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让她跑掉,江斯年根本不确定她下次袒露自己的心意会是在什么时候。
“不许去。”
他难得用这样强硬的语气跟林星津说话,可又在下一秒单手脱掉了自己的西装。
在听到江斯年不打算给她小毯子后,林星津的情绪莫名开始急躁起来。
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连最基本的集中注意力都做不到。
直到带着暖意的西装将她紧紧包裹起来。
沾染着江斯年气息的西装安抚效果远比小绒毯更好,清冽的木质香调轻而易举地安抚了她焦躁的情绪。
江斯年放缓了语气问她:“现在还想要小毯子吗?”
林星津只是拢紧了怀里的西装,并不回答江斯年的问题。
低着小脑袋不作声的模样让她看上去似乎还在平复自己的心情。
若不是情况不允许,林星津恨不得把脑袋也缩进西装里,这样就不用面对穷追不舍的江斯年了。
江斯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头顶的小发旋,林星津不配合,他也不再有下一步的动作。
偌大的房间里,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
但在忍耐这件事情上,林星津怎么可能比得过江斯年。
见对方许久都没动静,最先按耐不住的人是林星津。
终于,她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偷偷抬起头,想要看看江斯年在做什么。
结果正好被江斯年逮个正着,他的目光从未从林星津身上移开过,幽深的眸子里像是蕴着一团冷色的火焰。
他今天似乎铁了心要向林星津要一个答案,否则绝不会善罢甘休。
见林星津裹着他的西装,埋头装小鸵鸟,一副要跟他“对峙”到天黑的模样,江斯年幽幽地叹了口气,“津津,你是小流氓吗?”
小流氓?
居然这么形容她!
林星津气恼地瞪了江斯年一眼。
可惜脸上还有未退的红晕,导致那一眼毫无威慑力,反而更像是小猫咪在撒娇。
外强中干,一摁就倒。
江斯年轻笑一声,自顾自地往下说:“我们津津当然不是小流氓,津津是天底下最负责的人,不会亲了我不负责任的,对不对?”
林星津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那她就得承认自己是亲了人不认账的小流氓。
如果点头,那她就必须要对江斯年负责。
林星津将这个念头含在嘴里翻来覆去滚了两遍,得出的结论是——
如果对方是江斯年,好像也不是不行。
因为他是给足了她安全感的江斯年,是帮她抵住外界压力,让她可以安心做自己的江斯年。
不能因为一个林缜就全盘否定江斯年对她的心意和付出。
那是对江斯年的侮辱。
更何况,她绝对不会让自己成为第二个沈晨,而且她相信江斯年也不会把她变成第二个沈晨。
这一刻,林星津决定听从自己的内心,承认自己早就对江斯年动心的事实。
否则,就算是有木仓指着她,她也不可能做出用亲吻当奖励的事情来。
她冲江斯年点点头:“对。”
简短到不能再简短的一个字,却像一颗巨型炸弹投入了江斯年的心湖。
他等这个字,等了整整六年。
以至于得偿所愿之时,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津津。”
他的语气充满祈求,卑微到极致,仿佛林星津掌握着他的生杀大权,她的一句话可以让他身临天堂,也能让他永坠地狱。
“你可以说得再明白一点吗?”
负罪感袭上林星津的心头。
这样浓烈炽热的感情,她之前怎么会忽视得这么彻底?
在得不到她回应的那些年里,江斯年自己一个人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度过的?
爱意翻涌成潮,林星津避无可避。
她没有再选择逃避,而是直视着江斯年的眼睛,一字一句,咬字清晰地说道:“江斯年,你听清楚,我说我对你负责。”
江斯年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许久之后,他才哑着嗓音问:“津津,我可以亲你吗?”
“啊?”
还没等林星津作出回应,江斯年已经吻了上来。
他不是在询问,他是单纯地在通知林星津。
林星津亲了他,他当然也要亲回去。
礼尚往来,再简单不过的逻辑。
面对突如其来的吻,林星津原以为自己会因为没有做好准备而抗拒反感,可还没等大脑给出回应,她已经温顺地仰起了头,像一只引颈受戮的天鹅。
林星津这副予取予求的模样,让江斯年脑海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断了。
他身体力行地让林星津明白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接吻。
起初,江斯年像是不得章法,只是辗转于林星津的红唇之上,每一个角落都被他温柔吻过。
可渐渐的,他不再满足于这方寸之地。
“津津。”充斥着欲念的热气洒在林星津敏感柔嫩的耳畔,“张嘴。”
林星津在这方面就像是一张白纸,顺从地任由江斯年在上面挥洒笔墨,落下酣畅淋漓的
柔嫩的唇瓣被迫开启,藏在里面的粉嫩舌尖被吮了一下。
滚烫而暧昧的气息充斥在两人唇齿之间。
林星津被亲的浑身脱力,倚在江斯年的怀里微微颤抖,手指痉挛般根本使不上力气,向日葵花束从她的手心坠落到地上。
像是再也承受不住这炙热的情感,林星津偏首想逃,却被追过来的江斯年捏住了细嫩的下巴,动弹不得。
随后修长的手指缓慢上移,转而捏住她的脸颊,稍稍一用劲,红肿的唇瓣再次被打开,隐隐露出一点嫩红的舌尖。
“津津躲什么?不许躲!”
下达指令的人变成了江斯年。
“我的花……”
林星津像是被人强势地渡了一口水,显得她的声音含糊不清,听不真切。
江斯年忙里偷闲地看了眼地上的向日葵,神情愉悦,“乖,掉了就掉了,我待会赔津津好多好多向日葵。”
家里花园中的向日葵本来就是为她而种。
她要多少有多少。
那是多久?
没等她想明白,江斯年又将她重新带回到了那场狂潮之中。
似乎是为了惩罚林星津的不专心,江斯年吻得更重、更凶。
林星津被他亲的身体不自觉后仰,突然悬空的感觉让她没有安全感。
白嫩的手掌在身后胡乱抓挠,可还没等她找到支撑物,她就被江斯年揽了回去,不轻不重的力道再次桎梏住了柔软的腰肢……
江斯年的吻一点都不像他这个人,占有欲极强,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不带停歇的湿热粘腻的亲吻让林星津有种呼吸不过来的窒闷感。
与此同时,雪崩般的悸动迅速蔓延至全身,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身体仿佛被一种陌生到让她害怕的情绪所掌控。
原本裹着她的西装也缓缓从肩头滑落到了地毯上,江斯年本人代替了那件西装。
林星津不由得颤得更厉害……
她很清楚自己没法再承受这样的亲吻。
江斯年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了林星津的不对劲。
他抱着她坐到沙发上,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一只手轻柔地拍着林星津的脊背,另一只手揉捏着她细嫩濡湿的指腹,哄着她松开拳头,然后十指紧紧交握。
“津津别怕,我在呢。”
林星津气息不稳地趴在江斯年的身上小口小口地喘息着。
漂亮的眼尾发红,氤氲着层层水雾,湿漉漉的眼睛使她看起去可怜又可爱。
江斯年抱着她,根本舍不得松手。
“好了好了,不亲了,乖。”
在温柔的安抚下,跨坐在江斯年膝上的林星津慢慢平复了呼吸。
但江斯年并没有马上放开林星津。
口口声声说着不亲了的人,此时正轻柔地按着林星津的后脖颈,将她往自己所在的方向推。
持续不断地将温柔的吻落在她的光洁的额上、秀挺的小鼻子上,还有被咬的通红湿漉的唇上……
林星津闭着眼,纤长的睫毛颤抖如蝶翼,她乖巧而顺从地感受着江斯年的亲吻,偶尔还会小小地回应他。
许久以后。
江斯年语气宠溺的说道:“津津好娇气啊。”
他低沉的声线中带着显而易见的餍足,像是一头进食完毕正暖洋洋晒着太阳的肉食动物,与此同时,他的双腿轻轻摇晃着,竟真的像是在哄一个小宝宝。
林星津抿了抿红肿发烫的唇瓣,上面带来轻微的刺痛感,显然是被亲破皮了。
还好接下来她都不用再出门,林星津庆幸地想着,否则就她现在这副模样,谁都能猜到她刚做了什么“坏事”。
她将滚烫的脸颊贴在江斯年价格不菲的衬衫上降温,企图用冷漠来掩盖自己刚才“溃不成军”的丢脸表现。
可江斯年却不打算放过她。
腿上缓缓颠着她,嘴里也不闲着,一遍遍叫她的名字,“津津。”
语气温柔而缱绻。
一点都不招人烦,甚至还想听他一直说下去。
见怀里的小家伙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江斯年也不在意,熟练地换了个称呼,“小公主,你觉得我刚才的表现怎么样?”
不说还好,江斯年这么一讲,倒是提醒了林星津。
秾艳姝丽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怀疑:“你怎么会这么熟练?”
不是说从头到尾只喜欢过她吗?
但就他刚刚亲她的架势,可一点都不像是第一次。
游刃有余,说是身经百战都不为过。
“熟能生巧。”
听到这样的回复,林星津的脸立马沉了下去,还泛着红晕的湿润掌心按着江斯年的肩膀,翻脸无情地想从他身上下来。
江斯年随着她动作,只是在她真要下去的时候,在那细软的腰肢上轻轻捏了一把。
很快,气鼓鼓的林星津就又重新跌进了他的怀里。
这是江斯年刚刚摸索出来的,他的津津好像格外怕痒。
亲了亲她的脸颊,江斯年笑道:“怎么这么急性子,我话还没说完呢。”
可见到林星津一副要哭不哭的神情,他还是立马慌了神,立马对她解释:“因为在梦里练过很多次。”
这么多年,林星津一直都是他荒芜梦境中唯一的一抹春色。
虽然每次醒来他都觉得自己在梦里的行为是对林星津的亵渎,可下一次他依旧还会沉溺其中。
林星津:“……”
她看向江斯年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因为实在难以想象光风霁月的江斯年竟然也会有这种时候。
“不过只是梦里……就这么厉害?”
一不小心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这语气诧异中又透着几分羡慕。
江斯年被林星津不合时宜的好胜心逗乐了,他捏捏她的小脸蛋,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她,“没关系,我多教津津几遍,津津一定会变得和我一样厉害。”
说实话,他还挺期待由林星津来掌握主动权的。
落日的余晖已经从这头移到那头。
后面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两人都维持着这样的姿势。
林星津枕在江斯年肩头,江斯年一只手揽着她,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小脑袋。
他们看上去像是一对相爱很久的小情侣。
“江斯年。”林星津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蔫蔫的,情绪不高。
“嗯?”
江斯年以为她是累了,直到听到她问:“你会一直对我好的,对吗?”
即便第一百次说服自己要相信江斯年,但依然会出现第一百零一次的质疑。
所以她迫不及待地想要从江斯年口中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我会的。”
说罢,一个珍而重之的吻落在她的额上。
“我这个人很别扭,经常患得患失,还老是阴晴不定……你真的确定好是我吗?”
林星津细数着自己的缺点,不知道是想让江斯年知难而退,还是想叫他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不要中途被吓跑。
那种绵延细密的心疼又涌上了江斯年的心头。
“是,我确定。你是我最珍贵的宝贝,我会爱你一辈子。”顿了顿,他继续道,“津津,你不要压抑自己。在我面前,你永远可以做最真实的自己。”
江斯年看向林星津的眼神缱绻而虔诚。
林星津审视了好一会,也没找到一丝破绽,终于心满意足地靠了回去。
但江斯年心知肚明,光靠嘴说并不能完全打消林星津的负面情绪,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我喜欢你这样抱着我。”
林星津依赖地蹭了蹭他,鼻尖萦绕着属于他的气息,有种前所未有的安心的感觉。
江斯年贴在她的耳边承诺:“那我以后天天都这么抱津津。”
“好呀。”
说完她便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今天拍了一整天的戏,加上刚刚才经历过惊心动魄的接吻,实在是消耗了她太多的精力。
江斯年知道林星津这是困了。
他低声哄道:“我们吃完晚饭再睡好不好?”
“不好,睡醒再吃。”
林星津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后面的话近乎呓语,“接吻太耗费体力了,以后不跟你亲……”
若不是真困糊涂了,江斯年知道林星津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这次他没有纵容林星津,俯身亲了亲她秀气高挺的小鼻尖,果断拒绝:“不行。”
作者有话说:
同样的内容写了两遍(w 江总:这时候傻子才怂,我奋起直追!
and看在叶小姐这么护我老婆的份上,你造谣我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了。
老规矩,为庆祝江总亲到老婆,本章发红包~
清清浅浅的呼吸声落在江斯年的耳侧。
江斯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感觉, 只觉得这一刻心软得一塌糊涂。
怕林星津睡得不舒服,江斯年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姿势。
可即便动作再轻,林星津还是被他惊醒, 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唔……”
江斯年俯身亲亲她的额头,软下语调, 低声哄她:“津津乖,我抱你去床上睡觉。”
话语里的温柔浓得都快溢出来了。
听到江斯年的声音后,林星津又重新闭上了眼睛,泛着睡晕的小脸眷恋地在他胸口处蹭了蹭。
睡着后的林星津对江斯年的依赖远比清醒时更甚。
江斯年将林星津打横抱起,送回到了温暖松软的大床上。
落进柔软的床铺后,林星津下意识地在床上摸索着, 像是在找寻着什么东西。
江斯年知道林星津是在找她的小绒毯。
小绒毯就在他的手边,但江斯年不想给。
因为他有更合适的安抚物给林星津。
鼻尖充斥着属于江斯年的气息,林星津细白的手指紧紧抓着西装的衣角。
原本蹙着的眉眼渐渐松懈, 她满足地轻声呓语了几声, 重新陷入了梦乡当中。
江斯年坐在床边,骨节分明的白皙大手轻柔地顺了顺林星津的长发, 语气低沉温和,“乖乖睡觉,我一直都在。”
浓密纤长的眼睫在眼下落下一层绵密的茶色阴影, 因为侧睡的缘故,林星津的红唇微微嘟着,像是在邀请人品尝。
刚刚的浅尝辄止非但没有让江斯年感到满足,反而还将他身上的欲望尽数释放。
江斯年看向林星津的眼神越发得深沉难辨。
但最终, 他只是克制地俯身亲了亲她饱满嫣红的唇瓣。
半晌之后, 低哑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怎么就这么乖呢?”
江斯年心里很清楚, 自己不能再待在这个房间里了。
林星津是信任他,才会任由自己在他面前毫无防备地睡着过去,就像一只对着主人袒露柔软肚皮的小猫咪。
可他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却在此时全线崩盘。
卧室的门被轻柔地合上。
江斯年站在门口缓了许久,极力压制住心底的那股冲动之后,他才慢慢朝客厅走去。
林星津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窗帘未被完全拉严实,一束黯淡的光透过那缝隙洒进来,落在林星津的床上。
房间虽然没有完全被黑夜吞噬,却也近乎黑暗。
周围一片寂寥,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
伴随着轻微的饥饿感和睡眠不足带来的头疼,林星津神色萎靡地看着天花板出神。
当初,也是这样一个时刻。
沈晨难得精神正常,说要陪她一块午睡。
也许是因为有妈妈温柔的气息,那一觉林星津睡了很久很久。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夜幕降临,整个房间昏暗无光。
外面下着很大的雨,沈晨却不见了踪影。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尖叫声。
紧接着说话的人越来越多,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嘈杂。
林星津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很不安的情绪涌上她心头。
抱紧怀里的小绒毯,林星津急急忙忙跳了下床,她要去找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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