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她有想往后躲的趋势,大手摁住她的头,不容许有丝毫间隙。
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季清宴才稍稍松开了些。
惩罚似的轻咬了一口她的下唇,双手捧着她的脸。
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闭着眼轻喘着:“我很想你,快想疯了,要是知道你会遭那么多罪,我早该回来的,那些人和妖,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季清宴。”
叶落落不想听后面的话,直接打断了他,抬头吻了吻他的唇角和脸颊,问他:“噬灵石修好了吗?”
季清宴睁开眼,把她搂进怀里回答道:“不算修好,只是学会了更好的控制妖性,之后还需再去一趟,我会带着你去。”
“所以,在铃铛里说,不方便说话,是在学怎么控制妖性,而不是遇见什么美艳女妖,要娶回来当小夫人是吗?”
若不是看到叶落落盯着他问得认真,季清宴差点就没把这乱七八糟的话当回事了。
既然是她体内的魇虫在作祟,那就正好试试看,能不能彻底解决。
他看着叶落落,也认真地答:“没有这回事,我不会再娶别人,永远都只会有你一个人。”
叶落落扬起唇角,想起刚刚在心里对季清宴的遗憾。
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也学着在他耳边厮磨:“季清宴,要我。”
作者有话说:
魇虫作祟~
◎“既然能睡着了,就说明见到你是起作用的,说不定你真是她的解药。”◎
耳上湿热的气息瞬间搅乱季清宴的心, 而那两个字更像是淬了毒的藤蔓一样缠绕上了他的身体。
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时候,叶落落状态不对, 要干什么都得解了她体内的魇虫再说。
可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次, 也只由着那对柔软的唇四处碾动, 舍不得抬手拉开,十分眷恋她这样的主动贴近。
叶落落顺着他的耳朵慢慢移到下颌,发现他没有什么反应, 蹙了蹙眉,赌气继续。
直至吻到下巴, 忽地被胡茬刺到了嘴皮, 不满地伸手来回摸了摸,又戳疼了指尖。
垂眼盯着只疼了一瞬的手指, 瘪起嘴委屈:“呜呜呜好疼,季清宴你不爱我了……”
这让季清宴心中一慌, 连忙拉起她盯着的手看了看。
白皙细嫩的指尖……一点事都没有。
他瞧着面前的娇气鬼, 想想还是放到嘴边吹了吹又亲了亲,解释道:“赶路太匆忙,没来得及收拾,你……小心点,别再碰到。”
“这里也被戳疼了。”叶落落用另一只手指着嘴巴, 鼓了鼓红扑扑的脸颊, “也要吹也要亲。”
季清宴眼眸转深,目光停在红粉色的软唇上。
自己口中还残余着从她口中所汲取到的香醇酒味, 酒是好酒, 吸引着他想要更多。
叶落落看他还是没反应, 甚至连话也不接了。
胸有点闷, 心里也不是滋味。
顿时觉得强扭的瓜果然不甜,遗憾就遗憾吧,反正遗憾那么多,完不成的也不止这一个,也许是他不行呢,算了算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抽了回来,说了句我睡了,便拉过被子背对着他闭眼侧躺下去。
有种应该能睡着的感觉。
须臾,被子被扯开,肩膀被按到榻上。
一个轻轻的吻先落到她的鼻尖,然后往下在唇边停了一下,移到中间,吹了吹,蹭磨着唇瓣。
随即,会烫人的手抚平了叶落落紧皱着的眉头,长睫闪动,半迷离的鹿眼对上了深不见底的墨色瞳孔。
凸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发出喑哑的声音,问她:“这样行了吗?”
叶落落心思又被燃起,弯了弯眼,故意摇头:“不行,要夫君继续。”
夫君二字听得季清宴呼吸一窒。
眼底的火烧得更加旺盛。
烫人的手指又抚上叶落落的下唇,但她微微张了张口,很不经意地轻抿了一下。
季清宴所有理智在此刻瞬间土崩瓦解。
手往后一挥,将结界彻底封闭,任谁都进不来。
倾身下去,掐着她的下巴,吻了个彻底。
有着上一次差点就成了的经验,他很得心应手地解决了一切碍事的东西,疯狂搅乱着她的呼吸,听着一声声悦耳的喘息娇吟。
然,到最终他还是高估了自己。
大汗淋漓的额头青筋暴起,脑门心突突的。
他不上不下的很是难受,克制着停下来。
低头看着疼得紧咬着下唇,正呜咽的叶落落,生怕她咬破嘴唇,耐下心轻声安抚:“放松,别咬自己,受不了就咬我。”
亲吻掉她眼角的泪,一路吻到耳边,呼出好几口气,声音虽已沙哑,但却说得极其认真。
“叶落落,你是我这辈子唯一坚定要的人,我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爱你。”
在叶落落听完晃神的一瞬,他吻住她的唇,将所有的爱意全都倾注在此。
她是他的,只属于他。
顷刻间,长长的银发散到榻上,头上金色的耳尖高高竖起。
九条雪色狐尾寻着味道肆无忌惮地往觊觎已久的地方爬,摩挲着缠绕在所有他双手无法同时眷顾到的地方。
叶落落为此吓得叫出了声,生理性的眼泪不可控制的一滴接一滴从眼角溢出。
季清宴嘴角上扬,第一次觉得她哭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妖冶的桃花眼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口中的安慰温柔却恶劣:“乖,它只是想让你开心,很早以前就想了,也就让它如愿一次,可好?”
尾音轻佻,不是询问,更像是在挑/逗。
被毛茸茸捂住眼睛的叶落落已全然失控,不知天水在何方。
只能胡乱抓住所能抓的所有东西,生怕这艘摇摇欲坠的小船会被拍打而来的惊涛骇浪掀翻。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经了几次,在最后一次闷声低吼中,总算归于了平静。
困倦感铺天盖地袭来,她无法顾及身体上的酸痛以及其他的不适,就这么瘫软在一个温暖的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饕足的人把染血的被子扔出窗外,缓了一会儿,赤金色的双瞳才逐渐恢复成墨色。
低头温柔地看着怀中睡熟的人,瞳孔倏地一缩。
“嘶”地吸了口气,细长的指尖划过她身上那一道道红痕,心疼且后悔。
妖性上头,食髓知味,就只顾了自己。
待人醒,指不定要生多久的气呢。
季清宴轻叹了口气,抱起叶落落,往温泉走去。
清洗过后,他将人好好安置在榻上。
身上只着一层白里衣,其余的都盖到了叶落落身上。
结界中虽不冷,但她白日受了很长时间的寒凉,腿上都有轻微的冻伤。
尤其膝盖,因是跪得太久,两团乌青发了黑,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
在叶落落唇上又亲了亲后,季清宴随意整理了一下,走出了结界。
此时已经过了三更。
没能进到结界,只能一直在书房等季清宴的周数和李栖仁,聊天口水都聊干了几次,茶续了无数壶,话题扯了一个又一个,总算是把人给等出来了。
而只穿着单薄里衣就走出来的人明显忘了还有人在等他,愣怔了一下,直径走到挂衣服的架子边,取下大氅披到了身上,
然后在二人审视的目光中,保持着平常的样子,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突然有事耽搁了一下,所以就出来得晚了点。”
“……”
可能是当他们都瞎了,看不到他那从耳朵下面一直到喉结的红印。
李栖仁偏头抿嘴笑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浅浅问他:“怎么样了?发现落落是怎么回事了吗?”
季清宴没看她,正襟危坐着,很一本正经地回答道:“睡着了,只能等她醒了之后再问。”
“既然能睡着了,就说明见到你是起作用的,说不定你真是她的解药。”
周数从没见过季清宴这么尴尬的样子,手抚着虎斑猫,想笑到不行。
季清宴没接这话,正好季方敲门而入,便转向了季方,直接问:“那个叫林净言的,确定控制住了吗?”
“回世子,世子妃给的血和符都起了作用,小胖守着,大概一个时辰换一张符,符箓还很多,目前没什么问题。”
季方说到这停了一下,看了眼周数,“周画师给了药,说妖吃了会暂时用不了妖法,属下也已经送去大理寺了。”
“嗯。”季清宴点了点头,想起李栖仁所说叶落落的反常,敲着手指说道:“亡者基本情况说一下。”
季方先说了头两个的,说到长玉时,他叹了口气:“最后这位,就是我们府的长玉,是昨天卯时,城中夜巡的侍卫通知的我们,属下带着人赶过去时,她还没有变成干尸,情况与之前那两位一模一样。”
季清宴的神色凝重了起来,沉声问道:“她死前是在哪?世子妃知道这事吗?”
“属下问了一下其他丫鬟,说长玉是大前天晚上出去的,说是有亲戚来了,之后便一直没有回来过。
世子妃知道这事,抛尸的地方就在皇宫外不远处,所以在世子妃进宫前,属下拦了马车,先把这事告知了她。”
季清宴心中颤动着,按这个时间,他大致猜到应该是因为传出皇上封妃这事,叶落落让长玉去打听。
而后因为他娘被软禁,她无暇顾及长玉没有回来,只想着要赶紧把娘救出来。
在得知长玉的死后,本就受魇虫影响的情绪彻底崩溃,所以才会如此反常地对他娘说出那样的话。
忽然间,季清宴心里有点没底,要是她一直沉浸在这件事中出不来,那他对于她来说就起不到作用,魇虫会不会因此没有消失?
他有点坐不住了,想回结界中看看她。
这时,李栖仁开了口问他:“落落与这丫鬟关系好吗?”
季清宴想了想,如实说道:“长玉是沐黎的人,但后面跟了落落,我给她出了主意,让长玉反间,所以这丫鬟,应该是去打听消息的时候遇害的。”
提到这个,他想起叶落落曾求他安排个暗卫去保护长玉的弟弟。
虽然人他是派出去了,但从没问过此事。
暗卫没来上报过什么,应该是还活着。
于是他抬眼看向李栖仁:“娘,你帮我从沐黎身边弄个人出来,给他换个身份让人好好照看,到时我带落落去看他。”
接着把长玉弟弟的情况仔仔细细说了清楚。
李栖仁点点头,走到书桌上拿起空白的纸写了封信,吹口哨叫出了季风,让他送进宫,并协助宫中的嬷嬷把人带出来。
季清宴又交待季方去大理寺守着,务必要看好林净言。
他要等叶落落醒,然后一起去好好会会这只有着与他同样脸的妖。
作者有话说:
找不知节制的狐狸算账这种事,当然是要醒了之后慢慢来
未落雪的夜晚要比落雪时还要更冷一些。
人走后, 周数就迫不及待地起身去关上门窗,顺带着还设了个防偷听的结界。
然后看向季清宴,眼神中带着催促。
季清宴知道周数的意思, 先前刚回来的时候, 他一心只在叶落落身上, 所以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了解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但实际上,有件事关于他的事也很紧要,他实在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所以必须要好好问问李栖仁。
于是沉下一口气,收起了现在想回结界的心。
走到他娘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直接开口问:“娘, 我有个事要问您,您, 可知他……是那一片的妖王?”
李栖仁刚喝下一口热茶还没咽下去,听了这话, 温热的茶水从口中滑进胃, 心都热了。
笑道:“哦,这事忘跟你说了,怎么,去了之后他们对你怎么样?应该没有为难你吧?不管怎样,修复噬灵石应该是会帮忙的。”
“……”
这么大的事能忘?
季清宴很不满地扬起了眉尾, 很无语。
周数见他又摆起了臭脸, 连忙接过话来。
“他们帮的,只是没那么彻底罢了。当时一拿出您给的那块玉, 那些刚开始说话毫不客气的大妖瞬间愣住, 然后刷一下全都跪了下去。
这可吓了我们一跳, 之后, 其中一个就叫来了几个修为高深的妖,用妖法探过他之后,怎么说都要让他继承王位呢。”
“噗”李栖仁忍不住笑,眼中星星点点地看着季清宴,“看来他们也全都没忘记他啊,甚至都愿意接纳你,所以噬灵石是修好了是吗?”
季清宴嘲弄地扯了下嘴角:“他既然这么有本事,当年怎么不把你留在那,让你当妖后?”
李栖仁瞪了他一眼:“你这臭小子,谁说他没有,他当时全都准备好了,只是……”
她顿了一下,垂眼摆弄着茶杯,轻飘飘的说道:“是我非要走的,当年平亲王逼宫,内忧外患,你舅舅根本招架不住,所以,是我非要回来的。”
这事季清宴是知道的,当时确实如果李栖仁不回来,那这江山必然易主。
但他还是对她不告诉自己,老狐狸是妖王这事耿耿于怀,说出的话还是带着气。
“那也不是你不告诉我这件事理由,他们差点没让我回来你知道吗!”
李栖仁也来了气,使劲白了他一眼。
“怎么?从前我一提你爹你就摆个臭脸不耐烦,我还不能收拾一下你了?
再说你自己亲自去也能知道啊,而且我也算不到他们会承认了你,且还这么重视你不让你回来。
翅膀是真硬了,还敢跟老娘发火,臭脾气给我收收。”
季清宴不说话了,心里很烦。
他答应了解决完这边的事,会再去跟他们商量继位的事,这才得以回来。
可他们担心他不回去,所以噬灵石也只帮忙修了一半,为的就是能让他再回去。
只不过好的是教了他怎么控制妖法,撑一段时间没问题。
只是能撑多久,谁也说不准。
且他根本就不想去当什么妖王,只想和叶落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一旁的周数略微有点尴尬,他原本只想听个热闹,却没想这二人说着说着就发起火来了。
这又是他们家事,他也不好管,只能试着打圆场:“那什么,坐这么久都饿了吧,我去叫你们家下人给你们煮点夜……”
“长公主殿下,更深露重,老奴准备夜宵,请休息一下用一些吧。”
真是来的好不如来得巧。
周数笑眯眯地去打开了门。
王嬷嬷带着丫鬟把准备好的吃食和新茶拿进来便退了出去。
周数招呼二人坐上了桌,又凭借自己三寸不烂之舌,调侃了一下季清宴脖子上的红印,又夸了夸长公主的品味,总算是将气氛缓和了回来。
差不多吃好,季清宴瞧着李栖仁已经不生气了,便劝了她回去睡觉,拿了些要用的东西,就准备回结界中去。
没想周数抱着虎斑猫跟着他一起进来了。
他挑了挑眉,不是很愿意。
虽然他出来前是把叶落落的衣服整整齐齐都穿好的,但没有衣服覆盖的地方都或多或少都有他造的红印。
不是太想这样的她被人看到。
周数是觉得叶落落也是救命恩人,理应该来查看一下情况怎么样。
面对挡着前方满脸不悦的季清宴,他叹口气:“别那么小心眼好吗,那姑奶奶就算是解了魇虫,还有一段时间的恢复期,我得去查看后才好给她配药调理啊。”
这话让季清宴有所松动,没说什么,转身往前走了。
但脸上不愉的神色丝毫未退。
之后在看周数给叶落落把脉的时候,他不耐地抱着双手站在旁边,后牙更是咬了又咬,掐着指头算还需要把多久。
周数从一开始看到叶落落手腕上那些红痕,感叹玩得真花,季清宴真下得了手,到后面越把脉越觉得不对,脸色也渐渐凝重起来。
结束后,周数默默抬起了手,看着季清宴立马把人手拉回去盖好。
沉着脸看着转过身来的他:“狐狸,我有个事要告诉你,她体内气机紊乱,五脏六腑皆有损伤,且有持续加重的趋势,这些都是中毒的迹象。”
季清宴眉心一跳,心疯狂乱跳起来,难以置信地皱着眉问:“中毒?怎么会?什么毒?”
“不知,但依照损伤的程度来看,是烈性的毒,找不到原因的话,她可能只有半月左右的时间。”
季清宴心跳忽地停了一瞬。
随即延迟了很久的反噬在这时开始。
他捂着心口处,弯着腰大口喘着粗气,分不清究竟是因为反噬,还是听到那句只有半月时间才疼。
他的双瞳剧烈晃动着看着周数,恳求道:“想想办法,看能不能知道是什么毒,怎么解?求你。”
周数单手捂着脸,对于一个这么傲气的人为了叶落落求了他两次这事,心里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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