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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零搭建的蜂蜜陷阱(Derive)


他迟疑地道:“要不,我帮你。”
绮月:“???”
帮我什么?怎么帮?
等绮月仰躺在更衣室的长椅上,感受到青年的手指穿梭在她的发间,伴随着一阵阵撩起的水声,头发一点点湿润,头皮被轻柔地揉搓按摩的时候———
满脑袋的问号已经变成了红色惊叹号。
天呐,她就是因为好奇想看看降谷零要怎么帮她洗头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
绮月一整个人僵住。
搬了个小板凳,躬身坐在长椅一端的金发青年,握住手中柔软细密的发丝,贴心地询问着:“水温合适吗?这个力度可以吗?没有弄疼你吧?”
“……”绮月舔舔莫名干燥的嘴唇,僵直着脖子和脑袋,完全不敢动弹,内心响着SOS,嘴上哼哧道,“你是发廊小哥吗?问这么多问题。”
降谷零挑眉,用大拇指使劲摁了下绮月头顶的百会穴,听到一阵痛呼后,笑容良善道:“那我不问了,你放松。”
这怎么可能放松得下来啊!!!
绮月感觉自己快蚌埠住了。
现在非常想翻身跳起来逃跑大喊“我不洗了”!
她认怂还不行吗?
她做错了什么要让自己在这里受到降谷零的折磨?!
“用我的洗发水可以吗?”
绮月疲惫地闭上眼睛,“我还有选择吗?”
降谷零眨眨眼,还真的给了个选择,道:“我还知道hiro的洗发水也在这里,你用吗?”
“?”绮月重新睁眼,微扬脖子,用一种颠倒的视角去看帅气的混血青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玩意,“不管你的还是诸伏的……有什么区别吗?又不是我自己的。”
“那就用我的。”降谷零拍板决定道,将洗发露打出泡沫,再一点点揉搓到绮月的头皮上。
最后还用手心插/进绮月的后脑勺处,将她的头从椅面上抬起,两手托着,慢慢打圈按摩。
“条件有限,只能这么洗了,你别这么紧张,直接躺在我手上就好。”降谷零含笑道。
后脑这么危险又敏感的位置,现在被别人握在手里,还不停按压搓动,绮月只感觉浑身发麻,连脚尖都紧绷着,还躺在他手里???
这是在给她洗头发吗?这是在给她上刑啊!
“你……”绮月深呼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道,“你洗快点。”
头顶青年的声音慢悠悠地响起:“要仔细洗干净啊,你刚才不是很嫌弃自己头发脏了吗?”
她还嫌弃自己身上脏了呢,难道你也———呸!
内心已经混乱成毛线球的绮月疯狂唾弃自己刚才的想法,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如此得底线一退再退!
怼回去啊绵星绮月!
“我错了。”
绮月一秒服软,真诚地道:“我不该任性想洗头洗澡,我的错。”
降谷零轻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现在时间确实不早了,等下五点是浴室的开放时间,很快就会涌来一大批洗澡的警校生,他必须在那之前给绮月洗完头,再带着她离开。
就算刚才绮月不说,他也会加快速度。
第二遍上洗发露,绮月已经开始习惯降谷零的碰触,均匀有力的按摩让整个头皮都松快了,连带着持续高速运转的大脑也慢了下来,就像陷入了浓稠的蜂蜜罐中一样,不愿意去挣扎,也很难去挣扎。
温热的流水哗哗冲刷着泡沫,像是某种白噪音,让人心绪缓缓平复,甚至开始有些昏昏欲睡。
浴室的门口,几个青年你挤我我挤你,探头探脑看着更衣室里面。
往日里正直严肃,虽然不带攻击性,但也强势直率的混血青年,如今却气场柔和,唇角含笑、低头专注给少女洗头发的样子,难掩温柔。
松田阵平仿佛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又惊讶又想笑:“喂喂喂不是吧?是我眼瞎了吗?这个贤惠的金发混蛋是谁啊?”
“嘘!小声点,小阵平。”萩原研二这么提醒着幼驯染,自己却高高挑着下垂眼,半作怪半认真地道,“可恶,遇到对手了!小降谷竟然这么会,这样我不就不是最会讨女孩子欢心的人了吗?”
“你计较这个?”诸伏景光差点笑出声来,调侃地道,“没事的,萩原,zero他的'会'只是对特定的人而已。不过,竟然能看见zero这一面,哎呀哎呀~”?
伊达航也在笑,但身为在场唯一有女朋友的人,他自觉地推着同期的肩膀,提醒他们:“走吧走吧,给他们留点空间,别看热闹了!”
降谷零用毛巾包住绮月的头发,抽空瞄了眼有窸窸窣窣动静的浴室门口,心下无奈,不用说,肯定是他的好友们。
绮月平躺着,视角有限,虽然听到了窸窣声音,但她以为是浴室里睡着的男生们无意间弄出来的,并不知道降谷零帮她洗头发的画面已然被诸伏景光等人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此刻的她还在庆幸,还好现在更衣室没人。
“好了,慢慢坐起来。”降谷零虚按着包好的头发,扶着绮月坐起身,“自己擦一下,我去拿吹风机。”
“欸?”终于洗完后,绮月可算松了口气,听他还要给她吹头发,立马道,“不用了,我回宿舍楼吹就行!”
“现在天气凉了,不要湿着头发出去。”降谷零拿着吹风机过来,摁住要起身的绮月,顺手摸了下她散下来的湿发,感觉水分还很多,就拿过毛巾重新给她擦,最后再吹风。
绮月看他这一通流畅的动作,在吹风机的嗡嗡声音中,忍不住道:“你真够有耐心的。”
“那你怎么这么偷懒?”降谷零好笑地道,“让你擦个头发也敷衍了事。”
绮月偏过头,装听不见。
以手指为梳,松松理开纠结的头发,降谷零看看时间,知道绮月肯定不愿意被很多人看见,他也觉得让人知道绮月出现在男生浴室肯定会被八卦,于是关了吹风机,道:“时间不够了,等回去之后你再吹干。”
“这已经很可以了。”绮月随手拢了拢头发。
她这头长卷发厚厚一层,每次吹头发都觉得费劲,总是吹到半干就不管了,除了去理发店,这还是第一次洗头发这么轻松。
对此,绮月表示非常感谢降谷零:“洗得很好,下次不要了。”
并且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对方要送她回宿舍的想法,“你不是要洗澡吗?快洗吧,我自己回去,我可以。”绮月着重咬着最后三个字。
降谷零见状也不强求,左右绮月只是烧伤一块,走路费劲,但不是瘸了,他道:“那你自己小心,走不了就请附近的同学扶你。”
绮月匆匆点头,单脚蹦跶着,飞速离开。
降谷零无奈地摇摇头,拿起洗浴用品去浴室,一进门就对上同期们灼灼的目光。
左边,伊达航:“坦白从宽。”
右边,萩原研二:“抗拒从严。”
正面,松田阵平:“老实交代。”
后面,诸伏景光笑:“zero你怎么想到去给绵星洗头发的?”
被围住的降谷零:“……”
降谷零呆滞着,脱口而出道:“欸?因为是她说(想洗头)的啊。”
警校第一的意思是,绮月想洗头但自己没法洗,又觉得她回去后找不到人帮忙,所以他才想着由他来洗。
但省略的话却让其他人听在耳朵里,以为是绵星绮月自己要求降谷零帮她的。
松田阵平惊讶:“这样的吗?不像绵星啊。”
“啊,”刚才还计较自己是不是最会讨女人欢心的萩原研二,反过来调笑道,“怎么可以让女孩子先开口啊,小降谷?以后要主动一些。”
诸伏景光满眼欣慰:“说不定是绵星被zero打动了呢?”
伊达航哈哈笑着拍金发同期的肩膀:“恭喜啊降谷!”
回过神来的降谷零有些懵,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有些事第一时间没解释,之后就没机会解释了,因为越解释,别人只会以为是掩饰。
于是等第二天樱井理莎找到绮月,挤眉弄眼坏笑着问她:“听说你让降谷给你洗头发?”
绮月简直:“???”
满脑袋的问号升起来了。
谁在背后祸害她的风评?!
浴室的事只是一段小插曲。
以[被各种打趣的黑发少女,恼羞成怒地逮住流言源头-警校五人组一人揍了一拳]为结尾,落下帷幕。
等绮月的伤口结痂,快速好转的时候,全校期待的运动会到来了。
“说什么运动会,分明是警察学校体能测试pro。”
绮月面对氛围热火朝天的体育场,托着腮吐槽道。
“但是,”她甩了甩手中的讲稿,指着旁边两个青年,震声,“为什么我不能好好当个观众,而是要和你们在这里读广播稿啊?!”
“这是鬼塚教官给你的惩罚,不是吗?”黑发猫眼青年闻声抬头,眨眼提醒道。
抓住杀害父母的凶手外守一,解决了一直以来的隐忧,夜晚不再噩梦,诸伏景光的状态明显比以前更轻松,也更加精神奕奕了。
绮月无力抚额,没错,鬼塚教官让男生们打扫浴室,让她在运动会上主持广播,但她之前不知道搭档是……
诸伏景光看向坐在绮月旁边忙碌的幼驯染,解释道:“我怕zero忙不过来,就来帮忙,一会儿就走,等下还有比赛。我记得绵星也有比赛吧,是下午?”
绮月摆摆手,“最后一场趣味跑啦,不算是正式的比赛项目。”
降谷零扫了她一眼,继续埋头校对广播稿,只语气无奈地道:“hiro为什么怕我忙不过来,难道绮月你不该反思吗?”
绮月不以为意,将桌上的纸稿往前一推,“这种稿子有什么好检查的?你也太较真了,只要不把比赛项目流程报错就行。”
降谷零也没说什么,将她面前的稿子拿到自己这里,顺便对诸伏景光道:“hiro去准备比赛吧,这些小事我可以的。”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诸伏景光没忍住,轻笑道:“好。”
等诸伏景光离开广播台后,绮月百无聊赖地看着场下的比赛,问身边的青年:“你不想下去比赛吗?”
降谷零停下手头的工作,端起水杯,笑道:“还好吧。而且广播也是教官给的任务,当然要好好完成。”
绮月撇撇嘴,真是干什么都认真……重申一遍,完全想象不出来他日后是怎么变成波本那个样子的嘛!
不过她多少也能猜出鬼塚教官的意思:公安警察的工作通常都是秘密性的,如果降谷零决定去公安部,那最好从毕业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就慢慢得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让其他警校生把他淡忘。这是为他的安全着想。
降谷零自己应该也知道,所以并没有对教官这个安排说什么。
依照绮月上一世的记忆,在她死前,波本和苏格兰已经进入组织三年了。
但也就是说,从警校毕业到他们真正进入组织,这中间有差不多一年的空白期。
这一年应该是公安清理“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身份的时间。
想到这儿,绮月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降谷零。
为了送卧底进黑衣组织,公安可以下这么大的时间成本,而且波本和苏格兰的身份到她死前都没曝光,由此可见公安内部的保密性。
就像一个密封不透的铁桶一样。
组织竟然希望她进入公安?真是想得挺美。
广播的工作有些无聊,但好处是坐在有挡篷的高台处,可以不用在下面吹风晒太阳,还可以把不想干的工作推给降谷零,美滋滋。
等到日头逐渐西斜,今天最后一项比赛就要开始了,绮月才起身去做准备。
“加油哦,”降谷零离不开广播台,只能提前加油祝福,并嘱咐道,“注意腿上的伤。”
“啊,没问题。”
所谓趣味赛跑,就是让各位参赛选手先绕跑道跑一圈,再到终点抽【签】,然后带着【答案】回到终点核验,最后再跑一圈回到终点。
用时最少且【答案】正确的人,即是赢家。
这个比赛严格说起来并不算公平,但很有意思,所以叫“趣味跑”,成绩也不会计入班级,大家对此的热情度非常高。
在女子赛开始前,绮月看到了诸伏景光四人。
青年们站在场边大声给她声援加油,在周围人的注目下,举着那张[樱花烂漫]的班旗使劲挥舞,生怕别人不知道鬼塚班的女警要参加比赛了似的。
这让本来打算随便跑跑的绮月嘴角一抽,非常想掩面离开。但可能是运动会氛围的加持,等开跑的时候,绮月不自觉就认真起来了。
全校的女警本来就不多,参赛的就更少了,绮月领先众人,轻松跑完一圈,随手从终点站的箱子里抽出一张纸条。
她打开一看,扭头就跑。
场边的青年们猜测绵星绮月抽到了什么【签】。
“看小绵星目标明确,都不用多想一想,【签】应该是指某个具体的物品吧?”萩原研二猜道。
“不一定,”松田阵平反驳道,“也可能是让她问具体哪个人一个问题。”
“可绵星真能认清全校的人吗?”伊达航不禁问道,“她最多就认识咱们班的人吧?”
诸伏景光失笑,“班长说得对。我也觉得是某个物品吧。”
然而等绮月拉着她的【答案】跑回来的时候,四个人都懵了,随即就是惊讶、兴奋。
“zero/降谷/小降谷/零?!”
降谷零也很懵然。
他本来坐在广播站还在可惜,不能去终点给绮月加油或者祝贺什么的,没想到一抬头,就看到刚跟他道别没多久的少女,呼啦就跑了回来。
对方甚至都没跟他说一句话,抓起他的手腕就跑。
“等等、你参加的不是趣味跑吗?”降谷零匆忙跟上少女的脚步,忽然意识到,“所以我是【答案】?你抽的什么【签】啊?”
绮月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闭嘴,别问,跑就是了!让我输了你就完了!”
既然让她认真起来了,那就必须拿第一呀!
黄昏温柔的晚风从二人身边穿过,奔跑的速度让人的心情都像飞起来一样。
降谷零看向拉着他朝夕阳奔跑的黑发少女,眨眨眼,脸上逐渐展开一个放肆的笑容。
“哈……怎么可能会输啊?”
风把金发青年的话吹散,绮月没听到,她只是察觉手中抓着的手腕挣脱了,还没等她做什么反应,她的手反被对方握住,紧紧的。
下一刻,绮月真实地感受到了警校第一的爆发力。
本来是她抓着金发青年在跑,眨眼间,他就跑到了前面,两人相握的手像是一条风筝线,使劲拉扯着绮月。
耳边的风声更大了。
绮月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到的终点站,可能是脚不沾地吧,她恍恍惚惚得将纸条交给裁判。
作为裁判的女警也曾参加过萩原研二组织的那场联谊,在看到面前的男女携手跑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姨母笑了,等看到绮月抽到的【签】后,嘴角更是疯狂上扬。
那一刻,大手一挥,表示绵星绮月的【答案】作效的女警,感觉自己不是在准许这对男女“你们可以跑最后一圈了”,而是“你们可以结婚了”。
等略显茫然的降谷零拉着绵星绮月跑走后,围瓜群众纷纷上前。
作为鬼塚班班长的伊达航率先接过纸条,看到了内容,“噗嗤!”
“到底是什么【签】啊?快让研二酱看看!”
萩原研二凭借着身高优势,压着松田阵平的肩膀,探头看去,在伊达航笑出大白牙的表情中,一字一句念道:“【此刻打开这张纸条时,第一个冒出脑海的同学是?】哇哦———!”
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
松田阵平:“虽然是找人的【签】,但这问题也太放水了吧?”
诸伏景光点点头,“是啊,随便就近拉一个人都可以,裁判也无法判断真假。”
萩原研二闻弦歌而知雅意,接口问道:“所以……小绵星为什么要跑那么远,去广播台特意拉小降谷呢?”
伊达航哈哈大笑出声,说出了大家的共同想法:“所以这果然就是绵星真正的【答案】啊!”
四个人打了个配合,并在降谷零和绵星绮月到达终点的时候,迅速包围了还不知道【签】是什么的金发同期,将纸条给他看。
而绮月,自然也被一起围住了。
同样参赛,但迟绮月一步跑到终点的樱井理莎压根顾不上自己的成绩,转头就加入了吃瓜队伍。
“哇哦哇哦~绮月~”
被打趣的绮月在搞明白他们的理论逻辑后,抱起手臂,义正言辞道:“哈?我们可是警察啊,怎么可以弄虚作假随便找人糊弄呢?为什么是降谷?因为我还有广播任务,当然是最先想到广播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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