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不要总是在我面前得寸进尺啊!你应该知道我随时都可以置你于死地。若是你死了,小鸟游早
希想必也活不长了。“
“这只是合理诉求。我们的共同目的都是一样的,我想唯有这点是绝对不会变的。何况—一”燊
的嘴角微微勾起,“不要太小看早希了。“
带土不快地扯了一下嘴角,宇智波燊的确是一个好用的工具,但他总有种事情隐隐超出自己掌控范围的感觉。
从灭族事件到小鸟游早希被杀,宇智波棠给他的感觉就如同当初的自己,那种失去一切后的疯狂与绝望。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想要在宇智波染身上找到那种同类的感觉,他只是再一次借助宇智波染所经历的一切去验证了这个世界没有存在的价值。
然而从三年前起,那个本应该死掉的小鸟游早希再次回来了。死掉的人怎么能够再次回来呢?不是秽土转生,也不是其他人所搞的什么障眼法,就像是一直都没有死去一样地出现在了这个世界。
自那以后,宇智波桑身上死寂的气息消散,那双属于宇智波一族的眼睛中浮现出了对生活的期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能再次在这个世界获得拥有幸福的机会。他浑身上下止不住地对宇智波棠冒出了参杂着嫉妒的恶意,仿佛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不幸似的。
事实上不幸的人有很多,但为何他的痛苦如此难以承受,是因为自始至终他的痛苦只能由他一个人来承受吗?
回想一下,其实他原本计划的目标只有宇智波鼬一人,利用宇智波鼬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只是那一次他的任务恰好和宇智波桑他们班的任务相撞了,他才注意到了宇智波桑。
那时宇智波桑还是一个只有八岁大的孩子,刚刚在战斗中开启了写轮眼,虽然算得上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但依旧稚嫩得可笑。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孩子,在面对自己浓烈的杀意时毫不犹豫地拿起武器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为了他的同伴,为了他喜欢的女孩子。
他心里感到有些好笑,抱着一种试试也无妨的态度在宇智波棠的心脏处设下了封印,结果他的回报远远大于了他的预期。不知不觉间,他也对宇智波棠交付了一定的信任。
也正是因为那一点点的信任,他才透露了更多的计划给宇智波燊。
“真的还是共同的目的吗?”宇智波带土反问道,“做出这种显而易见地违背我意愿的事之后我还能够继续相信你,相信你不会背着我搞出更多的小动作吗?“
带土掩藏在宽大袖口的指尖微动,心脏处的骤痛让染皱眉闷哼一声,竭力咽下了喉咙里上涌的血腥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多余的表现。
带土眉梢轻挑,其实对面这个家伙和宇智波鼬还是有着明显的共同点,总是擅于克制忍耐,不动声色地维持着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仔细想想,大部分忍者都是这个样子的,所以克制忍耐也变成了一种理所当然,他厌恶这样的理所当然。
“你曾经说这个世界是虚假的,我不那么认为,过往是真实的,痛苦也是真实的。“桑的眼眸放空的一瞬后又继续注视着带土。
“从木叶叛逃,亲手杀死自己母亲,取走母亲眼睛的我,双手沾染无数鲜血的我,这样的我从头
到尾只有无限月读这一个选择。”
说完,染卷长的睫毛缓缓下垂,遮住了他眼中晦暗不明的神色。把过去的伤口再次撕裂,以此来稳固那本就不值一提的信任,简直糟糕透了。
最后,宇智波带土似笑非笑地轻哼一声,说了一句“七天后我要见到宇智波佐助”后就利用神成消失在原地。
等他完全不见后燊才攥紧胸口处的衣服开始咳嗽,已经半干的地面上再次染上了鲜红的血渍。
缓了一口气,棠重新站直,拿出纸巾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鲜血。想到回去之后会见到另外两个多余的宇智波,心情稍微有些不悦呢!
而另一边,卡卡西一行人回到木叶后立马把大和和小樱送到了木叶医院进行检查。同时,卡卡西也向纲手详细汇报了此次任务的经过和结果。
纲手眉头微蹙,想起当年来找过自己的两个小家伙,她深吸一口气后看着卡卡西问:“为什么当初没有调查出来,等到了现在才知道还有一个活着的宇智波。还有,小鸟游早希在暗部也有死亡记录吧,怎么又莫名其妙出现了?”
“当初给宇智波收尸的工作都是由根部负责,而小鸟游早希的死亡是三代目确认的。”根部在三年前就没了,三代目也在三年前就牺牲了。
“可以推测出他们叛逃的原因吗?”纲手咬咬牙,有些无奈地问道。她对宇智波没有好感,和小鸟游早希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但是对于这两个人的品性她自认为还不会看走眼。
卡卡西沉默片刻,若是要深入探究宇智波燊叛逃原因,就必然会涉及的宇智波灭族一事,为何发生了那样的事不向木叶寻求帮助,而是选择叛逃,甚至带着小鸟游早希一起。
他有试探过宇智波燊对于此事的态度,然而对方过于平静的态度和模棱两可的言语使他无法从中提取出什么有效信息。
他知道木叶有阴暗的地方,那些阳光照耀不到的地方腐烂得让人恶心。哪怕到了现在,他依旧可以清晰地回忆起当初感受过的痛楚,父亲的死亡,队友的死亡,老师的死亡,活着本身就伴随着一次次失去,那种如溺水般的窒息感简直让人对生命都感到失真。
只是现在的他早已经学会了释然,与其死死抓住已逝之物,不如珍惜眼前,尽可能去保护自己还拥有的值得珍视的人。
如果暂时没有也没关系,只要继续活下去,总是能够再次遇见值得守护的对象。就像他遇见了鸣人他们一样。
卡卡西:“只能说和宇智波灭族一事有关。”
纲手无力地靠在座椅上,宇智波灭族这件事真的是带来了一大堆麻烦的后续影响。
“鸣人情况怎么样?”
卡卡西耸耸肩:“现在还在医院里,要等着看大和和小樱的检查结果。虽然不清楚他们还保持昏迷的具体原因,但宇智波燊的确有手下留情,所以他们两个人倒也不用太担心。”
纲手点点头,她身体前倾,十指交叉手肘撑着桌子沉声说:“发出有关两人的通缉令。就情报显示他们两人还没有对人柱力下过手,万一剩下的人柱力里有他们两人的目标,我们不能遮掩他们的身份,必须向其他忍村展示我们的态度。”
把这个命令下完后,再想到起卡卡西所说的在最后宇智波燊和鸣人之间的交谈,纲手两只手忍不住稍稍用力。
宇智波燊的话无疑清晰地说明了鸣人之后的处境会很危险,而宇智波佐助哪怕达成了目标也不可能轻易回到木叶。虽然不知道他做此提醒的目的,不过的确有必要为此做好相应的准备。
纲手思索道:“等自来也回来,就让自来也给鸣人做特训吧。”
所以,自来也….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第76章 手术
桶黄色的灯光使原本冷冰冰的山洞充斥着淡淡的暖意,我小口小口地咬着饼干,桑做的饼干总是会有点糖分超标,不过若是再配上一杯淡淡的清茶倒也不错。这样想着,我又浅抿了一口才泡好的茶,有点太烫了。
“不吃一点吗?”我抬眸看着另一边安安静静坐着,几乎要丧失存在感的宇智波鼬说。
想到他可能会喜欢,我还鬼使神差地在路上买了三色丸子,虽然很大程度上也要感谢路上恰好有买三色丸子的店。
宇智波鼬迟疑了一瞬后伸手拿起了一串三色丸子,冷清的眉眼透着与他此时的举止完全不符合的郑重。
“.….….谢谢早希前辈。”
说完,他才低垂着眼眸慢慢吃了起来,腮帮子鼓动的幅度不大,看起来很是秀气。
瞥了眼山洞外已经完全黑掉的天色,相信桑没有问题,只是习惯性想要和他待在一起。
不久后,棠回来了,顺便还将宇智波佐助的三个同伴带了回来。还好山洞的面积足够大,用土遁隔出几个房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所以容纳那么几个人绰绰有余。
“这里的东西想用的话你们随意,只是不要随意出去,以免这个地方被其他人发现。”
我保持着一种客套的态度同宇智波佐助的同伴说了几句,山洞外设置了结界,内部不会被探查到,但一旦离开这个山洞就有了暴露的风险。
在和他们简单交流完后,回过神发现燊在和宇智波鼬说些什么的样子,在我靠近后又立马保持了沉默。
我眨眨眼,重新烧水泡了一壶茶,给棠倒了一杯热茶后又开了一盒新的点心。饼干被我吃完了,果然还是应该做便当吧,便当更充饥一点。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宇智波鼬避开我的视线,静静给自己添了一杯热茶,没说话。
桑捧起茶杯说:“关于宇智波斑和晓组织,收集尾兽的工作已经要结束了,他在试探我们之后的
行动。”
我和棠对视一眼后歪着头笑了笑,看向宇智波鼬:“等手术过后我可不会怎么干涉鼬君的行动,和你透露一点也无妨,战争要发生了,我们自然是要做好战争的准备。“
在听见战争二字后宇智波鼬脸上隐隐浮现不认同的神色,不过他到底没对这个话题过多纠缠,而是开口说:“你们放心让我自己行动吗?按理说你们本来就没有救我的必要,救我本身对你们而言还会造成一定的困扰。”
燊抬眸扫了宇智波鼬一眼后不欲理他,继续不紧不慢地吃着点心。
我单手撑在桌上托着腮说:“嗯,这个就不劳鼬君费心了!”
说完,我拿出我特意带过来打发时间小说翻看起来,无论是做忍者还是做黑手党,熬夜都是一种家常便饭。像是现在这样的情况,还是随时清醒着更加方便。
燊把点心吃完后也跟着拿出一本书翻看,不过在此之前他坐得离我更近了,我稍微动一下就可以蹭到他的肩膀。
偏过头看了眼他手中的书,历史类的书籍,不感兴趣。我把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蹭了蹭,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角度,又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我手中的小说里。
等到了半夜的时候宇智波佐助正常醒来,宇智波鼬单独和他谈话,而他的同伴在宇智波佐助的示意下都自觉给两人留下了谈话的空间。
把看完的书扔到一边,打算等他们谈话结束后就直接准备手术,宇智波佐助适应新的眼睛也需要几天,早点弄好后好把他打包送到宇智波带土那里。这也是之前就和燊计划好了的内容。
站起身撑了一个懒腰,发现棠的书还没有看完,恶作剧似地把他手里的书抽出来合上,他抬眸用不解的目光看着我,暖色调的光落在他漆黑的瞳孔里就像是落日余晖落在了寂静的深潭里一般,荡漾着异样的色彩。
“怎么了?”
“我的小说看完了,有点无聊,不知道他们两个人还要聊多久。“
“要看我的书吗?”
我摇摇头,突然想到以前看过的一个小故事,具体细节已经不可靠据了,但是故事梗概还很明晰,心里一下子冒出浓浓的分享欲望。
“燊,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我兴致勃勃地说。
“在一个雪下得很厚的冬天里,男主人公带着礼物去看望他的一个朋友,嗯,也有可能是亲戚。总之,当他在路上的时候被他所看见的风景所吸引,于是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发现他准备的礼物
已经不翼而飞了。
等他到了他朋友家后,他朋友问他说好的礼物呢?他笑着说礼物就放在他的眼睛里了,途径一地,景色颇佳,深觉不能错过,故将此景置于眼中,想要与你共赏。”
我说得很起劲,曾经看这个故事的时候心里不起波澜,最多可惜一下被男主人公弄丢的礼物,但现在回忆起来反倒是简单颇为浪浸。
燊的神色淡淡的,看起来并没有理解我此时过于雀跃的状态。随即,他垂眸露出思索的神色,像是在深思熟虑某一件至关重要的事一样。
片刻后,他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我,用一种非常平常的语气问:“记忆里好看的风景大抵都是和早
希一起看的,那么早希想要再看一遍吗?“
“果然粢真的超可爱的啊!”
我把手里之前拿着的棠的书放在一边,弯着眼忍不住扑在棠的身上,抱着他的脖颈,用脸颊蹭了蹭他柔软的有着漂亮弧度的卷发。
他稍稍别过头,两只手轻轻放在我的腰上,像是要拒绝我的亲近,又像是在不着痕迹地迎合。
"…….那,之后可以一起看,我的眼睛能够看见。”燊小声说道。
“好啊!”我爽快应下。
这时,我和燊同时察觉到来自宇智波佐助那件房间的动静,于是我笑着从棠的身上起来。眼角的余光留意到燊脸上微微荡开的红晕,嘴唇微抿,总感觉我也经历了一次次自制力考验似的。
“早希,现在就可以给鼬准备手术了吧!”宇智波佐助出来后看见我非常直接了当地对我说。
我把视线在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之间游移了一下,从宇智波鼬身上很难看出什么,不过就宇智波佐助表现出的口气有点冲的样子来看,这次谈话进行得并不是那么和平啊!
我说:“我也是这样想的,毕竟他的身体状况本身就支撑不了多久了,早点手术还有利于后期恢
“那就开始吧!“宇智波佐助一锤定音。
宇智波鼬在一旁无奈地看了宇智波佐助一眼,然后态度温和有礼的和我说:“有劳您了,早希前
我无所谓的“嗯”了一声后随手把披散着的头发向后扎了一个马尾,用眼神朝宇智波鼬示意了一下说:“跟我走吧。”
我专门布置了一件房间用来做手术,仔细想想,其实我的临床经验并不丰富,大部分的治疗都是针对外伤和中毒。关于疾病这方面,理论算得上丰富,但是实践经验相当缺乏。
不过没关系,问题不大。
注意到跟在我后面的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声,我回过头,宇智波佐助跟着过来了,之前待在房间的宇智波佐助的同伴也跟着过来了,一个跟一个的,表情忍不住有点微妙。
“他一个人做手术,你们那么多人过来做什么,旁观吗?“
“我不放心,我要看着,只是看着应该没问题吧!”宇智波佐助理直气壮的和我说了后又回过头看着他的同伴说,“水月,你们回去休息吧,不用跟着我。”
“啊!佐助为什么只叫了你一个人的名字!”那个红头发的女生咆哮了一句后一拳揍向了那个蓝发的男生。
“这种事我怎么知道,可恶,不要动手动脚啊!“那个蓝发的叫水月的男生反驳道。
我无奈微微一笑:“佐助想要进来观看的话也无所谓,但是基本的规矩你需要明白,那就是绝对
不要影响到我。“
进入手术室,率先用了影分身之术,因为一个人可没办法完成整场手术。等在宇智波鼬身上打好麻醉,才真正开始手术后。
手术的过程其实是很枯燥无聊的,而手术本身,在心里冷笑一下。自从知道万花筒写轮眼和永恒
万花筒写轮眼的区别后,我有注意到宇智波带土明明也很早就开启了万花筒,但为何身体没有遭到反噬,且眼睛的视力没有倒退。
由此,我注意到了柱间的细胞中所含有的特别的能量。
柱间的细胞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消除甚至说解决宇智波的万花筒写轮眼给他们身体带来的负面影响,但柱间的细胞能量太巨大,对于要用多少柱间的细胞融合到宇智波的身体里,这个需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并且反复验证。
我有柱间的细胞,也能够验证出具体的数值来,但我并不打算将它用在宇智波鼬的身上。
简直像是小孩子似的报复心理,一种时隔许久虽然不明显了但也依旧存在的迁怒。明明自己也无能为力,但还要责怪其他无能为力后选择了顺势而为的人一样。
把宇智波鼬的万花筒写轮眼取下放好,宇智波佐助的眼睛看着我的动作,他在竭力压制自己的存在感但又完全克制不住自己心里过于翻涌的情绪。
这是我当初交给宇智波佐助的治疗方案里的必备步骤,万花筒写轮眼会对宇智波鼬的身体造成负担,所以是必须被取下的。
宇智波佐助并不懂得治疗方面过于深奥专业的知识,他能够请教的人也很有限。最有可能的便是请教大蛇丸,或者大蛇丸身边的专业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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