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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案追凶(饭团桃子控)


警队是一个很有人情味的地方,尤其是陈末,是个出了名的“捡人”大王。
目前他们几乎没有受伤,陈末都要求他们去医院,要是断了胳膊腿之类,他绝对会以队员为第一优先……那查到赵国强家的时间肯定要比现在晚。
那么再来的时候,他们就撞不到赵小琴母亲,她会拿着钱袋离开南江。
特案组的人同样看不到那张朱獳卡片。
“比起杀死我们,他更想要我们看到那张卡片。要么这是一个自大狂,在嘲笑和警告我们,他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对我们了如指掌,且无所不能。”
“我们就像是如来佛祖手心里的孙悟空,只是白白折腾。”
“要么就是有人,让我们把矛头指向朱獳,让他成为我们接下来集火的对象。”
沈珂说着,扭头看向了站在门口的黎渊同齐桓,他们没有搜索到人,又折返了回来。
“以为自己是天么?正好,与天斗,其乐无穷。”
她说着,看向了赵小琴母女,“你们需要跟我去市局走一趟,放心,就是录一个口供。”
她说着,将赵小琴脖子上挂着的耳机塞到了她的耳朵里,“顺便认尸。”
赵小琴母亲松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的头,一把抱起了她。
赵小琴的眼睛亮晶晶地,她的耳朵里传来了刚才沈珂哼唱的那个古怪小调。
几人领着赵小琴母亲,快速的返回了南江市局,一路上三人都没有说话。
一进办公室的门,沈珂就被一道炙热的眼神给黏住了。
“学姐,黎哥,齐哥你们可算回来,没事吧?没有哪里受伤了吧?”
她说着,围着沈珂转了一圈,见她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这才安心下来,她探头看了看,见走廊里没有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可担心局长来问话了,我见到局长,那就跟老鼠见了猫儿似的,浑身都不自在!问我什么我怕我也说不清楚啊!”
“平时有陈队在,都是他顶上的。这会儿只剩我一个,就像是下雨天没打伞一样。”
众人听着赵小萌的絮絮叨叨,气氛松弛了不少,她来特案组久了,比之前开朗了许多。
“都没事。马局喷口水是很多,但还没有到下雨的程度”,沈珂认真宽慰道。
赵小萌一惊!
这么说,也不是不行!就是我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脖子,想要把脑袋伸出去确认一下马局是不是站在门口是怎么回事?
之前还是忐忑不安,现在病情恶化到了瑟瑟发抖。
“你通过人脸识别,看看能不能找出赵国强最近去过哪些地方,见过哪些人”,她说着,停顿了一下,说道,“尤其是昨天下午或者晚上。有人给了他一个黑色的背包,里面装的都是钱。”
赵小萌接到了任务,立即精神抖擞起来,“好的,学姐!”
“我跟黎渊把证物送去法证那边,然后给赵小琴妈妈录口供”,齐桓主动请缨,拽走了黎渊。
沈珂没有多言,在自己的电脑面前坐了下来。
她登陆了自己的ID,在搜索栏里输入了“朱獳”两个字。
排在第一的,便是张局已经结案的关于朱獳的案子。

“张队,朱獳又作案了,可恶!这已经是第三起了!”
小警察名叫冉建平,国字脸小平头,生得壮墩墩的。
临近年节,大街小巷到处都挂起了红灯笼,商铺里唱着这两年的流行歌曲《冷酷到底》。
南江虽然是交通枢纽,但是经济发展远不如南边的沿海城市,因此这里有不少青年都南下打工。
这会儿到了返乡过年的时候,人流车流一下子多了起来。
张队从耳朵上取下一支烟来,点燃了吸了一口。
这会儿是早上,小区门口热热闹闹的,不少大爷大妈们提着菜篮子回来,站在一块儿拉家常,说的无非都是儿女回来了没有,有对象了吗,一个月赚了多少钱之类的。
“他奶奶的,陈末还是不肯来么?臭小子倔得很!再不抓到凶手,这个年是没法过了!”
张队深吸了一口烟,紧了紧身上穿着的皮夹克。
刑侦队办案为了不打草惊蛇,一般都是穿便服,尤其是这种连环杀人案更是不好大张旗鼓,以免引起老百姓的恐慌。
陈末是他很看好的后辈,资历什么的都够了,这会儿刑侦队又是用人之际,他想调他过来。
案发现场在小区最深处的第28栋楼里,在4楼的401室。
门口已经拉上了警戒线,刑侦队的两名队员在门口守着,见到张队到来,其中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子立即汇报道,“死者一共有两名,是一对新婚夫妻。”
“女受害者名叫冯芷,26岁,南江大学金融系毕业,证券公司职员;”
“男受害者名叫殷明,28岁,南江传媒新闻系毕业,南江都市报社会新闻记者。”
说话的女警察名叫谷桑,她说话语速极快,“跟以前一样,在两人的死亡现场,发现了朱獳的印记。朱獳每一次新的作案,仿佛都在推翻我们之前的所有推论与方向。”
这个连环杀人案凶手为什么难抓,是因为他就像是微粒子的布朗运动一样,无规则可言。
午夜街头的夺命幽灵,随机选择的目标,最诡异的杀人手法,遗留在现场的特殊印记……这每一个短语,都应该印在悬疑的扉页上。
“印记在什么地方?”
张队阴沉着脸,他的那根烟已经抽完了,现在周身还带着一股子令他头脑清醒的香烟味儿。
他戴上了鞋套和手套,朝着门内看去。
屋子里头黑漆漆的,厚厚的丝绒窗帘简直占满了一整面墙壁,遮得屋里半分光都透不出来。
客厅的顶灯没有开,屋子里全部光源,来自窗帘边的一个长筒射灯,在那灯的前方挂着一个圆形的镂空皮雕。
灯光透过镂空皮雕,直接照射在了地上的两具尸体上。
那是一个山海经里凶兽朱獳的图案。
在这之前,他瞧见的是用红纸剪下来的,像窗花一样的朱獳;再往前,他看过篆刻的印章沾了红色的印泥,盖在人脸上;再再往前,还有卡片,上头的凶兽色泽鲜艳毛发分明像是要活过来一般。
“张队,这朱獳真的是一个人么?会不会有好多个朱獳,所以才会这么离谱。”
张队听着冉建平的话,没有吭声。
朱獳在南江市连续作案,他们却是连根毛都没有抓着,不是一点的离谱。
他想着,啪的一下拍亮了客厅的灯。
“法证那边,小王他们还没有来么?”
听着张队不满意的问话,冉建平忙道,“在路上了,跟何法医一起,很快就到。”
小王是法证那边新来的高材生,人漂亮性格辣,现场鉴定很有一套,现在算是局里的风云人物。
张队没有说话,站在门口看着地面上的痕迹。
“殷明的尸体被挪动过。应该是凶手来按了门铃,然后殷明来开门,开门的瞬间,直接被人用刀刺死。凶手下刀快狠准,几乎是一下直接刺穿心脏。”
这房子不大,虽然站在门口,但是几乎可以一眼就看穿整个客厅。
两名死者平躺在地上,看上去安详得像是睡着了一般。
他们胸口上的血迹和伤口十分的明显,不用法医过来,像张队这样的老刑警也可以做出这样的判断。
“殷明被杀倒地,在房间里的冯芷听到响动之后,立马出来查看。凶手冲上去,同冯芷发生了打斗,所以茶几上的书本被撞落在地上了。”
“冯芷就在这个位置被捅死,倒地不起。然后凶手将殷明从门口拖了过来,地上留下了拖拽的血迹。”
冉建平顺着张队的话想象着那个场景,地面上的确是有一道长长的血痕,从门口一直拖到了客厅中央。
“然后他调整了灯的方向,在上面挂上了这个皮……不知道叫啥的玩意。”
冉建平听着,激动起来,“这种老楼房隔音不好,打斗楼下说不定能听着,这可以确定凶手出现的时间。而且他在门口就杀人,怎么着也得戴着手套吧。”
“杀了人一身血,要么换衣服要么就穿的深色衣服,搞不好能找到目击证人。”
张队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现在是冬天,街上十个人有九个里头是穿着深色厚衣服,手上戴着手套的,凶手融入人群当中,那简直像是山楂球上了糖葫芦串,妈都认不出他来了啊!
而且他们刚刚进小区的时候,生面孔丝毫没有引起人的注意。
凶手进来的时候,一定也是如此,除非朱獳倾国倾城,不管做什么伪装那都叫脱裤子放屁。
张队默默想着,他老婆是个老师,收缴了不少孩子们喜欢看的情啊爱啊的书,那书里头的女主角就是变成了一条狗,男主角都能深情的看着狗说,亲爱的,我知道是你。
当时他就在想,要是他有这本事就好了,他就对着朱獳说,丫的,老子抓到你了!
可惜书是假的,大部分的人都不会记得过路的人。
这附近都没有监控,虽然法证还没有来,但是张队心中也明白,这里压根儿就不会留下任何的指纹线索,朱獳就是一个这么小心的人。
他想着叹了口气,朝着门外走去,将那手套一扔,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来,正准备点燃,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张队从裤袋里掏出了手机,直板的上头拴着个小金鱼。
他拿起来接通了电话,声音都轻柔了几分,“培明啊,有什么事吗?有工作呢,今晚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去,让你妈妈先带你去姥姥家住吧!”
“放心,过年的时候肯定去!你要听妈妈的话好好认字,知道吗?”
他说着,挂断了电话。
又拿起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朱獳为什么要到殷明跟冯芷的家里来杀死他们呢?

年节的那天南江市下了大雪,纷纷扬扬的。
“建平,大家先回去过年看春晚吧,明天咱们再继续查案,这个朱獳我就不信抓不到他的破绽。我总觉得,这一次的两名死者,跟之前的都不一样……”
张队看着外头快要黑下来的天,喊了解散。
他这么多年查案的直觉告诉他,他要是能够找到朱獳的杀人动机,就可以抓到那个恶魔。
这时节的春节年味儿格外的浓重,张队站在窗户前,看着万家灯火听着那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倒计时已经过了,新的一年已经到来。
他老岳父家中过年赶早,正月初一天半亮就要开始吃饭抢着过年。
这会儿饺子还在肚子里,厨房已经开始准备饭菜了。
儿子张培明在外头放春雷,镇得窗户乱晃尘土飞扬。
张队还没有张嘴骂他,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他睁大眼睛一看,是陈末。
“喂,我老张,咋啦?你小子啥时候过来帮我的忙?”
春雷震得响,张队嫌恶地瞪了一下咯咯笑的张培明,进了屋子里,“喂,你说。”
“张队,星河路十八号这里发生了案子……”那头陈末的声音十分的沉重,“灭门案,幸存者是一个小女孩。孩子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着了,十分的怪异,联系不上家属。”
张队那因为熬夜而有些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了起来,“有朱獳的印记吗?”
“没有”陈末毫不犹豫的说道,“上次你跟我说留意这个,我特意的仔细找了,没有朱獳的印记。而且这个凶手,应该是一名女性,幸存者说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
“现场很干净,没有发现任何的特殊指纹与毛发。”
“这家里特别有钱,金条现金古玩一大堆,但是都没有丢失。简直是毫无头绪。
张队沉默了片刻,“我立即过去,局里怎么说?”
陈末忙道,“这种大案,我们派出所不好擅作主张,局里说你们组专心查朱獳的案子。星河路十八号的案子,交给马队。”
“他妈的……我们南江人祖祖辈辈都是杀猪匠,还是挖了人家祖坟呢?怎么这么多坏人都往这里来……张队……你是没看到,没看到那孩子……”
张队轻叹了一口气,他听到了陈末吸鼻子的声音。
他这个后辈,可以说是他一手带起来的,样样都好。
长得也好,十分的威武,一身正气百邪不侵,怎么看都是干警察的好苗子。就是外表硬朗,内心却是软趴趴的,感情丰富到看到路边的狗少吃了一顿,他都恨不得默默流泪。
“马队很厉害,一定会找到凶手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直接打我的电话。”
市局不是只有一个刑事组,他领一组,老马领的二组。
跟他这种野路子大老粗不同,老马是科班出身高材生,查案特别的细致。之前局里已经明的暗的暗示过了,说有老同志要退休了,可能在他跟老马里头选一个人,往上再升上一升。
电话挂断之后,张队走了出去,抓起了自己挂在衣架上的棉服,套在了身上。
“爸爸,你要出去吗?”
张队蹲了下来,摸了摸张培明的脑袋,“警察就是这样的,只要有人犯罪,就没有放假这种事。你看你还想当警察吗?”
张培明拍了拍胸脯,抬起了下巴,因为刚刚炸完春雷,他激动得小脸红扑扑的。
“当然了!我要当比爸爸还厉害的警察!到时候我就说,老张啊,你回去陪家人吃年饭吧,这里就交给我了。”
他小小年纪,挺着肚子,学着那腔调,惹得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张队佯装要抽他,“去去去!老张也是你叫的!一边玩儿去吧,别炸炮了,咱们家不睡觉,人家隔壁邻居还得睡觉呢!”
张培明吐了吐舌头,对于父亲这种年节临时出门的事情见怪不怪了。
这就是警察的生活,他从小就习惯了。
张队出了门,雪呼啦啦的吹着,门口的路灯坏掉了,但是路一点也不黑。
他朝着星河路十八号的方向看了一眼,骑上了自己的破旧自行车,朝着市局的方向而去。
这会儿的市局还在旧址,楼已经很老了,一进来就能够闻到那股子岁月留下的味道。
办公室特别大,像是工厂车间似的,几个刑侦组的人都在一块儿办公。
他找到了自己座位,拿出钥匙开了抽屉,将锁在里头的关于朱獳的所有卷宗,全都拿了出来,将他所犯下的所有案子,按照顺序摆在了桌面上。
最终还是拿起了最近的那一份。
朱獳第一次作案,是在南江一个出名的野湖边,杀死了两个夜间垂钓的老人。这两位老人,一个是研究所的教授,另外一个则是他的亲家,一个外籍华人。
第二次作案,是在地下停车场,被杀死的是一家三口……
他已经查过很多次了,这些死者之间都没有什么关联,也没有什么共同点,看上去就像是走在街头随机杀人一样。
那么最近的这一对年轻小夫妻呢?
殷明和冯芷,朱獳是随机的开了一扇门,把他们杀死了,还是说他早就选定了目标,要杀的就是这两个人。
若换做是他,是一万个不可能有第一种这样的疯狂想法的。
因为随机开门,开到了一户警察家,里头正在同事聚会怎么办?
难道朱獳要笑着挥挥手说,嘿,你的凶手快递上门了,连带着凶器一起叫你抓现场?
如果是第二种的话?
冯芷是证券公司的,跟钱打交道;殷明是社会记者,容易遭到人打击报复。
张队想着,站了起身,他越往这边想,又越觉得荒谬起来。
朱獳不是一般的人物,如果线索这么简单,是二人的熟人,还是仇杀,那未免跟他之前的行事风格也太不统一了一些。
如果他想得这么简单,至于这么久了,他们还连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有碰着吗?
他想着,又忍不住在口袋里摸起烟来,摸了好半天,却发现自己落了一个空。
香烟和打火机都放在家里忘记带了,口袋里只装了他刚从银行取的新钱包成的红包,他准备明天上班,发给组里的那些崽子们的。
没有烟抽,他手中空落落的有些不习惯。
张队想着,将那些红包从口袋里拿了出来,这红包是妻子给他的,一包有五个,上头印着的烫金镂空花纹各个都不相同……
张队晃着红包,手突然一僵,拿起了最近的那册卷宗,疯狂的翻了起来。
等翻到了有着那个镂空皮质的朱獳图案的时候,突然停下手来。
他颤抖着手,拨通了妻子的电话,“那个红包,你给我给组里小崽子包红包的红包,是在哪里买的?”
“你在说什么绕口令呢?红包袋子吗?不是我买的啊,我以为是你买的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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