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为了和恋爱对象一起生活就需要脱离这种环境”?
“你的恋爱对象……多大?”
“二……二十七岁左右。”
“……”降谷零觉得这个既视真的感越来越强,继续问,“那你认识他多久了?”
“两三天吧。”
“然后他现在打算离开,而你准备追上和他一起,是这样吗?”
对方笑起来,用“看来你很懂嘛”的眼神看着他。看着那双没什么阴霾的带着笑意的双眼,降谷零觉得可以破案了。
#未成年少女被骗后坚持追爱 #
#社会人士拐带未成年离家引起社会争议 #
#偏僻地区的教育普及力度仍需努力 #
降谷零回忆了一下,问她:“那你的父母知道这件事吗?”
“他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吧。”少女想了想,“硬要说的话,大概率是不会同意的,不过没关系,这不构成问题。”
这怎么就不构成问题了,这就是在犯罪!
未成年诱拐罪有明确的规定,违反未成年人监护人意愿,将未成年子女带离家庭是明显的触法行为。
未成年本人同意也一样!
这位日本公安认真思考了一下如果自己拒绝面前的少女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会用她的能力找到别人,总能找到一个能够满足她要求的对象。
既然如此还不如将事态掌控在自己已知且可控的范畴,降谷零是这么想的。
所以他先答应了下来。
“我可以考虑答应帮助你。”对方说。
沙条爱歌觉得自己已经给了很大的诚意了,因为魔术礼装的要求,她几乎有问必答,没有隐瞒也没有撒谎。
期间还用江户川乱步的说法解释了一下自己的现状——江户川真的很厉害,魔术和世界线什么的实在是太难说明,但他就能很清楚的转换表述将这件事讲得很简单。
在这个男人问你的恋爱对象多大的时候,爱歌差点脱口而出“也就两岁吧”。
还好及时改口,差点就被当成奇怪的人了呢。
早知道在之前说自己年龄的时候应该报22岁的——反正改变自己年龄对她而言是很轻松的事情,她也做好了换世界就给自己调整年龄的打算。
更何况魔术师的身体本身就受到魔术回路的影响,即使她22岁,看上去和现在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出入。
好在对方终于松口了。
“但是要提前说好,希望你能认真地思考一下自己的决定,并且要和父母商量。然后就是……如果一定要做出这样的决定的话,希望我们能见一面。”
这堆要求拆开来,每一条都公正合理,沙条爱歌很干脆地同意了他的交换条件。
原计划就是在圣杯战争结束之后再和沙条广树讲这件事,虽然他肯定不会同意自己浪费一个愿望,也不会同意自己离开原先的世界线,更不会甘心通向根源的路就这么消失在他面前。
傻爸爸还不知道东京的圣杯本来就存在问题呢,在大圣杯地底下附着着的「恶」,如果不清理的话,可能连许愿都相当困难。
而且,为了把戒指要回来给五条君,她是必须和原定的契约者见上一面的。
所以这些条件都不算问题,或者说是她本来就要去做的事情而已。
“那么现在开始我们的契约吧。”
爱歌从食指上将银质指环摘了下来,她明明捏住了指环,轻轻的外旋出来,但就像凭空复制一样,原先的指环仍然呆在她的食指,而她确实取出了一枚一模一样的指环。
沙条爱歌示意对方伸出手:“我是沙条爱歌。”
爱歌将指环放在对方的掌心,又举起自己的手,手背面对着他,在她念出「沙条爱歌」这个名字的时候,她指尖的指环发出浅浅的银光。
光滑的戒面上出现花纹,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出是用冰岛语镌刻上的一句话,具体是什么还看不清楚。
“以交换姓名作为开启这一次契约的条件。”为了不一次性塞太多要求,爱歌打算逐步解说,“这对你是绝对没有危害性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对方迟疑了几秒。
那枚指环到他掌心之后就变大了一圈,外圈是冰凉的质感,内圈隐约还保留着一些之前的温度。
“我是Bourbon(波本)。”
这本来应该是契约的开始,但在对方报出了这么一个英文名字后,现场一片安静,完全无事发生。
爱歌看着他手心,素朴的指环安安静静呆在那里,没有半点被激活的迹象。她抬头和对方交换了一个眼神,双方都微微皱着眉头,表情各有各的丰富。
“……”沙条爱歌含蓄地提醒道,“那个,绰号或者艺名什么的是不算数的。”
而且你直接拿酒的名字来充数是不是有些太敷衍了啊?如果要编个英文名的话也请把姓氏一起编全啊!
刚刚自称波本的男人也有些无语,他顶着爱歌手上仍在发光的指环,大概知道是自己的名字这边出了问题,重新低下头看着指环的时候小声说:“好的。”
沙条爱歌这次不盯着指环了,就看着对方的表情。
金发男人顶着爱歌的视线,清了清嗓子重新开始介绍道:“我叫安室透。”
这次听上去是个日本的名字了。
不知道是不是翻车过一次,这次他说得很真诚,每个音节都念得很清晰,把自我介绍说出了种对着信仰宣誓的架势。
爱歌盯着他,能感觉到有哪里不对,但如果仅凭肉眼观察的话又说不上来。
指环仍然安安静静。
沙条爱歌:“……”
从波本变为安室透的男人:“……”
爱歌:还是说这个人和艾尔莎·西条一样,因为是混血所以名字其实是波本和安室透的混合版本?
“你还有其他名字吗?”她姑且问了一句,“现在看来这两个名字都被拒绝了。”
“安室透就是本名。”对方坚持说,“没有其他了。”
沙条爱歌被叫醒之前还在梦里和坚持自称安室透的人僵持。
也不算是僵持,就是她不愿意放弃临门一脚的机会重新换人沟通,而对方握着指环一口一个“安室透,就是安室透”。
就差把住民票和驾照,以及纳税证明掏出来给她证明自己身份了。
所以到底是哪里有问题?这不会是什么误以为自己是另一个人并且深信不疑的日剧情节吧?!
“姐姐?”
“姐姐——?”
“是绫香啊。”
爱歌从地板上慢吞吞地起身,她在地板上躺得浑身僵直,尤其是背和腰,在起身后她先将自己手腕上的绳子解开,然后把束缚着五条悟的绳子也解开,最后当着绫香的面将魔法阵销毁。
纱条绫香站在门口,看着屋内奇怪的场面,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
五条悟在魔法阵销毁之后很快就醒了过来,睫毛颤动了两下,突然睁开了眼,没带任何感情的苍蓝色双眼漠然地盯着旁边微微有动作的身影。
同时,他迅速起身,一把扣住视野里的那个身影。
沙条爱歌离他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在这个距离间能清楚的看见自己在对方双眼里的倒影。
也能感受到五条悟有些冷的鼻息,和他掐着自己脖子的手。
五条君的手心暖暖的,和收敛了笑后的冷酷表情一点也不搭,爱歌想,但是不笑的样子也好看。
有种危险的魅力在里面。
五条悟很快就意识到对方是谁,以及为什么对方能无视他的无下限触碰到自己。
因为这是在睡觉前自己允许的嘛。
“呀,小爱歌睡得还好吗?”他扣着爱歌的手放缓,转而变成捂住她的脖子一样,“身上有点凉哦,话说回来我们为什么会在地上?”
沙条爱歌眨眨眼:“是个意外,不过很遗憾的是我还没能找到能用的锚点。”
“没关系。”
五条悟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架着爱歌的腰把她举起来。爱歌微微睁大眼,在失重中被他抱上床边坐好。
五条悟自己就坐在地板上盘起腿,抬起头扬起笑仰视她,“多睡几次总有一次可以的吧~”
爱歌坐在床边,稍微低着头,脸侧的金发垂下来挡住她有些泛红的脸。
腰间还残存着刚才被对方触碰过的感觉。
沙条绫香突然喊她:“姐姐!”
“啊……什么?”
“父亲让你过去一趟。”
沙条爱歌稍微平静了一下,然后对五条悟说:“我先去找父亲,五条君自便。”
等到爱歌穿上鞋离开卧室之后,五条悟还在地板上坐着,手摸着下巴思考着什么。
接着他感觉到一个阴影覆盖上来——是没有和沙条爱歌一起离开的沙条绫香。
在五条悟还没开口问她有什么事的时候,对方先开口了。
“别太过分了!”她很生气地瞪着他,重复了一下这句指责。
“别太过分了,小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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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透哥:是安室透就是安室透!
爱歌:你怎么比我还能编?!
然后就是绫香震怒,狗东西离我姐姐远点啊!
五条悟被人指着骂过嚣张,没礼貌,或者还有其余的他记不住的词,但被骂小白脸还真的是头一次。
这词好像之前他拿来骂过别人,当时觉得大体上和人渣这个词可以挂钩,突然被放在自己头上……
还挺新鲜。
新鲜得他想再让面前的小孩骂一句听听看是个什么感觉。
而面前的沙条绫香似乎暂时只能憋出这么一个词,在他不怎么在意的打量下很快就偃旗息鼓。
在绫香打算转身离开之前,五条悟叫住她。
“沙条……诶你叫沙条什么来着?”
沙条绫香冷酷地看着他。
“你也对圣杯战争感兴趣呢?”
“不,我只是看不下去了。”绫香向后退了退,隔着眼镜审视这个直到现在还没什么自觉的从者,“姐姐很少有苦恼的样子,一定是因为你吧,因为从者太没用的原因。”
沙条绫香用她能想到的最刻薄的方式表达了一下自己的观点,在说出这句话之后她就有些后悔了。
姐姐应该是不希望从者心里产生什么芥蒂的吧,如果因为这番话让本来就没什么干劲的从者更加懒散了怎么办?
她暗自紧张着,却听到了一声轻笑,面前的男人稍微向后,背靠在了床沿下,反驳道:“不对哦。”
沙条绫香:“什么不对?”
五条悟理直气壮道:“作为从者我已经相当尽责了,完全是爱歌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感叹自己对自己的定位找得可真准。
从者就是要听从指挥嘛。
五条悟全心全意听从指挥——这句话要是说给认识他的人听,谁不得感叹一句有生之年还有这么一天。
是家入硝子都会呼吁不信谣不传谣的程度。
最后,五条悟对自己的行为下定义——
“这绝对不是没用的体现,这是尊重御主的选择,并且以牺牲自己的主观行动意向为前提,全心全意支持她的战略部署。”他说顺口之后还颇为得意,对六岁的小孩得意道,“你还小,不懂。”
沙条绫香:“……”好气哦。
魔术工坊的光线比平时要明亮一些,沙条广树并没有在这里做什么魔术实验,他将见面地点确定在这里的唯一原因只是避免被其他御主监视而已。
室内的法阵在沙条爱歌关上门的那一刻开始运转。
“父亲,您找我。”
沙条广树拿着一叠文件一样的东西,他快速翻阅了一下,然后递给沙条爱歌。
“这是目前为止收集到的情报,caster的御主已经调查出来,assassin的话……已经在街头造成一定影响,圣堂教会说不定会出手干涉。”
“我会处理的。”爱歌接过文件,她没有翻看,仍然盯着沙条广树,很直白地问,“您叫我来不是因为这件事吧,这种情报您可以直接交给绫香让她转交给我。”
“对,是有关saber的事。”
提到saber后爱歌的表情明显就没有之前那么平和,她暂且将写有情报的文件放在桌上,绕过桌子离沙条广树近了一些。
“我以为上次的谈话已经是最后一次涉及到五条君了。”她盯着男人的眼睛,浅笑着说,“如果还是之前那副说辞的话我会有些生气的,父亲。”
沙条广树沉默了几秒,视线有些回避。但还是将准备好的魔术礼装拿了出来。
“我没有质疑你从者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如果有别的打算的时候这个东西可以派上用场。”
“没有必要。”爱歌看也不看直接回绝了,并且反问,“您是认为我需要这样的东西吗?”
但比起之前被质疑从者的选择,爱歌反而没有那么在意沙条广树为自己提供协的行为了。
沙条广树:“……”
“十分感谢您的情报支持,请您对我多一点信任吧,我会很快结束这场战争的,就在……之后。”
沙条爱歌向他点头,室内的灯光由于角度原因在她脸上留下浅浅的影子,金发的色泽也变得与平时有些差异。
她轻声说:“晚上我会去解决掉caster,或许还有更多,请您放心。”
说完这句话之后沙条爱歌就转身离开了,魔术工坊的门再一次被合上,沙条广树的表情有些复杂,他的视线落在桌边的文件上。
沙条爱歌自始至终没有看一眼。
——因为没有必要。
爱歌穿过走廊,心里直叹气。
傻爸爸能调查出来的事情她当然也知道,使魔勤恳地一直在监视着东京,有异动的魔术师被捕捉,跟踪并收集相关情报。
这都是一直在进行中的事情。
选择深夜去解决caster的原因也很简单,不是因为魔术师的保密原则,而是她可以顺路去看看assassin的情况而已。
最好的打算是今晚可以将两骑一起解决掉。
她都有打算好,这些甚至不用怎么在意。
在回房间的途中,爱歌想着的是另外的事。
比如晚上搞定了caster之后回来睡觉——以及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定下锚点。
总不能圣杯战争结束后她还拉着五条君睡觉吧!
那不太合适。
这么想着,爱歌推开卧室的门。
五条君坐在小沙发里翻着书,他盘着腿,稍微弯着腰,胳膊架在腿上。
听见声响之后抬头朝她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
沙条爱歌:!!
就那种,养猫的人都肯定会知道的,一团软乎乎的动物窝在沙发里超级露出湿漉漉眼神带来的触动。
杀伤力就很强,是碳基生物绝对无法抵御的程度。
他问:“是有什么其他的安排吗,小爱歌?”
沙条爱歌在按捺住内心狂泛泡泡的激动的同时回答:“五条君在家呆着就好。”
面对着男人充满着信赖的表情,爱歌走近了一些,说:“我去解决掉他们就回来!”
“没问题爱歌!”五条悟也用加油打气的语气应和着,他稍微仰着头,后脑靠在沙发靠背,白发也随性地散开。
他向旁边挪开了一点,软垫上还保留着一个凹陷下午的印子。在爱歌慢吞吞坐下之后他又凑了过去,头发稍微扫到对方的脸。
五条悟眨了眨眼,肯定道:“晚上等你回来再一起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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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对绫香:小孩子懂什么。
对爱歌:小白脸就要有小白脸的样子!
在自我定位方面悟子哥一直很可以的。
沙条爱歌在出门前特意问了五条悟,有没有什么需要带回来的东西。
沙发上的男人歪头问:“可回来的那个时候商店不应该都关门了吗?”
“没关系,我可以先去买好。”爱歌理了理自己的裙摆,不是很在意地说,“我会注意不会让行动影响到打包盒的。”
五条悟想了想自己晚上的打算,很痛快地答道:“不用啦,小爱歌安全回来就好!”
爱歌带着自己从者的爱心叮嘱快乐出门了,在她走后大概十分钟左右,五条悟也从沙发上起身,他站在窗边看着月光倾洒下的建筑。
这一带基本上都是沙条家的范畴,因为经济上的因素一些房子空了出来,也没有被工坊建立的魔术法阵笼阔起来,形成了一圈物理层面的「墙」。
就算他想着呆几天当度假,全心全意用划水配合沙条爱歌的行动,但既然都被对方找上门了,不出去看看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他能很清楚的感知到不远处从者的气息,和因为长期的战斗形成的被锁定的触觉反馈。
简而言之就是,在沙条爱歌不在的时候,他被盯上了。
还真的被小瞧了啊,五条悟扭了扭脖子,他顺着月光向外眺,能很清晰地看见那个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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