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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同学想让我分手(曌爪爪)


“就算你现在腹诽我打着为你好的名号却强迫你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也好,还是在心里诅咒我这个老太婆快点去死也罢——”
“曾祖大人都没有了解过征十郎就在劝我分手……”第一次被长辈质疑恋情,我心乱意乱地说着,“而且我也没有那么想您!”
曾祖母的态度依然没有软和,双眼如同深黑的古井:“你怎么想我,他怎么想我,外人怎么想我——对我来说都无关痛痒。”
“对我来说你不仅是我的曾孙,更重要的还是须王家的继承人。”
“你可以和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在一起。”
“但前提是对方需要足够稳定,确保不会伤害到你。”
“一个在极度压抑环境中长大且罹患精神疾病的人,莉绪,你打算怎么向我说明他不会伤害到你?”
曾祖母的每一句话都像锥子一样扎进我的耳中,让我剧痛又让我因剧痛而失去了反驳的力气。
究其原因,还是
因为我知道,站在曾祖母的角度来看,她所说的一切虽然都是冰冷的,但也都是有理有据的。
我能拿出来反驳的只有“您又不了解征十郎”“您根本不知道征十郎是个很好的人”这种听起来完全不可靠的、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它们并非虚假的理由。
于是我只好嘟哝着说:“我还好好地坐在这里跟您说话不就已经能说明问题了嘛……”
“不要再任性了!”曾祖母的声音里带上了比刚才沉重上数倍的威严。
“你可以因为喜欢而盲目,但我们却不能不为你考虑将来。”
“可是爸爸妈妈就没有管我和征十郎交往!”我不服气地回驳。
“他们快把你宠坏了。”曾祖母冷下脸来,“无条件地尊重你的选择,放任给你自由,却不知道这些纵容也会给你造成伤害。等到那些难以弥合的伤口留在你身上——”
“那曾祖大人要拆散我和征十郎吗?”
没听曾祖母继续讲完,我盯着她矍铄的眼睛问道。
“像以前尝试拆散爸爸妈妈那样?”
“…………不。”
曾祖母像是被我戳到了痛处,皱起眉头。
“噢。”
那就没什么可再担心的了。
我放下心来,决定把曾祖母刚才说过的那些话里尖锐的发言全部当做耳边风,统统忘掉,只保留下她对我关切的那部分,然后心安理得地打开车载冰箱,从里面翻到了我喜欢的草莓味布丁,而且还是两个。
我没什么坐相地半瘫在车座上吃着布丁,曾祖母气得瞪我,叫我起来坐直。
“不嘛!”我继续耍赖皮,讲究的就是一个不能太要脸面。
曾祖母:“……布丁把你呛到了可不准哭!”
看着曾祖母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我忽然觉得小时候的自己真是太笨了,明明跟曾祖母的相处是这么简单,我却等到了现在才发现。
而这下曾祖母也不想再留我一起用午餐了,她把我丢到公寓附近,将我“下车的地方离公寓还有差不多一公里”的抱怨全然当做没听见,招呼司机载着自己离去。
好吧,走路就走路,又不是没走过。
望着黑色轿车远去,我哼哼了两声,朝着公寓走去。
或许是我独身一人的缘故,平常熟悉的街道今天看起来居然有点新奇。
没有了征十郎在身边,几乎每一家路过的食品店,我都会钻进去扫荡一圈。
于是乎手里的袋子也跟着越来越多,越来越重。
直到从一家和菓子店出来时,我实在提不动了。
把手里的一堆大袋小袋放在路边,刚准备翻出手机给打电话呼叫外援,就远远地看见了一个红色短发的少年。
“征十郎——!!!”
我一边呼喊着他的名字,一边全速朝他冲刺。
等到我们之间的距离只剩下几米也没有停下,而是借力一跳,像根弹簧似的扎进已经停下脚步正等着我的少年怀里。
“哇!你居然接住我了!”
我从他的肩膀上抬起头来,激动地为他鼓掌。
毕竟质量加上加速度,我还是有点重的呢!
“和紫原还有根武谷比,莉绪还是要轻很多的。”
也是,篮球的肢体冲撞很多。想不让自己被紫原和根武谷那种重量级的家伙撞飞,征十郎还是有付出挺多心思和练习的。
“我拿不动袋子了,刚好遇到你。”
我捧着他的脸,在他前额上印下一个超大的亲亲。
“今天买了很多东西?”
“嗯。”
我点点头,指向身后几十米外的街边:“不过都是刚才买的吃的。”
征十郎:“……”
“莉绪。”
“嗯?”
“你吃得完吗?”
“有你在呢。”
“就算有我在,这么多也是会浪费的。”
“但是我今天高兴嘛。”
“遇到好事了?”
“算是吧。”
我并不打算告诉他曾祖母对我说的话,只是有点得意地看着他一金一赤的眼睛。
“总的来说,是我用自己坚定的态度,成功捍卫你的爱情。”
“……什么?”征十郎茫然地眨了眨眼。
“没什么。”我又亲了一下他。
“反正我高兴,你今天多吃点就行了。”
再多人反对也无所谓。
只要我知道我的征十郎是什么样子的就可以。

第90章
黏湿得过分的梅雨季过了, 夏天的来临使得天空逐渐晴朗蔚蓝起来,被晒白到几欲刺眼的云团悠闲漂浮在空中,教室窗台下成片的金鱼草开出一串串粉白色的花,在温热的夏风中轻轻摇摆, 它们看上去可比每天都得早起到学校上课的我要自在。
最近小堀前辈不知道跟哪位神秘人做了交易, 弄来了一套新的剧本。戏剧部的大家品读过后一致认为这里面的起承转合都是专业人士才能想出的妙思, 然后就在一片其乐融融的和睦氛围中开始了新剧的彩排。
要排演新剧当然也就意味着要重新选角、重新准备服装和道具, 以及重新绘制放在舞台上的各种布景。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在戏剧部的大家眼中我一直是个万金油的存在, 哪里需要小堀部长就会征询我的意见问能不能把我往那边搬。
故此会画画的我被分到了以上提到工作的最后一项。
每天都在跟丙烯颜料打交道报废了好几件衬衫姑且不论, 最让我头疼的还是需要重新绘制的道具太多, 即使现有小堀前辈、我和另外两位部员,总计四人(其他人做完自己手头的事也会帮忙),却还是忙得连洛山里流浪猫的爪子都想借用过来。
“道具太多,人不够用,天气预报说下周有连续的降水。”
中场休息时我才发现手掌侧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绿色颜料, 已经干了,皮肤搓红了也只是把颜色擦浅了一点。
“如果等道具全部自然风干的时间还要往后延的话, 新剧应该就不能作为备选方案参加鉴赏大会了。”
“部长, 麻烦请给我们这边多拨一点人过来。”我直接向小堀部长明示我们大型道具组的生产力严重不足。
新剧本什么都好, 就是场景转换太多, 一会是城堡一会又是城镇, 再过一会又切换到了乡野田园。让我对那位神秘编剧(小堀前辈没有告诉我们任何关于编剧的信息)的态度顺利地从一开始的单纯欣赏, 转变到了“欣赏, 但不要让我见到这人, 不然我会忍不住想揍他”的复杂。
“好, 我会想办法多找点人来帮忙的。”小堀部长虽然神色苦恼, 却还是答应了我的要求。
但实际上我也没有对小堀前辈抱太大希望。倒不是我不信小堀前辈,而是我知道自己的要求有点强人所难了,眼下恰好是很难找到其他人手来帮忙的特殊时期。
六七月份的比赛巡演繁多,其他社团基本也都在焦头烂额地做着各种练习和筹备工作。
别说分出精力帮其他社团的忙,各部之间能不为了抢夺“归家部”的闲人打起来都已经算很不错的了。
至于问为什么不发动鹿岛前辈的迷妹团帮我们干活?
理由也很简单——因为撩妹搭讪是刻在鹿岛前辈DNA里的习惯与本能,而拜托鹿岛前辈的迷妹们来帮忙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必须确保鹿岛前辈本人也在场。
如果鹿岛前辈不在,大家或许都能相安无事。
但只要鹿岛前辈在了,这人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左一个“公主”,右一个“小羊”,轻而易举就能把大家蛊得无心干活,甚至可能还会给帮倒忙。
所以当鹿岛前辈说出“我认识一个美术部的朋友,不然我去问问她能不能来帮忙”的时候,我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警惕。
而等鹿岛前辈真的把她那位“美术部的朋友”带来部里、且发现这个叫佐仓千代的姑娘居然意外是个不会被鹿岛前辈影响、甚至还会帮我们阻止鹿岛前辈在部里捣乱的正常人时……
实不相瞒,几乎所有人都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佐仓,你可真是个好人……!”尤其感动的小堀前辈握住佐仓千代的手晃了晃。
“学姐,以
后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请一定告诉我。”我跟着上去握住了佐仓学姐的手。
说这话不仅是出于多了一个会画画的老手,工作效率呈几何倍增长所欠下的人情;还因为我实在惋惜这么优秀的具有“鹿岛抗性”的高级人才不能加入我们戏剧部,只能用这种方式跟这位不同级的学姐套近乎。
然后又是一串上来跟佐仓学姐握手的其他部员。
“谢谢你,佐仓!你是我们戏剧部的英雄!”
“能认识你真是我们鹿岛的荣幸啊,佐仓!”
“太难为你跟我们鹿岛做朋友了,佐仓!”
“佐仓前辈太强了!画技和心理都是!”
“你们嫌弃我至少也选个我不在的时候好不好啊?!”
团宠兼团欺的鹿岛前辈委屈地缩在一旁嗷嗷叫着。
然而大家充耳不闻,只有佐仓前辈一人盯着鹿岛前辈露出了“这个人平时到底都做了什么好事啊”的震撼,并稍微表露了那么一点的关怀。
“不、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能帮上大家的忙我也很高兴……”
许是我们表达感激的方式过于隆重,佐仓学姐的脸一下烫成了与她脑袋两侧蝴蝶结相近的红色。
得到了强有力的外部支援,我们大型道具组不仅超前完成了本周的工作,而且收工时距离今天部活结束都还有十几分钟。
“各位辛苦了。”小堀前辈一边捶着腰一边站起身。
或跪或蹲地在地上画了一下午的背景板,我的腰、脖子还有肩膀同样酸痛不已。
看着鹿岛前辈拖着上完色的背景板安置到通风的位置风干,我枯坐在借来当道具的长椅上,阖着眼睑只给自己留下一条不让自己睡着的细缝,等待精力条和体力条自动回复。
“那个……须王学妹?”在周身的嘈杂里我听见佐仓学姐试探的声音,很小很小,如果我真的睡着了的话绝对听不到。她像是担心打扰我休息,但又确实在期待我能给出回应。
“是?”我缓慢地睁开眼睛看向她。
“对不起,打扰到你休息了。”佐仓学姐有些愧疚地向我道歉。
“不会,我还没那么累,”我说,“有什么事吗?佐仓学姐。”
佐仓学姐站在一旁看着我,很快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羞赧地移开了视线,两根食指指尖相对,一点一点,纠结半天,但最后还是努力张开了口。
“虽然有点冒昧,但有几个关于恋爱方面的问题我想请教一下学妹……不知道可不可以……”
我愣了一下,感到了新奇。
在我已经度过的十几年人生里,我被请教过各种各样的问题,唯独为别人提供恋爱相谈是我前所未有过的经历。
“好啊,当然可以。”我来了精神,拍拍身边的空位邀请佐仓学姐坐下,“学姐想问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回答。”
“就是……”佐仓学姐支支吾吾,“我有听说须王学妹当初和男朋友在一起是你先告白的……所以想问问学妹当时是怎么、是怎么……”
“是怎么鼓起勇气开口的?学姐想问这个么?”我非常善解人意地帮她把不好意思说出的话接了下去。
“嗯嗯嗯!!”佐仓学姐立刻用力点头,感激又期待地望着我。
“其实很简单,”我看着面前的佐仓学姐笑起来,“我当初就只是想着‘好想快点和这个人在一起啊’就去跟他告白了。所以与其说是鼓起勇气,不如说是欲望趋势的成分更多一点吧?”
“诶、诶……”佐仓学姐敬佩又错愕地惊叹出声,“居、居然是这样吗……哇啊……”
谈及“欲望”一词,佐仓学姐的脸一下又红了起来。
虽然我看不见她脑内的想法,但我觉得佐仓前
辈此时一定在幻想一些男女朋友之间相处的场景。
于是我继续说:“毕竟有了喜欢的人,想要跟他牵手拥抱亲吻,想有理有据地黏着他和他在一起,都是很正常的。而且既然我会喜欢上他,就说明他一定是有足够闪亮的优点。要是如果有人也因为他的这份优点喜欢上了他,抢在我之前和他告白了,如果没有成功倒还好,但假如在我之前的那个人向他告白成功了,我岂不是要在悔恨中度过至少三年的时光?——这是我的想法,学姐怎么认为呢?”
“我、我我……”佐仓学姐磕磕巴巴,却还是共鸣强烈地对我表示了赞同,“我觉得学妹说得很对!”
孺子可教。
像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我欣慰地握住佐仓学姐的手:“所以确认好自己的心意之后,一定要抓住机会向自己喜欢的人告白才行啊学姐。最好还是不要听信什么‘恋爱就是战争’一直等着对方主动。良机永远在眼前,可如果自己不抓住它的话一切就都白费了。”
我难得如此热心地与一个刚认识了三小时不到的人,讲述这么多自己这些年来总结出的经验和道理,就连与佐仓学姐告别时,我都还在心里衷心地祝福了她的恋情能够顺利。
然而直到很多年之后我才得知,佐仓学姐喜欢上的家伙竟然是一棵铁树,两个人过了很久很久才捅破窗户纸互通心意。
这让我十分懊悔自己没能在当时传授给佐仓学姐更多的经验,也没能为她送上更多的祝福,但这尚未发生的一切都是后话。
眼下的我还正沉浸在自己居然能有一天成为他人恋爱导师的新奇与愉快里。
当天征十郎来戏剧部接我回公寓的时候还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如实告诉他我进行了人生中的一次对他人的恋爱相谈,以及关于此的感悟:“我忽然有点理解实渕前辈和一之谷为什么这么喜欢看我们两个谈恋爱了——要是征十郎你看到佐仓学姐你也会觉得她很可爱的!”
“会吗?”
“会的!”
我甚至开始认为能写出“少女情怀总是诗”这一名句的人是天才了。
“但是我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征十郎有些无奈地笑着对我说。
我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地听懂征十郎话里的意思,然后立刻乐开了,笑着眯起眼:“征十郎最近嘴很甜诶,难道是觉得训练太多陪我太少,所以想多哄我开心吗?”
“嗯。”征十郎立刻温驯地向我承认了,“至少要让莉绪觉得自己比篮球在我心里更重要才行。”
偶尔我也会感觉非常的奇怪,在许多文学影视作品里初恋总是一瞬即逝比樱花更加绚烂也更加脆弱的东西,两位主人公总在因为各种理由不断地误解彼此、相互错过、抱憾别过、甚至是悄无声息地消失。
可我和征十郎已经交往了很久了。
我从不怀疑爱的长久与永恒,因为在我的父母身上我已经看到了这样的美丽,但让我一直没弄明白的是为什么这种感情在某些人心中不会消失也不会减淡。
这是一门在我看来十分奥妙的学问。
不过眼下我最需要的,还是一根能够消解脸上热意的棒冰。
“我有预感今天能吃到‘再来一根’。”我信誓旦旦地说着。
征十郎闻言笑了笑:“莉绪上次不是还在说吃到‘再来一根’的几率太低,真有那个运气不去买彩票会更亏么?”
“可是都要吃了,还是中奖会比较开心嘛。”
我兴冲冲地拖着征十郎走向街边的便利店。
店门口的自动门伴着一阵电子音乐朝两侧打开后,里面隐隐的吵架声立刻被放大了数倍,变得异常清晰起来。
“都说老妈肯定不会同意养它,而且狗都是乳糖不耐受体
质,你买牛奶给它喝,是打算让它死吗?”
“那怎么办?难道要把它放回街边?刚才在附近等了那么久你看到有谁想要把它带走吗?它嗓子都快叫哑了!眼睁睁地看着它这么小就饿死在街边你还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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