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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配人设崩了(浮生无望)


谢玄闻言,沉默些许,转身离开:“她还不是我的未婚妻。”
她也有其他人保护。
从上清殿出来时,夜色已经深了,空气里有些潮湿味道,风声渐大,吹得雾气翻涌,树枝沙沙作响。
宫羽汐没走两步,就遇到了裴顾。
他立在一盏昏黄的灯下,长睫垂落,身影有些单薄,似乎是在等人。
“裴顾……”
宫羽汐走了过去,心中有些伤感,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若此次仙门大比后自己真的死了,日后就再也见不到裴顾了吧?
她该怎么和裴顾告别。
“……”
二人相望,各有心思,一时无言。
裴顾眼中微黯,打破沉默,问:“你……想嫁给少域主吗?”
宫羽汐愣了愣,不明白他何出此言,只懵懵懂懂:“嫁给他也不错啊。”
裴顾一时沉默了:“……”
宫羽汐心中一动:“裴顾……”
你好像很失落的样子,为什么,你也会像我一样,为我们彼此感到难过吗?
“我知道了。”
良久,裴顾轻笑一声,退后一步,疏离道:“既然如此,那以后就别再跟我过多接触了,免得被人说了闲话。”
这样也好。
他要走的,是一条凶险难测,万般艰难的复仇之路,不能将她牵扯进来。
这样也好……
裴顾反复宽慰自己,心里却藏着一丝希望,若有若无地望着宫羽汐,等待她作答。
宫羽汐神色失落:“……哦。”
果然,裴顾还是不在意的。
她垂眸,笑了笑:“我知道啦,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罢,朝裴顾挥挥手,转身离开。
裴顾只觉得整个世界都离自己远去,他不再听得见风声雨声,只听见心里有个人一直在嘲讽他——
胆小鬼。
夏夜的雨急骤而下。
宫羽汐跟裴顾告了别,想了想,觉得还得跟谢谢告个别,毕竟这段时期,他照顾了她许多。
她寻到弟子舍,在雨中叩门。
雨渐大,过了很久,却都无人应答。
宫羽汐没有施法,任由雨斜入屋檐下,溅在脸上,冰冰凉凉。
她十分失落:“……”
大家都各自回家了,谢谢也走了吗?
是啊,对于彼此而言,谁都只是人生中的一个过客而已,没有人谁会一直陪在谁身边。
聚散都终有时。
可是,宫羽汐想再见谢玄一面。
她转身,走入雨里,执着地四处奔走,在茫茫夜色中搜寻谢玄的身影,弟子舍、藏书阁、后山竹林……却都一无所获。
“啊!”
行到后山时,宫羽汐没看清路,咚地一下就摔到了山坡下,揉了揉脑袋:“……”
倒是一点都不疼。
就是原本织花洒金的水烟色裙摆染上了大片的泥水,变得皱巴巴的。
宫羽汐皱了皱脸:“……”
她只忍了三秒,就放声大哭。
怎么会有人这么可怜啊——
孤零零去走一趟赴死的路,本来就很悲凉,现在这模样,显得更悲凉了。
以后,裴顾和宋语桃都会平步青云,声名远扬,又有谁记得一个入魔死掉的宫羽汐呢?
谢谢会记得吗?
他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想必也是不记得的吧——
宫羽汐吸了吸鼻子,就着雨水擦衣角上的泥巴,低声:“臭泥巴,讨厌死了。”
“……”
谢玄本来不想现身的。
他看着她叩门,执着地在雨里奔波,甚至摔了一跤,都忍住了现身的冲动。
谢玄想,他们算什么?
从明天过后,他就是大荒域的少域主,而她依旧是避玄宗里仰慕裴顾的小师妹,除了一句提亲,他们将不再有交集。
难道她会为了自己放弃裴顾吗?
谢玄以为不会。
他也不喜欢无理取闹的纠缠,当断立断,才符合他一贯冷漠的心性。
可是,当看见她垂眸哭泣时,他竟十分坐立难安,心中难受极了。
谢玄无奈地走了出来。
他想,再不现身的话,她骂的可就不止是泥巴了吧。
谢玄长身玉立,撑着一柄伞,替宫羽汐遮去风风雨雨,垂眸,语气轻轻:“……骂谁呢?”
“……”
宫羽汐愣了愣,缓缓抬眸。
她长睫微颤,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待看清谢玄的脸后,又哭又笑:“谢谢!你没走啊……”
本来是想走的——
谢玄神色微顿,轻声:“……嗯,你找我?”
“嗯!”
宫羽汐点点头,想起了正事:“我是来找你告白的……”
谢玄心中一跳,手中伞也歪了几分,看向宫羽汐的目光变得些许柔和。
宫羽汐却呃了一声,尴尬道:“不好意思,说错了,我是来找你告别的。”
“……”
谢玄缓缓将伞扶正,收起好脸色,淡淡道:“……告什么别?”
宫羽汐失落一笑:“过几日我要去皇城,你要回青竹派,从此我们就再难相见了吧……”
“谁说的?”
谢玄神色难辨,缓缓道:“我也要去皇城,正好和你一起。”
宫羽汐恍了恍:“……真的?”
“不然呢?”
谢玄好笑地瞥她一眼,想逗她一逗,悠悠道:“不然……”
然而,那个“不去了”还未说出口,宫羽汐就冲了过来,与他扑个满怀,紧紧地抱着他。
“谢谢!我好开心!”
谢玄怔了怔,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被缓缓填满,像春寒料峭里蓦然开放的花,又像昏暗天色中点亮的光,那些情绪浮在脸上,最终变成一抹笑意。
他收手,拢了拢她的墨发:“……开心就别抱这么紧,想把我勒死吗。”
“咳……”
宫羽汐立即松开手,眉眼弯弯道:“是!”
谢玄笑了笑,垂眸却瞥见自己的衣袖不知何时沾上了一层黏糊糊的黄泥,十分刺眼。
他敛眸,望向罪魁祸首:“……”
宫羽汐眨眨眼,看见自己手上的泥巴,瞬间会意。
“对不起!我给你擦擦!”
宫羽汐生怕谢玄生气,手忙脚乱地给他擦衣服,然而她忘了先洗手,以至于越擦越脏。
“……我赔你一件吧。”
“……算了。”
两人撑着伞,一同回去。
宫羽汐忽然问:“谢谢,你刚刚去哪了,我怎么到处都找不到你?”
谢玄:“我……”
宫羽汐:“你不会一直在偷偷看我笑话吧?”
谢玄:“怎么可能。”
他都是明着看。
作者有话说:
今天也蟹蟹大家了!

(我不服!我就是不服!)
距离仙门大比还有一个月, 避玄宗离皇城千里迢迢,故而众人整顿了一番,便准备上路了。
临别前,宫千道:“远游亦是一场修行, 此趟旅途我就不陪你们了, 仙门大比开始时, 我自会在皇城。”
凌云渡等人:“是。”
宫千说完,挥挥手叫来, 塞给她一枚芥子镯,小声道:“汐汐啊, 这是乾坤八卦镜,这是天蚕赤金衣,这是九转还魂丹……都是一等一的护身法宝。你且带在身上, 千万别声张。”
宫羽汐问:“声张出去,容易招来觊觎是吧?”
宫千欣慰地点点头:“不错,财不外露, 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宫羽汐正色道:“我知道了。”
她转身,将乾坤八卦镜挂在脖间, 披上天蚕赤金衣, 捏着九转还魂丹,在人群中转了一圈:“嘿嘿,瞧见没, 老爷子给我的!嫉妒吗?羡慕吗?”
众人:“……”
是嫌命活得不够长吗?
宫千:“……”
众人乘着飞鹤即将出发。
宫千再三叮嘱,目光却越过凌云渡等人,若有若无地看着谢玄:“此次出行, 定要保护好羽汐, 到了皇城, 我若是看见她有事,定要拿你……们是问。”
谢玄:“……”
得,变成她的护卫了。
凌云渡三人不知实情,连忙道:“是。”
而裴顾瞧见谢玄,神色微凝,问:“为什么青竹派的弟子要和避玄宗一起出行?”
“为什么不可以?”
宫羽汐挺身而出,护住谢玄:“我们正好顺路,谢谢也要去仙门大比,为宗门争光啊——”
“是吗?”
经历了千灯会的交手,裴顾可不认为谢玄是青竹派的弟子,便有意无意道:“此等小门小派,去了也并无大用,不过别人的垫脚石罢了。”
他言语嘲讽,想刺探刺探谢玄的身份。
其他人也都会意,默默不语。
唯有宫羽汐,义正言辞气势汹汹:“小门小派怎么了,虽然穷了点破了点,但也是有骨气的。说实话,我最看不起那种高高在上四处炫耀的人了!”
众人都看向她,看她脖间的乾坤八卦镜,身上的天蚕赤金衣,手里的九转还魂丹,还有她扬起的下巴——
他们眼神不言而喻:“……”
怎么能自己看不起自己。
宫羽汐:“……看什么看。”
一番小小插曲过后,仙鹤扬翅,载着众人飞向长空。
仙鹤身长五丈,上面装着一座炼器宗打造的小室,坐在其中,既可遮风避雨,悠闲自在,又可卷起竹帘,看云卷云舒。
只是比起空舟,仙鹤的速度要慢一些,累的时候还要歇息。
众人正好打算边走边游,这倒正合心意了。
一只仙鹤,正好坐两三个人。
宫羽汐自然而然地和谢玄坐在一起。
倒不是别人不想和她坐,至少宋语桃就很想坐过来,但关键是,没人想和谢玄坐。
在座的人都知道,谢玄不简单。
而宫羽汐也发现了这一点。
她端坐着,案前摆了一幅棋局,上面白子已经被厮杀得穷途末路,七零八落了。
宫羽汐拿的不就是白子吗。
她紧紧盯着棋局,试图找出一条活路,却怎么找也找不出,只能转移谢玄注意力:“……我想起一件事。”
谢玄捏着黑子,从容淡定:“你说。”
想转移他的注意力趁机偷棋子?他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花来。
宫羽汐却道:“你说这次仙门大比,十方海岛会派人参加吗?”
谢玄执子的手一顿,缓缓:“……不会,十方海岛不属于大荒域,不受管辖。”
问这个做什么?
难道她还惦记青川吗?
谢玄故作平静,假装漫不经心道:“你很关心十方海岛吗?”
“是啊。”
宫羽汐想起十方海岛,蹙了蹙眉:“我到最后也没告诉琴音分山定海术,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风霜刀剑,颠沛流离……”
“……”
谢玄轻哼一声,心中不满,却依旧为她解惑:“你放心,域主去了一趟十方海岛,想必会有法子的。”
宫羽汐闻言恍然大悟:“这样哦……”
“不过。”
她满脸疑问:“谢谢你怎么知道域主去了十方海岛啊?”
谢玄神色一凝,跟这个小傻子说话总是会不知不觉放下戒备,这下该怎么圆过去?
宫羽汐却敛起眸:“……”
出现了!
谢谢他分神了,好机会!
宫羽汐悄悄伸出小手,鬼鬼祟祟地摸向棋盘。
谢玄垂眸一瞥:“……”
这家伙,至始至终就只想着耍赖,根本就没有想要追问下去啊。
他到底在紧张什么……
“哼。”
当宫羽汐摸到第三颗黑子时,谢玄忍无可忍,清了清嗓子,示意她不要太过分了。
“……嘿嘿。”
宫羽汐笑笑,试图声东击西,指着谢玄身后:“你看那是什么!”
谢玄蓦然回首:“……”
真好骗!
宫羽汐心中得意,正想趁机多摸几个棋子,却又惊觉不对。
只见她刚刚指过的那个地方,此刻竟升起一阵浓重的煞气。煞气狂暴不已,在长空中肆虐,横冲直撞,竟朝避玄宗的仙鹤冲来。
“小心!”
谢玄抬袖,稳稳护住宫羽汐,又提剑斩灭煞气,一切只在瞬息之间。
“小师妹!”
凌云渡等人也遭到了这气息的袭击,待平定下来后,匆忙查看宫羽汐的情况,见她没事,松了一口气。
“这煞气究竟从何而来?”
仙鹤下方,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山脉,表面平静,根本看不出什么。刚刚那煞气来得匆匆,去也匆匆,一时间也寻不出来源。
裴顾却忽然道:“前面就是云城了。”
宫羽汐也一恍:“云城……”
那是她和裴顾相遇的地方。
谢玄敛了敛眸,云城啊……
真是个不吉利的地方。
众人商议一番,从避玄宗出来已走了好几日,也该休整休整了,天色又尚早,便决定去云城看看。
云城乃大荒域大都城。
当年天限被射成碎片时,有好几片都落在了云城。因此,云城灵力充沛,出过诸多名门仙家,而大荒域第一宗门云霄殿,也坐落在云城。
此刻,云城却陷入了动乱之中。
主城广场,众修士齐聚于此,振臂高呼,力求云霄殿给个说法。
“这段时间云霄殿管辖的北琅山脉时常有异动,灵气冲天,贵宗能否解释一二?”
“当年有三片天限碎片落在北琅山脉,是不是天限复活了?!若是天限复活,云霄殿岂能隐瞒?”
“请贵宗如实相告!”
曾几何时,天限是世界的主宰,将世界分为极天、大周天、小周天上中下三层。天限被灭之后,三天合为一体,人人得以平等,渐渐的人们已经习惯了那样的日子。
然而最近,总有天限复活的流言传出,惹得人心惶惶。
若天限重现于世,世界又将如何?
他们会借力平步青云,还是就此陷入地狱,谁又能得知?
修真界的局势千变万化,谁也说不准,就像当年名震一时的北琅顾家,还不是说没就没。
在世界的洪流面前,人渺小得很。
“……”
烦死了。
云霄殿的少宗主齐瑾立于喧嚣中心,面对众人对云霄殿的质疑,心中烦躁,抽出鎏金飞云刀,扬声道:“闭嘴!”
人群有一瞬间安静。
云霄殿是大荒域第一宗门,近年甚至隐隐压域主一头,人们对其都有所忌惮。
齐瑾命人抓住一个修士,将短刀抵在他脸上,冷冷道:“刚刚就你叫得最凶,是吧?”
修士年轻气盛,不屈道:“是又如何?”
齐瑾眼中掠过一丝厉色,抬手在他掌心狠狠插了一刀,并且肆意转动刀刃,在皮肉中搅动。
“啊啊啊啊!”
年轻修士目呲欲裂,惨叫道:“你敢动我!我是爹是万剑阁阁主!”
“万剑阁?”
齐瑾挑了挑眉,满是蔑视:“什么小门小派,没听过,在大荒域,云霄殿说一,谁敢说二!”
满场鸦雀无声。
齐瑾拔出刀,缓缓擦拭血迹,眯眼一一掠过众人:“北琅山脉的事与云霄殿无关,再有造谣者,下场就跟他一样,还有人不服吗?”
云霄殿的威压就像一座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众人心中不服,却也惜命,再不敢造次,只恨恨地咬牙。
“当年我来云城的时候,云霄殿还不是第一宗门呢。”
云城中,宫羽汐一行人边走边聊。
然而说到云霄殿时,裴顾的脸色却十分不好,几度黑了脸。
宫羽汐问:“裴顾,你怎么了?”
“……没什么。”
裴顾怎么能将仇敌的事告诉她,只压抑着心中的恨,勉强道:“我只是想起来,这里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你什么意思?”
他就那么讨厌她吗?一想到这是他们相遇的地方,脸色就难看了?
宫羽汐脸色也不好了:“当初若不是遇到了我,你就死翘翘了!”
裴顾顿了顿:“……谁让你救我。”
他就那么死了,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怎样?”
两人一言不合,眼见着就要大吵特吵。
凌云渡心中一紧,看了眼在座的人,试图找出一个能劝架的。
然而,萧竹声见怪不怪,悠悠地在看戏,姬野唯唯诺诺,不敢说话。宋语桃倒是想说什么,只是看那模样,倒像是在拱火——
“裴师兄,小师姐也是好心啊。”
“小师姐,裴师兄没有恶意的。”
“是吗?”
“怎么可能!”
而谢玄更是不言不语。
他抱着袖,静静的看着宫羽汐和裴顾争吵,眉间微微蹙着,几分不悦。
凌云渡:“……”
他们两吵架,他生什么气?
凌云渡只能出来缓和气氛,指着不远处道:“你们看,那边好热闹,我们别吵了,过去看看吧?”
两人确实听了凌云渡的话,走过去看热闹,却没如凌云渡所想停止争吵。
众人还不知,那热闹之处正是齐瑾立威的地方。
宫羽汐和裴顾边走边吵——
裴顾:“你不救我我也能活下来。”
宫羽汐:“怎么可能,你当时才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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