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重生后嫁给摄政王(青鸢沉鱼)


她不是已经将自己做的事都说了吗,江漓什么还要将她带走?
而且,江府的原配夫人已经亡故,那家大族贵妇也没有踪迹,江漓还要带她去见谁?
难不成去见鬼吗?
袁氏生平做下的恶事太多,自然是怕冤死鬼来要债,现在她再没有护着自己的人,想到那些被自己害死的人,心里更加胆寒。
不,不行,她绝对不能被带走。
想到这里,袁氏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抗拒声。
可两名下人是做惯了苦力活的,饶是袁氏奋力挣扎,还是挣脱不得。
前头的江漓听到声音,也只是微顿住了步子,而后轻淡淡地落下一言:
“拿绳子绑了,丢到后头的锁笼箱里。”
“若还挣扎喧闹,就用杂草堵住嘴。”
车夫将马车赶得极快,很快就离开江府郊外的庄子,行到了大道上。
此处将郊外与繁华的京都城区相连,来往都是商人流民等等,又因今日天色已晚,所以路上的人不多。
江漓离开长安药铺已经很久,加上暗中保护的私卫其实都被派去押解袁召,所以她此时可以说是孤身带着婢女在外,这对一个未出阁的闺秀来说,十分不安全。
思及此,江漓吩咐车夫加快赶车速度,以求尽快回到京城。
只要进了京城的城门,便是舅舅的势力范围,也不用再担忧安全了。
车夫道了声“好”,马车的速度果然加快了不少。可就在遥遥见到城门时,车夫忽然“哎哟”了好几声,嚷着要去方便一下。
江漓无法,只能让他前去。
过了一会儿,马车忽然被什么剧烈地撞了一下,让车内的主仆二人都有些莫名。
灵心有些紧张,率先撩开车窗的帘子,往外看了一圈,纳闷道:“咦,外头什么都没有呀,可奴婢方才明明感觉到什么东西撞了咱们马车。”
江漓蹙了蹙眉心,她也感觉到马车被撞击,这绝不是幻觉,那么,为何马车外却什么都没有呢?
因为马车行得快,押解袁氏的箱子尚坠在后头没赶上来,江漓顿了顿,正欲掀开帘子往外查看情况。
忽然,车门外掠进一道冷风,她心道不好,身子往侧边一躲,就听得身侧有重物倒地的闷哼声。
江漓警铃大作,拉着灵心就往马车外跳。
电光火石间,就听灵心惊呼:“姑娘,是,是袁召!”
江漓已带着灵心跳出马车,闻言就蹙眉往身后看去,就看到袁召穿着破旧的婢女衣衫,双手撑着马车内的木板准备站起来,他似乎之前打斗过,衣着更加凌乱脏污得惨不忍睹。
见到江漓身后并无私卫出来护主,袁召站起身也跳下马车,擦去嘴角的血迹,冷笑道:“怎么,江姑娘落单了?”
江漓听闻,便已猜到押解袁召的私卫恐怕受了袁召暗算。
她稳住心神,对上袁召挑衅的眼睛,道:“没想到袁公子好大的本事,竟逃脱了。”
“哈哈,还不是因为你的私卫太蠢,我假装病发倒在路边时,他们上前查看并未设防,被我迷晕了。”袁召大笑起来,“江漓,你没了私卫保护,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果你与我亲密一场失了清白,甚至是有了我的孩子,还会送我去报官吗?”
他越说眼中的觊觎之色更浓:“你怕是恨不得想尽办法解救我,将我留在你身边恩爱到老吧?”
江漓被袁召异想天开的打算惊了下,震诧他为何如此……自信。
前世嫁入袁府后,袁召每回想要与她亲热,都因为不举作罢,始终未能到最后一步。
后来因为屡试不成,大失面子,再也不肯靠近她半步,转而去找其他不同的女子尝试。
可悲的事,每回都以失败告终。
重生一世,她可不信袁召在那方面会有什么长进,否则,此人会和总和前世一样,一副欲、求不满却萎靡不振的模样?
江漓轻笑了一声,反问:“哦?袁公子你行?”
这话一落入袁召耳中,顿时在他心头炸开平地惊雷,那具带着明显质疑语气的“你行?”,在他看来就是讽刺他不行的意思。
不举如此久,他最厌恶的就是别人说他不行!
今日,他就要将江漓这小贱/人纳入身下,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袁召气得双目赤红,已经失了理智,挣扎着就往江漓的方向冲去。
江漓等的就是袁召恼羞成怒发疯的时候,见时机已到,袁召已经气得辩不清楚身边境况,忙拉着灵心脚下一转,掉头就往左手边的小林子里跑。
小林子里光线昏暗,只要在里头躲着,或许能等到救兵。
但是今日的袁召似乎格外敏捷,见到江漓要跑,也调转了方向朝她追去,口中大骂到:“小贱、人,看你往哪里逃。”
眼看着袁召就要追上自己,江漓不禁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边跑边思索着该如何脱身,身侧忽然伸出一只骨节修长的手,将她往斜前方轻轻一拉,躲开了袁召扑过来抓她的手。
江漓趔趄地往前倒去,方才拉她的手又揽住了她的腰肢,将她往后一带,她撞入了一个带着松木清香的怀抱。
抱住她的人是谁?
江漓心中一惊,倏然往身后看去。
可是她一转视线,就看到了已经倒地的袁召。
有几名身着黑色衣衫的守卫站在袁召身后,其中一名黑衣人拔刀而出,银亮的刀身在阳光下折射出夺目的光芒,迅速向袁召的脖子砍去。
“噗嗤!”,霎时间暗红的鲜血流了出来,袁召面上惊恐的神情瞬间凝固住了,嗓子里发出破锣般的声响。
江漓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脚下一软险些跌倒。
陆凌霄禁锢住她腰肢的手掌微微用力,托住了小姑娘虚弱下坠的身子。
他垂眸看着江漓乌黑的发顶,她如蝶般的长睫微微颤抖着,暗示着小姑娘此刻的惊惶。
陆凌霄另一手抬起,指腹触到江漓被溅了一滴血渍的脸庞,将之轻轻拭去。
他沉声道:“江漓,有没有人教过你,对他人仁慈,必将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局吗?”

话音刚落,身后的守卫已经处理了袁召,恭敬道:“主子,袁召头颅已被割下。”
陆凌霄漫不经心道:“送去官府。”
江漓身心巨颤,蓦地抬头,迎上了男人沉静深邃的凤眸。
陆凌霄亦垂眸看她,四目相对,他看到了小姑娘眸中极力隐藏得害怕。
他松开了人,不觉缓和了几分语气,道:“别怕,袁召此人死有余辜,我送你回去?”
虽然是问话,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江漓心中即使不解对方为何会施以援手,且用这样血腥残忍的方式。
但她心中都是感激,道了声“多谢公子”,便顺从地跟着人上了马车。
这回上的却不是长安药铺这一辆,而是更显奢华的翠帷华盖车肆。
行了一段路,已经到了城门口,江漓一颗受惊狂跳的心才渐渐平复下来,转眸去看正闭目养神的男人。
虽闭着深邃的双目,但男人面上的矜贵气度丝毫不减,尤其是那对剑眉,凌厉中带着威压。
即便是不开口,往人群中一站,就足以震慑众人。
就是这样一个人,还住在长安药铺只供贵宾住的疗善院,见她遇险丝毫不惧县衙刑法,直接将袁召就地斩杀,送上人头。
他到底是谁呢?
江漓这几年一直被关在后宅中,对外头的门阀世家知之甚少,所以抓心挠肝地想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头绪。
正在此时,一旁闭眸许久的男人忽然薄唇微动,沉声道:“不记得我是谁了?”
江漓被他突然的出声一吓,身子下意识往后仰了一仰,顿了会儿,才实诚道:“江漓的确不认得公子。”
她只记得初次见面是自己脱开江府桎梏后,在长安药铺的门口,他许是来求医问药,正好两相撞上。
其他的,真的想不起来了。
可听对方的意思,她与他很早之前就认识?
有了这层疑惑,江漓又问:“江漓从前,和公子认识?”
“这倒不是,”陆凌霄睁开眼,一双沉潭般深邃不见底的凤眸看着她,映出小姑娘一张娇憨疑惑的脸,他唇角微勾,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轻快了语气,道,“眼下认不出也无妨,你总有一天会记起来的。”
总有一天会记起来?
江漓更疑惑了,她真的忘记了什么吗?
她思绪一转,忽然想起了长安药铺连接几个院落的那条小路,皎洁月色下,男人手里拿着避火图册,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江漓心头一跳,面上也霎时红了。
他莫非指的是那晚,他定是猜出了那本避火图册是她带进药铺中遗落的!
顿时,方才的那阵感激之情,瞬间化作了羞惭和坐立难安。
江漓心一横,正要开口解释几句,马车却忽然停下,外头传来车夫恭敬的声音:
“主子,长安药铺到了。”
回了长安药铺,林殷正在院内,江漓带着袁氏去见过舅舅,道出了缘由,听得林殷热泪滚滚。
他万万没想到,袁氏竟然会这样狠毒,自己自甘卑贱却见不得他人风光,用了毒计使了这样一场连环掉包计。
他当下红着眼,带着人就去找身在县衙的江城。
一刻钟前,江城得人通传,有高官门户命手下送来袁府独苗袁召的头颅,此时两名手下正在正堂中等着。
江城惊得丢开手头的案子,立刻起身往外奔。
见到那颗鲜血淋漓、面目全非的头颅时,他险些吓得没背过气去。
他为官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血腥作呕的场面。
袁召是县衙多方找寻的犯人,虽然判刑后同样离不开一死,但以这样悲惨形式死去,作为地方父母官,职责所在,还是要将此事查清楚。
他正要客气将两位送上头颅的“义士”入座,好好盘问清楚对方主子姓甚名谁,不想外头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原来是大理寺林殷直接带着他庄子上的继室来了。
江城心头又是猛跳,一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袁氏不是被他关在庄子上了吗?为什么会由林殷带来?
他的继室,即便是已经被他厌弃丢开,可这关一个外人林殷什么事?
一个外男,竟然要插手他宅子里的事了,这让他身为一县之令,颜面何存啊?!
他已经眼睁睁地看着林殷带着江漓走了,林殷还想要怎么样?
想到这里,江城便憋了一口气,怒气冲冲地往外头,想要去找林殷理论清楚。
可刚一到外间,江城还没开口,看到袁氏形容枯槁地跌趴在地上,浑身污浊不堪的样子,忍不住往后退了一大步。
短短时间不见,袁氏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即便被他关在庄子上,怎么形容比一个粗鄙的婢女还要不如?
袁氏好歹是好门户出来的女子,怎么成了这副丢人现眼的模样,他并未休妻,袁氏这个样子,丢的是他的脸啊。
江城更愤怒了,瞪着袁氏就要训斥,林殷却上前一步,拦住了江城发作,道:“江大人,事关江府子嗣,借一步说话?”
江府子嗣?
江城骤然抬眸,看看八风不动、似有隐怒的林殷,又看看匍匐在地上浑身发抖的袁氏,还是不解发生了什么事。
但直觉告诉他,此事不简单。
他没再忸怩,往侧面一让,忍着无边的怒火和疑惑,道:“林大人,往里请。”
两相坐下,独留袁氏跪在厅堂正中央。
她自知狡辩无用,哆哆嗦嗦地将这么多年做下的事说了出来,尤其仔细地说了自己十多年前是如何故意和江府原配夫人套近乎,又是如何蓄意下毒害死了江夫人,自己鸠占鹊巢,用掉包计换掉了孩子。
江城起初听的时候神色漠然,可听着听着,直接站起了身对袁氏怒目而视。
他再也顾不得君子之形,上前狂扇了袁氏几个耳光,对袁氏破口大骂起来。
骂了一场后,他气喘吁吁,终于颓然坐在了圈椅上目露悲凉,有气无力地问:“袁氏,你说实话,既然江漓不是我的孩子,那么我的孩子,究竟在哪里?”
袁氏双手包着肩膀,似乎是害怕江城得责打,浑身颤抖着,声音细微得快要听不见:“被我……被我扔到乱葬岗……死了。”
“轰”!
江城只觉得一道天雷打在他头顶,瞠目结舌地站起身指着袁氏,连说了几个“你”字,竟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县衙的侍从都躲在暗处听着,见到县令大人急火攻心晕过去,连忙奔出来帮忙。
至始至终,江漓都冷眼看着这一切。
这手忙脚乱、喧闹不已的正厅,上演的这一场何其荒谬,却也何其悲凉。
江城如此好面子的一个人,满脑子都是功利算计,一心都想要往上爬,可没有想到自己的枕边人,却始终对他没有一句实话,更是毁他家室,杀他亲女的罪魁祸首。
而他,竟然对这样一个毁了他的家的杀人凶手嘘寒问暖,给了十多年的尊荣富贵。
这是何等的讽刺和报应。
好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一切都遭到了报应。
江漓静静地站着,未发一言,却感受到了莫大的痛快。
她已报仇雪恨,将袁氏十多年前阴暗歹毒的算计公之于众,剩下的,就由江城亲自料理了吧。
如今江城面子里子都没了,她不担心此人不秉公执法。
思及此,她上前对林殷恭敬福身,行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礼。
林殷略带沧桑的眸子静静看着她片刻,终于道:“一切都结束了,阿漓,你做得很好。阿玉……和她早夭的孩子,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林玉,林殷的妹妹,正是嫁入江府的江夫人。
江漓心头一酸,跟着林殷往外走。
二人一路走出了县衙的大门,来到了大街上。
暖融融的日光照在身上,林殷却觉得寒冷彻骨。
他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关心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想回京城找你自己的生母亲人吗?”
“想。”江漓不假思索,抬头看向林殷,“林大人久在京城,是否听过有姓一家‘莫’的大户人家?”
话毕,林殷却是勃然变了脸色,惊诧道:“你说哪户?莫?哪个莫?”
这话是林殷多问的,京城之内,还有哪一户高门姓莫,不正是这个“莫”吗!
他抑制不住自己的狂喜,上前一步,连声音都带着颤:“你的生身母亲,嫁入的是京城莫家?”
江漓未料到林殷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以为是有什么意外的岔子,只好如实回答道:“是,袁氏在庄子上时,亲口跟我坦白,她在客栈时亲耳听到那户高门的下人称呼我生母为‘莫夫人’。”
袁氏那时候已经穷途末路,又有江晚的性命在前压着,她不会再扯谎。
“好啊,好啊。”
谁知林殷听完,忽然激动地一击掌,抓住江漓的双肩,眼里的喜悦像是要扑出来,“我想呢,莫家长女怎的与我妹妹长相性情一点都不像,心中存着疑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心中多年的猜测得到了证实,林殷喜不自胜,带着江漓就想要回长安药铺:“走,舅舅带你回京城!”

第24章
江漓听得更糊涂了,林大人怎么还是自称舅舅,她不是已经当着江城的面,查清楚自己的身份了吗。
能够借助林府的力量摆脱江府,让与江府有关的人得到报应,且顺带得知了自己身世的线索,江漓已经足够感激,怎还能觍着脸乱攀这门亲。
谁知林殷见江漓面上的疑惑,这才从狂喜中反应过来,拍一下脑门,歉意道:“瞧舅舅激动的,竟忘了跟你解释,我们边走边说。”
江漓闻言,只好抬步跟上,心中的疑惑更深。
林殷带着人一路上了马车,坐定后方长叹一声,道:“阿漓,你外祖只有正室夫人,所以到我这一脉只得三人,我,林玉和林源。”
“当年你外祖父尚在礼部居要职,按照林玉的身份本不该嫁给区区江南小官,可她性子想来执拗,与江城在江南相遇时痴心一片,为了嫁给江城,不惜和家里大闹。你外祖见江城虽然能力一般,但到底没甚坏心思,就无奈允了。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没能躲过歹人谋害。”
这些渊源江漓从未听过,闻言也是微微张开唇,内心十分唏嘘。
如果江夫人当初没有被情爱懵逼,她可以在京城受家族庇护,寻一个良人好好度过下半生,而不是被心肠歹毒的袁氏谋害致死,甚至失去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林殷连叹了几口气,又道:“我们的幼妹林源则嫁入了京都定远侯府莫氏,这是曾受祖上庇荫的异姓豪族,族中男子皆有军功,且相处和睦,但却出了一个怪事。”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