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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同学想让我分手(曌爪爪)


帮人补习是很麻烦没错,可正所谓人的快乐向来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我现在每天放学后的乐趣之一就是盯着黄濑苦哈哈地做题,体会包工头的快乐。
之后等补习结束,我就会去体育馆找征十郎,和这个我在世界上最喜欢的男孩子一起回家。
唯一不太好的一点是,即使在放学后我找到了比一个人待在教室里写作业更有意思的活动,我也没办法和征十郎分享补习时遇到的好笑的事。
因为这些事基本都是黄濑在做题时闹出来的。
我可以当面私下数落黄濑凉太是笨蛋,质问他上课的时候到底在做什么。
可我不能把我的朋友当做一个笑话,还把这个笑话讲给征十郎听。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交往对象面前,我也没有闲工夫去想其他人的事情。
光征十郎一个就能占掉我的处理空间的三分之二——甚至有时候,这个占比会达到让我宕机直接放弃思考的二分之三。
期中到期末之间还有一次学力测试,也是全年级统一考试。
题目的难度相较于期中略高,监考老师刚把试卷收上去就听到了一片鬼哭狼嚎。
黄濑也是鬼哭狼嚎的一员。
然而我近期都没心情也没空搭理他。
他当然问过我发生了什么。
我直言说征十郎的生日还有一个月,自己在为他挑选礼物。
黄濑听后表情变得像是生吞了一只苍蝇。
他不满地哼哼了两声,低头写题。
我觉得黄濑如果和我爸爸见面一定会惺惺相惜。
毕竟他们两个都只见过征十郎一面,却如出一辙地不待见我男朋友。
全天下的老父亲和蠢弟弟都是这样的吗?
其实我本来还想找他们当我的参谋。
但是看眼下这样还是算了,好在我的需求还挺明确。
我想给征十郎送一份每天都能用得到或者只是看得到的礼物。同时它最好是能够被随身携带,又不那么张扬的。
手表似乎符合我的全部条件,但问题在于我观察过,征十郎不用手表。而且他要训练,训练时肯定是要脱下来的。
所以手表被PASS了。
那么护腕护膝怎么样?打篮球的人几乎人手一套,可我觉得但凡稍微了解一点征十郎的人都知道他喜欢篮球,这个礼物一定会和别人的撞车。
我不想撞车。
我想当对于征十郎而言独一无二的那个。
最好每年每月每天每时每刻都能当独一无二的那个。
有明确的诉求却始终没能选好礼物让我很是苦恼。
征十郎叫了我好几声我才听到。
我如梦初醒地睁大眼睛望过去,看到他脸上担忧的神色。
最近经常走神啊……是遇到什么麻烦的事情了吗?”
我:“……”
虽然给征十郎挑选礼物确实很麻烦,但是俗话说千金难买我乐意。
我摇摇头:“没有。”
“那是为什么?”
征十郎抬起手,我有些怔愣地看着他将手伸到我的脸侧。
他手指似乎在轻轻颤抖。
随后征十郎慢慢地将手心贴到我的脸颊上,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而我从刚才的呆愣中回过神后,第一反应不是害羞,反而是将脸颊与他的掌心更加贴近——征十郎的手心比我的脸颊要暖和多了,而且我也根本没想过要躲开。
不算帮我擦掉被桔子水酸出眼泪的那次,这还是征十郎第一次触碰我的脸颊。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我很担心莉绪。”
无论是征十郎的动作还是口吻都带着安抚的意味,像是睡前的童话,很轻易能让人放下心防萌生向往。
我觉得我的大脑说不定再过会,又要因为高温宕机了。
的确我在烦恼该给征十郎挑选什么样的礼物,但实际上我更在意的另有其物。
“我在想……”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出于一种极度不可控的原因而变得轻细。
我在想对于征十郎来说,我是否是独一无二的那个。
但此时此刻,答案已经明明白白地被摆在了我的眼前。
它就藏在征十郎刚才那仅有一瞬的颤抖中,表露在脸颊上不属于我的炙热体温里。
我眯着眼睛笑起来,双手交叠着,捧起征十郎贴着我脸颊的手背。
“我在想,我今天也很喜欢赤司君。”
在我的话音落地后,被我捧着的那只手忽然抽动了一下。
之后的好一段时间,像是僵住了一般,不仅是手,征十郎本人也没有任何动作。
他只静静地望着我,视线织成的网将我笼着。
一阵风从北吹来。
冷得我微微眯起眼睛。
鼓鼓的风中我听见征十郎坚定的声音。
“我也很喜欢莉绪。”
“不止有今天。”

我不喜欢音乐课的理由很简单。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存在样样完美的人,大家各有缺点,由此才能产生了截然不同的特性与特质,让世界变得更加多姿多彩。
而我的缺点就是唱歌从来不在调上。
用更直白的话说,我是个五音不全的音痴。
并且是开口唱歌能让音乐老师眉头紧锁、怀疑自己教学水平的那种音痴。
要是哪天帝光中学的领导层开会决定要把音乐课从选修变成必修,到那时,我认为我大概率会用上这辈子最甜的声音和我能做出的最可怜的表情,去求爸爸阻止这群疯狂的教师做出的、会造成对我人生重大且惨痛影响的这项决定。
因为必修就意味着需要期末考。
而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不可能会在音乐方面拿到普世价值观中的好成绩的。
唱歌跑调于我而言是不值得在意的事情,可考试考砸那就得另当别论。
爸爸妈妈肯定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就批评我,甚至他们可能还会安慰我在自己不擅长的方面失利是很正常的。
可比起安慰我还是更想得到他们的夸奖。更何况我的父母都是很优秀的人。
我的爸爸是须王家的继承人,少年时期在和征十郎差不多的教育环境中度过,他的卓越自不必多说。
而我的妈妈是普通家庭出身(外婆在妈妈几岁时便去世,留下年幼的妈妈与外祖父相依为命)。
她凭着自己的刻苦与努力,以特招生的身份考入贵族学院樱兰高校,如今还成为了像外婆一样出色的律师。
我为我的爸爸妈妈感到骄傲。而身为他们的女儿,我当然不能成为回落到他人手中,用以嘲笑他们的笑柄。
但好在这一切都只存在于幻想之中。
音乐课依然是无伤大雅的一门课程。
虽然要上,但不用考试。
我能在音乐课上造成的最糟糕的后果,也不过是折磨除我自己之外所有人的耳朵。
所以我对音乐课也仅限于不喜欢。
至于我不喜欢家政课的理由同样很简单——没人会喜欢给自己找麻烦。
而家政课存在的意义,似乎就是为了让每个上过家政课的人都能拥有一次回答“自找麻烦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这种问题的机会。
“啊啊啊啊啊你在做什么啊须王!咳咳咳咳咳!!!”
不好意思,在过筛面粉。
“盆盆盆盆盆!须王你的盆飞出去了喂!”
抱歉,揉面的时候没抓稳。
“别别别大小姐!求求您千万别!这么烫的烤盘你居然想着用校服袖子代替手套!手不要了吗!”
可是手套其他组的人在用,一时半会还要不来。冬季校服的外套是羊毛的很厚,拿袖子隔着其实还好。
只是我一直想吐槽为什么这么多人上家政课,才准备了两副防烫手套?
“老师救命啊须王又开始炸厨房了!!!”
只是把厨房弄乱了一点而已,要是你们见过我爸爸做饭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炸厨房”。
我抬手擦了擦沾了面粉的脸,结果面粉在皮肤上的那种滑腻感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擦越明显。
和我同组的一之谷递来一包湿巾。我向她道谢,接过后放在流理台上。
想着做饼干更要紧,脸等会擦就好。可我侧过头,果不其然发现征十郎正看着我。
整个家政教
室里闹出的动静,就属我们组这边最热闹,眼下别说征十郎,全班人都在盯我。
被我发现,征十郎不但没躲开,反而更加直白地望回来。
接着,他和我同组的同学都注意到了。
这几个人的目光在和我征十郎之间来来回回。
大家默契地一同沉默了。片刻后,忽然有人愤慨地、声音低却重地嗷了一声:“可恶我也好想谈恋爱啊!!”
而实际上我和征十郎对视,不到三秒就当了逃兵。
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现在浑身面粉的自己,模样会有多糟糕。
我低下头,让头发垂下挡住自己满是面粉的脸,从一之谷给我的湿巾里抽出一张,擦了擦脸。然后我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巧克力曲奇的面糊挤到硅胶垫上。
烤箱提前预热好了,十五分钟的烤制结束后,我将我的那份曲奇端了出来——这次我有用手套。
我们组的人都聚到了我身边,赶来围观我把半间家政课教室闹得鸡飞狗跳的巧克力曲奇。
“居然又成功了。”同组的远山同学惊叹,“过程那么恐怖我还以为一定会做出黑暗料理来的!”
“又不是第一天和须王一起上家政课,你还不知道她嘛。炸厨房归炸厨房,每次做出来的东西都还挺好。”一之谷用鼻子嗅嗅,“巧克力味的感觉也很好诶。”
“这难道就是学霸吗?解题思路是我们看不懂的,但最后得到的答案是正确的。”长野同学作沉思状。
“你们要吃吗?”我指了指烤盘上的曲奇。
每回家政课做出成品我都会这么说,刚开始大家还会很犹豫不敢动,仿佛我在里面下了猛毒。
好在下课前老师会来检验我们的成果。
老师表扬过我两次后,同组的各位也开始敢碰我做出来的东西了。
一组四个人,除我之外的三个人做的都是最容易应付的饭团,拿一颗梅子再拿一团饭,随便握一握就可以交作业。
只有我选择了比饭团难度高的曲奇。
这次他们没跟我多客气,不过也没有特别不客气。
他们各自从我的烤盘上拿走了一两块——跟我关系比较好的一之谷是拿走了两块的那个。
她一边拿还一边朝我嘻嘻笑。她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曲奇来做。
我最近热衷给我的男朋友投喂各种甜食。
而征十郎的反应也非常可爱。
只要是我的给,他就会认真吃完。
如果实在分量太多,他还会征求我的意见,问能不能分给篮球部的队友。
这当然是可以的。
东西给了出去,那就是属于征十郎的,他完全没有必要再来问我。
更何况希望他能偶尔吃点甜的作为对生活的弥补,本来只就是我的一厢情愿。
可征十郎还是这么做了。
是我被喜欢的人用心对待了。
我盯着一片狼藉的流理台,香草精和吉利丁片纠缠不清,鸡蛋液和细砂糖紧紧团结在一起。
我花两秒反思了一下刚才的行为,然后开始收拾自己搅出的残局。
说起来之前给征十郎塞了很多甜甜的东西,但给他我自己亲手做的甜品这还是第一次。
步骤全部是对的,材料的分量也没出错。
可我还是有些忐忑。
好在老师和同组的同学尝过,都给出了做得不错的评价,我这才放下心。
我挑挑拣拣,最后用纸袋分装了三份。其中两份分别带回家和送给征十郎,剩下的一份是不那么好看的瑕疵品。
里面有的破了一块,有的烤糊了边缘,但不太影响味道。
临近下课的时候,见
到大家陆陆续续地完成了自己的作品,家政老师便建议我们,要是想送给其他人,可以在纸袋上画点可爱的装饰画。
我想起了自己之前画在草稿本上的迷你征十郎,然后默默地在心里拒绝了这个建议。
可爱的装饰画我不行,素描倒是稍微会一点。
但把人物素描画在装曲奇的纸袋上作为礼物送人,是不是有些太怪了?
会弄得人没胃口吧?
说起来我到现在都还很好奇,当初征十郎是为什么要把迷你征十郎要走,以及迷你征十郎被带走之后过得怎么样。
还有征十郎的生日礼物,我也没敲定……
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我往征十郎那边看了一眼,他们组似乎依然没定下要做什么。
这会儿征十郎没在看我。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流理台上发生的一切与另外三人的动向,然后动作迅速地接住了一袋差点掉到地上的低筋面粉。
看到这一幕的我:“……”
虽然我知道帝光篮球部部内竞争激烈,从这个社团的人数过百、所有部员按实力分成一二三军就可见一斑。
要是运动神经不够好,在身高上有着劣势的征十郎想来也没办法成为一军的成员,还是参加正式比赛时的首发队员。
而且上个月,征十郎还被任为了篮球部的副部长。
可近距离看到,我还是会想感慨,我男朋友的运动神经是不是太好了一点?
不过话又说回来,最近我总感觉我和征十郎的视线不在同一水平上,有些微的错位。
是不是因为他长高了,而我没有呢?
我看了眼征十郎的背影,认真地思考着。
下次比一比好了。

第29章
我独自收拾好了流理台和四周的地板。一之谷他们说帮我,但我拒绝了。因为觉得是自己造成的,最好不要麻烦别人。
在家以外的地方,能自己解决的问题还是尽量自己解决了,毕竟欠下人情也很麻烦。
家政课下课,今天的教学日程就到此结束了。
大家带着自己的成品三两结伴地走出家政教室。我拿着装了饼干的纸袋跑去找征十郎。
和他一组的另外三人先走了,他们空着手。
征十郎也空着手。
我好奇地盯着他看,征十郎神色淡淡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我们组计划做和菓子,快做好的时候盛放的盘子被打翻了。没有能和莉绪交换的东西,对不起。”
看起来好可怜哦。
那我大方一点吧。
“下次记得补给我。”
我说着,正打算把手里的曲奇送出去,却发现瑕疵品的那袋和另外两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我混到了一起。
难怪老师提醒我们最好在包装上画点东西……
“等一下哦,我看看要给你的是哪袋……”
我手忙脚乱地想要将系住袋口的麻线拆开确认,可是有三袋,太多了,我没拿稳,哗啦啦地全部掉了下去。
征十郎动作快,但也只来得及伸手帮我捞到一袋。
另外两袋“啪嗒”落地,我僵在原地,直到征十郎弯腰帮我捡起它们才回过神。
“谢谢……”我低声向征十郎道谢,一面安慰自己,被征十郎接住的那袋至少有三分之二的概率,装着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好曲奇。
我总不能那么倒霉吧!
可冰冷的现实对我说:
是的,人真的可以这么倒霉。
被征十郎接住的那袋,正好是我打算自留的瑕疵品。
“啊……”
一声短促的悲鸣从我的喉咙里溢出,应该是很难听的,可我没心情去在意这个。
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虽然回家后就可以再做一份,虽然做的不是太好,可一瞬间我忽然感觉有点委屈,还有点难过。眼眶发热,鼻子也跟着发酸。
差一点点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好在我反应迅速,“啪!!”的一声,飞快地用手掌盖住了自己的脸,眼泪渗到指缝之间。
“莉、莉绪?”
我听到征十郎在叫我,好像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他这么慌神无措的声音。
可我正在哭,哭的原因还有点矫情。
我知道这没什么好哭的,可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又觉得有些丢人。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难过?”征十郎握住我的手腕,缓声问,“是因为曲奇吗?”
我不想让自己哭出声,但这样的努力让我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
我胡乱地摇摇头,虽然确实与曲奇有关,可要是承认下来就更丢人了。
征十郎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他握着我的手腕,拇指轻缓地摩挲着我的手背。
在他的安抚下我渐渐平静下来。
四下静悄悄的,只偶尔有声音从很远的操场方向传来。
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是不是又耽误了征十郎的训练?
我悄悄分开并拢的手指,从湿漉漉的指缝间,然后看到了征十郎满是担忧的脸。
这么好的男朋友,怎么能耽误他去参加自己喜欢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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