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晚仰躺着,心底一窒,眼看他要动她的腿,急忙说:“关灯。”
谢淮谦没去关灯,反而直接欺身压上,用单臂手肘撑着身体,若有若无地摩挲着。
另一只手摸上她的唇,拇指按压着揉捏,深如古井的眼眸定在她身上。
冷沉的语调,“楼晚,今晚是你求的欢,都给你白睡了还这么多要求?”
楼晚被他动作带到,难以抑制地轻喘了口气。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嘴唇一合抿住他的手指。
调情这些把戏,她还不会,只能是他做了什么她跟着学什么。
“谢先生。”吮了片刻,楼晚把他的手指吐出来,想要解释,“昨天给我银行卡的人是——”
下一刻惊呼了一声,修长的脖颈往后仰起,脖间青色血管在灯光下透着麻痹人心的诱惑。
谢淮谦的眸色瞬间加深,探头压下,嘴唇紧紧吸在动脉上,牙齿也不受控制地贴上。
他怀疑这一刻他将要变身成吸血鬼了。
只想把她的血肉都吸干,将她做成一个眼里、心里都有他的人偶。
“谢先生……”缓过突然冲上来的那股劲,楼晚抬起软绵绵的手包住他的下巴,轻声说:“别吸,会留下印子。”
谢淮谦嗤笑一声,越发伏低身体,语气阴冷,“怎么?怕你小情人吃醋?”
“什么我的小情人?”楼晚都快被他弄得哭笑不得,这醋意也太大了些。
她想解释来着,要不是他突然发难,这会儿都解释清楚了。
谢淮谦被她推开下巴,双手撑在床上直起上半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难受到皱起的眉梢。
片刻,他伸手掐在她脖间,双目因为激烈的运动充斥着丝丝狞红。
“楼晚,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么?”
楼晚艰难地摇了摇头,往后仰起修长的脖颈。
片刻,她实在受不了,双手摸到他的手腕,往下拉开他的手。
他原本也只使了一成的力,她一拉就扯下来了,原以为她要将他的手给丢开,谁知道掌心倏地一软。
他有些怔住,掌心下的心脏有规律的跳动着。
“你摸着我的心是硬的软的。”楼晚侧过头问他,眼尾勾着层层绯色。
当然是软的。
他没回答,掌心握拢,好似将她的心脏和她整个人都抓在了手心。
楼晚扬起头,双手捧着他的下颌,目光凝在他渐渐冒出汗渍的英俊脸庞上。
原本打理得好好的头发凌乱垂下,脖间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整个人伏在她身上的模样性感极了。
“谢淮谦。”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他险些没缴械投降,停住动作看她,“你……”
喉结艰难地滚动一下,谢淮谦凑近她的脸,冷冷讥笑:“怎么?不叫谢先生了?”
这人怎么这么难哄?
楼晚仰起头,主动凑近他亲了亲他的下巴,有些刺刺的胡茬戳着她的嘴唇,酥酥麻麻的。
她亲一下就放开,歪着头问他,“你是在吃醋吗?”
谢淮谦没说话,对视片刻,俯低身体,整个脸埋在她身前。
楼晚抱着他的脑袋,他头发其实很柔软,五指穿进去还能摸到头发上清爽的发根。
“他是我的姐夫,昨天那个银行卡是我姐的。”
谢淮谦身体一僵,“……?”
她姐,不,是姐居然结婚了?
“你是不是有去找我了?那怎么不直接出现呢?”
谢淮谦:“……”鬼知道当时他怎么想的。
“反正小五都知道了,我姐他们迟早也是会知道的。”
只是可能解释起来会麻烦一些。
他把头彻底埋进她怀里,也不管呼吸顺不顺畅。
楼晚说完半天没听到他的回答,下巴收回一些垂眸看去,只看得到一个黑漆漆毛茸茸的脑袋。
她一顿,奇怪问:“谢……先生,怎么了?”
他没回答,只是重重地往上靠了靠,耳边能听见她鲜活的心跳声。
楼晚的心思瞬间便被其他的事吸引了过去,深吸一口气,她摸到他的下颌,“轻点。”
谢淮谦依旧是没回话,片刻,他直起身体单手搂起她,让她整个人反身窝在怀里看不见他的脸色,探过身体一把关了室内的灯光。
室内光线一时之间暗下去,楼晚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抓紧身后唯一一个让她有安全感的人。
“谢先生?”她有些不安。
谢淮谦摁着她的腰,提起她,“重新叫。”声音粗喘带着磨砂般的质感。
楼晚吞了吞干涩的喉咙,伸手抓住他的手臂,臂肌的紧实给了她稳稳的安全感。
她呼了口气,“谢淮谦……”
他靠下来贴在她脊背上,嘴唇压着细嫩的耳廓,“不是这个。”
“……”楼晚全部心神都被他亲吻她耳朵的动作给夺了去,一时间没想起来他说这几句话的含义。
谢淮谦没等到想要的答案,重重地掐她一把,楼晚身体猛地一缩,差点没能哭出来。
“那……谢总?”
“总你个头。”他险些没控制住自己飙出一连串脏话来。
“那叫什么嘛?”她仰头往后。
谢淮谦俯过身含住她的唇,含糊说:“再想。”
她被他擒住下巴, 就着扭头的姿势压着亲了很久很久。
久到她快呼吸不上来、久到她脖子都扭得受不了了,拼命往侧边扭开他才放开她,随后沉默地贴在她背上, 一句话都不说。
楼晚艰难地换着气, 支撑身体的双手手臂软绵绵一酸,整个人趴在床上。
谢淮谦弓下身体, 拉住她的一只手往后紧紧握着, 压抑着声调要求她,“叫我。”
墨发撒满床铺,楼晚整个头都埋进枕头里,糊浆一般的脑海里只有触觉神经传来的感受, 其他什么都听不进去, 也思考不了。
谢淮谦倾身往前,单手擒住她的下巴抬起来一些, 沉声道:“出声。”
楼晚吞了吞干涩的喉咙, 嗓音软绵绵地,出口却是另外的话:“我想翻个身。”
谢淮谦动作一顿,在黑夜里死死地盯着她。
楼晚从枕头里探出一点脑袋,重复一遍, “腰好酸,我想翻个身。”
几秒钟后,他挫败地往后退了几步。
楼晚翻了个身平躺着, 脑袋终于灵光了一些。
一瞬间就知道他想听的是什么了,但她从来没那么喊过他, 也叫不出口, 干脆就装不知道好了。
他摸了摸她的腿弯,俯身捏住她的下巴, 声音清冷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你叫我。”
楼晚故意地,“谢先生。”
“……”他皱了皱眉,探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摸出包装,一点点穿好外衣,站在家门口,沉声:“再叫。”
“谢淮谦……”她还是那么叫,只不过喊了名字。
谢淮谦不满意,单手掐住她,重新步入正轨,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命令的语气:“再叫。”
楼晚伸手,摸到他撑在旁边的手腕,一点点摩挲下去,扣住他的五指,声音低柔,“你想让我叫你什么呢?”
谢淮谦把全部力量放到了另一边的手臂上,五指穿过她的指间压在床铺上,顶着牙问:“我是你什么人?”
楼晚握紧他,咬了咬唇,说:“我……”话音消了下去。
谢淮谦不得不伏低身体靠近她,“什么?”
楼晚歪头,抬起另外一手,轻柔地抚摸着他的侧脸。
谢淮谦给她摸了会儿,没听到她的声音,再次问:“我是你什么人?”
楼晚回道:“你是我法律上的丈夫。”
“那你该叫什么?”他侧过脸,启唇一咬就含住她的唇瓣。
亲了片刻,他放开她,让她出声。
楼晚张了张口,实在没能喊得出来,最终轻轻地喊了他一声他的名字,“淮谦……”
谢淮谦仰起头闭了闭眼,头脑一片空白,酥麻从尾椎骨升腾到五脏六腑,在她的声音里彻彻底底投降。
罢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让她叫出来。
黑暗中的床畔间一片狼藉。
后花园里模糊灯光、露台上昏暗的灯光透过屏风,若隐若现地投了些进来。
适应了黑夜的眼睛就着这点微弱的灯光也能将室内看个大概。
谢淮谦把套打了个结丢在垃圾桶里,翻身上床,探出手臂碰到她的身体,手肘一圈就把她整个人环抱在怀里。
楼晚侧趴在他身上,抬手摸了摸他的胸膛,有些许热热的汗渍。
她没说话,他也不说话,在安静的夜里,一起听着窗外的夜声和两道此起彼伏的心跳声。
仰躺片刻,谢淮谦开口,声音沙沙地,“姐结婚多久了?”
问的是她姐吗?
楼晚仰头去看夜里他的侧脸轮廓。
没听到她的回音。
“嗯?”谢淮谦圈了圈手肘,提醒她回答。
“结婚两年,刚好就是我毕业那年结的。”
“哦。”他应了一声,问:“还在南城么?我们要不要见个面吃个饭?”
“不用了。”楼晚回道。
谢淮谦原本用手掌轻抚她手臂的动作停住,在黑夜中眯了眯狭长的眼眸,她下一句话接上,“我姐他们昨天晚上就去福城了,那边的茶叶好卖。”
谢淮谦“……”一堆气话咕噜噜掉回肚子里。
“再来南城跟我说一声。”
“嗯。”
静了片刻,谢淮谦圈紧手臂搂她一下,说:“我抽根烟。”语气里透着询问。
楼晚想起之前看到他抽烟时的懒散模样,心底倏地一软,他给到了她足够的尊重。
而且他抽烟不算频繁,起码在她面前的两次都是在事后的……
“嗯。”她应了声,手撑着床想起来,“那我先去洗澡。”
“不要。”他手一抬将她腰给压下来贴在自己身上,随后伸手摁亮床头的灯光。
暖黄灯光亮起,楼晚闭上眼,往他怀里靠了靠,脸颊贴在汗湿的皮肤上。
酥酥的触感传来,谢淮谦垂眸看她一眼,声音喑哑:“我就现在偶尔抽个一根两根,以后就不会抽了。”
楼晚莫名就听懂了他说的以后是哪个时期的以后,可他们未来的变数有多大,谁都没法预知,谁也都没法保证以后的他们是否还是现在这个模样。
没听到回音,他抬手捏起她的下巴,“怎么不说话。”
楼晚蹭了蹭他的胸膛,“没什么想说的。”
“不喜欢烟味我也可以不抽的。”
“没事,你抽吧。”
谢淮谦沉默片刻,拥着她,单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盒,食指掀开盒盖,从里面摸出烟衔在嘴唇上,侧过身摸到银白色打火机,单手摁下去火焰瞬间冒起。
他咬着滤嘴凑近,点燃后吸了一口,要吐烟雾前放开她,食指和中指夹下烟,搭在床边。
“不让你吸二手烟了,去洗澡吧。”
烟雾随着说话从嘴唇里飘出,他侧了侧头。
楼晚应了声,撑着他的胸膛爬起来,单手用被子捂着胸口,扭头去找衣服。
谢淮谦往上靠了靠,目光凝在她漂亮的脊背上。
不是很清晰的视觉让他皱起眉间,虽然这样看着她像是裹挟在一层滤镜里一般完美无瑕,但他更想看她最清晰的模样。
夹着烟放到烟灰缸旁,食指轻点,烟灰簌簌落下。
楼晚坐起来后用被子只能捂着前面,后面不知打哪儿来的凉风飕飕的,她一顿,扭头去看他。
靠在枕头上的男人身姿懒散、发丝凌乱,毫不在意被子被她卷走。
对上她的目光,谢淮谦懒洋洋地轻挑眉梢,“怎么了?”声音低沉沙哑。
暖黄的灯光下,一丝青烟从他身侧飘起,莫名就又欲又痞。
楼晚摇了摇头,转回头抓着被子往下挪了挪。
空气里漂浮着一股浅浅的香烟燃烧后的味道和清爽的木质香调,楼晚闻了闻,是他抽的香烟里的那股沉香味,所以不刺鼻。
细细一闻,果然就是他身上常有的果木质香调。
她扭头再看他一眼,随后收回视线在大床上巡视一圈都没看到两人的衣服,往地上一看,衣服被他丢在地板上,白的黑的散落在各处。
谢淮谦垂眸看了眼,直起身体单手掀开被子直接下床,勾起地上的衬衣随意披上,光着脚走到露台。
楼晚看着他的背影,被笔直的长腿晃了下眼睛,嘴唇颤动了一瞬,到嗓子口的话随着他勾起眼镜戴上而消失。
戴上眼镜后果然清晰了很多,谢淮谦撑着露台木质栏杆,缓慢地吸了口烟。
尼古丁进入到肺里按捺住沸腾的躁动,沉香的清爽渐渐漫布全身,说不上来的舒爽。
他远眺看向黑夜,有种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事后烟的感叹。
难怪男人们都喜欢。
吐出烟雾,他夹着烟,转身走向衣帽间,打开一个柜子,里面全部都是男士和女士的睡衣,各个品牌都有,各个款式也都有。
想起她家里的黑色吊带,他手指一勾,勾起一件但粉丝的吊带丝绸,拿着出来给她。
“谢谢。”楼晚伸手接过。
入手是冰凉如云的质感,刚摸上不到一秒,吊带从手里滑到被子上,又从被子滑到床边的地毯上。
楼晚看着一瞬间就到地上的睡衣,五指无措地抓了抓空气,整个人都懵住。
这么滑溜的吗?
穿身上都不敢想会滑成什么样。
谢淮谦转身的动作一顿,看着她。
未几,轻笑一声走上前,勾起吊带,把裙摆卷了卷,往她头上套去。
他右手上的食指和中指间还夹着青雾飘起的香烟,楼晚看着有些心惊胆战的,就怕烟灰会撒下来烫到她。
“掉不了的。”他说着,勾着吊带轻轻一抖,裙子滑到她身上,放开手,吊带掉落下去卡在她肩头。
楼晚赶紧放开被子,拉好吊带裙,她掀开被子,要下床看见眼前的长腿没撤离。
往常塞进西装裤里的衬衣下摆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楼晚仰头瞧他一眼,耳尖飘起可疑的红晕。
谢淮谦看着,没忍住用夹着烟的手捏住起她的下颌,湿润的嘴唇印下重重地亲了口,单手穿过她的膝弯一把勾起来。
楼晚惊呼一声,急忙抬手挂在他脖颈上,身体感受到他的温度,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谢淮谦问,随后换了只手勾住她的腿弯,夹着烟那只手搂着她肩膀。
楼晚的目光又被肩膀处飘着青烟的火光吸烟去。
谢淮谦抱着她走了几步,见她目光凝在香烟上,问:“想抽?”
楼晚仰头看他。“可以吗?”
“不可以。”他拒绝道。
楼晚睨了他一眼,那还问。
抱着她进到浴室,超大圆形浴池和淋浴之间,谢淮谦垂首问:“泡个澡?”
楼晚侧头看一眼,有些心动,她还没享受过这样的大浴池呢。
看出来她的意动,谢淮谦轻啧了声,“早知道就不穿了。”
楼晚晃了晃腿,“穿都穿了。”
谢淮谦轻笑,将她放到浴池边,随后走到窗户边的位置把纱帘全部放下来,确保即便开着窗也看不见里面,他才转身给她放水。
放着水,他点了点浴池左边的柜子,说:“花瓣和香薰都在这里。”
楼晚走过去,依次拉开抽屉,各种保存鲜活的花瓣都有。
她也不能免俗,一眼就看中红色的玫瑰花花瓣,转头看向他,剪水般的眼眸里盛着欢喜。
难得她在他面前这么鲜活,谢淮谦单手往后撑着浴池台阶的边缘,烟咬在唇边,昂了昂首。
楼晚转回身,一手抓一把玫瑰花走到浴池边,往里面撒进去。
鲜红的花瓣飘浮在水面上,即便这会儿水还不是很多,都透着一股不一样的格调。
楼晚现在就想进水里泡着,让水和花瓣慢慢涨起漫过皮肤一定会很有意思,刚想脱衣服,侧目看去,迟疑道:“你……也要洗吗?”
谢淮谦往下点了点下巴,“你说呢?”
楼晚目光飘过去立马收回,站在浴池边的台阶上踌躇了一瞬,说:“随你。”
谢淮谦仰头看着她,片刻,伸手拿下香烟掐灭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伸手拉住她的手往下一拽。
楼晚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跌落在他怀里,鼻尖漂浮着一股淡淡的果木香和他身上的男性荷尔蒙味道,皮肤的亲密接触都让两人轻轻一颤。
谢淮谦垂首,咬了咬她的耳垂,压抑着说:“等水满的时间还很长,来一次?”
楼晚的目光在浴室内转了一圈,也凑近他,诧异说:“这里?”
他退开一些,目光凝着她有些绯红的脸蛋,轻笑:“也不是不行。”
说完,在她的惊呼里抱着她换了个姿势。
误会解除的两人莫名地更合拍了。
从泡着花瓣的浴池到淋浴间,到窗户边最后又滚回了床上。
哪哪都是他们的兴风作浪的痕迹。
谢淮谦像是要把这两天的压抑全部都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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