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蓝知道这会儿不管自己做什么大格格也不会领情,但是为了不让人挑刺儿,她叫来黄莺,让她去找一个大夫来,给大格格包扎。
躲避着李氏举动的四阿哥听到栀蓝的声音,直接甩开了李氏:“你养的好女儿。”
“爷,奴婢真是冤枉啊,悠然做了什么奴婢是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再说了她现在可是在福晋这儿住着呢……”
委屈地说完李氏瞥了眼栀蓝:“有句话不是这么说了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一直没说话,还真是把自己当成是软柿子了。
栀蓝冷笑着打断了李氏:“李妹妹莫非是说大格格这是跟着我学的了?”
“奴婢没这么说,奴婢的意思是……”
“李妹妹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为了得到爷的宠爱无所不用其极吗?明知道你和大格格会倒打一耙,我还傻乎乎地教大格格怎么陷害我?
在李妹妹眼中我要是这么笨的话,李妹妹也不会这么处心积虑到头来还仅仅是一个格格了,你汉军旗,福晋是没指望了,但是啧啧,连个侧福晋都没捞着……
李妹妹,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虽然知道答案可能不是好话,然而事关如何得宠这等大事儿,李氏犹豫了片刻问:“为什么?”
栀蓝笑:“因为我是福晋啊!”
李氏微微一窒。
“每天爷去哪个院子我说了算的。”栀蓝好心给李氏解释。
虽然她也疑惑,四阿哥看起来不是昏庸的人,为什么就和李氏这样的人生了这么多孩子,不过具体答案是什么不重要。
只要能打击到李氏就行。
就像是现在,李氏听到栀蓝好心和她解释的话之后,她面无土灰。
以为这样就算完了?栀蓝可没那么善良!
她说:“李妹妹看起来身子好像还没好利索,上次因为梁嬷嬷的事儿,李妹妹怀疑自己中毒了,身子一直不大爽利,现在看来李妹妹都伤及脑袋了,以后可要好好养着。
没事儿就待着你的院子不要出来了,省得再出什么差子了。”
“爷,奴婢……没事儿……”
李氏慌张看向四阿哥,可是明明已经好了,说话却又开始喘不上来气了,像是之前疑似中毒了的症状一样。
栀蓝冷笑,之前她就是太过好心了,早早收回了“诅咒”。
这一次……她可不会那么好商量了,怎么也要让李氏难受一段时间。
“福晋既然说了,以后你就在你的院子好好养着吧。”四阿哥语气淡淡的。
“可是弘昀还小,不能总是待在院子里……”
“这倒是个问题,要不弘昀就暂时让府里的人养……”
“爷,弘昀身子本来就不大好,和奴婢一起好好养着正好。”
四阿哥漠然地扫了眼迅速改口的李氏,再次把目光看向大格格:“至于悠然你……府里在香山有个农庄,你搬到那儿去吧。”
“阿玛……”
四阿哥没搭理大格格,扬声叫来了管家和苏培盛,让他们俩迅速去办这事儿,今天就让大格格搬走。
这事儿栀蓝要说一点也不生气,那就是骗人了。
可是要说她愤怒,那还真不至于,趁机把大格格弄走了,说实话栀蓝还是高兴的。
丫鬟们收拾干净好了一地狼藉之后,黄莺进来说:“爷,福晋,大夫来了。”
“让他滚吧。”
四阿哥这话很明显还在生气,不过栀蓝却没在意,毕竟刚处理完大格格的事儿,四阿哥气还没消也正常。
于是栀蓝吩咐黄莺:“让大夫先去偏房等着,就说爷马上要过去。”
“爷什么时候说过要看大夫了,需要你自作主张?”
惜墨如金的四阿哥说的话字数又多了起来,栀蓝反射弧绕回来了,听起来这是冲着自己?
疑惑不解的栀蓝偏头看了眼四阿哥的手,嗯,大夫再晚点,伤口该结痂了,既然这位爷执意不看大夫也行。
本来栀蓝说找大夫也不是给四阿哥找的,栀蓝就让黄莺去找管家,让管家带着大夫去找大格格。
至于大格格看不看大夫,栀蓝就不管了。
“哼!”
吩咐完了黄莺,栀蓝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呢,四阿哥高贵冷艳的声音再次响起。
栀蓝心里无奈,这位爷还没完没了了。
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等她整理好情绪侧目看向四阿哥的时候,依然是如常的笑容:“爷,您还在生气啊,大格格岁数还小,离指婚还有段日子呢,嬷嬷好好教教,应该……”
“不用什么事儿都扯大格格。”
“那爷是在生妾身的气了?”栀蓝佯装委屈道:“可是妾身又做错了什么呢?这事儿最无辜的就是妾身,平白被人恶心了,爷生妾身的气,妾身觉得真是没道理。”
“呵,爷为什么生气你不知道?”
栀蓝脸上的笑意僵住了,觉得这位爷就是没事儿找事儿,也就是来到了这里,在现代她可从来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儿。
天天装孙子一般的讨好他不说,还要提防着被院子里其余的人算计,都这样了他还阴阳怪气!
栀蓝不想伺候了。
她冷然看向四阿哥:“爷,妾身知道,和您的亲生女儿比起来,妾身算什么啊。
可是你的女儿小小年纪却用那样恶毒的心思来陷害妾身,肚兜幸好不是妾身的,也幸好妾身提前和八福晋商量好了,所以就没八阿哥什么事儿。
不然前面一个太子,这要是再来一个八阿哥,那妾身真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真就应了你女儿的那句话了,朝三暮四。
可是啊,大格格是你的女儿,是正经八百的爱新觉罗家的人,所以啊心思都恶毒成这样了,也只不过是让她搬到农庄去住了。
是,农庄比不过府里,可是伺候的人什么也都没少,这也叫惩罚?
那可真是让妾身叹为观止了,也真是为爷对大格格的父爱感动!”
栀蓝几乎是一口气说完这段话的。
作为成年人,她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后果的,所以心里也想好了四阿哥盛怒之后的应对之策。
然而诡异的是,她洋洋洒洒说完之后竟然没等来四阿哥的只言片语,疑惑地看过去,发现四阿哥嘴角竟然微微上扬。
虽然上扬的弧度十分浅,但是栀蓝相当确定,四阿哥的确是在笑。
好不容易集聚起来的勇气,可是却犹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对方不仅没和自己对着吵架,竟然还笑。
栀蓝癔症着问:“你……为什么笑?”
眼看着四阿哥缓缓往自己身边走了,栀蓝下意识地后退。
“爷是洪水猛兽?”四阿哥伸手把栀蓝拉到自己身边。
可是他的态度太怪异了,栀蓝就没从,使劲抽出自己的手,顺势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就这么说话就行。”
“你说爷对大格格说完处罚轻了,可是爷瞧着你也很关心大格格啊,她手背有血渍,你不也赶紧给她叫了大夫……”
“妾身那是……”栀蓝刚要解释,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狡黠地转了转眼睛,再次往四阿哥的手背上瞟了一眼,不过却什么都没说。
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了,伤口都结痂了。
四阿哥依然没生气,仿若一点也没瞧出来栀蓝的嘲讽,继续神态自若地给栀蓝解释他为什么生气。
“爷自然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不会处心积虑的想得到爷的宠爱,至于原因,自然也不是你和李氏说的,因为爷去哪个院子是你说了算。”
每次四阿哥长篇大论的时候,栀蓝都觉得要遭殃了。
然而这次她却挑了挑眉,神色轻松不少,还多了几分调侃:“妾身不负责任地猜测一下,你难道是……”
四阿哥没让栀蓝把“吃醋”两个字说出来,再次先声夺人:“一切不过是没感情罢了。”
栀蓝的笑意再次僵住了:“爷,妾身对太子可是坦荡……”
“悠然那孩子的话不仅不好听,也不准确,你对谁都没感情。”
虽然这话算是还了栀蓝清白,可是栀蓝却一点也不轻松。
如果之前栀蓝没有在四阿哥面前表任何决心的话,她也就认了,反正四阿哥不可能摁着自己的头让自己喜欢上他就是了。
坏就坏在之前栀蓝可是说了不少违心的话的,闹不好,一个骗人的帽子扣下来戴着也头疼不已的。
“爷,妾身是你的妻子,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是吗?那你不仅没有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爷的宠爱,反而把爷往外推,恨不得爷天天歇在别的院子?”
栀蓝能说什么,只能尬笑。
同时也反应过来了,这位爷明明就是在吃醋,可是却倒打一耙,骗子这口大锅算是扣到自己头上了。
“爷,妾身其实……”
“要说实话?”
实话,栀蓝自然是不好说的,所以按照四阿哥这态度,后面的话也不用说了。
“看起来爷还没真没猜错,之前你和爷说的那些好听话全是哄着爷玩呢。”
“不是的。”栀蓝也知道这话苍白,但是却也不能啥也不说。
沉默就坐实了她是真的在骗四阿哥,实在是控制不住了,栀蓝在心里狂飙脏话。
怎么能有这么阴险的人呢!
然而她在心里疯狂吐槽四阿哥的时候,四阿哥再次笑了,端起早已经凉掉的茶送到嘴里,还十分有兴致地品了品。
最后给出结论:“碧螺春真是不错。”
“哦,妾身不懂品茶,爷要是喜欢,以后碧螺春就全给爷留着了。”
“爷教你品茶如何?”
栀蓝心里憋屈死了,根本就没心情品劳什子茶。
可是鉴于这位爷刚给自己扣了一顶“骗子”的帽子,栀蓝知道自己必须要夹起尾巴做人,佯装受宠若惊的样子,准备开口让四阿哥教她。
然而话到嘴边了,栀蓝又咽下去了。
明明不喜欢,要是假惺惺地说喜欢,不就又在骗他了呢,万一哪天他要是再倒打一耙呢。
不就是率真吗?谁不会似的。
“回爷的话,其实妾身并不喜欢饮茶。”
“是吗?”四阿哥反问:“爷要是想教你饮茶呢?”
栀蓝率真道:“那爷就是把你的想法强加给妾身。”
这话在这个时候来说,算是大逆不道了,不过四阿哥依然没生气,仰头喝了一口茶,站起来走到栀蓝身边,捧着她的脸颊把茶水过渡到她嘴里,同时还流连不已。
真是土死了,栀蓝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在现代要是偶像剧里演这样的情节,弹幕分分钟钟能让编剧自闭。
然而心里叫嚣着土的栀蓝却情不自禁地抬起胳膊,搭在了四阿哥的脖子上。
良久,四阿哥抵在栀蓝的鼻尖问:“爷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你了,你喜欢吗?”
栀蓝很想说不喜欢,可是她狂跳的心以及绯红的脸颊告诉她,否认就又是骗人了。
因为李氏被禁足,加上大格格也去香山脚下的农庄去住了,府里倒是安生了不少。
然而栀蓝却并不好过,这么说或许有点不合适。
毕竟相较于别的院子的人翘首以盼四阿哥的状态,她是每天都能见到四阿哥,而且四阿哥每天像是长在了她的院子一样。
可是也就是因为四阿哥天天像是长在了她的院子一样,她才纠结不已呢,她快精神分裂了,因为没说一句话之前都要想想是不是又在糊弄他。
明明不用事事讨好了,可是栀蓝每次被逼着说实话,她都心惊肉跳的。
就在她又回味前一天那些心惊肉跳的话的时候,八福晋又来串门了。
听到黄莺的话,栀蓝暂时收起心里的百转千回:“她说了什么事儿了吗?”
问完了栀蓝才意识到自己问了废话,八福晋怎么可能和黄莺说呢。
“算了,让她进来吧。”
虽然说八福晋一定程度上是帮了栀蓝,可是八福晋太反常了,栀蓝并不想和她有太多的交集。
然而现在八福晋来都来了,栀蓝也不能不见。
八福晋这人吧……来了之后啰嗦的规矩之后,竟然直接问栀蓝:“听说你们府的大格格去香山的庄子里了?”
事实倒是事实,倒是这八福晋也太不遮掩了。
栀蓝:“八弟妹,虽然咱们妯娌之间的关系不算差,可是你总是这么和我说我们府有你们府的眼线,次数多了我也不好承你的情了。”
“四嫂你这话说的,别说我们府在你们府没眼线了,就是有,我也不会再傻乎乎的告诉你了啊,那个绿柳是意外。
要不是看到了肚兜,虽然我不赞同我们爷在你们府里放眼线什么的,但是我也不会说。”
栀蓝是相信八福晋的话的,她之所以那么说其实就是调侃。
“那你怎么就知道大格格去香山了呢?”
“咱们两个府这么住着,虽说你们府大格格去香山也没大张旗鼓,可是好歹住一个主子出门,不可能一点声响也没有啊,除非大格格飞到香山去,不过她也要有那个本事才行啊,四嫂你说是不是?”
“八弟妹对我们府真是关心。”
栀蓝的态度不咸不淡的,主要是摸不清八福晋的脉象,实在是不敢和她交往太深。
“我是诚心和四嫂成为朋友的,但是就是四嫂……瞧着似乎不大想和我多说的样子。”
“我这人八弟妹应该也有所耳闻,之前太子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所以我……孤得很,和妯娌之间不太来往,也难为八弟妹能不怕被别的妯娌议论,经常和我走动。”
在自己之前的乌拉那拉氏到底什么性格,说实话栀蓝一点也不清楚。
不过想着李氏这样的人都敢算计自己,想必之前的乌拉那拉氏也不是那种八面玲珑的人,所以应该不会和八福晋来往太多。
栀蓝之所以这么和栀蓝说,其实也想着试探八福晋一下,看她到底是什么来路,想做什么。
“别的妯娌怎么看我,不重要啊,自己高兴才是最重要的,我不相信有哪个嫂子弟妹的真心想着给自己的男人纳妾,一个女人接着一个女人的往府里接的。
可是呢,那些嫂子和弟妹不还是不厌其烦的往府里接人吗?不仅如此,还要大度,努力让所谓的姐妹给自己的男人开枝散叶,虚伪不虚伪啊?”
这倒是契合了八福晋善妒的人设。
栀蓝眯了眯眼睛,总觉得八福晋并不是来找自己和她共情的。
因为四阿哥府里内宅的女人虽然不多,但是就一个李氏……就顶好几个。
她一个人生了那么多孩子,至少说明之前的乌拉那拉氏没作为。
“不是所有人都能和八弟妹一样随性的,要知道八弟妹你娘家的身世在所有妯娌里那可是一骑绝尘的,几乎没人能比得上的。”
八福晋笑了笑:“这倒也是事实,不过我和四嫂您说心里话,四嫂您却和我兜圈子,全说那些虚的。”
栀蓝沉默了片刻:“八弟妹的话固然是掏心窝子的话,但是我也不算是敷衍八弟妹吧,毕竟皇子的婚事还真不是咱们这些做福晋的能多说的。
就说八弟妹您,十分随性,可是结果呢,宫里太后和皇上对您总是不让八弟立侧福晋不也有许多微词吗?
所以八弟妹,你有话直说,不然也就不要怪我这当嫂子的敷衍你啊。”
说完栀蓝侧目看向八福晋,坦然和八福晋对视。
须臾,八福晋先收回目光:“既然四嫂这么说了,那我可就直说了。”
栀蓝点头,意思是就等着她开口呢。
“四嫂,我开了一个女人去的店,咱们要不一起?银子嘛,没人嫌多的。”
“女人的店?”栀蓝说:“花街柳巷?”
“不是,不过这个店呢,倒也是开在那里才能最赚钱的。”
栀蓝眯了眯眼睛:“胭脂水粉?衣裳?”
“四嫂你说得这些铺子多了去了,没那么容易赚银子的。”
“那是?”栀蓝实在是猜不到了,现在相比较八福晋为什么回来找自己一起做生意,她更好奇八福晋做什么生意。
八福晋走近栀蓝,凑近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栀蓝大为意外地看向八福晋。
不得不说八福晋这脑子还是可以的,竟然能想到这种所谓赚钱的法子。
不过栀蓝还没没贸然答应:“那些地方附近也有许多的药铺吧,你再开招牌怎么打开呢。”
“这个简单啊,找老鸨啊。”八福晋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儿。
但是栀蓝心里却有许多的疑问,八福晋看来是胸有成竹。
虽然栀蓝也承认八福晋的法子真的是独辟蹊径,弄好了是会赚钱的,可是还是那句话,既然知道了八阿哥和四阿哥最后的结局。
那么她就也尽量不要和八福晋走太近,不然付出感情之后再闹掰了,劳神伤心,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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