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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宿主你把刀放下(兰亭梦远)


沈芝把名单上面的名字记住,又叫丫鬟将名单收起来,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强:“让丽娘过来一趟。”
果然,无论在哪个世界,赚钱都是件难事。叶沉鱼站在楼梯口,惋惜地看了看隔壁的房间,她还是挺喜欢五楼的房间。
【让宋景洲再给我找点顾客?】
系统:【……可以。】反正不是目标人物,随便迫害吧。
“本少爷专程过来一趟,你们说不接客就不接客?”
叶沉鱼踩着窗沿的动作一顿,转而走上楼梯,好奇地俯身看去。
一个年轻公子正横眉竖眼地拉着醉舞阁里的一个姑娘,满脸不耐地把人往屋里扯:“谁稀罕跟你玩卖艺不卖身的把戏?本公子看上你了,完事儿付够钱就是了。”
被扯的姑娘叶沉鱼见过,弹琵琶谈得很好听。叶沉鱼偶尔在栏杆上闲坐,能听到她在楼上拨弄小调儿。
她此时紧紧拉着纱衣,赔着笑,却没有被扯进去的意思:“王公子错爱,但阁里的确是这么个规矩……秋月便是想与公子一处,没有阁主应允也是不行的。不如公子去问问我们阁主?”
王公子却是脸色一变,抬脚便踹:“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你们阁主算什么东西……老子今天偏要睡你!”
他一脚踹到门框上,秋月花容失色,当即就往外跑:“打人了!”
叶沉鱼一侧身,给她让了个位置跑过,目光落在骂骂咧咧要追过来的王公子身上。
这个,应该也算顾客吧?
而且是别人不愿意接的,不算抢客。
叶沉鱼歪了歪头,伸手搭在了路过王公子的肩上。
王公子本来怒气冲冲,正要挥开斥骂,转头一看,却是一个漂亮姑娘。虽然容貌不如秋月,却别有一番气质。他本就是来找事的,也非秋月不可,转怒为笑:“换你也行。秋月不识抬举,你可要识点抬举。”
“你要点我?”叶沉鱼跟他确认。
“点你……”王公子不耐烦地点了点头,伸手就去够人。
———————
醉舞阁是个青楼,也是个情报组织。表面上莺歌燕舞,纸醉金迷,暗地里令行禁止,极为高效。沈芝开了口,不等新茶泡好,丽娘便在他面前恭敬俯身:“阁主,您有何吩咐?”
沈芝摆摆手:“没什么,想问问你关于叶沉鱼的事情。”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明明这些天事情进行得仅为顺利,他却有一种所有计划都失败了的心累感。
“沉鱼?”丽娘回想道,“她除了第一天的时候彻夜未归,之后都没怎么出门。偶尔她会起早去东坊市吃馄饨和酥饼,接了客之后会去鸿宾楼吃饭……”
“哦,对了。她爱吃五合斋的糕点,每天都会叫丫鬟去买,打赏给得极为大方。”丽娘语气感叹。
沈芝面无表情地轻叩桌面,这人怎么除了吃什么都不干?
“既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她为什么回想当花魁?”
“花魁?那不是……”丽娘脸上的恭敬之色一僵,“那不是您的意思吗?”
沈芝:“……她说的?”
叶沉鱼当然没说过,丽娘回想当时的对话,当即跪地:“她见过阁主后,便询问起花魁之事,并未提起为何要当花魁,属下误以为是阁主的意思。属下失职,请阁主责罚。”
“自己去领罚。叶沉鱼不是阁里的人,接客以后也尽量避开她。”沈芝沉声,”她行事乖张,说不得惹出什么麻烦。“
“……”丽娘咽了下口水,“禀阁主,属下来之前,秋月遇到禹王母族的子侄闹事,似乎是被叶沉鱼拦过去了。”
沈芝手一抖,新泡的这壶茶到底没保住。
——————
“咣当!”
三楼的一处房间里,王公子脸色惨白地瘫坐在柜子前,努力地将自己的身体往后缩:“你想干什么?我可是韩国公的儿子,你杀了我,齐王也保不了你!”
叶沉鱼拎着刀,觉得这人思维奇诡:“你是我的客人,杀了你谁给我钱呢?”
“那你掏刀做什么?”
叶沉鱼用刀尖拨了拨地上的碎末——她刚刚用刀气震碎了王公子的椅子:“你不是说想看看我的才艺?”
王公子见她没有杀人的意思,心神微定:“你的才艺是舞刀?”
叶沉鱼摇了摇头:“是杀人。”
王公子闭了嘴,又往后挪了挪。
他看起来不太喜欢,但叶沉鱼实在没有其他的才艺了。她关切地问自己的客人:“还想看吗?”
王公子都快哭了:“不、不想看了……”他真是脑子坏了才想着在禹王表哥面前立个功,跑来醉舞阁闹事。
现在别说立功了,命都要没了。
“不喜欢?”叶沉鱼想了想,“那吃饭吗?”
这谁敢吃啊?“不、不吃了。”
“好吧。”叶沉鱼遗憾地继续问,“那客人想做点什么?”
王公子哭丧着脸:“这客人我不当了还不行吗?女侠,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为什么不当了?”叶沉鱼微微蹙眉,“我做得不如那位姑娘好?”
“姑娘天姿国色,是我还有点急事,得马上走了。”生死关头,王公子生出了些急智,寻了个借口就要走。
叶沉鱼斜倚在桌子上,漆望向他:“但是你走了,我就挣不到钱了。”
少女的眼神平静清澈,甚至能从中读出些许的苦恼。王公子却从那双漆黑的眼眸中读出了“没钱杀了吧”的意思。
他慌忙将钱袋递过去,见叶沉鱼没动作,一狠心连同手上值钱的扳指玉饰都撸下来放到了桌子上。
“这算我给女侠赔不是了。”王公子也不敢说是花酒钱,“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再也不来花街寻欢……”
“寻欢?”叶沉鱼有点诧异,“我还以为你是来寻死的。”
明明之前被他辱骂的叫秋月的姑娘,下盘稳得一脚能踹死十个他。
王公子腿一软,连滚带爬地出了门。

第十五章 我是整条花街最靓的仔(十五)
丽娘急匆匆地下楼,迎面就碰上了脸色煞白的王公子。她赶忙抬手去拦人,脸上挂起略带谄媚的笑容:“公子怎么就走了?”
换成往常,王公子早就顺势调笑两句了,现在看到丽娘拦在跟前的白嫩手臂和上面淡紫色的纱衣,脸色骤变。他将丽娘一推,疯狂地跑了出去,快得像后面有鬼在追他。
丽娘一个习武之人,一时间居然没办法在不暴露武功的情况下追上他。
“不会是被沉鱼给废了吧……”丽娘心中咋舌,那可就不好办了。到底是皇亲国戚,阁主和齐王也不好往下压的。她眉头半拧,推开叶沉鱼房间的门。
只见叶沉鱼坐在椅子上,穿着楼里给置办的淡紫纱衣,脚边斜放着一把长刀,手里拿着一沓大小不一的银票,正认认真真地数着。除了她手中的银票,桌面上还放了两块玉佩,一只扳指和一块看上去就价值连城的明珠。
叶沉鱼刚好数完银票,将桌面上的配饰一同扫进钱袋,才疑惑地望向丽娘:“有事?”
丽娘打量了几眼房间,发现没有血迹后松了口气,看起来不像是废了客人,倒像是抢了客人。
……也不知道这两件事哪一样比较严重。
“刚刚见王公子出去……”丽娘顿了顿,“他是个麻烦的主儿,我怕他惹你不高兴。”
“不麻烦的。”叶沉鱼语气诚恳,抢客人不付出劳动怎么行?何况这位客人,刚刚掏了四千两的银票和能折成高价的珠宝。“王公子很大方。”
“那便好。”丽娘拍拍胸口,松了口气的模样,“秋月刚刚跟我哭诉说王公子无礼,我还怕他对姑娘放肆……他刚刚怎么走了?”
“哦。”叶沉鱼实话实话,“我给他表演了个才艺,他付了钱给我后就走了。”叶沉鱼给丽娘指了指另一边椅子沫。
丽娘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桌子旁落了一地的碎末,几乎与尘土无异,被小心地扫在了一起。从碎末的颜色与房间仅剩的那把椅子可以推断,应该是把木质极硬的花梨木椅子。
丽娘:“……”你确定他是在付钱,而不是在买命?
叶沉鱼晃了晃钱袋,有些遗憾:“可惜他说以后不来了……”
“那倒是可惜。”丽娘心情复杂地接了一句,招呼人进来把木屑收走。
叶沉鱼打开钱袋,从中抽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来,递给丽娘:“上一桌饭菜,要最好的。”王公子虽然大方,却没有请她吃饭,只能她自己点了。
好在没出什么大乱子,丽娘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木然地接过银票,转身出去了。
此时月上中天,正是醉舞阁最热闹的时候,厨房的菜也都是备齐的。不多时,小丫鬟就将饭菜送了上来,摆满了整张桌子。
叶沉鱼一边认真吃饭,一边思考怎么挽回自己的第三位顾客。
系统此时已经摆烂:【山不就你,你去就山。他不来花街,你可以上门服务。】反正是禹王的人,折腾他就当是帮萧灵渊夺权了。
叶沉鱼:【我往问他家在哪儿了。】还是宋景洲贴心,见面就自报家门。
【没关系,我查得到。】系统调出地图,不止标出了王府的位置,还将醉舞阁到王府的路线规划了出来。
无他,一条直线,直接在地图上将醉舞阁和王府连接了起来。
对别人或许没有,但是特别适合叶沉鱼。
叶沉鱼眸光微亮,干脆地将地图保存下来,考虑到客人才刚刚回去,今天晚上就不好去拜访了,明天再去吧。
醉舞阁五楼。
沈芝眼前一眨不眨地望着面前的女子,片刻后吐了口气:“没打人?”
丽娘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清咳了一声答道:“没打,就是碎了把椅子。”
“那就好。”沈芝摆了摆手,他还以为王家那个子侄必死无疑了,那可是压不了的麻烦。
“可是沉鱼她收了很多东西,不止银票,还有贴身的玉佩,有颗珠子似乎还是御赐之物。”丽娘补充道,“王家要是告到京兆尹,说我们店大欺客,抢夺财物,又该怎么办?”
“抢夺财物?”沈芝冷笑,“那些东西不是他送给叶沉鱼的吗?”
“但沉鱼在他面前拍碎了把椅子,若说成威胁也说得过去。”
“什么椅子?”沈芝面无表情地反问道,“叶沉鱼的屋子里不是有两把椅子吗?哪有什么拍碎,我们醉舞阁都是些柔弱女子,除了吹拉弹唱什么都不会,怎么可能拍碎花梨木的椅子。”
“啊,对。”能徒手将椅子拍成几截的丽娘张了张嘴,表示自己明白了。
“你说给叶沉鱼的东西里有御赐之物?”沈芝继续问道。
“有颗明珠,看大小色泽应该是进贡到宫里的。”
“那就更好办了。”沈芝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手,露出一个温润的笑来,“禹王的表弟痴迷醉舞阁的沉鱼姑娘,见沉鱼姑娘献艺,不惜将御赐之物送出以表心意。”
“给殿下送信,让他明天早朝参王家一本。”
总不能让他一直吃亏吧?沈芝将手中折扇一展,眼帘垂下,总得让别人也吃点亏,他那么多银子才算没白花。
丽娘接了命令,恍恍惚惚地从屋子里出来,长叹了一口气。她从醉舞阁待了三年有余,加上之前的江湖历练,自以为自己看透了世间冷暖。
如今看来还远远不够啊。
天还未亮,正阳大道上车马匆匆而过,直奔东方。户部的林侍郎坐在疾驰的马车里,肃整衣冠,检查自己是否有不妥之处。
刚刚将腰上玉带扶正,马车就停了下来。马夫过来把帘子挑起,林侍郎由侍从搀扶着下了马,抬头便是朱红的宫墙和同样停驻在宫门口的马车。
大梁朝廷七日一朝,今天正是朝会的日子。凡是五品以上的官员,都要上朝议事。林侍郎缓步往皇宫里走,与路上遇到的相熟同僚打了声招呼,一同进了大殿。
朝议尚未开始,殿内却鸦雀无声。最近禹王与齐王之间暗潮汹涌,文武百官之间也涌动着说不出的暗流,谁也不愿意在此时言多有失。
林侍郎望着前方两位皇子,微微晃头,皇子之间如此争斗,皇上却只顾着寻什么琉璃珠,置之不理……
又或许是皇上是清楚皇子之间如何争斗,有意放任。

第十六章 我是整条花街最靓的仔(十六)
林侍郎轻吸了一口冷气,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好,不敢随意揣测。垂眸之际,他还是忍不住瞟了一眼前方:禹王和齐王两位殿下,看起来不太和气啊。
何止是不太和气,简直是剑拔弩张。
禹王昨日下午刚得了王挥死了、名单被抢的消息,晚上他那个表弟王卓又过来与他哭诉,说是在醉舞阁被贼匪抢了。
别人不清楚醉舞阁的底细,死盯着萧灵渊的禹王却知道醉舞阁能在京城立足,是萧灵渊撑着的。换句话说,那是萧灵渊的产业。这可是京城,萧灵渊却敢让人将他母家表弟关起来抢光了身上财物。
这不是明晃晃的挑衅是什么?
禹王气得半宿没睡好觉,连夜与幕僚商议今日如何弹劾萧灵渊。即便是此时对着萧灵渊,他脸上也是遮盖不住的怒意。
萧灵渊倒是十分镇静,也不与人耳语,目视前方,岿然不动。只要是他也没什么办法,他与沈芝的想法一样,叶沉鱼没把王卓杀了就不错了。
萧灵渊越平静,禹王的怒气越盛。他冷笑一声,饱含恨意的话语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一般:“五弟倒是胸有成竹,派人杀了我的人,甚至连遮掩都不愿意遮掩……料定本王抓不到人吗?”
“二哥何出此言?”萧灵渊微微动容,露出惊讶之色,”谁敢杀了二哥的奴仆,可报了京兆尹了没有?”
“奴仆?”禹王怒极反笑,“王挥怎么说也是四品官员,就这么被人杀了,你以为那么容易能糊弄过去?”
“朝廷命官可是大事,二哥知情的话可得早早上奏,禀明父皇查明凶手。”萧灵渊道。
禹王一噎,王挥丢的那封名单,是与他来往沧州地方官员的名单,是决计不能让人知道的。更何况六部正在清查沧州贪腐案,那封名单正是他受贿的证据。
禹王双手拢袖,低垂头颅,遮掩住眼底的狠毒之色。沧州那群老狐狸,平素送金银送财宝,居然还是留了证据的。他许以重利,又尽力在六部周转捞出了一部分沧州官员,才让王挥愿意把那份名单送到京城来。
这样一份证据捏在萧灵渊手中,他如何敢去深究王挥被杀之事?他甚至还要尽力遮掩,想办法将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出去。
怪不得萧灵渊的手下敢不遮面目,堂而皇之地杀了王挥。
好一个萧灵渊,以为自己拿住了证据,连连挑衅于他。待他翻盘,莫说醉舞阁,齐王府也别想留下一个!
萧灵渊感受得到齐王淬毒般的目光,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神色肃然镇定,心底却忍不住骂了一句。
叶沉鱼每日拎着把长刀,说自己才艺是杀人,结果杀个人连脸都不知道遮吗?
叶沉鱼此时刚刚从冥想中睁开眼睛,似有所感地望了望窗外。她怎么感觉有人在提她的名字?
难道是自己的第三个客人?
卯时刚到,殿外就响起了礼官唱喏的声音,粱帝由贴身的侍从搀扶着,缓步走上了台阶,在龙椅上落座。
六部例行奏本过后,便是百官议事的时候了。
许御史率先出列,当场便参了一本萧灵渊流连青楼,与人争抢妓子。
粱帝微微皱眉,却并未说话。
同样支持禹王的李侍郎出列,禀的却是京都之中有商家店大欺客,勒索客人财务,甚至抢到了贵妃娘家子侄的头上。
虽然未提萧灵渊的名字,却处处暗指是萧灵渊纵容手下罔顾王法。
粱帝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略显不耐:“老五,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萧灵渊低着头,毕恭毕敬地俯身请罪:“儿臣确实在花街看中一名女子,其余的事情儿臣确不知晓。”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粱帝正要说些什么,户部的一名官员奏请出列,却道:“齐王殿下或许不知,臣却听闻了一些事情。”
粱帝半阖着眸:“讲。”
“臣听闻,靖国公嫡次子王卓昨日在花街醉酒,行止无度,不敬皇室。先是逼迫弹奏琵琶的良籍女子卖身。那女子以死相逼不从,他又相中一名舞女,竟将贵妃御赐之物赠予舞女,实在荒唐。”
靖国公,也就是禹王的舅舅,此时脸色一变。逼良为娼、不敬皇室都是可大可小的罪名。尤其是不敬皇室,弄不好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他妹妹深得皇上宠爱,他倒不担心抄家灭族,却深怕惹了皇上不悦,赶忙道:“犬子虽然荒唐,却最为敬重皇上与贵妃,对贵妃所赐之物不敢有半分懈怠,此事可经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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