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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爷(麦田雪人)


冬树来百意门就是为了补充一些信息的。
章凌很热情,早早到了火车站接她:“冬树姐啊!”她大声喊着, 其实章凌年纪和冬树差不多, 但小宜一口一个“冬树姐”叫着,章凌也跟着这样叫了起来。
不只是章凌,她大师兄, 还有其他的一些人不管自己年纪, 都这样称呼冬树。
要是按照冬树的时代来说, “冬树姐”三个字就像是成了她的江湖名号一样了。
章凌开了一辆黑色的大车,车身还贴着贴纸,上面是很大的字体“百意门武馆,传承中华武学,联系电话……”
贴纸有些斑驳,时间久了,似乎也受过撞击。
上了车后,章凌便往郊外开去,一路风驰电掣,让从不晕车的冬树都难得地生出了一些想呕吐的感觉来。
有传承的武术门派一般都在不怎么繁华的地方,因为难盈利,无法维持繁华地段的高消费。
百意门也是同样的情况,但稍好一点。
“我家这不是赶上拆迁了吗。”章凌笑起来,颇为骄傲。
原来的武馆被拆了,获赔了拆迁住房和铺子,但都不大,不适合在里面继续办武馆,只能租了出去。
章凌她爸妈在城郊买了大院子办武馆,用房租养着武馆,偶尔接个活动,再加上入了武协,有些特殊的时候能获得补助,生活虽然不富裕,但也不拮据。
章凌从小身边都是糙汉师兄,现在有了个那么强、又温和的冬树姐,章凌特别想和她亲近。
“冬树姐,”章凌一路嘴不停:“我家院子可大了,你不是说你弟弟过几天可能会来吗,就住我家里就行,别住酒店了,费钱。”
“你也别住酒店,”她挺实诚:“我想和你一起住,还能说说话。”
章凌刚说完这个,立刻又转头问起自己感兴趣的:“冬树姐,你是怎么打得那人?”
“打死了吗?”章凌真心实意觉得,冬树姐下了狠手,那是一定会死人的。
冬树颇为无奈:“没死人,死人就是大事了,你现在就见不到我了。”
那倒也是,章凌点点头,眉飞色舞地继续开车,马尾辫扎得很高,整个人都充斥着昂扬的精气神。
她没安分两分钟,又问:“冬树姐,拍戏好玩吗?”她一问话,头就往副驾驶歪,车也开得更歪了。
冬树心惊胆战看着她开车:“章凌……”冬树不顾什么身为客人的礼貌了:“不然我来开车吧?”
章凌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开车可好了。”
她对路熟,不按导航走,选了更近的小路,路边全是杂草,忽然,前面路中央蹦过来一只兔子,章凌一个急刹,冬树一股恶心的感觉泛上来。
她心情复杂地意识到,章凌也许就是自己此行最大的困难。
等到她们终于到了的时候,冬树下车后,站在地上好好地喘了几口气,才找回了正常的呼吸节奏。
“章凌啊,”冬树看停好车的章凌回来了,真诚地告诉她:“以后别自己开车了,尽量找个人陪你。”
“那不行,”章凌忧心忡忡:“我大师兄开车可莽了,坐我旁边总骂我开得慢。”
这下子,冬树知道车上的撞击痕迹是从哪里来的了,大抵他们整个门派都有些贡献吧。
百意门的人挺热情,就是最近接了去学校宣传文化的活动,有些忙碌,于是,招待冬树的事情全程都由章凌负责。
休息了一天之后,章凌把所有的文字资料都拿给了冬树,让她拍照,之后上传到系统。
文字资料挺多的,厚厚的好几本,一天肯定做不完。
章凌在旁边等着,冬树就拿着相机逐页拍照。上午拍照,下午冬树便将这些照片导入到电脑里,分门别类地放好。
冬树忙了两天后,既生也到了。
既生的企业在这里有分公司,他开了公司的车直接过来的。
既生一进门的时候,章凌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这是你弟弟啊?”章凌挤眉弄眼地问冬树:“你可没说咱们有这么帅的弟弟啊。”
冬树十分不明白,既生怎么就成了“咱们的弟弟”了。
既生来了之后,章凌很明显地变得文雅了起来。之前她对冬树也热情,但那是一种“自己人”的热情感。
章凌给冬树用的是家里的大搪瓷杯喝水,反正他们习武之人不在乎。
但既生一来,章凌专门去拿了家里的白色的瓷杯,还沏了茶,说话的声音都变小了。
把茶水给既生端过来后,既生道了谢,问:“这位怎么称呼?”
章凌颇为娇羞地走到了冬树的身边,小声问:“冬树姐,你弟弟……是喜欢姐姐还是妹妹啊?”
冬树的心情一下子复杂起来,她记得章凌在港城比赛时,就对长相帅气的男选手心动不已,当时冬树还以为是一见钟情,原来是惯犯了。
“你们俩一年的人,”冬树说:“彼此叫名字就好。”
既生对章凌很客气,毕竟这是姐姐的工作,他想提供自己力所能及的帮助。
于是,在冬树拍照的时候,既生就帮忙处理导进来的照片,进度快了不少。
章凌又想起来另有一件事:“对了,冬树姐,我家有块碑。”
“很旧很旧了,”她比划着大小:“上面挺多小字的,但那字我们都不认识。”
“就放在仓库里,你要不要去看看。”
上面说不定是资料呢,冬树同意了:“那就去看看吧。”
章凌想得简单:“我家就这一块,好好存着,没有其他的了,没必要专门花钱找人来鉴定,冬树姐拍个照存资料库,说不定以后武协统一找专家来辨认呢。”
她觉得自己很机智:“这不是省钱了吗。”
仓库在后院,他们从阳光下走进仓库中,光线陡然变暗。
过了片刻,章凌找到了开关,冬树才能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在正中的位置,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
章凌还在说话:“……我们猜着说不定记着我家哪位先祖的故事呢……”
冬树走到了石碑前,当她看清上面字体的时候,眼泪却几乎要落出了。
这是她的时代的碑。
是燕国的字体,冬树其实上一世没上过学,家里日子太难了,她只断断续续跟着军武里的人认了些字。
但现在碑上字字看来都熟悉。
她忍不住走得更近一些,终于看到了上面记录的东西。
写的是一个村庄在那个时代的经历,他们辛勤地耕作,平凡地生活,却遭遇了战火。
在面临覆灭之际,有个女将军带着兵马前来,救他们于水火。女将军满脸烟尘和鲜血,临走时告诉他们,她会护着他们,但他们也得学着护着自己。
之后,村里开始有人学武,慢慢发展成一个小小的门派。
冬树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救过那么一个村庄,有没有说过那么一句话。
她以为自己活得挺失败,最后也只是做为棋子消亡。
但她没有想到,在一些已经被遗忘的角落里,竟然有人记住了她所做的事情,并且试图告诉给他们的子孙后代。
冬树长久地盯着那块碑。
章凌等了很久,她好奇起来:“冬树姐。”
“难不成你认识?”
冬树终于动了,她摇摇头:“不,我不认识。”她没办法解释自己认识的事情,只能否认:“我只是……觉得这块碑很好看。”
章凌看了看冬树姐又看了看那块碑,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但冬树姐之前混过艺术圈,说不定艺术圈的人审美和他们不一样呢。
“我把上面的字全都拍下来。”冬树说:“之后会放到资料库里。”
然后,冬树认认真真地将石碑上每个字都认真拍了下来,即使是石碑下面已经辨识不清的刻碑人姓名,她也仔仔细细地拍了下来。
之后,他们便走出了仓库。
章凌因为自己的建议有了用处感到了开心,没心没肺地说着中午想吃凉拌猪耳朵了。
冬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上锁的仓库,然后便继续向前走去。
既生跟在她们两个身后,他看着姐姐的动作,自己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刚刚既生在手机上查了,全国认识这种字体的人都不多,只有高校的一些课题组成员了解。但他下意识觉得,姐姐应该是认识的。
不然,下面像是花纹的几个笔画,姐姐说着拍字,却行动如常地照样拍了下来。
很明显,姐姐知道那是字。
但在他和章凌看来,那都是普通的花纹啊。
在既生一晃神的时候,冬树和章凌已经向前走了一段了,他立刻快步跟上,不再多想。
不管是什么情况,姐姐自然有她的道理。
姐姐从没有错,既生坚信着这一点,心中没有一点疑虑。

冬树又忙了几天, 终于开始了最后的梳理工作。
而章凌对既生的莫名产生的好感也基本消失殆尽。
“算了。”章凌看得很开:“天涯何处无芳草,我看他对我没什么意思,我也不强求。”
冬树对这些情感上的事情有些笨拙, 说实话,她也看不出来既生到底是什么个态度,她觉得,可能既生根本就没看出来章凌心里有这么个小九九。
晚上, 她们睡在一个房间里,章凌颇有些伤感,但冬树不打算安慰她。
若是没看到章凌在港城对那个帅气男选手的热络样子,冬树也许会以为章凌对既生是认真的。
但冬树看到了章凌之前的心动,自然不会当真。
但章凌看起来有些忧伤,冬树只能意思意思地安慰她:“是啊, 是啊。”
她说不出什么花花来, 只能是啊是啊。
冬树回答得如此敷衍,章凌就已经觉得自己得到了认同了,立刻兴致勃勃地转头问:“冬树姐觉得我大师兄怎么样?我是不是能搞搞他?”
冬树看着章凌那张坦诚的脸, 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甚至有些佩服章凌了, 花心得理直气壮。
但章凌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冬树觉得章凌的大师兄是个好人,但章凌也说不上是个坏人。
冬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只能闭上眼, 假装睡着。
几天后,冬树全部忙完,和百意门众人正式道了别, 章凌颇为不舍, 使劲招手:“冬树姐以后常来!”
冬树回应着章凌的热情告别, 眼神忽然看到了旁边站着的大师兄,憨憨厚厚地站在原地,看上去完全不知道小师妹有“搞搞他”的邪恶心思。
冬树这一趟差出得挺疲惫,材料全部上交后,上头通知她可以休息段时间了。
冬树立刻有了想法:“我想去读研究生。”
既生问:“读什么?”他想问是不是要读武术相关的,但他下意识觉得不是。
果然,冬树回答:“读历史。”
既生心中生出了果然如此的感觉来,嘴上立刻表示支持:“我觉得挺好。”
清卉也觉得挺好,还问:“姐,要不要我和哥给你找老师?”
“不用,”冬树说:“我要自己考。”
她目标明确,想读的就那几个课题组,因为全国只有这几个课题组研究燕国历史,她不想隐瞒自己对燕国文字和历史的了解,那就需要这个合理的理由。
冬树回了京市后,便开始了准备考研。
但其实,她要准备的不多。只有英语、政治和历史学,其中历史学是各个高校自己命题,冬树要考的方向是老师自命题,考的就是燕国史。
这对冬树来说,实在太过简单。
因此,她最不需要准备的便是专业课了,只要在英语和政治上花时间就好。
因为自己两世的不同,冬树隐隐有些不安,觉得自己像是作了弊一样,会夺了其他考生的名额。
但她在网上查了信息后便放了心,因为每年这个方向的考生是最少的,只要总成绩和单科成绩全部过校线,学校便会接受,面试从不刷人。即使这么宽容,仍然录取的人数都达不到预留名额的数量。
所以,不管冬树考不考,都不会影响其他人的录取,因为这完全取决于考生本人的成绩有没有过固定的分数线。
冬树的英语是弱项,口语是最大的问题,但十几年应试教育出来,她做题还是挺有一手的,政治只要花时间背诵就可以,这两门过线不难。
冬树说是要花时间准备考研,其实只是为了让自己考上这事更加合理。
她对自己有强烈的信心,肯定没有问题。
但她仍然买了不少历史书,做出苦读的样子来,其实很多时候都在练拳。
日子正常过下去的时候,忽然,冬树接到了小宜的电话。
小宜声音犹豫:“冬树姐。”
“我们班打算拍个短片参加大学生电影节。”
“你愿意来帮忙吗?”
小宜本来是不打算用自己的事情打扰冬树姐的。
她怕给冬树姐惹麻烦,回到学校后也没有将自己和冬树姐的关系告诉别人。但她是表演系的,班里有些同学的亲人便在同一行业,多多少少地得到了些消息。
回到学校后,老师对于小宜这么长时间的假期什么都没说,只是给她办理了手续,让她参加上学期的补考。
班里同学们也或多或少知道了情况。
小宜没什么名气,在冬树和谭总、杜导的故事里,小宜只是一个作为导火索的没有姓名的小艺人罢了。
但被选中参加杜导的电影,又是京市艺术大学的学生,范围便缩小了很多,再加上在事情发生的同一时间,小宜便请了长假。
这个故事里没有姓名的小艺人,就这样轻松被班里同学对上了名号。
小宜回到班里之后,同学们没人主动问起过她这段时间去做什么了,怕触及她的难过。她的室友们组织了热热闹闹的寝室聚餐,几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喝着酒,本来说笑着,喝多了便失控地哭了出来,紧紧地抱住了小宜。
同寝室的女孩本来是有些羡慕小宜的,羡慕她虽然出身小镇,但有爱她的父母、有出众的外表和相当惊艳的才艺,甚至还得到了出演杜导电影的机会,似乎全世界最好的事情全都发生在了她身上一样。
但是那事发生之后,本来对她心存艳羡的室友,也只是为她感到庆幸。
她们从不是对手,怎么会为了她擦肩而过的灾难感到高兴?她们是朋友,小宜的平安归来,让她们心中充满了失而复得的欢欣。
小宜心情很好,那一晚给她留下了颇为严重的阴影,冬树姐当时全身的血更是让她受到惊吓,但现在冬树姐有了自己的事情做,她自己也安稳重返了校园。
小宜再次变成了那个没什么心事的姑娘,每天都开朗地笑着,和室友们一起去上课,一起去食堂。
至于未来,小宜看开了,她是想演戏,但这事之后,估计她也没路可走了。
那等毕业了,就去当个幕后,或者去辅导班当老师,但一定要留在京市,她想离冬树姐近一点。
以后挣了点钱,她就攒起来,买个不大的小房子,把爸爸妈妈接过来。
班里同学也没人问她当时请假去做什么了,只在她补考需要时提供了自己的资料,大家保持了默契的沉默。
但之后班里再有人去试镜的话,大家都是结伴而行,如有不妥,便当即从现场逃离。
在一些课程上,需要小组讨论某个主题的电影,同学们也全都避开了杜导的电影,尽量不勾起小宜不好的回忆。
小宜也慢慢意识到其实同学们大概是都知道了,被这样维护着,渐渐的,她对这事也不避讳,偶尔也会主动说上一两句当时的感受,隐隐承认了自己便是那件事的亲历者。
这事不再是班级里不可触及的话题。
当阴影被展露在阳光下之后,便不再是阴影了,小宜的笑容越来越多,时常提起自己最崇拜的冬树姐,还有最佩服的清卉学姐。
小宜顺利通过了上学期的补考,之后她被班里同学邀请参加了大学生电视节的比赛,一同拍摄短片。
班长担任男主演和导演,他辅修了导演专业,很有自己的想法,在他的构想里,他们要拍摄的是一部光怪陆离的小电影。
电影的主旨是探寻自我,班长研究过了,这是电影节更容易得奖的类型。
但在拍摄中,他们遇到了一些问题,其中需要一些打斗场面,但他们并没有设计动作的能力。
尽管他们找了体育专业的同学,但体育专业的同学对镜头不了解,设计出来的放在镜头里其实不怎么合适。
小宜在里面演女主角,跟着大家一起发愁。
班长看着镜头,听着大家的聊天,忽然随口说了句:“小宜,你和冬树姐关系那么好,能不能问下她有没有时间来帮忙啊?”
小宜自然是不想问的。
她觉得冬树姐现在有事情做,但她又真的很想让班里同学都亲眼看看,看看冬树姐到底是个多好的人,想让他们看看,自己真的和这么好的冬树姐关系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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