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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和他的小作精(孟宋)


想到这里,郁谨川拿出几天都没碰过的手机,开机后,铺天盖地的消息和电话,他先点开了程可夏的99+
一条一条看下来,从疑问,到威胁,再到辱骂,最后的消息停留在了昨天中午。
郁谨川渐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看时间到了零点,连忙发消息过去,紧接着打过去电话。
但是没有人接。
这时候,白歌的电话进来了。
白歌看着接通的电话,似乎不敢相信,往年总裁都是8月1号才与外界联系的,她也就是试试而已,没想到今年提前了一天。
白歌收回思绪,连忙把手机放在耳边:“总裁,您那边忙完了?”
“怎么了?”郁谨川直觉是关于程可夏的。
“您走之前没和程小姐说吗?她这几天一直在找你,情绪很不好,那天李小姐来公司取东西,她好像误会了,离开后就再也没出现。”
郁谨川蹙眉,那天,他应该再说清楚一点的。
“我知道了。”
郁谨川说完挂断,再次拨了程可夏的电话。
十二点整,贝勒把一个九层高的生日蛋糕推上来,伴随着海上烟火和礼花,在众人的生日快乐歌中,喜悦把程可夏推到了人群中央。
“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快乐~”
“谢谢,爱你们我的朋友,有你们真的太幸运了!”
“快许愿!”
烟火还在继续,在海面撒下绚丽的光点,在温柔海风和璀璨的烟花下,程可夏双手合十,闭上了眼。
——祝郁谨川这辈子没有性|生|活。
程可夏睁开眼,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吹灭了蜡烛。
朋友们又是一阵欢呼。
在无边的欢笑中,突然,喜悦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拿着程可夏的手机飞奔到她身边,将手机屏幕怼到她眼前。
手机屏幕中,是郁谨川的来电。
刹那间,程可夏只觉得周围的灯火和欢笑都离她远去了,只有屏幕上的那个名字,牵动着她几天来脆弱的神经。
程可夏红着眼,狠狠按了挂断键。
“怎么不接?”钟喜悦愣了愣。
“他打来我就要接吗?”
程可夏忍着眼泪接过手机,看到了他零点整发来的消息和未接来电——
[生日快乐。]
[那天晚上不是和你说了,有事离开一周。]
什么时候说了?
程可夏正想质问他,结果看到了推送的娱乐新闻,看到李清舒三个字,她立即点开了。
——我们的又一年。
配图,是那只装着百达翡丽的盒子。
程可夏眼里氤氲的泪水,瞬间滑落。
“怎么了?”
“怎么哭了?”
周围的朋友着急地问,程可夏扬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事,太感动了……大家先吃,我自己待一会儿。”
程可夏说完,走到没人的角落,喜悦连忙跟上,擦掉她脸上的泪:“怎么了?大不了咱们换一个,这世界上的好男人又不止他郁谨川一个。”
“他才不是好男人……”
程可夏说完这句话,郁谨川的电话又来了,程可夏再次挂断,然后发了朋友圈——
新的一岁,狗男人都离本小姐远一点!!
配图有两张,一张是大合照,一张是和贝勒的照片。
两个电话被挂断,郁谨川平静了一周的心,终于不淡定了,他打开两人的消息框。
[接电话]
郁谨川刚发完消息,就看到她发了动态,点开照片后,郁谨川的脸瞬间黑了,随即深眉紧锁。
那个男的是谁?
为什么靠那么近?
为什么揽她的腰?
一个个穿那么少,酒池肉林吗?
狗男人是谁?他吗?
看到定位是芭提雅,郁谨川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但下一秒,有一条消息进来,郁谨川连忙点开。
[谢谢,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郁谨川猛然从椅子上起身,没有一秒钟的停留,直接拨了视频电话过去,然而,却显示……
被拒收。
郁谨川一头雾水地看着那个红色感叹号和那行提示,这是被拉入黑名单的意思吗?
生平第一次被人拉黑微信的郁谨川,有些缓不过神。
接着,他又拨电话过去,但这次不是被挂断了,也不是等待音,而是直接显示暂时无法接通。
生平第一次被人拉黑电话的郁谨川,再次愣在了那里。
一个月以来那种头昏脑胀的感觉又来了,郁谨川看着那沓经书,极力平稳着自己的呼吸,他告诉自己,这次怪他,是他不对,他该和她解释清楚的。
“哥,她是不是很气人?有时候真想狠狠捏她的脸,想狠狠亲……”
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郁谨川突然停住了,他垂着眼,片刻后,嘴角不自觉地缓缓上扬。
“但有时候也挺可爱的,和她待在一起,我很快乐。”
“小姑娘脾气挺大的,我得把人哄回来。”
“今天,就不陪你了。”
郁谨川声音很轻,说得很慢,像是独自呢喃,又像是在诉说。
过了片刻,郁谨川将那些经文收好,驱车离开了古刹。
程可夏喝得烂醉,哭得烂醉。
钟喜悦看着她蹭在自己身上的痕迹,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鼻涕,实在不忍直视,过了片刻,她拿着手机去了人少的角落,拨通了江顾北的电话。
江顾北接得很快,上来就问:“夏夏还好吗?”
钟喜悦扫了一眼十几米外,瘫在沙发上依旧攥着酒瓶子的人,笑着开口:“挺好的,就是稍微喝了点酒,她酒量不好,可能接不了你的电话了。”
“那还请你看好她,麻烦了。”江顾北说。
“不麻烦,应该的。”钟喜悦轻笑,过了几秒话音一转,“顾北哥,你知道这段时间郁总去哪儿了吗?”
“怎么了?”江顾北脑海中突然有什么东西闪过,但他没抓住。
钟喜悦连忙说:“没什么,我们家有个项目想和欧瑞合作,但这段时间一直联系不上他,所以就想问问你。”
“谨川1号应该就回公司了,你那时候去找他。”
“那个……不知道方不方便,但我还是想问一下,你知道郁谨川这几天干什么去了吗?”钟喜悦旁敲侧击。
江顾北沉默着没说话,但一想,对方是妹妹的朋友,而且每次有事都陪在她身边,江顾北犹豫了片刻,就告诉了她。
钟喜悦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脸上的笑一点一点收起来了。
半个小时里,钟喜悦除了江顾北的电话,还打了她圈内朋友的电话,还打了她爸的电话,最后被睡着的老头子臭骂了一顿,终于弄清楚了所有的事情。
钟喜悦深吸一口气,又对着昏茫的海面缓缓吐出来,接着朝程可夏走过去,夺了她手中的酒瓶子。
钟喜悦坐在椅子上,身体前倾,面对面地看着她:“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程可夏在和朋友打牌,眼线已经晕了,额头上贴满了白条,抬头的瞬间像一只呆鬼。
“当然是我的生日啊……”程可夏这个还是知道的。
“也是郁谨川哥哥的忌日。”
程可夏迷迷糊糊地看向钟喜悦:“你在胡说什么?”
“亲哥哥。”钟喜悦继续道。
注视着钟喜悦认真的神情,那些萦绕在耳边的话,程可夏突然觉得酒醒了一大半。
她坐直了身体:“谁说的?”
钟喜悦:“你哥。”
“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有……”程可夏说到一半,没了声音。
郁飞沉好像一直叫他,二哥?
曾经的片段在脑海中浮现,但程可夏看着钟喜悦的神情,觉得事情可能不止于此。
“怎么……怎么走的?”程可夏有点不敢问。
“溺水,十五岁郁谨川溺水,他哥哥救他,死了。”
“李清舒当时也在,她是郁谨文的女朋友。”
“郁谨文比他大9岁,当时已经在欧瑞了,事发后,郁家压下了所有的消息,所以外界基本不知道真相。”
“这些年,每到这几天郁谨川都会消失一周,好像在哪个寺里,你哥也不知道。”
“所以夏夏,你现在知道,他为什么一直把自己逼那么紧了吧。”
钟喜悦的话一句接一句,程可夏突然觉得脑袋很空,转得好慢:“怎么可能?”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她在做什么?
啊!她真该死!她真该死!
程可夏再次哭得稀里哗啦,她猛地起身,粗暴地把满脸的纸条扯下:“我的手机呢?手机呢?”
她要去安慰郁谨川!
她要给他爱的抱抱!
“不知道刚才被谁扔海里了呢。”钟喜悦悠哉悠哉地靠在椅子上,喝了口酒。
闻言,正在满世界找手机的程可夏,慢慢停下了动作。
嗯,是她刚才扔掉了。
程可夏低着头,心虚地抬眼:“我,是不是,很无理取闹?”
“没有,怎么会呢?谁让郁谨川不提前跟你说清楚,对吧!”钟喜悦是懂怎么安慰人的,“就是俩人都不长嘴。”
“我也是要脸的,总不能一直上赶着……”程可夏微微撇嘴。
以前,她从来不在意郁谨川理不理她,只要她自己喜欢,就无所顾忌,随心所欲。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意了,在意郁谨川会不会主动想起她,会不会主动找她。
“所以现在什么打算?”钟喜悦问。
“当然回去了!现在回!马上回!”程可夏擦了擦眼泪,恨不得现在就扑到郁谨川怀里。
就这样,程可夏安顿好朋友,和喜悦去了机场。
郁谨川回到郁家,天已经亮了,沈音华看到郁谨川进入客厅,久久缓不过神,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今天,怎么……”沈音华不知道该怎么问。
郁谨川走过去,在他母亲身旁坐下:“今天是夏夏的生日。”
“今天吗?那妈送份礼物过去。”沈音华笑着说。
“我离开前没跟她说清楚,生气了,跑国外去了。”
郁谨川又气又想笑,又有些坐立难安。
“这就怪你了,干嘛不说清楚?那人家女孩儿肯定着急。”沈音华数落了一通,又说,“今天家里也没什么事,上午去趟陵园,中午和过来的亲戚朋友吃顿饭,吃过午饭你就去吧。”
“嗯,知道了。”郁谨川应下。
沈音华注视着身边的儿子,从十五岁到现在,他越来越有主见,也越来越有手段,可是作为母亲,她从来没见他心里有片刻的轻松。
“谨川,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该过好你的生活。”
是啊,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痛不欲生的滋味,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化,从夜不能寐,到偶尔做梦梦见,到最后,甚至连梦都不会做了。
那些曾经以为永远都过不去的坎儿,也都过去了。
只是郁谨川需要提醒自己,他的人生,不是他一个人的,他肩膀上的责任,不是一个人的。
“知道了,妈。”郁谨川轻笑。
他相信,以后会不一样的。
程可夏冲动地去,冲动地回,一路上都在自责愧疚。
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会失去思考、失去分寸,明明那么浅显的漏洞,她却看不出来。
看看她这两天都做了什么——
阴阳怪气李清舒。
发那么蠢的朋友圈。
还拉黑人。
最后还扔手机。
“啊!好蠢好蠢……”程可夏捂着脸不想见人,她好想穿越回几天前!
钟喜悦注意到她的动作:“怎么了?”
“喜悦,你说我这样子回去,郁谨川会不会笑我?我没脸见人了。”
“还有,你觉得郁谨川到底喜不喜欢我?不会还要我像之前那样,一直缠着他才能见到他吧?”
“他会不会觉得被我缠着很烦?”
飞机快落地了,程可夏心里乱七八糟,五官皱成了一团。
她之前觉得,郁谨川对她是有好感的,但经过一周的胡思乱想,她已经不知道了。
“别想了,回去再说。”钟喜悦揉了揉她的头。
程可夏安静了,一个小时后,他们从机场出来,坐上了回市区的车。两人几乎一晚没休息,但程可夏还是睡不着。
坐上车后,程可夏再次发作:“啊!好丢人!我在郁谨川面前抬不起头了!”
钟喜悦戴上眼罩,闭着眼睛轻笑:“你什么时候抬起过?”
程可夏自闭了,时不时地自言自语,钟喜悦听见了就损两句,但就在这时,平稳行驶的轿车突然降速。
司机猛打方向盘,同时大喊:“小心!”
钟喜悦立即摘下眼罩,程可夏也直起身:“怎么……”
“哐——”
“砰——”
程可夏还没问完,就发出了巨大的碰撞声,两人随即失去了意识。
正午的阳光正烈,只见万里碧空下,高架桥上十几辆车连环追尾,火势渐大,浓烟滚滚。
郁家,他们没有往外透露风声,所以今天过来的都是最亲近的人。
午饭期间,郁谨川正陪长辈一起吃饭,众人看到郁谨川也是感慨,他们已经很久没在今天见过他了。
就在这时,郁谨川有一个电话进来,是厉青。
郁谨川犹豫了两秒,接通了。
“总裁!南环高架发生连环追尾,两死多伤,程小姐……程小姐在里面。”厉青的声音不复往日冷静。
郁谨川登时起身,瞳孔骤然一缩:“她不是在国外吗?怎么会……现在什么情况?”
“现在已经被救护车送往医院了,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郁谨川的五指慢慢收紧,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微微发抖,他极力平稳着呼吸:“地址发我。”
郁谨川边说边往外走,只是脚下不察,一下子被椅子拌得踉跄。
“二哥!”郁飞沉连忙扶住他。
“谨川!怎么了?”沈音华连忙问。
众人已经多年没有在他脸上看见这样慌乱的神情了,上一次,还是十五年前,从那以后,他所有的情绪,都藏了起来。
“我去趟医院,你们先吃。”
郁谨川说完,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沈音华连忙打电话给司机,可郁谨川还是先一步离开了。
公路上,郁谨川开得很快,十五年前那种窒息感,再次席卷而来。
7月31日,难道真的是个魔咒吗?
郁谨川到达医院后,手术室的灯还没灭,他站在手术室外,呼吸还没平稳就打了院长的电话,院长及时赶来,把程可夏的相关情况说了一下。
随后,郁谨川又让厉青联系了相关的权威医生,让他们随时准备过来。
紧接着,江顾北和江盛文也到了。
“夏夏!夏夏怎么样了?”江盛文人还没到,焦急的声音先一步传来。
江顾北看到郁谨川有些诧异,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程可夏:“怎么样了?”
“还在手术,她怎么突然回来了?”郁谨川皱眉。
江顾北摇了摇头。
“联系医生没有?”江盛文望着手术室,心口堵得慌。
江顾北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但他还是去扶了下江盛文:“来的路上已经联系了,爸你先坐下。”
来的路上,江顾北开车,紧握方向盘的手全是汗,他联系了最好的医生,但现在也只能等。
没过多久,钟喜悦疾步走来,额头上贴着纱布。
“喜悦!”江顾北看着面前的人,“没事吧?”
“我没事,夏夏怎么样了?”钟喜悦到医院就醒了,刚做完全身检查。
江顾北:“还在手术。”
郁谨川闻声转身,看到钟喜悦没事,他心里松了口气,两人在一个车上,伤势应该不会差太多。
江盛文看着钟喜悦额头上的纱布,叹了声气:“孩子,连累你了。”
“叔叔您说什么呢,出事的时候,夏夏挡在了我身上……”钟喜悦眼眶通红,心里很不是滋味。
郁谨川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江顾北递给她一张纸巾:“好了,夏夏会没事的。”
她们的车在后面,撞击得不是很严重,一定会没事的,一定没事。
江顾北在心里祈祷。
三个小时后,手术结束了,医生看着面前的几个大人物,神经紧绷:“程小姐目前没有大碍了,因为头部受到外力冲击,会有轻微的脑震荡,另外手臂骨折了,这个慢慢调理就能恢复,现在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谢谢医生,辛苦了。”
“应该的。”
医生的话说完,护士推着程可夏的病床出来了。
郁谨川的目光紧紧跟随着病床上的身影,看到她额头上厚厚的纱布,和手臂的石膏,随即喉头微动。
她那么娇气,肯定疼极了。
“什么时候能醒?”郁谨川声音暗哑。
“大概率晚上能醒过来,最晚明天早上,各位还请放宽心,程小姐的伤势不重,慢慢养就好了。”医生宽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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