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四阿哥紧紧抓着的手,栀蓝娇笑嫣然:“爷?怎么了?不是说要歇着了吗?”
“那杯酒如果没有被打翻的话,谁先喝到。”
癔症了一下栀蓝明白过来四阿哥是什么意思之后,栀蓝脑子飞速旋转:“如果没有被拦下来的话,就是太子妃先喝到。”
“八弟他们设宴,二嫂在他们府里出事儿,八弟难逃其就,但是八弟和八弟妹不至于笨到这种地步。”
栀蓝也这么想,但是想想之前四阿哥的态度,她十分疑惑。
“之前爷您不是这么说的啊,您说既然是八阿哥府里出的事儿,就是他们府的问题啊。”
“那个时候你知道绿柳是眼线吗?”
栀蓝摇头,想听四阿哥继续往下说的时候,但是对方却不说了,站起来往里里屋走了。
说话说一半,真是让人百爪挠心的。
栀蓝不得不继续拍马屁:“爷,妾身愚钝,你倒是和妾身说清楚啊。”
四阿哥坐在塌前,一眼不眨地看向栀蓝:“你说爷不该瞒着你,爷刚才该说的全都和你说了,剩下就是该你悟了。”
呵呵,就是悟不出来才违心的冲着你拍马屁的不是吗?
栀蓝堆笑,刚要开口,四阿哥就语气凉薄道:“太假了,收起来吧,你曾经在额娘宫里住过,虽然发自内心的笑是对二哥,但是不陌生。”
笑意不敢不收起来,但是脸却也比刚才更僵了,如果不是在古代,栀蓝会觉得自己是不是打了肉毒杆菌。
“既然是爷的福晋,妾身自然是以爷为天的。”栀蓝语气苍白地解释。
四阿哥挑眉:“二哥呢?”
“太子就是别人用来恶心爷和妾身的浓鼻涕恶心至极。”
明显四阿哥放松了下来了,栀蓝松口气,与其说用帕子才擦拭冷汗,不如说是借着帕子的掩饰小心翼翼在观察四阿哥。
不看还好,谁知道他竟然张开了双臂,一眼不眨地在看自己。
栀蓝窘迫死了,虽然内心尴尬死了,但还是硬着头皮问:“爷,您是……”
“不是说要歇着了吗?给爷宽衣啊,怎么半途而废。”
真是……现在手边要是有针线的话,栀蓝恨不得直接缝上他的嘴,虽然泌尿科,但是好歹也是外科,职业手艺还是有的。
只是奈何没她发挥的地方。
翌日,栀蓝扶着酸到一动恨不得就断了的腰,要不是怕四阿哥把自己当成妖怪给架火上少了,一定要从专业的角度和他科普一下,老黄牛也不能天天这么耕地。
一边瞎胡想一边看着绿柳和黄莺在忙活。
昨儿个夜里,四阿哥话说了一半让栀蓝自己悟,虽然她自己反射弧长,但是还是参悟出了点东西,兴奋之下在四阿哥奋力耕地的时候打断了他……后面经历的一切足够栀蓝记忆深刻了。
拍了拍有点发烫的脸颊。
栀蓝在心里默念了几句话,然后去睡回笼觉了。
迷迷糊糊之际,栀蓝被叫醒:“福晋,绿柳好像中毒了。”
缓缓坐起来,栀蓝问:“怎么回事儿?”
“方才福晋您歇着了,奴婢和绿柳才开始用膳,吃着吃着她脖子好像被人掐住了一样,就倒地了,现在还是马上一副要憋死了的样子……”
栀蓝挑眉,下床:“去看看。”
这个时候栀蓝也顾不上刚睡醒仪态是否得当,快步去看绿柳。
栀蓝进门就看到绿柳躺在床上痛苦不堪的样子,她脚步威顿的功夫,绿柳跌跌撞撞地从床上下来,匍匐着爬到栀蓝面前,紧紧抓着栀蓝的腿。
“福晋……救……奴婢……”
“你这是怎么了?”栀蓝问。
“奴婢……被人……被人……下毒了……”
“下毒了!”栀蓝佯装惊讶:“谁这么胆子,竟然敢对你这么做,你可是在我身边伺候的!”
“福晋……解药……能救……救……奴婢……”
“解药?我找谁去要?”
“德妃娘娘……”
栀蓝听到绿柳说出这几个字,她就知道自己参悟对了,她扫了眼黄莺搬过来的椅子,坐下来之后,栀蓝才慢条斯理再次开口:“你的意思是德妃娘娘给你下的毒?”
绿柳疯狂点头。
“德妃娘娘为什么要这么对你?你做了什么让她一个生活在深宫的娘娘竟然对付你?说出去谁信?”
“真的……奴婢说的全都是……真的……”说着绿柳又试图抱栀蓝的腿。
栀蓝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挪,但是却说话,目光清冷地看着绿柳。
被人掐着脖子的感觉本身就糟糕,更不要说在绿柳看来这还是德妃娘娘卸磨杀驴的手段了,她是本着鱼死网破的。
见栀蓝不说话,她再次艰难开口:“福晋……奴婢说的全是真的,弘晖阿哥没了之后太子妃来找您麻烦……就是德妃……那个粗使的丫鬟……有了身子……奴婢一直想法子……瞒着您的……
再有那个小厮没净身也是德妃娘娘故意的……
所以她就借着太子妃不喜欢你这事儿,让太子妃对付您……
德妃娘娘一直想着让您死……虽然看起来好像是因为太子……但是……但……奴婢觉着不是……”
当初自己刚穿越来的时候那个粗使丫鬟已经难产死了,小厮早就被四阿哥带走了,现在做不了妖了。
栀蓝想要知道的是:“那天八爷府里的事儿怎么回事儿?”
“福晋,救奴婢……”
“和我谈条件?”
“不是,奴婢……”
“那就把你知道的全都说了,还有你也不要试图糊弄我,德妃娘娘就算是觉得你知道的太多了,想要弄死你,她也不会亲自动手,肯定有人帮她,你既然能被她这么精准下毒,说明府里应该还有她的人……”
栀蓝停顿了一下之后再次缓缓开口:“或者她的人就在我这院子,到底是谁?”
自己的院子除了绿柳还有别的眼线,这是栀蓝刚刚才想到的一种可能。
被自己大胆的猜测吓到的同时,栀蓝也清楚不是没可能。
既然已经这样了,不如一次把事情解决了。
“福晋,奴婢……难受……”
“你现在看起来的确十分痛苦,只是如果不痛苦的话,刚才那些话你会和我说?”
自然是不会的。
可是绿柳是想要活命的,她认为她现在这样就是因为知道太多了,所以德妃才要卸磨杀驴的,如果全都和栀蓝说了,万一栀蓝不管她了呢。
“既然不想说,那就算了。”栀蓝站起来做出要离开的架势:“在你成为别人的眼线那一刻,我也就没必要留着你了,现在你又……”
被人掐着脖子的窒息感就像是女人生孩子的阵痛一样,一阵儿一阵儿,栀蓝一说离开,那种窒息感就像生孩子到最后绵延不绝让人想死的痛感一样。
绿柳再次抱住栀蓝的腿:“福晋,奴婢说……说……”
八阿哥府里摆宴前一天,八福晋下帖子找栀蓝说的那些话被绿柳听到了,作为一个尽职的眼线,绿柳自然就把八福晋和栀蓝说的话告诉了德妃。
因为原来乌拉那拉氏和太子那点事儿,德妃一直在利用太子妃的妒忌心,借机除掉栀蓝。
德妃觉得八福晋找栀蓝帮忙这事儿是一个机会,在八爷的府上太子妃要是出事儿了,查到最后和栀蓝有关,四阿哥和八阿哥都会在皇上面前吃瓜落。
一下子让两个皇子在皇上面前失宠,对德妃来说,她的小儿子十四阿哥的机会就更多了一点。
于是就让人把毒药给了绿柳,绿柳利用指甲长,扣了点药藏在指甲缝里,趁着给栀蓝夹菜的机会,装作不经意间碰了一下酒壶,也趁机把指甲里的毒药掸到了酒壶里。
绿柳是栀蓝身边的人,对于皇上来说绿柳下毒肯定是听栀蓝的,栀蓝陷害太子妃……即便不是杀头的大罪,她也做不成了四阿哥的嫡福晋了。
如果没有苏培盛听四阿哥的话来找栀蓝,最后德妃的计谋就得逞了。
不过绿柳刚才有句话栀蓝还是赞同的,那就是德妃对自己的不满那么大,不惜费这么大的功夫也要想尽一切办法弄死自己,显然是有原因的。
栀蓝自然是要找出原因,但是现在先把身边的眼线清理干净这是当务之急。
听绿柳说完,栀蓝问:“我该找谁帮你要解药?”
“李主子身边应该有德妃娘娘的人。”
这个栀蓝倒是不意外,毕竟自己刚穿越到这儿的时候,李氏可是蹦跶的十分欢呢,那个小厮和有了身孕的粗使丫鬟的事儿李氏也跟着好一通闹腾呢。
“李格格身边的谁?”
“奴婢这就说不好了,德妃娘娘让奴婢做什么,一般都是写下来放在院子墙上一块儿松动的砖下面。”
“我知道了。”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栀蓝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和绿柳多说了。
“福晋……救……奴婢……”
“我要先知道谁给你下的毒再能救你,难道你希望我直接去找德妃娘娘吗?”
绿柳抱着栀蓝腿的手慢慢放了下来。
“主子,您觉得院子里还有德妃娘娘的眼线?”黄莺问栀蓝。
栀蓝其实也不确定,刚才她问绿柳,眼线是不是在自己的院子,其实就是突发奇想,或者说要找补点什么回来,不让绿柳怀疑。
毕竟绿柳明明看起来快要窒息了,但是却一直吊着一口气,被人下毒能这么精准的话,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但是绿柳之所以这样是栀蓝“诅咒”她的。
从四阿哥语焉不详的话里,栀蓝觉得应该是德妃在背后搅和着这一切的,所以栀蓝不过是想着从绿柳嘴里听到德妃。
确定了是德妃栀蓝才能好好想想用什么法子应对,毕竟德妃是她正经八百的婆婆,虽然在皇家,她们这样的婆媳也不经常见面。
但是见面闹了矛盾,死人虽然不能说是家常便饭但也是能发生的。
不过栀蓝忽略了一点,那就是绿柳吃饭的时候被毒到的,一样的东西,黄莺却没事儿。
只有自己院子有眼线才能做到,虽然绿柳太难受就没多想,但是她毕竟不是真的被人下毒,一时半会死不了,栀蓝怕她回过味来了才找补了那么一句。
现在看来算是歪打正著了。
“去找大夫,大张旗鼓一点,要是有人问起来了,就说绿柳中毒了,然后悄悄观察一下府里人的动静。”
“是,奴婢这就去办。”
贝勒府找大夫不难,很快人就被带来了,把脉大夫要离开的时候,栀蓝让黄莺把他带了过来,栀蓝刚要关心地过问几句,大格格在外面要见自己。
“让她进来吧。”
行礼请安之后,栀蓝说;“有什么话等我问完大夫再说。”
大格格自然是没意见的。
虽然这个大夫名声在外,但是面对绿柳的情况也束手无策,这自然是在栀蓝的意料之内,不过既然是做戏,自然是要做全套。
她佯装忧心忡忡地问了大夫几句之后,略显失望地摆了摆手,让他走了。
这边大夫刚走,栀蓝还没缓和好情绪呢,就听到大格格的奶娘问:“福晋,奴婢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什么?”
“刚才奴婢听了几耳朵,听起来好像是绿柳和黄莺一起用膳的时候被人下毒了,下毒的人怎么就这么的……奴婢也不知道怎么说,就……觉得有点太准了……会不会是……”
没说完见栀蓝的神色没了刚才的忧心,多了几分审视,奶娘赶紧说:“奴婢就是随口这么一说,福晋您当奴婢瞎说。”
栀蓝收敛好情绪:“你没瞎说,说得十分有道理,你觉得会是怎么样?”
“奴婢是觉得……”奶娘又小心翼翼地仔细看了看栀蓝然后才缓缓开口:“这事儿会不会是黄莺做的啊?”
黄莺回来刚巧听到大格格奶娘的话,顾不得规矩礼数直接喊冤:
“福晋,她血口喷人,奴婢怎么可能对绿柳下毒!”
“福晋,奴婢就是刚才听了几耳朵想到的一种可能,也没说一定是黄莺。”
栀蓝眯了眯眼睛,视线从她们两人身上掠过,最后停留在大格格身上:“你来找我有事儿啊。”
第29章 真的冤枉
“回嫡额娘的话,悠然把豆子捡完了。”大格格说着示意自己的丫鬟把还带着泥的豆子让栀蓝看。
扫了一眼之后,栀蓝说:“什么时候捡完的啊?”
“昨儿个从嫡额娘这边回去之后没多久就捡完了。”
栀蓝清浅地笑了笑:“捡完了就好,希望这几天捡豆子,你不会忘记了。”
“回嫡额娘的话,悠然会一直记着的。”
“不忘自然是好的,下次再冲动的时候想想这几天捡的豆子,希望你能有所悟。”
“是,悠然谨记嫡额娘的教诲。”
“行了,没事儿你就回去吧。”栀蓝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之后,看向黄莺:“要不是刚才悠然的梁嬷嬷提醒我,我还真忽略了你呢,说说吧,绿柳到底怎么回事儿?”
“主子,奴婢真的是冤枉啊。”
栀蓝眯着眼睛刚要苛责黄莺,注意到大格格还没走,若无其事道:“还有事儿啊?”
“回嫡额娘的话,没事儿了。”大格格说完甩着帕子告退。
但是她的奶娘梁嬷嬷虽然做的很隐秘,但是却也能看出来她恨不得一步三回头的焦急。
等大格格带着她的丫鬟和奶娘都走了,栀蓝看向黄莺:“起来吧,找个可靠的人盯紧梁嬷嬷。”
“福晋您……”
“怎么?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信了梁嬷嬷的话吧?”
绿柳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子,栀蓝比任何人都清楚。
本来她还在想是不是自己杞人忧天了,自己的院子除了绿柳一个再没别的眼线了,谁知道这个梁嬷嬷竟然这么着急跳了出来。
“福晋,是奴婢的不对,奴婢以为……”黄莺刚才真的是险些哭了。
“这次的事儿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而且现在我身边我也就能相信你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了啊。”
“主子,您放心,奴婢绝对不会的。”
“好,那就按照我说的赶紧去办,找人盯紧了那个梁嬷嬷。”
“奴婢这就去办。”
“眼泪怎么没了,别让梁嬷嬷怀疑了,实在哭不出来的话,弄点水。”
虽然明白了栀蓝的意思,但是黄莺却有点哭笑不得。
不知道是不是看起来下一秒好像就要窒息而亡的绿柳打断了德妃或者是李格格那边的计划,栀蓝在这边刚吩咐完黄莺没多久,她就慌张又回来了。
“主子……主子……”
“慢点说。”
“梁嬷嬷出院子了。”
栀蓝立刻站了起来:“走,跟着去看看。”
说是出院子,其实梁嬷嬷就在出了院子旁边没两步路的院墙旁边。
按照绿柳说的,那地方有石头松了,栀蓝静静看着梁嬷嬷拿开石头,她刚要把自己紧紧攥着的荷包放到里面的时候,栀蓝咳嗽了一声。
“福晋,您这是……”
听到声音,梁嬷嬷转身看到栀蓝,吓得哆嗦了一下,手里的荷包都掉了,出于本能她弯腰要去捡。
可是黄莺快了她一步,上前捡起了荷包,然后递给了栀蓝。
“福晋,你这是要出门啊,奴婢也是老眼昏花了,竟然没看到你……”
既然是眼线,去拿主子给的任务,自然是要鬼鬼祟祟了。
可是栀蓝的“诅咒”可是百试百灵的,当初刚穿越来她胆子划破了天际打了四阿哥一巴掌,她可是让当时在屋里伺候的丫鬟嬷嬷全都忘记了呢。
现在让梁嬷嬷暂时瞎一会儿看不到自己也是轻而易举的。
身为主子,栀蓝就当做没听到梁嬷嬷的话,垂眸拆开手中的荷包。
里面一张纸条一个类似鼻烟壶一样的小瓶子。
栀蓝展开纸条看了看,上面写着:绿柳不知是被下毒还是病了,大夫也无力回天了,鼻烟壶用不到了。
这么一看,小瓶子里的东西是什么,就显而易见了。
但是栀蓝却还是装作不懂地问:“鼻烟壶里是什么?绿柳怎么不需要了?”
梁嬷嬷当下就跪下了。
栀蓝没废话,让人把梁嬷嬷绑起来然后先关着。
至于梁嬷嬷的解释什么的,栀蓝一句没听。
黄莺小心翼翼道:“主子,大格格那儿怎么办?”
“什么她怎么办?”
“她的奶娘被您关起来了,她刚才还问呢。”
“不用理她。”栀蓝十分烦躁:“我现在没心情应付她。”
栀蓝是真被气到了,大格格到她这院子,虽然当时栀蓝刚穿越来,对府里的情况什么的都不是很了解,但是拒绝大格格来自己这院子,她还是能做得到的。
可是当时四阿哥的不反对,让栀蓝没办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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