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如悲悯众生的神灵,另一个则充满着世俗的欲望,带着一丝邪气。
为了分辨两人,陆溪乔决定以后称呼这个第二人格为邪神流苏。
揽上他的脖颈,丰腴的美人打量着她的新丈夫,眼中不带一丝娇羞,反倒是风情满满。
这一发现叫邪神略一挑眉,心中暗觉有趣。
都说凡间女子内敛羞涩,怎地他的小新娘就这般开放,与山间的妖精也不相上下了?
而陆溪乔接下来的行为更加叫他吃惊,略看了他几眼后,她的唇角便勾起了一丝微笑,下一秒,那俏丽如三月桃花的面庞陡然贴近。
邪神心中虽惊,但身子却一动不动,任由她发挥,由欲望侵袭演化而成的他又怎怕这些手段?欲望欲望……自然包括着爱欲。
然而邪神流苏还是高估了他自己,他虽是欲望演化但从来没有实践过,当他的唇被一双樱唇覆盖,进而被两瓣芬芳含吮,他的心就止不住地漏了一拍。
他竟生了一丝退意,这样感觉是流苏从未感受过的,柔软而甜蜜,明明没有使用一丝法力全身却像是飘起来一样。
纯良的那个自己一心修行,对这些凡俗之事只当是万物生息之道,并未有任何研究,因此现在的他即使知晓爱欲,想肆意行事也对此事不甚明了。
这味道竟是……这么……
邪神流苏不知怎么形容,在心中咂摸了半天也道不出一个字。
只是原本那垂落的大手自然地抚到了小新娘的腰肢上并慢慢地摩挲着,不知是缓解心中一窍不通的焦躁还是对进一步的暗暗蓄谋。
不过更叫邪神流苏心中乱跳的还在后头,那柔软在他的唇上研磨了许久后不知何时竟悄悄地挪到了耳际,轻慢啄吻,弄得他自耳际涌出一股热流直接冲到了心脏里,直接震得他不敢乱动,呼吸也难以平稳。
前头那暗自有趣的兴味已然被抛之脑后,有贼心没贼技巧的邪神逐渐被征服。
而这反应叫正在肆意撩拨他的陆溪乔唇角微弯,更加肆意,无论是软而薄的耳垂还是那修长的脖颈都落到了她红唇的领地,任她肆意流连。
温热的气息、柔软的红唇以及那贴在他胸膛上的饱满都叫邪神流苏不再满足于这若即若离的挑逗,他的手终于在那腰肢上使了些力气,把她压向了自己。
可当两人紧紧相贴,小新娘兴味盎然地等待着邪神的下一步,思绪混乱的流苏又怎知下一步?
但他堂堂欲望的化身怎么能直接示弱?流苏偏过了脸,想了半晌,随后凶狠地抬起了陆溪乔的下颌。
“你是新娘,新婚夜就应该你来伺候本山神!”
可是他那闪烁的眸光,以及那不带什么力气的手指已然暴露了一切,陆溪乔的心忽地放下了大半。
到现在她怎会看不出来她以为的恶狼其实是只哈士奇?
明明是各种欲望催化而生,但因初生不久,想肆意,想作恶都不得其法。
正是最好教化控制,最好攻略的时候。
身经百战的乔娘自不会把他的威胁放在心里,左耳进,右耳出。
邪神流苏刚刚那些反应她都看在眼里,知道他是个毫无经验的雏儿。
不过她已经活腻了,不在乎山神怎么对待她,难道他叫她伺候他,她就要伺候他吗?
于是前一秒还在搂着他脖子亲吻的小新娘后脚就推开了他,那丰腴奶白的手把落在鬓角往耳后一揽便利落地躺倒了玉石床上,竟是直接睡起了觉来。
看得邪神瞠目结舌,半晌才反应过来道:“喂,你就这么睡了?”
他被亲成了这样,她就这么睡了?
邪神流苏推了推那躺倒的女子,避免她真的睡着,她也确实翻过了身,但只是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道:“我累了,该睡了。”
那一眼真是要多随意就有多随意,要多懒散就有多懒散,一点也没把他这个山神放在眼里。
邪神的心中本就烦躁觉得似乎缺了点什么,现在更是被气到了,但是神婚已成,他对被天道承认的妻子根本没有丝毫办法。
虽然他也根本不想鸟那什么天道,但是伤害她,疼痛的会是他自己,这赔本的那买卖他是不会干的。
他是欲望的化身,他不是傻。
想到这里,流苏忽地想起了她之前在悬崖上的承诺,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一般,拉住了她的手。
“小新娘,你刚刚可是对天道说只愿嫁我一人,你这个态度岂不是作假?”
见她依旧闭目,邪神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吓唬道:“对天道说谎可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果然,话音落下,那假寐的小新娘猛地睁开了漂亮的眼睛,不过脸上没有一点惊恐的表情,只是似笑非笑地睨着他,仿佛已经完全把他看穿。
看得流苏的心中打鼓,她这是什么眼神?
没等流苏问出口,那唇角微弯的小姑娘就张开了红唇讽道,“我会不会天打雷劈不知道,你就是想睡我倒是真的。”
她已经看清了男人,脑瓜子长在下面的东西罢了,神也是一样。
那眸子竟是直接落到了他的下月复,一点也不遮掩。
流苏下意识地跟着垂眸看去,那洁白禁欲的道袍上已经高高撑起了一块,他倒是对此不会害羞,但为什么小新娘会这般……大胆直率?
想又想不通,说又说不过,流苏气恼了极了,烦躁地皱起了眉头,他作为山神邪恶的一面怎地就被凡女拿捏了?
半晌后,他忽地牵起了那只手覆盖在了那处,霸道无比,“本山神不管,你是我的新娘就应该和本山神睡觉!”
他才不会憋着,憋着太有辱身份了!
被他烦得不行的小新娘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扯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仰头道:“来吧。”
邪神气结,那双平和的眸子多了几分火光,见她半晌真的不动,流苏彻底泄气,只好现学先现卖,啃上了那风景之处。
起先还气呼呼的邪神,啃着啃着,咂摸出了些滋味,这时倒是不需要教导了,瞬间把衣服扒的一干二净,只留光溜溜的小新娘。
只是她斜躺在那里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是怎么回事?
几秒之后,邪神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自己不是要求小新娘伺候他的么?怎么反了过来?
第7章 嫁山神7
许是实在看不得她那般惫懒的样子,邪神嚷嚷道:“小新娘,你能不能有点反应,配合一点?”
虽是不曾体验过,但毕竟活了几百年,那凡人夫妇间的床笫之事还是略微知晓一些,不说那些……总之也不会是这般默默无声,甚至一点反应也无啊?
邪神不满,但乔娘依旧不放在心里,那唇角扬起的笑愈加浓烈了些,放在胸前的手绕了一缕散下来的x头发打起了圈圈来。
那饶有趣味的目光看得流苏心里直打鼓,但他怎么可能避过去,只能梗着脖子强行面对,“笑什么?有你这样当娘子的?”
小新娘听了“哦”了一声,“那怎么当娘子?是这样么?”
她夹起嗓子娇娇柔柔地叫起来,“嗯啊”之声在石室内响起,回荡,直听得邪神那金红色的瞳孔都圆了一圈。
几息之后,他才手忙脚乱地捂住了她的唇,把那羞人的声音全部堵在了她喉咙中。
“闭嘴!”
她怎地这般放肆?!
可小新娘怎会放过他,那微松的手被她扒下,“不是你叫我给点反应的吗?怎么,不够?”
确实是他叫她给点反应的……但是……
邪神欲言又止,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辩驳,脸憋得像条红布。
本就心里急躁的慌,小新娘还不放过他,揶揄道:“还是不喜欢?再给你换一种,好不好?”
眼看她又要发出那种挠人心肝又叫他羞耻的声音,邪神再不敢叫她开口,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也不是不能接受安静的小新娘了,起码不会叫他更加烦躁。
但让陆溪乔起了恶趣味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放过邪神啊?
只要她的嘴没被堵住必定有几句刺他的话。
“诶呀,山神大人怎地连这个都不会啊?不会不知道怎么开门吧?”
邪神流苏恨恨,僵住了身子,他探索了许久,逡巡了许久确实不得其法。
不过他不能承认,邪神永不示弱。
好在坚持总有回报,待他成功进入桃源,桃源的主人又开始阴阳怪气,到处拱火:“话本子里都说修行之人都会学习什么身法,大人的身法……啧啧啧……”
“不怎么样啊……”
让渐入佳境的邪神浑身一僵,身法是这么用的么?
他是山神不和凡人计较,压住心底的火气,邪神告诉自己,继续行进,可心底却是暗暗下定决心,定要好好研究这“身法”。
陆溪乔本想继续调戏邪神,可她低估了欲望的化身,当邪气入体,她也不由自主地陷入到了某种半迷幻的状态,沉沦于欲海……
情到浓时,一股金色的神力流动到了她的体内。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到吹雪山上那棵最大的流苏树上时,躺在玉床上的山神流苏也猛地睁开了眼睛。
怀中柔软的触感让他下意识地垂眸看去,这一看就叫心静如水了几百年的流苏心神摇曳,忘记了动作。
漆黑的乌发,雪腻的肌肤……刚结成神婚的小新娘正赤身裸体地躺在他的怀里,任谁都有了猜测,再内视自身,那失去的元阳叫流苏彻底确定了心底的判断。
他和小新娘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可是怎么会……流苏的眉头紧紧地蹙在了一起,怎么会呢?他没有一点记忆……
而且即使神婚已成,他也未曾打算与这位无辜的小新娘真正成为夫妻,他会充分尊重小新娘的想法。
可是怎么……探查到外头的时间,他发现竟然已经到了第二天!
为什么他什么记忆都没有?流苏仔细回想昨天的记忆,只回想到自己把小新娘带回来,后面就是手腕发热……
这让他灵光一闪,流苏想起了这种事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自从在他修炼关键时期,村民进行第一次人祭后,他的手腕上出现了一条线。
后来第二次活祭的时候,他也曾阻止,可不知为什么也是短暂地失去了一段时间的意识,再然后,那个人就丧生在悬崖底部。
那时的他只是心中疑惑,而现在流苏彻底有了警惕之心,能让他失去意识的人要么来自外部,要么来自内部。
外部就是更为强大的神灵,但他与世无争,不曾得罪过上神,所以不可能是外部,而内部……
流苏抬起了左手的手腕,那手腕上的红线已然拔高了一截,延伸到了小臂中部。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本体已经受到了污染,却不知这污染已经催生了心魔。
所以昨天心魔代替了他,与小新娘圆房了……
想到这里,流苏歉疚不已,若不是他的疏忽,她怎么会……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心魔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想到那些传闻中残忍的心魔,善良的山神顾不上会把小新娘吵醒,立刻坐起了身子,仔细检查妻子的身体。
山神的玉床取自吹雪山的灵玉矿,四季恒温,所以邪神也未曾幻化出被褥覆盖陆溪乔的身体,以至于流苏一坐起身就把她的全身纳入眼帘。
小新娘因身后之人离开的动作也翻了个身,彻底把所有的风景呈现到神明的眼前。
神明的眸光本应平和而悲悯,但此刻却多了未曾见过的羞涩。
尤其是看到那峰峦处的淡淡红痕以及那腰间显而易见的手指印,从容淡定的山神也忍不住垂下了眸子,低咳了两声。
但那羞涩转瞬即逝,略微放下了些心后,巨大的歉疚之意涌上山神的心头。
虽是心魔控制了身体,但身体确实是他的,在小妻子的眼中也是他对她做出了这些事情。
是的,流苏在发现他元阳已失的那一刻,就决定好好和小妻子过一辈子了,自己和她既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那么就应该负起责任来。
所以心魔到底对小妻子做了些什么呢?没有强迫她吧?小妻子还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呀。
即使知道心魔没办法伤害拥有契约的小妻子,但流苏还是担忧不已,也在他那怜悯担忧的目光中,床上的小新娘幽幽地睁开了眼睛。
看到那眸光的第一眼,陆溪乔就知道眼前的山神已经是原本的山神了。
他的眸光就如昨日的那些细小的花瓣吹拂到她的手上一样轻柔,又像是春日的暖阳照在身上那般和煦。
“你醒了…可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见小妻子准备起身,流苏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她又在触及肌肤时缩回了手。
尚且不知道小妻子对他的态度,他也不好直接做出些亲密的动作。
可这一举动落在了乔娘的眼中可就有些讽刺了,那柳眉一挑,嘲讽张口就来。
“呦呦呦,怎么现在老实了?因为天亮了么?”
昨日前头还生涩得像个没开荤的小伙子,后头像是成婚几年了一样。
这话臊得流苏立刻抿住了唇,半晌不知道如何辩解。
说昨晚不是他,是心魔?可小妻子是凡人不懂修仙之事,怕是乍一听只当他这是借口,而且说到底,做的虽然不是他,但是他的身体,也辩解不了。
憋了半晌,脸都憋红了些,山神才垂眸嗫嚅道:“对不住娘子了……”
又眼神闪烁地抬眸试探道:“我昨晚是否太过于粗鲁……惹得娘子不快了?”
虽然可以直接用法术探查小妻子的记忆,但是流苏觉得这样不好,她是他的娘子,只能迂回着问,唯恐暴露自己没有记忆的事实。
这一系列言行,陆溪乔全部看在眼里,暗叹这一世界的男主太过于单纯。
无论是本身就洁白无瑕的山神,还是被催生的第二人格都单纯得不行,一眼就看得出他们的心思。
也是,草木修成的山神,性格本就没有各种贪欲,虽为神灵,但神职低微,触及不到什么阴谋,更加让他纯良无比。
以至于人类的欲望虽然催生了他的欲望,但根本算不上是邪恶,那点子各色欲望更像是让他从一个“神”变成一个“人”,让他的“神性”染上了“人性”。
而单纯无害最能治愈和走进伤痕累累的心。
小新娘盯着说出这句话的山神看了很久,蓦地笑出了声,经历了人生百态的她一眼就看出了眼前这个流苏和之前那个流苏的差别。
不过她并不想问,只懒懒地笑了笑,蓦地勾住他的脖颈凑到流苏的面前道:“没有,山神大人倒是比我前头那几个都厉害呢~”
不遮掩自己前头嫁过人的事实,语气与其说是挑逗,不如说是挑衅。
她不知道昨晚的山神为何不介意,但现在自己把这些直接说出来,应当有些反应了吧?
山神知道她不是一个贞洁女子会有什么反应呢?把她杀掉还是把她退回村里去?
可她看到了听到了什么?
眼前这个鼻尖都要碰在一起的神明脸上的绯色加深,直接延伸到了眼角,被那白色的睫毛衬得更添羞意,他抿了抿唇,忍住羞涩开口,可第一句话就结巴了起来。
“那…那就好,没让娘子失望就好……”
他竟然没有一点生气反而还分外实诚地接受了她的夸奖?
要不是那飙升至的好感度,陆溪乔会怀疑他是装的。
可是……这也太单纯善良了吧?
让陆溪乔有一瞬间觉得她试图攻略流苏是在欺骗他的感情。
尤其是加上了那一句“娘子”,这是什么深山小书生的既视感?
小妻子的呆滞自然没逃过仔细观察她的山神,犹豫再三,流苏还是问道:“娘子……我是说错了什x么吗?”
“你……不介意我不是处子之身?”
乔娘虽是对许多事物都失去了兴趣,但这一点还是吸引了她的兴趣,到底是她一直被攻讦的地方。
“处子之身……”
听到这个词,山神流苏一愣,片刻后他才从脑中调出这个词在凡尘的解释,可是明白了词义之后,那双也是白色的眉轻轻地蹙在了一起。
“如果按照凡尘的定义,我也不是处男了……”
害怕小妻子误会,流苏连忙接上,“我的本体是吹雪山山巅的那棵流苏树,在我还未有意识之前,我的花粉也飞了满山……”
“……昨天是化为人形后的第一次……”他默默补充。
乔娘未曾想到是这一解释,虽早就知道她的丈夫大概是什么精怪,但没想到是那棵流苏树,不过这种树之间算什么。
一个小白眼翻上了天的同时吗,心情却莫名舒畅了很多。
接受到娘子的白眼,流苏便知娘子肯定没放在心中,一个心急那手就揽住了她的肩道:“现在山上还有些大流苏树是我的后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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