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后悔了。”季清宴低头贴上她的肩,一寸寸移到玉颈,吐出的滚烫气息迫使她敏感地缩起肩膀,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撒着娇:“我错了……”
叶落落从没听过季清宴撒娇,惊得原本要推他的手就这么停了下来,但却让他趁此得到机会,抓过她的两只手用单手固定在她头顶处。
而另一只手,悄悄潜进了被子里。
吻顺着脖子就此转到她耳边:“不生气了好不好?”
“你……”
叶落落刚想说你先把手拿出来,嘴巴却忽然被他的双唇封住。
不过没停留太久,就听到他低哑的声音:“好不好?”
叶落落的气息已经有些不稳,颤动着身体,脑子也逐渐不太清明。
可季清宴就偏执地想要从她口中得出个结果,湿热的吻又向她的耳朵,柔声哄道:“落落,说好。”
叶落落此时已然像陷入了一团柔软的棉花里,止住口中娇娇软软的细碎低吟,点头顺从:“好。”
这个字犹如打开了什么开关。
吻铺天盖地袭来,十分强势的撬开了皓齿,长驱直入攻占了她的城池。
随即,禁锢着她双手的那只手缓缓移到外边那个枕头下面,摸出了那个在犹豫之下藏在那的小瓷瓶。
果然这东西还是得他亲力亲为才能起作用。
天气寒冷,长公主府值夜的轮换得勤。
阿春红着脸在给世子房间里提去第三次热水后,总算是到了下值的点,得到换班了。
来的是个不知名的新人,此时正呆呆地盯着空荡荡的院子。
她看起来黑黑胖胖的不太机灵,阿春担心会出了什么岔子得罪世子殿下,便在走前好心提醒她。
“世子和世子妃今夜很是恩爱,所以万不能打扰到他们,我已经送了三趟热水,若是一会儿叫到,一定要及时再送进去,把凉水换出来,方便他们使用,明白了吗?”
新人一怔,眼神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不解地问道:“什么叫很是恩爱?”
“你还小,不懂实属正常,反正切记别去打扰,听到什么或是看到什么要守口如瓶就行了,听明白了吗?”
“好的,谢谢姐姐。”
阿春走了好远,才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
一般来说,进府后嬷嬷们在教规矩的时候都会顺带着教一下这些隐晦用语。
那新人怎么会不明白什么叫很是恩爱呢?难道是没好好学?
只有明日告诉嬷嬷,再好好重新教一遍了。
叶落落被折腾得太狠,不得已给季清宴画了个大饼,又撒娇哄了许久才阻止他打算再来一次。
闭上眼睛两息都没有,就沉沉睡着了。
季清宴听着她平稳的呼吸,恋恋不舍地轻轻吻了她一会儿,帮她盖好被子后,悄无声息地起身,随意披了件衣服走出门,去了安置虎斑猫的那间房。
因为房里太冷,又估按不到季清宴什么时候会过来,阿喵只能一直在里边来回踱步等他。
听到门响,它抬眼看是季清宴,便迫不及待地对他说道:“大哥,那梨花妖来过了,大概是在一刻之前,现在已经走了。”
季清宴“嗯”了一声,点了下头,问道:“可知是附身在谁身上?”
“一个值守丫鬟,先是在这门口盯了会院子,什么都没说,然后先前守夜的丫鬟过来叮嘱了几句,她就去到你们窗边偷听了一会儿,我远远地只能看到她的嘴巴在动,像是在说些什么,然后很快就闻不到她的气味,大概就是在你进来没多久之前走的。”
季清宴走到窗户边,看了眼对面他们住的那间房。
那差不多就是他在缠着叶落落想要再来一次的时候,那时候他确实无暇顾及周边是否有人。
以至于她那么明目张胆地在窗边说话都没能察觉。
不过让人很奇怪的是,她究竟是在跟谁说话?说的是什么?
他眼睛又瞟向了隔壁的房间。
那是值守的人待的地方。
今夜他只准许了一个人进院值守,但可以换班。
而先前那个值守丫鬟早已走了,定然不可能是突然出现别的人来跟她说话。
所以最有可能的是,她用了什么方式或是什么东西在同别人说话。
至于这个别人,也许并不是人,而是妖。
作者有话说:
注意防护啊宝子们~
在一群羊中的我,还在很努力挣扎着
◎“这个啊……你得问叶落落。”◎
翌日, 天气开始放晴,厚重的云层散开,阳光明媚得像是昨夜那整晚的风雪都是假象。
叶落落在天蒙蒙亮的时候醒的, 第一反应就是想赶紧起来, 去问阿喵梨花妖到底来了没有。
可一抬头, 发现闭着眼睡得正熟的季清宴紧皱着眉头,身体还微微颤动,仿佛是沉浸在了什么可怕的噩梦之中。
受过这种苦的叶落落顿时心中一紧, 要下床的念头抛诸脑后,下意识就伸出一只手抱住了季清宴, 轻拍着他的背, 另一只则抚上他的脸。
低声哄道:“别怕季清宴,醒来就没事了, 梦里都是假的。”
刚睡醒的声音总是带着独有的柔软。
听到她声音的季清宴抖了一下鸦羽般的睫毛,眉头逐渐舒展, 缓缓半睁开了已然红了的双眼, 目光聚焦在那双熟悉的鹿眼中,伸手紧紧抱住了面前的人。
良久,他声音沙哑还带着些鼻音:“嗯,是假的,你还在。”
叶落落僵着身体, 大概也猜出了他是做了什么梦。
她其实很想开口再安慰一下, 可自己身上不着寸缕,被他这么抱住, 不仅胸口处紧贴着他的身体, 且他发烫的手还直接扣在了她的腰上。
这大早上的。
就, 挺尴尬……
她眨着眼睛不知所措, 十分后悔昨夜嫌累没有让他帮自己穿衣服。
见抱了一会儿还没有要松的迹象,叶落落心一横,试着问:“好点了吗?起床吧。”
“没好……”
季清宴把头埋进了她的颈窝蹭了蹭,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山茶花香,像是在撒娇,缱绻温柔:“落落,我想……”
叶落落瞬间警铃大作,拉开了他欲要往下作乱的手,紧张地说道:“不,你不想,我们昨晚不是已经说好了回家再说吗,还在娘这呢,传出去多丢人。”
季清宴抿了抿唇,先前那个梦太过于真实,他还没能从失去叶落落的情绪中出来。
只有真正做点什么,才能填补他心里的失落。
所以对于她的拒绝,他并没有急。
而是眯了眯眼,故意问:“那你昨天还在这故意勾引我?怎么,那只妖走了我就不起作用了是吗?”
叶落落没想到季清宴还会提这件事,被噎了一下,但很快,她反应过来一件事,梨花妖昨夜来过了。
证明她还是有本事从沐黎身上出来的。
看来捉她这件事得从长计议了。
那昨夜来的时候,是否听到她和季清宴在屋里的动静?
“嘿,走什么神呢。”季清宴把手从她手里抽出来。
指尖从她的后腰一点点划到蝴蝶骨,声音也哑了许多:“利用完了,就不管我了是吧,嗯?”
叶落落的身体随着他指尖的剐蹭微微颤抖。
她气息不稳地解释道:“没有,我们不是说好回家再说,我也答应了你,到时你想怎么高兴怎么来,现在真的不合适。”
“那是昨晚的事,现在已经早上了,一码归一码。”
“……”
这简直是一本正经的讲歪理!
叶落落察觉到那只手已经绕过她的肩膀往前来了,羞得连忙去抓他的手,涨红了脸气急:“季清宴!不可以,昨晚已经那么多次了,今早再这样,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呢!”
季清宴瞧着她这样子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反手握住她的手,轻轻捏着。
知道她说得也不无道理,于是想了想,借此提了个要求:“那下次我得让尾巴出来。”
叶落落一怔,不是太愿意。
那晚可是深刻感受了那几条尾巴的行径有多恶劣,弄得现在一想起来浑身上下都是痒的。
从前对那几条毛茸茸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害怕。
这要是松口答应了,苦的只是她自己。
可不答应,她要想什么办法才能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看着她犹豫的神色,季清宴略微有些不满。
他挑起半边眉,话也说得不客气。
“呵,真善变啊叶落落,当初口口声声说着对我尾巴耳朵有多么喜欢,现在说变就变,都不愿让它出来了,啧,恐怕以后就是我了。”
叶落落低着头弱弱地说道:“胡说什么啊,这根本不是一回事,耳朵我还是很喜欢的,但是尾巴……你又不是不知道它会乱来,不可以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昨天勾引我的时候像个妖精,现在低着头像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那你说要怎么办?”
季清宴微微蹙着眉,他其实还是介意叶落落拿这件事利用他,虽然最后是他把持不住,但沾上利用就完全变了味。
叶落落也听出了他的意思,自己也隐隐知道她不对,想来想去暂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最后也只有咬牙答应他的要求。
可季清宴却得寸进尺,突然又临时加了个条件,不由分说拉过她的手往自己身上带。
等到叶落落意识过来的时候已为时已晚,心里暗骂他是混蛋,被他紧紧握着的手怎么抽也抽不出来,只好面红耳赤地偏过头不敢看。
因着昨夜那场大风雪,长街上鲜少有人。
他们的马车也是走走停停,待前面的人将路上的雪清扫干净,才勉强能前行。
车行到半路,周数上了车。
他一上来就觉得气氛有点怪。
叶落落皱着眉头,闭着眼很明显在生气,而季清宴脸上却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将她的两只手放在手心里轻揉着。
疑惑的挑了挑眉,坐到了他们对面。
虎斑猫坚此直接跳到了他腿上趴着,顺带着还跟他说了昨夜梨花妖来这件事。
周数点了点头,从衣服里掏出封息丸递给季清宴,问道:“既然那只妖有这个本事附在别人身上,那抓她估计要难很多,你们今天大概是抓不到她了,准备怎么办?”
“她应该本事不大,没了林净言帮她,之后她自己肯定还会动心思找刚及笄不久的女子,我已经请我娘在宫里安排人注意这件事了,另外……”
季清宴说到这停了一下,侧头瞥了眼叶落落。
她依旧还闭着眼,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便故意提高了些音量:“另外,她估计昨夜受了点刺激,小猫妖发现她居然自己跟自己在说话,这一点比较可疑,结合林净言所说的,找过解忧铺那只妖,说不定她也找了,得查查看那只妖是不是又出现在了京城。”
周数很会抓重点,奇怪地问了句:“受刺激?什么刺激?”
“这个啊……你得问叶落落。”
被叫到名字的人默默把酸疼的手抽了回来,又在心里骂了季清宴好几句,装作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的样子睁开了眼。
耸了耸肩,双手一摊:“我也不知道啊,谁知道她受什么刺激啊,我昨晚太累睡得很早,连她来没来过都不知道呢。”
周数又疑惑地看向了季清宴。
谁知季清宴眯了眯眼,意味深长地说道:“确实挺累,毕竟利用完……”
“诶,你的封息丸做得挺快啊,昨天不是还说要两三天吗?”
叶落落瞪了季清宴一眼打断了他的话,悄悄伸过手往他腰上掐了一把,看向周数。
周数挺想知道季清宴所说的利用完之后的话,但由于封息丸这事是骗叶落落的,自然得先应付她,于是拔高了自己:“那还不是因为你们着急用啊,我连夜赶出来的。”
叶落落呵呵笑了两声,只要能把话题岔开就行,接着跟阿喵说了一下进宫的注意事项。
长公主府离皇宫不算远,不一会儿,他们便到了宫门口,估按着时间,是快接近退朝的时候。
季清宴牵着叶落落,阿喵则在她的肩头上,不紧不慢的朝着天合大殿走去。
叶落落有点担心,途中再三问他有没有吃封息丸。
季清宴有些好笑,认真告诉她已经吃了之后,忽然想起了什么,问了她一句:“我看你膝盖上的淤青,应该是当时在雪里跪了很久所以才一直不散,怎么,当时没人让你起来吗?”
对此叶落落倒是没怎么在意,回忆了一下答道:“皇后娘娘让宫女太监拿着汤婆子和衣服过来的,但被沐黎阻止了,之后一直在说事,结束之后才起来的。”
季清宴目光一凛,眼底隐隐带着火:“放心,你跪了多久,我会让她加倍奉还。”
叶落落笑了笑,轻轻捏了捏他的手。
她知道季清宴是有这个本事的,毕竟之前他说了让六王爷跪在她面前道歉,还真跪在她面前道歉了。
但想起这件事,就想到当时在庆栖楼他们的对话。
叶落落偏头问季清宴:“你可记得我们在庆栖楼,你说六王爷在蓄谋造反这事,要是你不管,他会成功吗?”
季清宴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提这件事,但既然她问了,他也毫无保留地回答:“多半会,因为当今太子就算有众多人扶持,可他资质平庸,且心思还不在江山社稷上,其余有能力的皇子,可能大多都会在皇上驾崩后试上一试,但目前看下来其实李运安的机会最大,所以完全有可能。”
听完后,叶落落眉心微微动了动,若有所思地说道:“你应该知道沐黎是重生来的吧,我当时随口说的她有凤命,她反应很大。
大概就是她上辈子嫁给了六王爷,逼宫之后成了皇后,但她这辈子却从一开始就心心念念想要嫁给你。
结合着她和梨花妖之前打算杀了娘来逼疯你,那是不是证明,上辈子是你杀了他们所有人,自立成王,所以她才会如此。”
这让季清宴倏然想起他在南杏林时,那几只大妖所对他表的衷心,大致就是,他若成了妖王,若还想与人一同生活,那他们一群大妖必定会帮忙夺取皇位,让他在哪都是王。
所以会如叶落落所言,上辈子他因他娘之死成了妖王,让他们过来杀了所有人吗?
但当下,他很清楚自己绝不会这么做。
叶落落帮他解决了那么多问题,还告诉了那么多他不能理解的事,有她在,好像一切都不会朝着她所说的那个方向走。
他垂眼看向叶落落,轻声说道:“不管他们,等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结,我会带着你、还有娘一同去边关,爹当时也跟我说了,之后并不打算回京城,我们到时一起去那,重新换一种方式生活。”
作者有话说:
阳了一直在低烧,嗓子吞刀片,全身酸痛。
各位宝真的一定一定要注意防护,努力进入决赛圈别阳
◎果然他判断是没错的,现在她的眼睛一亮,就是要亲他了。◎
天合殿中, 老太监正禀报着叶落落与季清宴来之事。
皇上沉吟片刻,精锐的双眼往堂下扫了一圈那些期盼的眼睛,挥了挥手让他带他们先去龙榭殿候着。
明明一开始这主意是叶落落出的, 可偏现在最紧张的就是她, 坐在椅子上, 毛茸茸的棉鞋尖不停地在地板上点着,时不时地朝着门外看去,弄得趴在她肩头的虎斑猫也跟着紧张起来。
而季清宴相对于她来说可淡定多了, 他端起桌上的青玉茶杯,揭开闻了闻, 点了下头, 用杯盖撩拨了一下上面浮起的茶叶,轻呷了一口。
然后偏头看向惴惴不安的叶落落, 弯了弯唇,安抚道:“这茶不错, 尝尝。”
叶落落皱了皱眉, 对这人云淡风轻的样子表示很不爽,但也还是端起来,猛地喝了一口。
冷天泡的茶水滚烫,季清宴看叶落落的动作,便知她肯定没注意, 阻止的手还悬在半空中, 就见叶落落已经吞了一口下去。
叶落落脸色一白,怎么喝的就怎么吐了出来, 但还是晚了一步, 灼热的茶水如同爆竹一般在口中炸开, 上颚及舌尖瞬间麻/痹。
她张开口, 大口地呼气,吐出舌头不停地用手扇,鼻尖通红,双眼迸出了眼泪花。
季清宴立马就起身,抬起她的下巴查看,大概是因为她吐得及时,看起来不算太严重,但还是因为看到她眼角挂的泪心疼了一下。
刚想帮她吹一下,便听到门口的脚步声。
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后,牵着她起身跪了下去。
还没开口,只听一个醇厚的声音传来:“平身吧。”
皇上坐到了主位上,神色有些复杂地问了句:“你娘……怎么没来?”
“回皇上,因昨夜风雪太大,母亲今日一早就去了农庄处理被大雪压坏的作物,安抚农户,便让我们自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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