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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帝君求我莫寻死(皮卡貂蝉)


风阮把他握住自己的手指扒拉开,静默不语躺了回去。
弗彻见状将帷幔重新给她放了下来,眼神示意李太医随他出去。
李太医这才松了一口气,毕竟帝王心间上的女人不好骗啊。
......
几日后。
夜间繁星点点,凤皇宫中明烛高照,风阮照例给风飞飞和却流讲着话本,不一会儿又打了个哈欠。
明亮辉煌的殿内,风飞飞两只小爪子扒在风阮肩头,小脑袋瓜使劲蹭了蹭少女的脸颊,疑惑道:“娘亲,你近日身上气息有点变化......”
风阮好笑道:“我是馊了还是臭了?”
风飞飞摇摇头,“我不知道,就是感觉。有种澎湃的,怪怪的......嗯......反正跟娘亲以前身上的气息不大一样。”
“还有啊,娘亲,你近日总爱睡觉,白日里你睡了三个时辰,现下不到戌时,你又打起了哈欠。”
风飞飞童稚的话语让风阮若有所思,她唤了任菁前来,“任菁,你记不记得我上次月事是什么时候?”
三年里,风阮过得浑浑噩噩,从未记过这种琐事,也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听到少女这样问,想起帝王的警告,任菁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面上依旧保持一副平淡的模样,“娘娘,您上次来月事是五月初三,已一月有余,李太医告诉奴婢,娘娘身体虚乏,月事不准很是正常,用上两个月的药便能恢复过来。娘娘切不可再每日里再忧思过重。”
风阮没说话,只是牢牢盯着任菁的脸,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移开眸光,语气淡得像是碎在雪中的风,“好,我知晓了。”
任菁又说道:“娘娘,你不知道,梅园里的花近日竟全部开放了,本是冬日里才能开的花......还有皇宫里外近日景象同前一月大不相同,所有秋天冬天里该开的花都这个时候开了!最惊奇的是百姓们身上难愈的病痛很多都奇迹般得好了起来!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呢。”
风阮奇道:“这么妖异?”
任菁摇摇头,“玄姬大人卜卦,说此乃大吉之兆。娘娘明日要不要去逛逛梅林?”
风阮淡淡道:“不用了,你出去吧,我乏了。”
任菁心细,很明显感受到了姑娘在问她月事前后的情绪不太对,暗瞟了风阮一眼,心中思量一番,转身去了潜龙殿。
待任菁离开后,风阮自乾坤袋中拿出很久之前她趁弗彻不注意,去太医院偷来的堕胎丹。
她害怕弗彻会卑劣地换了避孕丹,没想到他还真是不让她失望。
丹药黄褐色,小小一枚,风阮指尖捏着它,头脑有些发空,时间一瞬间变得粘稠缓滞,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又好像只过了一会儿,她将丹药放入了口中。
风阮没有一股脑咽下去,刻意品尝苦涩的丹药在舌尖绽开的感觉。
好苦,真的好苦。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苦涩的丹药呢?
素月流天,光芒却照不到这处宫殿。
风阮迈出殿门,伸手接了一捧月光,抬眸看到大步向她走来的男人。
弗彻玄黑帝服,头戴金玉冠冕,看着像是急匆匆赶过来。
他眼睛漆黑,仿佛暗藏着无尽的深渊,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处表情,抬起手指蹭了蹭她的脸颊,“怎么不去休息?”
风阮没有跟他绕圈的心思,拍开他的手指,“弗彻,半个时辰前,我服用了堕胎丹。”
弗彻双眸狠狠一缩,眸中有他控制不了的暴戾怒色,大片金光破裂而出,他捏着她的下巴,咬牙切齿道:“风阮,你真是......好,你好得很!”
他回首对着身后一众的侍卫宫女怒斥道:“还愣着做什么,去传太医!”
弗彻双臂一揽将少女打横抱在怀中,努力对她控制着自己濒临失控的怒气,眼中染上了紧张之态,“开始疼了吗?”
风阮垂着眸,并未理会他。
李太医很快赶来,他一把年纪,跑得气喘吁吁,急急搭上风阮的手腕。
几息过后,李太医狐疑地看了一眼风阮,示意身后的太医再来切脉。
弗彻觉得自己如同在火炉上被人炙烤,火气破鼎而出,偏偏又不能对少女发火,于是他对李太医斥责道:“到底怎么样了!快去准备些止痛的东西来!”
李太医被帝王吼得心中忐忑,说话吞吞吐吐,“回禀陛下,娘娘她......她身体无恙,胎相极好,甚至微臣从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有生命力的脉象。”
男人浑身躁动的烈火消失了大半。
他愣了会儿,清了清嗓子,恢复以往高高在上模样,“朕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风阮自言自语,“怎么可能?”
男人温热的手掌心覆上少女的小腹,低低柔柔诱哄道:“阮阮,天意如此。为我生下这个孩子好不好?”
风阮垂下眸光,看着他覆在她小腹的位置,将他的手指自身上拍开,转身步入殿院中,并未回答他的话。
弗彻在他身后轻唤了一声,“阮阮。”
他大步上前,双手轻按在少女的双肩上,迫使她面对着自己,似乎是做出了最大的妥协,“留下这个孩子,我答应你,九洲大陆我只要那三洲,不会再攻打其余几洲。但我的底线是复仇,这一点,绝不退让。”
风阮这才抬起眼睛看他,漫天星光里,少女精致的面容上眸底有隐隐泪光,“你凭什么以为,我会为了你这样的妥协而生下这个孩子?”
“他从未出生,便就开始算计吗?”
弗彻哑了声,静默盯了她一会儿,脸上又染上了一点疯狂。
风阮看到他自袖中拿出那把熟悉的雕刻着苍龙图腾的匕首,把玩着转了一圈。
风阮警觉地退后了一步。
弗彻却没有饶过她,将手中匕首强硬地塞到她的手中,然后松开了自己的手指。
“风阮,”他叫她全名,低幽地对着她笑,“杀不死魔鬼,这个孩子就只能生下来。”
“我跟你赌一把,若是你没有成功杀死我,你就把孩子生下来。”
“若是我死了......那么恭喜阮阮,你自由了。”
“阮阮,你敢不敢赌?”
风阮看着眼前疯魔的男人,一步步走到他身前,熟悉的华凉气息铺陈开来,她问道:“弗彻,当真么?”
男人摸着她的脸蛋,用手指蹭了蹭,感受那滑腻温热的触感,“当然。”
话落,两人相贴的脸庞都被四溅的鲜血染上艳丽的血点。
周围一片惊呼,“陛下!”
风阮松开握着匕柄的手指,缓缓后退了两步。
弗彻并没有垂首看自己被人狠狠插入匕首的心脏位置,眼睛依然锁着少女精致染血的脸庞,嘴角泛着温柔笑意,“阮阮果然不会让朕失望。”
风阮转身离开这处大殿,淡淡的声音带着讥讽飘到他耳中,“过奖了,陛下。”
......
凤皇宫中大乱,宫人们即刻前去将方才离开的李太医再次请回来。
心脏的疼痛迟缓传来,弗彻胸.前大片濡湿,他高大的身影晃了晃,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在变凉,扑通一声栽在了地上。
陷入黑暗之前,他看着头顶的漫天星辰,很迟很缓地将勾起嘴角。
天道会不会可怜他一次,哪怕一次。
......
天道不会可怜他,真正救他回来的是风阮的神血。
那一年在山林中,风阮毫不客气喂了他自己半身血液,他的身体承受过创世神血脉之力,蕴含着澎湃生命之力,即便是匕首插透了心脏,他也不会轻易死去。
若是风阮知道,天道如此戏弄自己,恐怕真的会吐血三升。
李太医同样以为陛下必死无疑,所以当陛下那双漆黑幽瞳望向自己的时候,他真的以为自己见鬼了。
弗彻低眸看了一眼自己被包扎好的胸.前,低咳了两下,嗓子沙哑道:“她呢?”
暗卫跟他这么久,自然知晓他说的是谁,躬身回答道:“回禀陛下,任菁跟着皇后娘娘,方才传来消息说,娘娘去了梅园。”
弗彻又问道:“我的同心发结呢?”
有人躬身呈上来,同心发结日日都被帝王放在心脏处的位置,方才经过皇后娘娘的狠心一捅,锦囊碎裂,甚至里面的同心发结也被迫分开了。
弗彻挥退他们,吃力地将同心发结重新编织好,再次放入了心口处,才沉沉闭上双眼。
黯淡的烛光照亮男人俊美无双的虚弱面容,他不知道,有些事情,即便付出再大的努力,终究是拗不过冥冥之中的命运。
况且,自一开始,他爱人的方法就不对。
......
又是两个月过去,风阮的小腹微微凸起来一点。
她不再像两个月之前那样,吃什么吐什么,也不那么嗜睡,精神状态好了许多。
随着她腹中孩子的成长,却流的壳又稍微碎了一点,宫中各种虫草鱼兽都生机勃勃。
有一次,任菁惊叹道:“娘娘,你看,我确定上个月见过这只蝴蝶,竟能活到现在!”
万物都呈生生不息超乎自然规律地盎然之态。
风阮浑身懒洋洋坐在荷花池畔,敛下眸沉思。
腹中孩子堕胎丹都不能堕掉他,无回渊中秘境时墟空神说过的话语......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勘破......却依然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风阮看着荷花池畔倒映着的自己,缓缓抚上自己眉心朱砂,这枚朱砂印听父王说,生下来便带着,她好久没照过镜子,今日一看,怎么觉得自己眉间朱砂越发浅淡。
风阮转首问任菁,“任菁,你瞧瞧我眉间这枚红印,还很红吗?”
少女的面容倾城绝丽,任菁笑着道:“娘娘,您眉间朱砂就算没了,您也照样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
“......不过,我这般瞧着,娘娘的朱砂印是比刚见到您时淡了许多。”
风阮瞧着池底摇曳的鱼儿,若有所思。
一道磁性的声音自背后传来,“阮阮,在瞧什么?”
风阮还未来得及回答,便感觉到乾坤袋中的异动。
风飞飞自乾坤袋中钻出来,焦急道:“娘亲,你快看看你的罗盘。”
风阮有种不大妙的预感,心脏忽然突突跳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奇妙的直觉,她的双手有些颤抖,自怀中拿出那方古朴的罗盘,师父给她的至宝。
罗盘出乎意料的烫手,同姜澄泽那天一模一样,上面风灵的魂印一闪一闪挣扎着闪动,随后缓缓地......光芒悉数在罗盘上碎裂。
不是身体死亡后的消失,是魂魄完完整整地破碎。
罗盘哐啷一声被她扔到了地上。
风阮凄厉地大喊了一声,一时没有承受住,当即晕了过去。
......
南诏民风淳朴,风阮初遇风灵的时候,她还是一个两岁多大的小娃娃。
她穿着粉红色的小袄,说话吞吞吐吐还有点结巴,圆圆的小脸上都是脏污的泥土,被野狗撕咬地全身都是鲜血。
她那时候太小,问她什么,她只会说两个字。
“哥哥,哥哥。”
风阮费劲巴啦教她学会了喊“姐姐”,后来被风琛吓唬,“小阮是王室血脉,你要喊她公主。”
小风灵敏.感又脆弱,点了点头,脆生生道:“好。”
风阮当时为这事找风琛发了好大一顿火,风琛可怜巴巴地去找风灵让她重新喊风灵“姐姐”,风灵却怯懦地不敢开口。
风阮花了很长时间才把风灵从怯懦的胆小鬼养成了一个敢大声说话,有点盛气凌人的小姑娘。
此后的很多年中,她跟着师父在玄清宗历练,风灵也牢牢跟着她,从未很长时间分开过。
她们去北境一同看过雪,风阮看到风灵在雪中欢快地对着她道:“公主!我们以后住在这里好不好!”
她拿着雪球抛向风灵,笑嘻嘻道:“好呀,风灵想住哪里我们便住哪里。”
那雪球扔过去,风灵的身体怎么一下子化成白色的气雾了呢?
她把她打痛了吗?
风阮跑着去拥住那片气雾,什么都抱不住,她哭着在雪地大喊,“风灵?”
“别玩捉迷藏,你出来。”
“风灵!”
风阮缓缓睁开了双眼。
男人俊冷的面容上是难以掩饰的担忧,看着梦中哭成泪人的少女,喉头梗塞。
风阮缓缓自床上坐起,她听到自己无比镇定的声音,“风灵......怎么死的?”
弗彻眸光深晦,说出的话一字字如九幽烈火将风阮的心魂灼烧,“风灵率三万南诏军,为了将你救出来,与即墨随一同反击黑铁骑。”
他闭了闭眼,说出的话也夹杂了苦涩的意味,“战死在了战场。”
风阮此刻神思很清明,神经末梢迟钝到眼睛里一滴泪都流不出来,“她战死沙场,为什么魂魄都碎了?”
弗彻看着少女清凌凌的眸光,一字一字将真相说了出来,“战青煜是我的人,战青煜不知从哪里得到了一枚碎魂印,误伤了风灵。”
“哈......”风阮笑了起来,边笑边流泪,她觉得自己这一瞬间也疯了,掀开被子,缓缓向外走去。
“别跟着我。”
弗彻还是拉住了她的袖子,眸中是掩饰不住地担忧之意,“阮阮,我......”
风阮打断他的话,话语中的寒凉像是一场盛大的落幕。
“弗彻,我恨你。”
弗彻浑身一震,脸上血色消失殆尽,手指缓缓松开了她的衣袖。
风阮走向殿外,月光自千里外的苍穹倾泻而下,照亮少女这一刻的面容。
少女雪白的额间,朱砂印溶进月光,自眉间飘散开,竟是一点也不留。
同一时刻,神域上空,神星大亮,神脉重燃。

第60章 神主归来(2)
神星的光芒渡越万里, 自神域上空映射而下,白炽的光芒穿过三十三重天宫射向人间,白虹般瞬间笼罩整个凤皇宫, 而最亮的光芒中心, 是风阮所在。
窗外天光大亮, 弗彻静立在深殿的身影一动, 大步狂奔了出去。
灿烈光芒中, 他看到少女身影孤冷,微仰着的下颌精致,正抬眸看着将自己卷裹在其中的光幕。
“阮阮!”
弗彻从未如此慌乱过, 他狂奔过去想要将她锁在怀里。
风阮侧首看了他一眼,这一眼中空空荡荡, 好似所有爱恨都已消散。
只一眼,她又回首扬起了头。
少女周身覆光, 莹莹孑立于光芒中心,溶溶神光里, 她的身影缓缓消失在了眼前。
神劫勘破,她归去尘寰外,唯独留下一句“弗彻,我恨你”。
指尖是淡淡的流光,他连少女的衣袖都没有碰到。
深宫大殿中, 宫人们看到帝王颓然地将妄图拽住少女衣袖的手指放下, 周身气息暗沉如晦,青丝散乱垂落, 挡住他的脸庞, 模糊了神情。
......
再次睁眼,风阮已在神域。
此处无日月, 上空是一颗孤零零的灿烈星子,远处是翠绿的巍峨山峦,山脚下湖水清澈辽阔,几尾游鱼在其中摇曳,神龟趴在石头上,旁边是那棵创世之时就已存在的不老树。
亘古未变,是她的家乡。
风阮抚摸着自己额头,被消弭的记忆一瞬间悉数归还于脑海。
原来,她是世间最后一个神。
淡淡白云雾气于脚底缥缈流动,神殿大门缓缓向风阮打开,又是一片白炽光芒,风阮下意识捂住了眼睛。
殿内传来众人整齐划一的声音,悠长肃穆,“恭迎神主历劫归来!”
神殿巍峨,一众白衣守护仙者分列两侧,在白云织就的云缎尽头,并排站着神域八大长老。
清守立在最前方,白发白袍,姿态亲和雍容,面含欣慰,“神主记忆可已恢复?”
风阮目光平静,淡淡道:“长老,我全想起来了。”
清守的眸光静若深水,“创世神以身殉世之际,曾有预言万年之后帝星魔星不和,相撞的巨大威力足以毁天灭地。而唯一能够化解这一劫难的便是神主重临世间,阻止二帝矛盾。那时神主神魂未亮,唯有历劫归来成为真神才可阻止。只是......”
风阮姿态平静,眸中有难以撼动的坚定,接下清守踌躇的话语,“只是该发生的一切终究无法避免,帝星和魔星已然相撞。方才我来时,发现墟空之处裂痕横跨数万里,穹苍出现裂痕,瘟鬼趁机踏出墟空,为祸人间。人间瘟疫横行,穹苍裂痕被二星相撞撕扯出越来越大的口子,唯以神星爆破之力,将二星推回原有轨道,六界方能安宁。”
“诸神为苍生殒命,我自然也可。”
清守眸中隐有颤动,“神主可知,你已怀有身孕?”
“我爱这世间波澜壮阔,”风阮抚着自己的小腹,神态温柔,“我的孩子也不会惧怕陨灭。”
少女姿态明润华灿,语声沉入浮世洪流,“这是我们共同的责任,守护。”
众长老齐齐而跪,六界的守护神,她自神胎化形起算来,如今也不过二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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