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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她每个马甲都是正道之光(施釉)


“太傅是整个燕国学识最渊博之人,教会了你很多,不是吗?”
少年:“可是,母后,我不想学这些。”
皇后:“嗯?”
少年:“我想学仙法,我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能移山填海,改换春秋。”
皇后:“我不是都和你说了,他们那些都是......都是骗人的,是串通好做出来的戏法,前几日,诏狱下的那几个人,不还坑蒙拐骗,被判了流放吗?”
她循循善诱:“天理昭彰,是因为有不平在,才将皇权授予你的皇爷爷,再授予你父皇,未来也会授予给你,你为什么想不开,要学仙法呢?”
画面一转,她便指着诏狱中不成.人形的几个修士道:“你看,他们嘴上厉害,不也落得这样的下场吗?”
应沧澜等人望去,果然发现那几个修士是被绘制的法阵所困,但受的伤却都是人间的极刑。放在以前,定会有人蹙眉,想燕国不接纳修仙界,竟还说的温和了。
这些燕国皇室,嘴上说着不相信仙法,却用仙法禁锢修士,再令他们屈服,说一套做一套,实在可恨。
且修士都极为骄傲,怎么能让忍受被凡人如此愚弄?
看到这一幕必然深恨。
可陵墓中的人,都是神情恍惚,就连最极端的方恢,都是握不稳剑,神色动摇地看着那小小的少年。
他眉眼间还有几分稚气,瞳孔深邃清亮,望着修士若有所思,最后却仍然道:“可是母后,我还是想看修仙之人的世界。我想知道,仙法到底是怎么样的。”
盛梳对于这段记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因为这是捏人设的时候设定好,天道才生成的背景。
没想到她还没想到办法,那映照出来的少年却已经道:“如果能求得长生,自然很好,即便不能,我也想问一问他们,是不是为了修仙什么都能舍弃。”
燕国禁仙法,但却常有志怪流入,他看了很多话本,便也想知道那些人杀亲证道,甚至被天雷轰顶,也要求仙道,是不是真的。
人真的能为了修仙一途放弃所有吗?
程云心中惊痛,再也忍不住,咳出血来,掌心血迹斑驳。
原来他也曾这样问过,求过。
可最后,却是他为了不成仙,放弃了所有的一切。
他不是凡间王朝的麒麟子,也不是什么可以轻易就保下所有人的大师兄。
他只是一个懵懂的稚子,等到天道将他的一切毁去,又将这淬炼过后的苦难送到他面前,他才轻易地放弃了这一切,只身入了魔。
这天地不会允许燕无争成魔。于是他杀上自己上万遍,成全了自己的心魔。
皇后见他不信,有些无奈,又禁不住燕无争整日寻问那些志怪话本,便有一日传了燕无争来,告诉他,她为他找了一位修仙入道的老师。
燕无争果然愿意学。
旁边有人道:“莫不是那位送皇后信物的大能?”
应沧澜不是那时人士,但也知道燕国寻常修士不得入,皇后也不会轻易改变看法,除非那修士真的有改天换日之能,便沉默颔首。
视线却仍追随着燕无争。他在想,他的将倾剑,他应该带出来的。
燕无争也前去拜见,却未见到那位修士面容,只瞥见一抹白,如枝头新雪,却又苍白淡漠得并非此世之物。
面容更隐在雾气中看不清楚。
祂随意地扫了他一眼,回过头:“原来是天生剑骨。”
众人屏息。
那人赫然是沈扶闻。

认出此人是谁的应沧澜和众人面色都有些惊异。
方恢更是面色难看, 等那画面消散后,才用力咬牙道:“仙君收徒时,分明说是缘法使然!”
而这燕国皇陵中, 却坦荡彰显出此人早在燕国未灭,燕无争也未晕倒在登仙阶下时, 便已寻到了天生剑骨。
说祂并非居心叵测,而是偶然遇见天生剑骨, 又有谁信?
程云本来就疑心燕无争遭遇这一切不过是被那位仙君算计,只是因他轮回数次, 的确不欲成仙, 才没有反抗之意罢了。
看到这一幕, 自然也不会毫无所觉,很快便明白, 宗门的怀疑和试探都是对的。
沈扶闻果然已经觊觎剑骨已久。
明明已乃一方仙君, 居高临下俯瞰世间,竟还惦记着弟子的天生剑骨。
纵然他们还未找到货真价实的证据, 但这所见所闻, 也足以指证了!
众人咬牙切齿, 恨意森然。
那就是燕无争的少年已经对那仙人以弟子之礼相称,很是恭谨。
只是就如同仙君对燕无争与应沧澜都不过分照拂一般,祂从不应承那一句师尊,也不会刻意指点燕无争什么。
很多时候, 祂只是坐在燕国的皇宫之中,偶尔会抚琴,听燕无争说说此世见闻, 以及对求仙问道的疑惑。
有一日燕无争实在不解,抬头问:“敢问师尊, 我父皇母后不信任修仙之人,却对您十分尊敬,是因为您做了什么吗?还是您有什么特殊缘法。”
否则母后怎么会突然松口?
亭台中柳絮飘落,淡淡颜色,浅薄如雪,绕开了那白衣蹁跹的仙君,与他垂在身后的发丝融在一起,构成一幅早春的深浅雪景图。
而那仙君的手指随意在琴弦上按了按,铮然琴音一停。便让天地间寂静了。
众人屏息。
他们都曾见过大能,但是对仙君之能不甚了解,因而除了之前见到的燕云秘境外,也从未听闻过,有人能如同这般。
使时空停泊,万物俱寂。
程云却喉中剧痛。
他猛然想起那日押送燕无争去执法堂,也是这般:
天地失色,灵气滞缓,一切都定格在一刹那。
燕无争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是他认错了人,抹去了他的记忆。
其实那日程云撒了谎,他对燕无争说自己没有见过任何人,也没将燕无争称自己为文光的事告诉给旁人,所以燕无争才没有动手。
其实哪怕没有破阵剑,他又不一定会忘下去!长老知道此事,他也会在长老的提醒下记起,冥冥之中像是有天意在促成他对这点滴异常的察觉,和对真实的还原。
可是这一点点的扭转有什么用呢?
那一日在执法峰上,他还不是眼睁睁看着燕无争被毁了丹田。
看着那个可以颠倒日月的仙君曾经默然引导,注视着燕无争走上绝路。如同他现在在幻境中,走向那个稚童一般。
他从来都只在旁观。
燕无争不知自己未来会遭遇什么,他不知自己会为了抛弃他的师尊同门舍弃能够成仙的一切,不知道时隔了多少年,他们才知晓这真相。
他只是看着沈扶闻。
看着那在幻境中,随手一指,便接住一片柳絮的仙君侧眸轻声:“她许了我一个誓约。”
少年茫然:“什么?”
祂点向燕无争的眉心:“我要你的剑骨。”
众人大惊,等金光亮起,才反应过来幻境已经结束,但是那仙人无比理所当然地说出剑骨二字的时候,心头还是震动不已。
一瞬间明白了所有。
皇后曾说她对沈扶闻有恩,可所谓的恩情,竟也是沈扶闻为了剑骨,而刻意立下的誓约!
若是在原剧情中,神算阁众人到这里,便已经可以确定,那位仙君就是幕后黑手,之后在般若秘境中发现应沧澜剑骨被夺,也不会手下留情,反而可斩钉截铁地为民除害了。
可是如今,他们才从燕云秘境里出来,就发现原来十几年前,这位仙君便已经在等待国破家亡后的燕无争拜他为师,在等待他的天生剑骨,更关注的竟然不是沈扶闻有多阴险狡诈。
而是燕无争一早便在局中。
只是不知是出了什么变故,或许是沈扶闻发现燕无争的剑骨不能被夺走,或许是他为了保险,他又盯上了应沧澜。
如果这是盛梳安排的原剧情,发现主角团把反派的动机和时间线都串起来了,盛梳会很高兴。
但问题就在于,她才把燕无争身上的杀孽等等给抹平了,在主角团那里留了个口留待后日洗白,现在就发现另一个马甲的真面目暴露了。
并且由于这是早就设定好的(十几年前的投影),她还没办法改。
一瞬间,在偷吃断肠草的仙君马甲都觉得断肠草不香了。
盛梳也:“.......”
第一次觉得人设做得太圆满也不是什么好事。
应沧澜却再次道:“如此看来,想来。”
他顿了顿,没有称呼师尊,左右他也几乎没有这么喊过,而是直接略过道:
“祂也不知后面那轮回的事,所以在那之前便和燕国皇后,师兄的母亲立下了契约。”
燕国国祚不长,没有修仙人士庇佑,确实难以昌盛,但燕国却的的确确有一段兴盛时期。
很难说,不是燕国那对尊贵的夫妻,发现这位仙君对自己的幼子感兴趣,用此交换了什么。
方恢只觉神思恍惚。
一日之间承受了这么多冲击,竟叫他脑海中画面不断翻转。
想起那日仙君突兀闯入,燕无争按着剑,又松开,被扼住命脉,又在那仙君垂眸轻声问你同意吗时,安静地闭上眼。
他那时,在想什么?
在得知父母将自己交出去,只是为换得燕国受那位仙君庇佑;
在得知自己轮回了无数世,甚至不惜折筋断骨,百死去偿,他的师弟师妹却不愿意用一棵万年灵桦树去换他好受片刻,不受任何人折辱;
在得知自己救回的同门,和他父母一样,只是狼心狗肺的东西时。
他难道就没有怨过......
方恢手上青筋爆起,眼尾猩红,更是想不明白。
人怎能如此多世,都没有片刻得知燕无争为他们做过什么,又怎能在他轮回的最后一世将他交给那种心肠歹毒之人?
他之前到底在想什么?
他们还未来得及从这幻境画面里走出,沉重的石门已经打开。
堆满金银珠宝一类的陪葬品,即便是棺椁陵墓也极尽奢华的地窟,森严威重。
程悦却感觉心头涌上不祥,兔子精的本能让她控制不住地想要挖地道逃跑,应沧澜却筑下了结界,防止出现什么额外变故。
就在地宫中有什么在缓缓下陷,发出巨大动静的时候,画面亮起来了。
这回却是燕国国灭之时。
燕国皇后说天授皇权予燕无争的祖父,但其实燕国气数很短(其实也是天道只能捏个两三代王朝的背景),到了燕无争父皇这一代,不过二十年便分崩离析。
再辉煌的宴席,落幕的时候也不过荒草丛生,遍地血污。
燕国皇后遵循着那位仙君的许诺,不让仙骨卓著的燕无争修道,也不让他对修道一途产生兴趣,甚至不教他治国之道。
她曾经用过的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不过是为了给仙人的眷顾添上些筹码。
所以知道国破的时候,这位皇后,和那满目狰狞的燕国皇帝,争先恐后地说祂尽可将他带回去。
无论是抽筋拔骨,还是魂飞魄散,他们都不在意,他们都愿意立下契约,只求那位仙人再略施一些手段,保佑他们能再做十几年,不,两三年就够了,哪怕是一年的天子,天妇也可以。
他们从来都不在意这个儿子,只是想保全自己的荣华尊贵。
而那仙人就在烈火焚烧的宫室中,轻轻地拨着琴弦,视线淡漠地看向茫然伫立在那里的燕无争。
仆从不敢违背皇后和皇帝的命令,将皇子带来便颤抖着跪在地下,不敢问为什么国破了,这对出了名疼爱小皇子的帝后却不派人将他带出宫去。
而是献宝似的,将他带到这位仙君面前。
沈扶闻垂眸看着面前的少年。
他耳边还是父皇母后疯癫似的剥皮抽骨之类的话,整个人怔松地站在烈火之中,直到被皇帝一把拽到仙君面前,眼睫才颤了一下,下意识抬头。
沈扶闻说:“六年,已经够了。”
皇帝皇后颤抖了一下。
祂抚了抚少年的头,听起来像是可惜,却没有任何惋惜语气:“你若是一出生便被送往万剑门,我或许还留不住你。”
紧接着,天降惊雷!
不甘心的二人还想借燕无争求些什么,但叛军已经打入皇宫。
最后一幕大火之中,皇帝皇后的狰狞面容不断闪现,在燕无争的面前重复。
犹如恶鬼咆哮:复国,无争,祂欺骗了你的父皇母后,祂欺骗了我们!你要报仇,要复辟燕国,要让祂知道即便没有仙人庇佑燕国也能国祚永存......
少年跪在泥泞和大火之中,深邃清亮的眸子是茫然而苍白的,是化了的,但流不动的雪,融着血色。
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复国。
不是因为父皇母后疼爱,不是因为做着人间帝王的梦,而是因为在皇权与修道撕扯之间,他从来都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他想试着问问,若我有一天将燕国复辟了,那是不是就不会被你们当做宝物献给那位仙人了。
如果有一日是我得道成仙,父皇和母后会回头看看我吗?
看看我出生后的这六年,是不是也是值得,在真实的疼爱,而非出于蒙骗的谎言里,去度过的。
画面最后,稚童跌跌撞撞地跑出宫宇,在大雪之中深一脚浅一脚,最后才走到了登仙阶前,昏迷过去。
他做了那么多年的梦,进入万剑门时一心想要求道想要复辟燕国,可又做了那么多年的少宗主,做了那么多年的大师兄之后,竟然又什么都轻易舍弃了。
从始至终,他不过都是被放弃的那一个,可谁让他总是学不会对人留三分。
只要甫一被如何信任着,便怎么样都想将这信任完整地还回去。
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本来只是想丰富一下反派人设,结果联系燕云秘境一想更悲了的盛梳:
啊,就是,突然有种出乎意料的效果?
毕竟她之前没想到和这段联动来着。
但是看应沧澜都收剑沉默了,顿时还是有点心虚地将燕无争马甲拽到身后。
注意到他身上好几道阻隔有毒蒸汽和屏蔽他听觉的灵力,又觉得,接下来的阴兵阴谋也不是不可以再忽悠一下。
毕竟她没怎么解释,主角团都快信了的样子。
想着,地宫却飞速下坠。
不,不是在下坠,坍塌。
知道下面会有什么的盛梳本能地想保护马甲,回忆起自己的人设后知后觉,亡羊补牢地将燕无争扯过来,装作想拿他垫背。
万万没想到她一个筑基,在地宫快塌陷,而他们穿墙而过法术也失效的时候,竟然站上了主角团的神级法器玉龙浇!
而且拿出法器的女主还飞快伙同神算阁众人拦在他们面前:“快走!”
盛梳:?!!
不是,你就这么带着人走了?
你的机缘还在下面啊!
程悦自然对机缘有所感应,可是燕无争如今没有修为,加之他们刚离开燕云秘境,皆十分疲惫。
即便有机缘也不是夺取的时候了,此地不宜久留。
可惜剧情就是剧情,没等可以飞天入海的玉龙浇飞速离开,巨大的黑暗就铺天盖地地兜下来,直接将众人打入地宫的最下面一层。
也就是安置皇室众人棺椁地坑的最下方。
那下方,是燕无争炼制的百万阴兵。
杜无悔是之前派纸鸢调查过的,知道这些陪葬的士兵可以被炼化成阴兵,他的纸鸢失踪想必也是剧情线阻挠,成为主角团遇险的必要环节之一。
但他没想到这阴兵数量那么多,形容那么齐整,简直比一个偌大秘境还要难对付。
毕竟秘境中的灵兽再修为高深且难以对付,也是你不去惊动便不用招惹,可这些阴兵,却是将皇陵视作自己的地盘,对闯入者,只有格杀勿论。
再次想起自己这个反派揭晓戏码都是一出跟着一出的盛梳:......
就,怎么说呢。虽然她现在是真的很头疼,但当初做人设的时候也是真的很用心。
阴兵只是天道要求的一个反派剧情点,盛梳也是看燕无争的作恶都太小打小闹了,才这么编排的。
结果刚才觉得主角团说不定会被忽悠过去,又觉得有些棘手,躲在玉龙浇里摸鱼的时候,时不时往燕无争马甲那里看上几眼,思考着怎么办。
按道理主角团打完团就该真相大白了,可是她才洗白燕无争啊!代入反派剧情是不是有点矛盾了啊!
一人一马甲陷入了沉思。
仙君马甲因为暂时不能露面,还背后灵似的跑到盛梳背面要贴贴。
盛梳:.......能不能想点正事儿。
想着却是伸手拍了拍仙君的白发,想到沈扶闻的反派身份也差不多该人尽皆知了,本来应该发愁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在主角团打斗的背景音里若有所思,看了沈扶闻一眼。
覃清水等人自是知道盛梳战五渣,燕无争也不适合出动剑气,看到他们都在玉龙浇之上没有参与反而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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