃晚膳,或许比平日更轻一些......”
琴师大人眸中带了点疑问。
“我走不动了,”少女脸色微红,“你能背我回去吗?”
琴师大人笑了笑,随后俯下了身。

这两只大妖离开皇宫之后,仿佛天上的月亮都更加明澈起来。
天似穹庐,笼罩着华朝宫廷。夜深人静,宫道上的壁灯轻微点亮这长而狭长的宫道。
两人的影子被拖地长长的。
风阮趴在他的肩头,静谧宫道上弗彻身上镣铐碰撞发出叮铃之声,她问道:“弗彻,你来华朝多久了啊?”
少女的鼻息喷洒在弗彻耳侧,像一只软糯的小猫,她的身体也软软的,背着不费他吹灰之力。
弗彻闻言笑了笑:“很久很久,久到日子都数不清了。”
长长的宫道仿佛没有尽头,皎洁的月光覆了满地白霜,风阮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着话,“那你想不想家啊?”
还不等他回答,少女自顾自说道:“我这是什么问题,离开这么久,一定想极了吧。我也好想回家啊。”
弗彻垂眸想着,不,他不想家,他根本没有家。
她掰着指头数她思念的亲人,“我想父王,想哥哥,想回到我的小院子,我的小院子里种了好多花,夏日的风一吹,可漂亮了呢。”
“以后要是有机会,你可以来我的小院子做客啊,我的朋友们不多也不少,但你这样俊俏的是独一份。”风阮笑嘻嘻说道。
弗彻眼眸里泛着凉薄的寡意,呵,朋友么?
萋芳殿里。
昨夜风阮回来之后倒头就睡,她消失了这么长时间,自然是急死了风灵。
回来的时候还衣物脏污,满身鲜血,面色苍白如纸,她想问问是怎么回事,但看风阮那么累,只好放她先睡一觉。
现下已是日上三竿,风阮才幽幽转醒。
醒来之后发现一张圆圆的小脸正满怀关切地看着自己。
她伸出指尖将风灵的额头抵地更远了些,“我没事,只是昨夜跟妖物缠斗,受了点内伤而已。”
“公主你糊弄谁呢!我给你把过脉了,你这叫受了一点内伤吗,我看你是差点把命搭进去吧!”
风阮尴尬地笑了笑,果然是睡久了,都忘了这小妮子师承医鬼先生,医术了得。
风灵喂了风阮一颗丹药,杏眸凶巴巴得,活脱脱像是一头被惹恼的小兽,“昨夜发生了什么,快给我交代交代!”
风阮可不敢惹恼她,将昨日发生的事情告诉风灵,“其实昨夜总觉得蹊跷,但想不通为什么。”
“公主,你在玄清观里随玄武真人学了几年不会真以为自己神通广大可以降妖除魔了吧!那么危险的情况你也敢去救人!看我回去会不会告诉世子!”
风阮一听她说哥哥,她就发怵,赶紧赔笑道:“好啦好啦,这次受伤真的是意外,我这么厉害,寻常妖物哪里会伤的到我。”
战力虽不及战青煜和即墨随他们,但是她有玄清观里那么多的保命符咒啊。
一觉醒来被迫接受这么多盘问,风阮妥协道:“风灵,你快放过我吧,我肚子好饿。”
将膳食摆到桌案上,风灵将收到的帖子递给风阮,“下月除夕宴,皇后娘娘将帖子送了过来,言明公主身上虽嫌疑未脱,但亦要参加。”
皇后娘娘仍旧在不遗余力给她和即墨随制造机会啊。
风灵用筷子敲敲木桌,语气恶劣,“这一个月,给我好好养伤!”
太子府。
“一夜过去了,为何良娣还没有醒?”
荣太医隔着细薄绢布手指搭在战碧柔腕上,答道:“回禀太子殿下,良娣脉搏虚浮,恐怕是昨夜受了惊吓所致。老夫现为良娣施针,相信不过一个时辰良娣就会醒来。”
银色的亮针缓缓扎进战碧柔各个穴道,不过一会儿,战碧柔睁开了双眼。
战碧柔迷蒙的眼睛睁开,看清了在床边站着的人后,起身抱了上去,“殿下,昨夜臣妾跑出去之后,好像遇到了一个绿眼睛的人,他好恐怖,他将臣妾捉了去!”
“后来他打晕了臣妾,殿下,是你将碧柔救出来的吗?”
即墨随想起昨夜那一幕幕,床榻之中起伏晃荡的人影,娇软的吟哦,痴痴的调笑。
他闭了闭眼,是他的错,倘若不是他让碧柔误会了,碧柔也不会经历这种事,既然她不知道晕倒后发生了什么,那便就永远都不要知道好了。
至于其他知情人......他眸中一厉,有些人,他不必除;但某些无关轻重的人......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弄死便是。
他声音温柔,本想抚摸战碧柔发丝的手终究还是没有落下去,不动声色地将她紧紧环抱住自己的身躯推开了些,“碧柔,往后不可再独自一人鲁莽行事,知道了么。”
战碧柔乖巧道:"臣妾知道了,往后再也不会了。"
即墨随神色不动:“好好休养身体,下月除夕宴,孤会带你出席。”
战碧柔心中一喜,娇声应道:“是。能得殿下如此怜爱,是碧柔之幸。”
她软软靠着男人宽阔的胸膛,却不知头顶之人神情复杂,眸色冷然。
一月时间很快过去。
华朝是四海闻名的礼仪之邦,每年一度的除夕夜宴,为了昭示华朝恢弘盛大,不仅会遍邀各个邻国尊贵使臣,还会举办华丽歌舞,丰盛宴席。
为了准备这一日的狂欢极乐,每每刚步入腊月,皇后就吩咐各宫有条不紊地准备起来。
天边一线鱼肚白浮现之时,这一整日流水般的宴席就开始了。
这日宫中办得着实隆重,上午宫中女眷先要去皇后宫中祝福皇后福泽延绵,午后各国使臣,朝中大臣,王亲贵族纷纷到场,正宴在晚宴时分。
风阮一大早就被风灵拽起来梳妆打扮,风阮到底是一国公主,平日里穿的素雅些没什么,今日代表的是南诏一国,穿衣打扮自然是要隆重一些。
衣饰是皇后娘娘前几日命孟嬷嬷亲自送来的,是一袭绛红色的罗丝裙,红色夺目绚烂,裙摆处镶着金线织就的神秘繁复花纹,雍容而典雅。腰带用浅碧色玉石镶嵌成五瓣花的模样装饰,领口处是一抹悠静的白,稍稍中和了这烈焰红光。
衣袖处摆幅宽大,张开双臂像是一只蹁跹飞舞的红蝶。
门外声音传来,是孟嬷嬷亲自来了领风阮前去清仁宫。
“公主生的真是好看,眉目如画,容色倾城,咱们南诏还没有过像公主这样好看的人儿呢。”
孟嬷嬷言笑晏晏,目光慈爱,毫不客气地赞叹道。
孟嬷嬷是皇后娘娘的陪嫁丫鬟,自小服侍皇后,皇后和亲之时本想让她留在南诏给她指一处好人家嫁了,但孟嬷嬷与皇后主仆情深,不忍皇后孤身一人来华朝和亲,半生已过,无儿无女。
想起当年娘娘和亲来华朝之时,也是这般风华正茂,俏生生的模样,如今却......
孟嬷嬷想起什么,哀叹一声,犹豫半晌道:“公主,说句越矩的话,帝王家的女儿婚事都容不得自己做主,公主性情烂漫,娘娘知道公主不喜欢太子,才一直撮合您和太子。公主此生命格已定,您现在年纪小,还不明白娘娘的深意。生而为凰,您没得选择。娘娘希望您下半生过得快乐,而不是像她这般......”
孟嬷嬷抿抿唇,咽下了欲要吐口而出的话语,将话语压了下去,罢了罢了,缘分自由天定,还是得公主自己悟,只要不要像皇后这样郁郁寡欢一辈子就好了。
孟嬷嬷拿过一旁的桃木篦子,为风阮轻轻梳理一头长发,“今夜是除夕,为求来年平安喜乐,老奴为公主梳一个涌福髻吧。”
涌福髻是南诏过年之时未成婚的少女们爱梳的一种发髻,花样比较繁复,发髻层层叠叠需要绕好几个圈,成形之后像是一个福字。
如鸦长发,云髻峨峨,层层发丝在孟嬷嬷一双巧手之下盘旋回转,不一会儿,宝髻妆成,形如福,却又能让人遥想到雅致的云松,高耸致立。
发髻梳成,风阮不由夸道:“嬷嬷手艺真好!我幼时娘亲为我梳发,娘亲的手没有嬷嬷这样巧,挽起来的发髻松松散散,像是一个刚与人打架完的顽劣小童,害我被哥哥嘲笑了好久。”
孟嬷嬷见识过王后的天姿国色,不由笑道:“王后娘娘虽手艺欠缺一些,但于舞蹈一道上,怕是无人可出其右。”
风阮素白着一张小脸,孟嬷嬷取来皇后娘娘特意交代她拿过来的双层九子奁,黑褐色漆地奁身,上下两层器身上以金、白、红三色彩绘云气花纹,华丽而不失质感。
取出螺子黛轻轻描摹娥眉,青玉小罐里装着用虫白蜡揉入红花汁做成的朱红色口脂,孟嬷嬷边画边嘱咐,“公主,今日王宫贵族及周国使臣人数颇多,凡是要进口的食物、酒水都要小心,鱼龙混杂,不得不防。”
“娘娘说免了公主早上的朝拜,夜宴之时到场即可,您的坐席今日被娘娘放在了太子身旁,公主可不能再辜负娘娘好意了,不然以后吃苦的是公主。”
孟嬷嬷半是劝说半是恐吓,风阮不由笑道:“我知道了嬷嬷,您放心吧,娘娘好意,我不会辜负就是了。”

酉时三刻,除夕夜宴。
近年来,皇帝缠绵病榻,寿宴都不再半了,因此除夕家宴成了华朝每年最大的一场宴会,不仅仅是家宴,更是国宴。
宴席设在蓬莱殿中,殿内锦绣奢华,偌大的宫殿墙壁上挂着数只宫灯,灯光明亮。因是冬日,殿中每位贵人席边都燃着西域诸国上供的无烟丝煤,火光微耀,温暖如春。
华朝是第一大国,最重礼仪。众人以男女性别分作两侧,内宫妃嫔皇子公主及朝中大臣家眷坐在一侧,各国使臣及官员坐在另外一侧。
殿中金碧辉煌,宴席尚未开始,因此殿中议声如沸,好不热闹。
风阮今日这身属实太过招摇,幸好女眷这边设有一处薄丝微透的屏风。
“皇后娘娘驾到!太子殿下驾到!”
皇帝病重无法出席,于是皇后单独位于殿首凤凰图腾之前,是第一尊位。
即墨随位于皇后下首右侧,风阮被安排在了左侧,两人遥遥相对,却仍旧是看都不看对方一眼。
皇后娘娘大气典雅,微笑对着众人道:“今日除夕夜,诸位不必拘礼,咱们今日不分君臣,大家只管舒心玩乐,观赏歌舞!”
宫人相继将御膳房做好的膳食端到每一位贵人桌前,天家富贵,食物花样也精致,光是看着就已是赏心悦目了。
韶乐起,歌舞兴,满堂华彩,酒香四溢,簪缨贵族推杯换盏,脸颊被酒意蒸腾的酡红。
风阮在冷宫里吃了两天不如人意的膳食,现下见了这让人眼花缭乱的美食,食指大动,悄悄用孟嬷嬷给的银针验了验,才往一旁静静站着小大人模样的风灵口中塞了一口。
她眯眼笑了笑,“怎么样,好不好吃?”
风灵吃完点了点头。
风阮眨眨眼,“全给你吃。”
酒过三巡之时,吏部尚书摇摇晃晃站起身,“皇后娘娘,臣曾听闻,陛下曾得一琴师,所奏之乐可谓是天下无双,琴音妙绝奇绝,不知今日可有幸听之一曲?”
“臣亦听闻,这位琴师来自西域,当地盛传此人降生之时天边似有雅乐响起,萌生天地感应。”
吏部尚书苏志远今年五十有余,为官尚算公正严明,做人圆滑周全,只有一点,他是个乐痴。
每逢宫中宴饮,都会在微醺之时有这一番说辞,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夙愿仍未达成。
果然,皇后娘娘蹙了蹙眉,依着惯例拒绝道:“陛下曾有言,琴师未被宣召,不可出冷宫。尚书大人的要求,本宫亦是无能为力。”
苏志远闻言也没有太大失落,道了声知道便坐下了。
战青煜突然站起来道:“皇后娘娘,臣曾得皇上许诺,可允臣一个心愿。臣虽为一介武夫,却亦有乐曲之瘾。臣斗胆请求娘娘,许琴师上前抚琴一曲。”
战青煜此言一出,场中皆是一静。
这琴师到底是什么人?如今竟然引得朝中两位大员先后为听其一曲而不惜冒着得罪皇上的风险?
战青煜身上战功赫赫,既然他身上有皇帝圣谕,那便罢了,皇后淡淡道:“既如此,便宣琴师前来蓬莱殿吧。”
风阮看着战青煜,脑中略一思索便想通了其中关窍,他想听弗彻弹琴是假的,恐怕一会想羞辱弗彻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废园井底一事,除了即墨随与战青煜,便只有她和弗彻知晓战碧柔已被妖怪□□。
弗彻是皇帝亲自下旨逐去冷宫的,皇帝对这位琴师的态度似乎很不一般,即墨随与战青煜不好直接杀死他,便先给他一个下马威。
弗彻身不由己,在这华朝宫廷之中只能受人摆布,今日这宴,于弗彻而言,恐是一场鸿门宴。
此番作为是一箭双雕,既是为难弗彻,也是给风阮一个警醒。
果然,战青煜摄人的目光割裂屏风袭向风阮。
风阮心中一紧,不知道一会儿他们会出什么幺蛾子。
数位粉衣舞女在殿中央圆形红毯之上翩翩起舞,接连两位大臣相请这位琴师前来奏乐,已经足够勾起大家的好奇心。
殿门缓缓拉开,夜色浓郁中有一人素衣长身,一根长长桃木簪将一头乌发固定,几缕发丝飘逸在颊边。断弦古琴被他松松挽在手臂中,眉宇之间澄净温和,坦然而平静。
他雪色身影从洞开的夜色中走来,看痴了离得近的异国使臣们。
忽有一人回过神来,话语脱口而出:“这不是那贱人生下的——”
他的嘴被身旁一人捂住。
声音不大,却足以传进弗彻的耳朵里,缓步前行的步伐有微不可查的停顿。
舞女见到这样谪仙般的人,皆停下了舞步,给他让出一条道路。
弗彻将断线古琴轻轻放到一侧,俯跪下去,“罪人弗彻拜见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下倾的角度掩盖住了他这一刻眼底的黑暗。
皇后眸光复杂看着他,言语间是她都没意识到的小心,“起来吧。”
她看着下首静静站着的修长雪白人影,“应战将军所请,还请琴师为大家奏乐一曲,以庆今日良辰。”
弗彻闻言没说什么,不急不慢坐到断弦古琴前,双手轻抚琴弦。
一整晚都没开腔的即墨随今晚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便奏《启兵入阵曲》吧。”
即墨随眼神如剑刃,刺破稀薄空气直指弗彻。
弗彻轻抚琴弦的双手顿在了那里。
风阮悄声问风灵:“《启兵入阵曲》有什么不同么?”
风灵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一旁吏部尚书的女儿苏落柔听到二人的喃喃私语,解惑道:“《启兵入阵曲》,每逢我朝战胜他国,宫中便弹奏此曲为喝,阵曲激昂,闻之使人一震。”
弗彻是他国俘虏,若是弹奏此曲的话......
“砰——”
一声巨响,弗彻竟被一彪形大汉打倒掀翻在地。
他嘴角鲜血直流,精致脸庞上因多了这一抹雪色而显得有些鬼魅妖异,偏他眸中无悲无喜,又好似白衣佛修,如此奇异的气质掺杂在一起,便是美得惊心动魄。
那大汉满脸醉意,弗彻一拳便被打倒在地,他仍觉不解气,一手拽起他的长发,将他脸抬了起来。
被折的脖颈弧度脆弱,在这大汉手中,毫无还手之力。
大汉身穿异族人服饰,满脸络腮胡子,粗狂如蛮人,正是弗彻刚进殿时认出他身份的那人。
他开口,声音也是同样的粗嘎,“你夜夜雌伏于中原皇帝老儿身下,倒真是忘了自己是哪国人了吗!我符凉怎会养育出你这样毫无廉耻之徒!”
他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这是不花银子就能听得到的皇家秘辛么!
皇后瞳孔缩紧,“大胆!我巍巍华朝之帝,怎容你如此羞辱!来人,给本宫把他拉下去醒醒酒!”
话音落下,数十名御林军上前拉这醉酒的异域使者,这人喝醉了酒力气大的出奇,一时竟没有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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