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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同学想让我分手(曌爪爪)


“诶?小真你要回去了吗?”
“嗯。”
再这么看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直接过去问。
而就在绿间真太郎做下这一决断的同时。
[莉绪]:刚才打了个喷嚏
[赤司]:晚上有点凉,出来的时候带外套了吗?
[莉绪]:没
[赤司]:快点回去
[莉绪]:可是还没买到鲷鱼烧,鹿岛前辈还饿着呢
[赤司]:莉绪现在在哪里?
[莉绪]:[定位]
[赤司]:三千米
[莉绪]:什么三千米?
[赤司]:离我们住的旅馆三千米,我过去找你
[莉绪]:现在???
[赤司]:嗯,用跑的会很快
[赤司]:在原地等我一下
[莉绪]:不要,快回去睡觉,你后天比赛要好好休息!
[赤司]:已经出门了
[莉绪]:?!
[赤司]:暂时先不回消息了
[莉绪]:……
运动系体力好也不是这么个好法吧!
征十郎笨蛋!

第93章
刚出炉的鲷鱼烧很烫, 我有一点点猫舌,只能一边看着鹿岛前辈大快朵颐,一边捏住自己装着鲷鱼烧的纸袋边缘, 把它提溜在手里。
为了更快地冷却, 我从鹿岛前辈身后走出来迎风而立,然后没过多久等到一阵风吹来,又很快缩了回去。
夜深以后温度很快降了下来, 难怪征十郎刚才问我有没有带外套还那么快跑出来找我。
我看了眼自己的短袖, 打了个颤,也不嫌手里鲷鱼烧烫了, 反倒抓紧了这个热源将它捂在手心里。
“须王你是不是冷了?”鹿岛前辈吃到一半, 发现正在哆哆嗦嗦的我。
说冷的话她大概会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我吧。
但是鹿岛前辈明天还有演出,我不舒服了还能躺在房间里休息找人顶替, 然而身为主演的鹿岛前辈可没这种待遇。
我刚准备回她一句还好, 又一阵风吹来, 把我披散着长发也吹了起来。带着些许水汽的凉风刮过我的颈后,刚说完“我不冷”, 紧跟着就是一阵牙齿磕碰的咔咔声。
哪怕是个笨蛋站在面前也不会信我不冷。
更何况鹿岛前辈也只会在对上小堀部长显得很笨蛋。
她把没吃完的鲷鱼烧直接咬在嘴里,动作利索地脱下外套后将衣服递了过来:“快穿上吧, 别感冒了。”
“谢谢, 不过前辈明天有演出, 还是先保重自己的身体。”
——有人替我说了这句话的同时,一只手从我右后侧伸出将鹿岛前辈递来外套的手推了回去, 另一只手贴上我冰凉的手臂。
少年的掌心干燥且温暖,很快又一件外套被盖到我衣料单薄的肩膀上——白色的主色, 有简单的黑边做修饰, 领口却是突兀的浅蓝与白的组合。这乍一眼还不错, 细看又让人感到不那么和谐的外套是洛山高中篮球队的队服。
但我第一次看到洛山球队的队服时就在想,当初征十郎会选择洛山除了它是最强以外,是不是还有这一小片浅蓝色的缘故?
因为帝光的校服和球队队服上也存在这一元素。
“征十郎?”我看了看垂到腰下的衣摆,然后抬起脑袋,这才看清快半个月没见过的男朋友的侧脸。
“嗯,我好像跑得有点慢了,让莉绪久等。”征十郎喘了口气,呼吸很快平复到了平时的状态,侧头对我笑了下。
本来我以为征十郎至少会亲亲我,可是没有,然后才想起这还是在外面。
出门在外的赤司征十郎一向矜持。
我有点不得劲地心里“嘁”了一声,但果然更多的还是小别半月再见的高兴。
“三千米十二分钟已经很快了。”鹿岛前辈丝毫不吝啬赞美,重新穿上外套,“不愧是篮球部的部长。”
“前辈过奖了。”征十郎一面礼节性地谦虚,一面捉住我藏在衣摆下的手。
我的手还有点凉,征十郎就张开五指,把我的手包了起来。
打篮球的人不仅是个子,连手掌都长得这么快吗?
我不动声色地挠了挠他的手心,然而征十郎只是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了点,面上还是那副温和有礼的模样。
好吧好吧。
这里是东京,不是巴黎。而且就算是巴黎,征十郎肯定也不会做出当街亲吻的事情。
球场外的他从来都比我更加保守谨慎,不过这当然不是他的缺点,事实上现在正在努力让自己不受到我影响的征十郎在我看来甚至比平时还要可爱上几倍不止。
再做得更过分一点的话也不是不行,反正征十郎从来不会为了这种事情跟我生气,但最后我还是选择了乖巧地安分下去。
因为比赛和巡演,从放暑假到现在,
我已经有快两周的时间没碰到过征十郎的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征十郎手上的茧似乎比半个月前更厚更硬了。毕竟不比赛的时候他们也是有其他训练安排的。
征十郎和鹿岛前辈不熟,但好在他们两个人都不是社恐的性格(一个是人精另一个甚至可以算得上人来疯),送我和鹿岛前辈回到旅馆的路上气氛还算不错,唯一让我感到可惜的是好不容易时隔半个月见上了一面,没怎么独处就又分开了。
晚上九点三十六分,旅店的大门还敞着,鹿岛前辈很贴心地先进去了,还抛来一个“我不打扰你们了抓紧机会啊须王”的眼神给我。
但是老师等下就要查房啦,机会什么的还是等之后吧。
我望着里面明亮的灯光在心底叹气,转过身刚准备脱掉身上的外套,跟征十郎说后天再见,站在我身侧的少年忽然俯下身,明明四下无人,他却放低了声音贴在我耳边:“跟我来?”
听上去似乎留给了我选择的空间,可实际上征十郎已经捉住了我的手腕,再从手腕一路向下,牵住我的手。
我被他带着往前:“去哪?”
征十郎没有说话,避开灯牌与路灯投下的明亮光线,他带着我走进一条有些黑的无人小巷里。
然后又是一通七弯八拐,甚至还爬了一段距离不短的坡道,到最后我都记不清来时的路了,征十郎这才停下:“到了。”
是一个小公园。
我看着不远处在风中微微摇晃、此时已无人问津的玩具,跑过去在众多摇摇马中选了夜色里最显眼的一只。
这种玩具通常只适合三五岁的小孩子玩,我一坐上去,底下的大弹簧就发出了不太好听的嘎吱声。
但由于我坚信这绝对不是我体重、而是游乐设施本上的问题,所以玩得毫无负担,快乐地摇晃着身体。
“不要太用力。上次小太郎太用力就摔了,整个玩具都从土里倒拔出来。”征十郎站在我身边,轻声嘱咐着,又看了眼一旁的秋千,“我以为莉绪会更喜欢秋千。”
“我都喜欢。”我说着从摇摇马的马背上跳下来,坐到这个由两条铁链和一段被磨得非常平滑的木板组成的秋千上。
我的公寓里也有一张秋千椅,可众所周知,家里和小公园的秋千是没有可比性的。
小公园里的秋千就世界上最好玩的秋千,而如果一定要找出比它更好玩的秋千的话,那就是跟别人比赛跑不仅跑赢了还抢到了的小公园秋千。
脚尖点地,秋千荡起,身上多了一件外套以后八月的夜风就不可能再将我打败。
然而秋千和摇摇马好玩归好玩,我还是没明白征十郎突然把我带到这里来的用意,总不能真的是为了让我来这里找回童年快乐的吧?
玩了一会,秋千也腻味了。
还是从刚才就一直在盯着我看的征十郎更有意思。
我走到他面前,结果没想到他反倒先问我:“玩够了?”
“嗯。”
“好,那现在轮到我了。”征十郎的声音轻下来。
嗯?“轮到我”的意思是征十郎也想玩秋千?
可秋千不是有两个吗?
我想回头确认一下身后秋千的数量,结果突然被捏住了下巴。
视线被抬高了。
我看见征十郎浸润在夜色中泛着蓝灰的异色眼睛。
......要亲亲吗?
我做好准备了,可预想中的亲吻并没有像廉纤又或者像骤雨一般落下。
征十郎只凝视着我,手指稍动,指尖略微陷进我的下巴肉里。
“没瘦。”他笑起来,像是到外地出差半个月回家看见自己的猫还是那么敦实似的欣慰。
“赤司征十郎!”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我气得大叫,八爪鱼一样巴到他身上。
征十郎笑着用手托在我的大腿下,将我抱起来,任由我将自己的腿卡在他劲瘦的腰侧。
在家里他倒不经常这么抱我,以往基本都是公主抱或者干脆把我背在背后,陡然换了个姿势比他高出一截还叫我有点不习惯。
不过我很快发现了这个姿势的好处。平时总是被征十郎压着亲的我今天总算互换位置,让他成了被我压在底下亲吻的那个。这意味着只要我想,就可以理解结束我们之间的亲昵举动。
然而没过多久我又发现,即使有了这个随叫随停的权利,自己也不会去主动使用。
其实此前我和征十郎每个假期都会分开,比这次分离的时间距离久远更多的也经历过。
可也许是从高中以后就住在了更近的地方,接触彼此的机会也比从前多得多,才让这短短的半个月变得更难熬了吧......
“你这么久没回去,感觉皮卢下次见到你抱我会扑过来咬你。”
叭啵叭啵地亲完在这个世界上我最喜欢的少年,我一面用鼻尖蹭了蹭征十郎的脸颊一面跟他打趣。
“那我努力和它重新修复一下关系。”征十郎抱着我走到一座很矮很小的滑梯旁,将我举了起来放在最滑梯的最顶上。
我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臂,那些平日里放松柔软的肌肉此时紧绷着,像石头一般坚硬。
我的视野变得更高更宽阔了一些,离头上的夜空也更近了一些。
说实在的,想东京难得能见到这么澄澈的夜空真的有点看命。
疏朗的星辰没有被工业污染的颜色与尘埃所遮盖,简直算得上二十一世纪特大城市的奇景之一。
我坐在小滑梯上仰着脑袋,背后传来了噔噔咚咚的声响。
征十郎从小滑梯后面的梯子爬了上来。
我扭头看他时这人已经在我身后坐了下来,然后将我拉进他的怀里。
“征十郎等下记得帮我打电话跟老师解释。”说话间我感到征十郎把下巴放在了我的脑袋上。
“嗯。”他的回应很轻,却因为骨传导清晰像是从我的脑子里传来的。
我笑了起来:“你把我带出来就是为了看星星的吗?”
“不是,”征十郎拿出手机看了眼,我低头看了下他的手机屏幕,是我当初画在草稿本上丑得要命的迷你征十郎。
征十郎把他拍了下来,还当做壁纸用了几年,每次外人看到都以为是哪个名家的抽象作品,而这些评价都令我十分的汗颜。
已经快晚上十点了。
“我今早听说今天附近的河边会放烟火。”征十郎说着摁灭了手机,无奈地朝我笑了一下,“但现在看来好像是个假消息。”
“可是今天可以看到星星。”我随手指向天空一隅的亮点,“看,天鹅座。”
“莉绪,那是北斗星。”征十郎的回答声里带了点笑意。
“我知道,我这是为了考你。”我并不会观星,对星座的了解也很少。
“那请问须王老师还有什么别的考题想出给我么?”征十郎将我身上外套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不让风灌进去。
“没了,须王老师知道你能拿满分,破格给你通过考试。”我理直气壮地窝在他怀里。
“好的,谢谢须王老师。”
“不客气,赤司同学。”
我抓住他放在我锁骨上的手,借着路灯和月光,还有自己的触觉,数着征十郎手上的茧。
数着数着,我打了个哈欠。
原本已经不觉得冷的夜风,此时好像又变得更冷了一些。
“莉绪困了?
“还好。”
“那能再陪我在这里待一会吗?”
“......诶?”
“如果莉绪不想就还是算了。”
“等下!没有不想。”我拖住说着就要起身的征十郎,“只是征十郎很少提这种要求,有点惊讶而已!”
说完还怕他不信,我重新朝后倒去,用身体压住他,小声嘟囔着:“而且都这么多年了,我也不知道征十郎原来还有观星这个爱好啊。”
“也不是爱好。”征十郎说,“只是偶尔看一下星星,会感觉心情平静很多。”
“......征十郎是在紧张比赛吗?”
“不。今年全国大赛的冠军一定会是洛山。”
“那是有什么其他烦心事?”我将手举过头顶,摸到他光滑柔软的脸颊,然后一阵猛搓,“快点老实交代!说给我听!不准自己憋在心里!”
“一定要说吗?”征十郎叹了口气,有点不情愿,但又没有那么不情愿。
“一定要说。”我干脆坐起转过身,态度强硬地捧着他的脸,“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不可以瞒着我。难过了要告诉我,生气了也要告诉我,你不会骂人那我来帮你骂,当初不是约定过了吗?”
在征十郎的第二人格顶替第一人格以后,我是这么跟他约定了的:“所以一定要说。”
“好吧,只是刚才看到莉绪和鹿岛前辈站在一起,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我“嗯嗯”地点头:“什么事情?”
“如果莉绪身边有了可以替代我的人,莉绪会忘了我吗?”一直看着我的眼睛的征十郎,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渐渐将眼睫敛了下去。
因为这是骗人的谎话。
并不是鹿岛游让他想起的这个问题。
事实上他从来没有忘记过是现在的自己顶替了曾经的自己。
来东京参加全国大赛后这种被模糊了太久的意识再次日渐清晰。
有时候待在莉绪身边,他甚至会偶尔忘记自己当初是被过于懦弱的自己推出来、并赋予了取得胜利的使命。
那么如果他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呢?
如果有一天他不需要再赢下去了,他这个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人格会消失吗?
一次又一次地质询里,他听不见自己的回应。
只有面前的莉绪看着他在说:“不会的。”
“......是吗?”征十郎听见自己略带颤抖的声音。
“是的。”女孩伸手抱住他,以前到现在总比他要低上一点体温从透过衣料传来,她身上有他再熟悉不过的花果香气,而她又小声地说着,“不会忘记你的。”
于是赤司征十郎这才想起,他追问的并不是自己会不会消失的问题。
而是消失之后,自己会不会被忘记。
“会像记住另一个我那样,也一直记着我?”他把脑袋埋进她的颈窝。
问出了一个会让她陷入长久沉默之中的问题。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她并没有用沉默逃避这个问题。
一向勇敢的、即使知道他与从前相同却有不同的、却依然选择了将爱给予了他的须王莉绪,用力地点了点头,下巴一下下地戳在他的肩膀上。
“嗯。”声音里带了点哭腔。
又把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弄哭了。真是失败啊现在的赤司征十郎。
以前的赤司征十郎也容易惹她哭吗?
不知道。
但又并非决绝地不想知道。
那些随着另一个自己的沉睡,那些被他小心翼翼藏起来的过去。
他一直都是想要知道的。
一直都是。

晚上十点半我回到了戏剧部下榻的旅馆。
为了不打扰其他人休息, 我在同一层另外开了房间。征十郎一直把我送到了房间里面,仔细地将内部检查了一遍的过程中他数次蹙眉都在说明对我眼下的居住场所他并不是那么满意。
但好在赤司家的少爷到底没对这间小旅馆的住宿环境提出什么苛刻的评议,他只是帮我解开了身上外套的全部纽扣——讲真怎么会有球队的队服外套不是拉链款式的?虽然扣子的颗数不多但真的好麻烦, 它们弄得我都有点烦躁了——然后低头吻了吻我。
“好好休息。”征十郎摸了摸我的脸侧,他的手依然是热的, 而我的脸则被刚才回来路上的风吹得有点凉了。
我点点头, 同样嘱咐他:“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别跑回去了,坐车回去早点睡。”
“好。”
他温驯地答应下我的要求, 同时也撤开了放在我腰后的手。
我站在原地没动, 就在我努力地克制住自己想要冲过去抱住男朋友让他今晚别走了留下来陪我的时候,已经走到门边的征十郎忽然转过身, 看着我说:“对了, 莉绪。”
“什么?”
“晚安。”征十郎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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