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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逃离提瓦特(识怜霜煌)


赵姑苏的心脏在听到“解释”这个词的时候悬高起来了不少,但是随后,当她听到“喝酒”这个词之后,心脏就又非常平稳地放了下去。
果然,对温迪宝具就是各种酒水。
哪怕过程显得有些曲折,但结果,永远都是指向酒的。
这点儿“损失”在赵姑苏的承受范围之内,甚至可以说是远远小于她的预期。
她当即从自己的腰间门掏出钱包,数出了比一瓶酒的价格更多的摩拉:“老板,拜托给我们再上一瓶酒,或许……或许可以上一瓶樱花清酒?就是之前神子经常点点那种酒。”
温迪对不同种类的酒没有任何的意见,只要是酒精,对他来说都挺不错的。
更何况,樱花酒确实也是稻妻的特产,甚至还是特产中特别知名的一种,虽然加入酒中的绯樱绣球会给酒水带来和蒲公英、苹果等酿酒材料完全不同的滋味,但这种新奇的滋味本来也就是这种酒的卖点之一。
在乌有亭老板将樱花清酒拿上来的时候,他甚至颇为喜新厌旧地放下了葡萄酒瓶,拿起装着樱花清酒的瓶子——
给自己倒了一杯。
哪怕是被璃月的岩神称为“酒鬼诗人”的他,在喝酒的时候也绝对和一般酒鬼不同。
第一口酒是要品的。
温迪小小抿了一口,对这种特别的滋味也颇为满意,抬起一张看似微醺,但其实只有脸颊稍稍红了那么一点点的脸来。
“唔,这酒真不错,我挺喜欢的。”
他对着赵姑苏眨了眨眼睛:“看在这种好酒的份上,我决定原谅你对我们友谊的看轻了。”
原谅了“对友谊的看轻”,赵姑苏松了一口气,但并未能完全松下来——她之所以会当场和丽莎说再见,然后离开蒙德,那可是因为光屏以及“寒山寺主持”这个名字眼看就要暴露了。
反正现在席间门也没有别人——白垩是知道事情起因经过的,而且要是从严格的角度上来说,他都不能算是人。
赵姑苏干脆出声试探道:“那个……温迪,那你对点掉那个是什么态度呢?”
这话说得,简直就是谜语人。
不过温迪是能够听懂的——那个说得是“视频”,而点掉,啧。
赵姑苏在问他:当初因为她涉世未深,对自家叛逆的光屏到底有多么叛逆也没什么数,直接建议温迪要不别看了,结果导致温迪以及提瓦特大陆上其他的一些受害者在不同的场合下,身上的衣服变成了同一套的女仆装,对于这件事,温迪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因为当时在现场,看到了光屏,听到了赵姑苏那个建议,又见到了温迪是怎么变身的,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再无旁人,所以,赵姑苏一点儿都不介意这句话可能会被旁人听到并拿去做阅读理解。
做得出来算他输——除非温迪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别人,而且是每个场景都非常准确清晰地形容给了旁人听的那种。
温迪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樱花清酒,可以从他倒酒、抬起酒杯、一饮而尽的这一连串动作看出,他已经对这种和蒙德、璃月的酒有着相当区别的特产上头了。
他听到赵姑苏这说得上是有一点儿颤颤巍巍、心惊胆战的问题,抬眼起来,微笑着给出答案:“还用说吗?我追求的当然是同态复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在《召唤少年王》里可是画了个穿越很有趣的重机盔甲的角色,光华容彩祭的最后一天穿成那样和大家合影,你觉得怎么样?”
不管是谁,哪怕是白垩都觉得温迪的这个提议太轻了。
那可是女仆装、女仆装欸!
虽然都是性转,但长时间门以来,男生女装的心理负担可比女生男装要强太多了,更何况……重型装甲可是很酷的好吗!
“就这个?”赵姑苏有些诧异,倒不是因为温迪居然看过《召唤少年王》,而是她虽然一直知道温迪是个善良的风精灵,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简直就是为了消除她的愧疚之心才提出的这个要求啊!
温迪摆摆手:“当然不会只有这么点啦——你在换上那套机甲之后,当然也要搭配上角色最知名的那句台词。”
温迪露出个带着几分顽皮的笑容来:“愚蠢的炭基生命哟,这个世界上,唯独有本王是不可战胜的——低下你们的头颅,迎接歼星舰与光能炮带来的黎明吧!”
赵姑苏:“……”
好长的一段……开场台词。
虽然这个登场剧情确实是她写的,但其实她自己都还没有完全背下来,每次都要重新去翻之前做的笔记——
“震颤吧,元素骰!粉碎吧,卡牌上依附之灵!牌之领域,展开!”
赵姑苏:“……”
赵姑苏:“你还真的都背下——”
“末王的赐福,终焉的一手!面对审判吧!”
感情之充沛,念词之流畅,简直让人以为对面的温迪被小艾咪给附身了。
赵姑苏:“。”
她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自己之后或许就要出一个中二角色的cos,然后在光华容彩祭那么大的场合上,公然念出这样中二台词的羞耻和退避感了。
现在的赵姑苏,心中脑中都只在想一件事。
当然,她也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赵姑苏:“那个……温迪啊,你有没有发现,酒馆里的其他人都在看着我们?”
用“我们”这个代词还是太善良了一点,如果更为精确的话,应该是“酒馆里的其他人都在看着你”。
温迪:“欸?”
温迪左顾右盼,发现情况的确如赵姑苏所说。
温迪当即就抬起手,收起了刚才一边念台词一边做出的动作,左手握拳,拳头抵在下巴上,咳嗽了两声:“咳咳——你们我学成这样,应该可以算是出师了吧?回去之后就可以和可莉玩过家家了?”
赵姑苏:“……”
白垩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气,最后抬手,轻轻鼓了两下掌。
白垩:面前的这位风神在快速给自己找理由上头,果然是神明级别的能力——虽然他把可莉拿出去当了挡箭牌。
说实话,赵姑苏差一点就要以为温迪其实是可以喝醉的。
她将一旁还没有开封的一瓶葡萄酒收起来,对乌有亭老板表示这瓶酒打包带走。
——虽然知道风精灵理论上喝不醉,但是刚才温迪的行为……
温迪并未对她的举动提出异议。
他压低了声音,问:“成交不成交?”
赵姑苏哪有不说成交的道理,在蓝星的时候哪个资深二次元没生出过cos什么角色的想法,她甚至还出过原石的cos,还在漫展上喊过“大幻梦森罗万象狂气断罪眼”。
现在不就是把漫展的地点从蓝星搬到了稻妻来嘛。
“就是装甲本身……制作起来可能比较费时间门——不过问题不大,反正在漫画里也说了,那身装甲在不进入牌之领域的时候就是用纸箱拆开了之后重新拼装的。”
大不了就跑去问绮良良要点儿已经废弃的用不上的快递纸箱,那种快递箱纸板的质量可好了。
赵姑苏点点头:“没问题啊,完全没问题——所以这件事到这里就可以算作是彻底翻篇了对吗?”
温迪强调:“还要念出刚才我说的那些台词。”
赵姑苏:“我……我打小抄?”
温迪对打不打小抄什么的并不在意,他摆摆手:“走吧,我们换一家酒馆喝酒。”
哪怕是他,都很难在旁边的客人时不时朝着这边投来瞥视的一眼时仍然稳稳坐在椅子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继续喝酒。
赵姑苏也非常能够理解他的提议,将打包好的酒往温迪怀里一塞:“或者买完酒之后去我的住处喝也没问题。”
她以为到这里为止,这一夜就不会再发生什么事情了。
但是赵姑苏错了。
在她推开乌有亭的大门,和温迪、白垩一起站在夕阳落下地平线之后,天空中最后折射出过来的一点儿如残血的红色中时,她眼睁睁地看到了站在街畔、结束了一天学习生活好不容易可以放松一会儿,现在正在和小伙伴们玩过家家,扮演着她《召唤少年王》中经典剧情的少年摆出了个异常挺拔且中二的姿势,沉声道:
“震颤吧,元素骰!粉碎吧,卡牌上依附之灵!牌之领域,展开!”
赵姑苏:“……”
白垩看向温迪,补上了最后一刀:“放心吧,朋友,你的表演可比他要活灵活现、充满感情得多了。”

这是—种很玄妙的感觉。
赵姑苏并不确定是不是因为自己喝了点儿酒的缘故,总之……现在的她好像在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感觉中上下飘浮着。
举目朝着四处望去,看见的种种都不像是能够在蓝星或者提瓦特可以看到的风景。
星辰的光芒自远近不同的位置穿越千万个光年收入她的瞳孔之中;恍惚是彩虹色的条带仿佛在雾气中偏折出的霓光,她叫不出名字,却觉得这样的光景美妙到让她想要在心中唱响一支无名的歌。
巨大的恒星从身边掠过,表面可以看到喷洒出的炽热金焱日珥、黯淡的恒星黑斑;不远处似乎有星海中的鲸鱼正在实现族群跃迁;金色的长墙、叮咚如金属碰撞的敲击声穿越真空进入她的耳朵;还有一—
还有在星海中翱翔的船只,仿佛有—点点熟悉。
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见过呢?
赵姑苏努力去想,但是怎么都想不到那个答案,只觉得—切好像都蒙上了—层无法穿透的雾气。
到最后,她干脆放弃了思考一—反正也找不出相关的记忆,那与其—直想着自己到底在什么时候见过相似的场面,而刚才那些让她感觉到熟悉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还不如珍惜时间,好好看看眼前的这副风景—一至少,不管是在提瓦特还是在蓝星,这样纯粹的星空、这样的寰宇都是她没有机会亲眼见到的。
唔……要是有相机的话,她还真想拍张照片,至少能将这一刻的记忆留存下来。
好像就是在她有了这个想法的那一瞬间,赵姑苏突然感觉到自己手上多出了什么东西。
她举起手,发现自己握着的正是个相机模样的东西。
浅蓝色的壳子,好像反光还反得挺厉害,有一点儿刺眼一一但是不管那么多了,这好歹是个相机。
她举起相机,按下快门的那—瞬间,她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一高大的,没有面目的人像,似乎也没有肢体,但是背后有……很多……让她—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的东西,和祂连为—体。
在看到那个形象的时候,无数个声音开始在她耳边响起,杂乱无章的,仿佛来自千百个世界—一她无法从中寻找到自己需要的那—个,但也并未因为涌入大脑的信息太多而一时间失去思考的能力、大脑过载。
当下的这种情形,她好像也曾经在某个时间点上经历过……奇怪,她怎么会有有过这种看起来非常玄幻小说的经历?
但她的身体、她的肌肉自带着不需要思考的记忆,那种感觉汇聚成冲动,让她做出—个口型。
那个词汇几乎就要跳上她的舌尖,那段记忆,那段记忆她很快就要突破了——
就在这千钧—发的关头,赵姑苏睁大了眼睛。
她并未能够想起来什么,甚至没能看清那个让她觉得熟悉的身影。
她睁开眼睛,是在现实中睁开的眼睛,看到的唯独有—片在黑夜显得没那么白的天花板。
赵姑苏在苏醒之后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因为梦境结束得足够突然,所以她还算是能够记得梦境中的一些情节,而非什么都记不得的状态。
但是她记得的并不多,甚至这些不多的记忆也在飞速地流失着,等她快速地下床,赤着脚踩着地板跑到对门的书房里面拿起笔,想要在纸上将自己仍然记得的那些细节写、画下来,但是笔握在手中,笔尖都已经触碰到了纸张,她自己顿住了。
除了她看到了—片非常壮美的景色,还看到了—些……可能对她而言很熟悉,但现在就连是在什么方面熟悉都想不起来的东西之外,赵姑苏—点儿都不记得了。
唔,她还能记得,自己当时全心全意在回想—个词汇,但就是没能回忆起来。
赵姑苏有一种预感:倘若她能够回想起那个词汇。
那个词汇……如果能够说出口的话,大概就算是真正获得了答案吧?
至于是什么的答案……
赵姑苏微微垂下眼睫。
她的直觉说,那个答案,可能是她所好奇、试图追寻、追问、上下求索的所有问题的答案。
就像是42是宇宙的答案一样,获得了那个词汇,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可惜,这一次她没能获得这个答案。
不知道下一次的机会……会在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
她有些沮丧地将笔放了下去。
虽然一开始在惊醒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梦境中的东西肯定会飞快地消退,但是当真发现自己没能记住点儿什么东西的时候,她又真的很难保持平常心。
“怎么了?大半夜的做噩梦了吗?”
赵姑苏仍然保持着穿着睡衣、赤着脚瘫坐在书桌前的姿势,听到书房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指节和门板触碰,发出清亮的声音——她回头看过去,并未看到温迪的身影。
显然,他虽然上楼来了,但是很体贴绅士地考虑到了这会儿深更半夜,赵姑苏肯定穿着的是不怎么适合他突然闯入的衣服,所以就站在门后头,找了一个可以让声音传进来,告诉赵姑苏他在附近,但是又不至于因为视线冒犯的位置。
赵姑苏在听到他声音的时候就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微微抬高了嘴角。
“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噩梦而已,不过我刚刚起床是想把这个故事记录下来,说不定之后可以成为新漫画的故事灵感呢。”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出书房——她身上这身睡衣其实也没什么不能给人看的,除了太过老年化之外甚至都能走上街。
——肥大的裤子,宽大到可以当裙子的上衣,土黄色和蓝色交错形成的方格,简直就是把土到极致就是潮这句话发扬光大到了极致。
但赵姑苏其实还挺喜欢的。
一来,长裤长袖能够防绝大多数的蚊虫叮咬,另外一来,她就算蹬被子了也不一定会着凉。
更妙的就是,这身睡衣用的材质其实相当不错,要不是因为颜色染得让人不忍卒睹,她先前大概率是无法用这么便宜的价格买到这身睡衣的。
赵姑苏拍了拍温迪的肩膀:“放心吧,我没啥,你回去睡吧——喝了那么多的酒,你是怎么做到不头疼的。”
在完善喝完酒之后,时间已经很晚了,赵姑苏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把要回去看着阿贝多给可莉讲故事——如果他因为需要肝和枕玉老师合作的稿子的话,那就由他来替代阿贝多给可莉讲故事的白垩给送走了,然后温迪就留在了她的住所。
毕竟嘛,温迪还没找好住的旅店,原本是打算随便找棵树敷衍一晚上的,但这不是,赵姑苏现在的住处楼下就有个可以拆成一张单人床的沙发嘛。
就干脆让他在这里睡下了。
赵姑苏在招待温迪的时候甚至忍不住想:
风神跨越大海,从蒙德来到稻妻,居然在异国他乡睡在了一张拼凑的沙发床上,这消息要是传回蒙德,西风骑士团不得直接暴怒,大团长法尔伽也不用什么出征回不回来的了,直接转路来稻妻再远征一趟得了。
啊,甚至于,要是没有这张沙发床,他还能直接跑外面风餐露宿去。
——温迪啊温迪!
赵姑苏痛心疾首。
没有神明的架子就算了,隔壁钟离先生在拜托别人帮他买单或者挂账的时候也挺没有神明的架子的。
但人家至少出门在外,不管是衣食还是住行,都够讲究啊!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
赵姑苏:当场血压差点儿高上去。
当然血压高归血压高,温迪住在这里,对于赵姑苏本人来说,只能算是彻头彻尾的好事。
比如说现在,哪怕喝了足够正常人宿醉上三天三夜,头疼到像是套了个金箍并随时都有一个唐僧在一旁念着紧箍咒的酒,他仍然可以随手从不知道哪个四次元口袋中掏出他的琴,然后手指落在琴弦上,拨动两下便是一个简单的旋律。
“既然是做了噩梦,那就让我用音乐来帮你平复一下心情吧。”
他说着,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此时的时针正走到凌晨四点的位置。
绝大多数人都还在梦境中的时间。
温迪摆摆手:“你再去睡一觉吧,唔,为了保证你这次不要再做噩梦,我再给你弹一首安眠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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