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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将军欺负前夫了吗(炤炤酒)


“你有错在先,别怪我将之前的事情一并罚了。”萧厉山松开手,表情冷酷。
萧霁面无表情看着地面,一言不发。
“万泱,”萧厉山对营帐外高呼。
男剑客应声进来,在他面前单膝跪下:“主人有何吩咐。”
“把他带下去,按滋事罪施以鞭刑。”萧厉山淡声吩咐,一双眼落在萧霁脸上,见他脸上情绪不露分毫,更觉萧霁是个不通情感的愚钝废物,心中厌弃更甚。
男剑客看向萧霁,尤其是看到萧霁身上厚重的衣物,和苍白的面色后,剑眉紧锁在一起,道:“主人,公子体弱,异族人的刑罚怕是受不住。”
男剑客倒不是心疼萧霁,而是实话实说。
萧厉山能留萧霁至今,是怀揣着慢慢搓磨萧霁,从而获得快感的心态,把人玩死了的确可惜。
于是萧厉山摸着胡子,沉吟道:“那便由你们执刑,下手还有些分寸。”
“是。”
男剑客伸手,向萧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萧霁漠然起身,正要随男剑客离开,却听见萧厉山道:“等等。”
“打的时候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莫要让别人觉得,本元帅罚自己的儿子,只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男剑客看了看身形单薄企且一语不发的萧霁:“属下遵命。”
夜深人静,在寂寥的深秋,连虫鸣声都销声匿迹。
萧霁不在营帐,青凤不敢点灯,只能摸黑系着身上的衣带。
方才,青鸾在远处高地连放三个信号弹,催促他回去。
青凤担心是明绮那边有急事,当下不敢多留,收好从兵器库头来的短刀,打定主意连夜离开异族领地。
他正迟疑着是否等萧霁回来,和他支会一声,好歹萧霁不顾风险,收留他,帮他找好藏身之地,无论如何也是一分难以偿还的恩情。
青凤的眉拧在一起,浮出几分纠结。
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他鼻翼翕动,隐约闻见一顾血腥味。
青凤下意识戒备起来,眯眼躲在死角,双目死死盯着营帐门口。
营帐用来挡风的帘子被人掀开,萧霁迎着月光,步履虚浮。
他只穿着一身单衣,等走近才看见单衣上的斑驳血迹。
萧霁没有理会角落里的青凤,兀自坐在一处铜镜前。
镜中的自己面无血色,甚至脖颈处还有一道明显的鞭伤,看上去狼狈极了。
他没有理会身上的伤口,而是把被自己捂在怀中的碎镯放到桌案上。
垂眸凝视许久,他把另一只手的桌子摘下,和碎玉放在一起。
另一只镯子上的裂纹也比从前密集许多,仿佛随时也会一起碎裂。
光影交汇,晶莹透亮的碎玉映衬着他右耳的穗子。
耳边的穗子不慎染上他的血,深一片,浅一片,失去了之前的光泽。
萧霁伸手摸着穗子,低垂着眼,神情淡淡,看不出在想什么。
青凤在一旁看了许久,萧霁身上的血腥味很重,脸色也不好看,但人能行走如常,应当是没什么事情。
他打量萧霁,踌躇许久才道:“我得离开了,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主子吗?”
这话放在之前,青凤定是不会说的,像萧霁这样冷淡的高岭之花,青凤一向敬谢不敏,哪怕萧霁和主子之间暧昧异常,指不定未来也能是他的主子。
只是这话说出后,青凤等了许久也没等到萧霁的回应,尴尬之余,又觉得不满。
不就是他承了萧霁的人情,萧霁有必要摆得高高在上吗。
青凤拧眉,走过去几步,却发现萧霁眼眸紧闭,呼吸清浅短促,已经是半昏迷的状态。
青凤一惊,愕然拍拍他的肩膀:“喂!醒醒,萧霁?”
“格老子的,”他爆了一句粗口,忍不住低声咒骂,“军医呢,我他娘的不会治病啊。”
“不对、”青凤焦急得在萧霁身边打转,“我学过的,望闻问切,医之纲领。”
他伸手摸上萧霁的手腕,口中念念有词:“脉象应不浮不沉,不急不迟,柔和有力。”
“……靠,摸不明白,早知道就多跟老军医学点了。”青凤抓耳挠腮。
他是真怕萧霁交代在这里,不说萧霁现在是他的恩人,便是看在明绮的面子上,他也不能让萧霁有事。
别看明绮嘴上不说,但内心一定很在意萧霁,不然只为了探取情报,也不值得明绮亲自入敌营。
“要不还是听主子的,遇事不决取暖止血!”
青凤说着,就要去找炭盆,他记得萧霁似乎怕冷,在屋子里点着炭火不说,还总穿着厚重道棉衣。
没想到脚刚挪动,手腕忽然被萧霁握住,萧霁的手十分冰冷,触碰到青凤的皮肤,让他打了一个激灵。
萧霁声音沙哑干枯,像是沙漠中极度缺水的旅人:“营中粮草……”
青鸾蹲在敌营不远处的山峰上,一蹲就是整夜。
等她顶着熊猫眼,估摸着蹲不到青凤那家伙,打算回去和明绮汇报的时候,才遥遥看见急奔过来的青凤。
“怎么这么慢?连发三弹都叫不回你,我差点以为你出事了,”青鸾立即迎上去,拧着眉上下打量青凤,“你身上怎么沾了血,受伤了?”
青凤的手拉着青鸾的肩膀,喘息道:“出了点事情,一时之间我解释不清楚,主子呢?”
“主子在瀚淩城,说是今早楼姑娘要来,主子晌午之前估计都和楼姑娘在一起。”
青凤深吸一口气:“带我去见主子。”
青鸾的眼神落在青凤身上,见他脸上焦急没有做假,神情也凝重几分:“跟我来。”
楼遥游历四海,但明绮怎么也没想到,楼遥会在风口浪尖的紧要时期,往瀚淩城跑,而且还是一个人,身边连个侍女也不带。
她见楼遥不紧不慢喝茶,眉头差点皱成川字:“瀚淩城不太平,等下午我送你离开。”
楼遥莞尔:“这么急着赶我走?”
“异族那边随时都有动作,你何必在这个时候过来。”明绮捏着鼻梁,头痛道。
“有你在,瀚淩城还能出事?”楼遥语气打趣。
明绮沉沉看她。
楼遥不由叹息:“不逗你了,我这次来瀚淩城也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上次帮你解开机关匣,倒是让我重拾对机关术的兴趣,但我们现在这位国师已经教不了我什么。”
“所以我就想到了老国师,我可是拖了道观里好些朋友,才打听到老国师的下落。”
明绮白了她一眼,了然:“所以老国师在瀚淩城。”
楼遥含笑道:“老国师隐世不出,这是我好不容易打听到的,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放心,我对老国师可没什么兴趣。”明绮道。
老国师在先帝时期,也是德高望重的一代传奇,后来他将衣钵传给徒弟,就避世而居,明绮幼年曾见过老国师一面,的确是仙风道骨,无欲无求。
但这样的人和明绮明显不是一路,明绮所求颇多,有对权力的追逐,也有对未来的渴望,她在红尘之中,对于看破红尘的人,自然是敬而远之。
在明绮看来,老国师和萧霁倒是有些像,只是萧霁的心思要更难琢磨一些,欲望也更重。
“皇帝扣了李雍州,我身边缺少可用的将军,不敢说能把握整个局势,万一城里出了乱子,有人对你下手,我担心不能护你周全,见完老国师就赶快离开。”明绮说。
“我来也是怕你出事,你倒好,总想赶我走。”楼遥佯装嗔怒。
“事成之后请你吃京城的红绿蟹黄酥还不成。”明绮哄道。
雅间的门忽然被敲响,门那边传来青鸾的声音:“主子,青凤回来了,他似乎有急事想见主子一面。”
明绮心头一跳,当下道:“让他进来。”
门扉吱呀一声打开,青凤着急忙慌进来,脸上还带着细密的汗水。
明绮目光落在青凤衣襟的血渍上,微微一凝。
“呜呜,主子,可看见您了,我差点就回不来了。”青凤一下子跪在明绮身侧,手眼看着就要扒明绮的胳膊
“说重点。”明绮皱眉把人推远一些。
“喔喔,”青凤点头,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面画着简陋地图,“是萧霁,他把敌营粮草的存放地找出来了。”
明绮赫然站起身。
“他怎么找到的?”明绮问。
萧霁给她的信息中,虽写明粮草够敌人吃多久,却没有写出粮草真正的存放地,标出的几个营帐都是用来掩人耳目的。
青凤摇头:“萧霁每日天不亮离开帐子,天黑后才回来,恐怕就是这期间发现的。”
明绮不怀疑萧霁的洞察力,接过纸张仔细看了半晌,又问:“你衣服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青凤面色微白,他猛地一拍脑袋:“差点忘了说,萧霁被萧厉山罚了鞭刑,我身上的血是萧霁的。”
守在门口的青鸾闻听此言,骤然看向明绮的表情。
明绮缓缓坐回凳子上,脸上平静无波,桃花眼里暗沉一片,让人摸不透情绪。
“萧厉山为何罚他,是因为他查探粮草位置被抓了?”明绮语气平静,甚至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楼遥侧头看明绮,目光落在明绮拿茶杯的手上。
眼下正是寒冬,楼遥畏寒,要的茶水都是滚烫的,倒在茶杯里怎么也要晾一晾才能碰,明绮却面不改色的拿了起来,如同有心事一样。
“不是,似乎是他和萧二公子打架,才被萧厉山责罚。”青凤挠着头道。
明绮垂首,看向自己握着茶杯的手,瓷杯传热快,她的手心已经通红一片,明绮看了许久,才慢慢松开。
非要明绮问一句,青凤才答一句。
青鸾看不下去青凤在这里钓人胃口,上前敲了一下青凤的脑袋:“说点有用的,萧公子伤势如何。”
“我正要说,公子伤势看着不轻,又不见军医来治,我为了帮他处理伤口,才让青鸾等了一晚上。”青凤摸着鼻子,灰溜溜道。
咔嚓一声。
随着青凤话落,明绮手中杯盏应声而碎。
瓷片扎入手心,在红肿的手掌留下一道血痕。
明绮掏出帕子擦手,将血痕擦去,才若无其事站起身,扫视屋内众人一眼,不由笑了下:“都看着我做什么?”
众人沉默,青凤和青鸾不敢看明绮,楼遥也难得露出凝重的神情。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明绮捏了捏手掌的划痕,确认不再流血后,才看向青鸾:“我让你准备的骑兵准备好了吗?”
“已经在公衙候着了,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让青影盯着萧厉山,一旦他有离营的动作,立即来报,应当就是这两天。”
顿了顿,明绮看向青凤,语带歉意:“情况有变,没时间给你休整了,从今日开始,你去敌营附近带着,若萧霁出事,你可以先斩后奏。”
“无论如何,我要萧霁活着。”明绮缓缓道。
肩膀倏然传来不轻不重的力道,明绮侧头看过去,只见楼遥面带忧虑:“萧厉山没那么好对付,你要小心。”
明绮扯了扯唇角:“放心,这一日,我等了许久,也该来了。”

异族是十足的享乐主义, 遭逢大雪便肉眼可见懈怠起来。
杀羊饮酒,在营地里处处能听见异族人的高呼声。
绵羊被宰杀前凄厉的叫声把萧霁从噩梦中唤醒。
萧霁骤然打开双目,呼吸微弱。
身上的被褥被他的汗水淋湿, 黏糊糊的并不舒服。
青凤走时担心他伤口凝固, 粘在衣服上,反而使伤势恶化, 干脆把他的衣服剪了, 厚重的被子下,只有几片衣物破破烂烂盖在身上。
萧霁眉心传来隐痛,他艰难伸手, 胳膊同样是血迹斑斑, 每一处都带着火辣辣的痛。
万泱下手不留情, 鞭伤几乎遍布他的全身,连手臂上的刻字都不能幸免,字迹上爬着两道蜈蚣般的鞭上, 血肉模糊,狰狞骇人。
萧霁神色微暗,这样的伤得不到伤药救治, 以后好了也会留下可怖的疤痕。
若是日后让明绮看见…
萧霁的表情猛然阴沉下去,下颌不自觉紧绷起来,他皮肤白皙得不自然, 陡然阴沉神色, 不显骇人,却有种易碎的美。
外边寒风猎猎, 卷起营帐的门帘。
冷风钻进帐子, 把烧得正旺的炭火吹散几分。
萧霁忍不住重重咳嗽起来。
他支撑着床榻,艰难起身, 从衣架上找了几件厚衣服套在身上。
此时外边已经响起马的嘶鸣声,萧霁眯起眸子,草草将斗篷系好后,掀开帐帘,迈步而出。
呼呼朔风夹杂着凛冽霜雪,瞬间打在萧霁的脸上,他的面色便更加枯败几分。
营帐外,除去站岗放哨的,异族人多是聚集在一起,守着篝火喝酒取暖。
萧厉山带来的江湖人士和亲兵则要规矩很多。
不远处的女剑客清点整顿兵马,确认没有问题后冲着萧厉山点头。
萧厉山身穿厚重盔甲,负手而立,颇有武将风范。
谢浮金站在萧厉山身旁,眉头紧缩,像是有什么心事。
萧厉山看着远处几堆篝火,在雪夜格外显眼,当下冷哼一声:“寿辰要庆祝,第一场雪也要庆祝,哪里像不久前死了王族将领的,这群异族人的脑子里除了享乐,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至少这些异族人打起仗来以一当十,平日里玩乐些又有何妨,左右他们再闹也都有分寸,这些羊宰杀便宰杀了,之后在别处安营扎寨总不能一直带着这些羊。”谢浮金道。
“总之,我此次离开军营,军中若有突发情况,便交给殿下处理。”萧厉山微一拱手。
“这是自然,”谢浮金连忙回礼作揖,“一切就有劳元帅了。”
说完,他又忍不住观察萧厉山的面色,却看见女剑客已经牵马过来,眼看萧厉山便要离开。
谢浮金没忍住,道:“说起来,元帅虽然对大公子苛刻,大公子也非元帅的亲子,但心里定然是十分信任的。”
萧厉山皱眉,转头看谢浮金:“殿下,你似乎话里有话。”
“我只是随口一提,元帅只随便一听就好,切莫多想。”谢浮金轻咳一声,他毕竟怀疑的是人家养了多年的儿子,坦白直言总不免尴尬。
“殿下尽管说便是。”萧厉山皱眉,对不远处的女剑客使了个手势,示意她晚些再牵马过来。
“萧霁在明绮身边也待过半年之久,虽然外界盛传是明绮强求萧霁,但我在宫宴见两人出入相随,何况两人还曾做过夫妻,明绮待萧霁定然有几分求而不得的真心在里面。”
“俗话说,真心换真心,元帅如何能保证萧霁的真心还在元帅这里,毕竟,萧霁的身世……”谢浮金点到即止。
萧厉山却摸着胡子,朗笑一声:“殿下多虑了。”
“什么真心换真心,这样荒唐之言殿下也信?”
“此话怎讲?”谢浮金拧眉。
“老夫从不信真心换真心之话,”萧厉山哼笑一声,“要是一个月之前,我或许会信明绮是那只知情爱的妇人,但若真是如此,明绮此刻又怎么会置萧霁于不顾,断指送过去都能耐得住气。”
顿了下,他给谢浮金递上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不过这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骄傲如明绮,在经历那夜的追杀后,对萧霁只该剩下恨意和扭曲的报复才是。”
“追杀?”谢浮金面带困惑。
萧厉山拍了拍身上的飘雪,徐徐道:“当年虽然让明绮喝下软骨散,但毕竟是风雪夜,药效遭到抑制,为了顺利斩下她的头颅,给明衡那匹夫一记重击,我便要追杀的刺客说是萧霁致使。”
“为的就是要明绮心神大乱,束手赴死。”
谢浮金挑眉:“元帅杀人诛心,这一招当真高明,但明绮也不是傻子,岂会被刺客的三言两语蒙蔽。”
萧厉山脸上露出几分得意:“前去刺杀明绮的是萧霁的贴身心腹,萧霁写下和离书在先,明绮没有不信的理由。”
至于萧霁为什么会写那和离书。
萧厉山看着谢浮金,目光带上些意味深长。
“萧霁只是个孤立无援,无人在意的可怜虫,他只能依靠老夫,殿下担心他会背叛,实在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小心驶得万年船,”谢浮金不赞同道,“元帅莫忘了,三年前你身边的叛徒尚且没有头绪,倘若他还在元帅身边,最有可能的就是他。”
毕竟萧厉山身边的人跟随萧厉山两年,从没有出过什么乱子,只有萧霁,自从萧厉山垮台后,就没有什么机会接近萧厉山。
不知为何,谢浮金总觉得萧厉山想得太简单了。
毕竟人老了就免不得自负,萧厉山从头至尾都没有考虑过萧霁的心思。
也许是从潜意识里就断定萧霁庸碌无能,活在他萧厉山的阴影之下,所以从没有想过,倘若萧霁鬼迷心窍,无论明绮是什么态度,都愿意当下贱货色,上赶着倒贴明绮,局势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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