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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信金毛和草食景光猫(奋发向上的大锦鲤)


对车载炸’弹的内幕心知肚明,风见裕不认为这样的结果应归罪于历来可靠的上司们,但……得知真相的善子桑倘若无法原谅丈夫,要求离婚,能说她没道理吗?
又是为上司的家庭完整头秃的一天呢~
“水果很贵,”你语重心长,“心意领了,让风见先生继续破费我会过意不去的。”
“……”风见心虚.jpg
保密原则不能违背,但对着受到公安任务牵连的公安家属,怎么可能权当无事发生?
诸伏先生这位夫人实在太擅长察言观色,被看出心里有鬼只是时间问题,一旦被追问……
风见捂脸,要向会给加班小公安带坚果棒和鲜榨苹果汁的女人撒谎,良心在滴血啊喂!
善子桑,拜托接着收下水果吧。权当平日照顾的回馈……以及我知情不报的补偿。
“风见先生。”
“是!”
呜哇,这被踩尾巴的猫一般的反应是怎么回事?
收了几次水果,你心里也有了猜测。
警察嘛,责任感过溢,想得贼多算这个种群的固有属性。
眼前这个也是警察,纯的。
不过,风见裕也好就好在,丫实在太好懂了,自己是自己的测谎仪。
你开始试探:“他们在做什么更危险的事吗?”
风见腰杆直了些:“情况都在掌控内。”
“哦,”看反应没在撒谎,两人应该那边还算顺利,“发生在我身上的意外,和公安有关吗?”
啊,脸绿了。
你再接再厉:“和他们两人有关?…zero?”
卧底长期任务,一般只有直系亲属能捞到一丢丢知情权,你却从来没有丧失过zero的消息,全靠超好用的神奇风见。
扫了眼风见的脸色……
哦豁,zero是你飘了,还是妈妈拿不动刀了?
“hiro呢?他也掺和进去了?”
风见裕也从椅子上跳起来,字正腔圆一声“嘤!”
看来猜对了。
你揉揉太阳穴。
卧个底都烧上炸’弹了,两人成长到如此可刑可拷,你感觉今晚大概要睡不着了。
以及……
“他们两个…现在怎么样?”和儿子约好了,你目前情绪稳定,但你很担心他们不太稳定。
“请您放心,降谷先生和诸伏先生非常擅长管理自我!”
你盯着风见的脸看了半晌。
很好,今晚你绝壁睡不着了。
温柔又敏感,习惯自我检讨的hiro,嘴硬心软,偶尔还挺怂的zero……
夜色深沉,你闭着眼。
呐,朝辉,可以的话,你在梦里也跟他们说说话吧?
他们是从来不擅长伤害别人的傻子,你和妈妈都明白,所以,可以替妈妈跟他们说“不要紧”吗?
还有跟爸爸的悄悄话。
最近,妈妈在逐渐康复,下’体不再出血,各项指标都恢复了正常。所以,眼泪就留着等朝辉下次来时,作为迎接吧?
别笑他呀,你的爸爸,意外还挺爱哭的,能替我抱抱他吗?
有响动,有人进来了。
你睁开眼睛,一手攥紧电击木仓,一手摸上警铃。
窗前月光下,桌边正把一捧夏水仙插进花瓶的人影是……
“明美酱?”
世良明美在你惊讶的目光里猛一转身,撒腿就跑。
认真的吗?
白天是风见,现在是你,最近神秘主义行事者很有人气吗?
“明美酱等一等!”
她逃,你追,夜深人静你还不敢大声喧哗。
穿高跟鞋也能跑这么快,是什么特定技能吗?
你停下脚步,痛苦地捂着小腹蹲下去。
“善子桑!”世良明美火急火燎跑回来想扶你一把,“先回房,我去叫大夫……”
世良明美慢一拍地看向自己被抓紧的手腕。你飞了个媚眼:“捕获成功......别介你别哭啊,你别跑千万别跑,我撒手行不……”
两小时后。
“……”你捧着120抽的纸巾,默默再递了一张新的给明美。
“所以,挟持了你们姐妹的组织,制造了我的意外?”
明美似乎对你用“挟持”形容她和组织的关系有些意外。
“我…在组织里长大…这种事会协同后勤…知道你成了受害人…没脸见你……”
你垫着纸巾覆上她的鼻子:“擤一下。”
别不好意思嘛,大妹子你是第六个在这屋里哭哭啼啼的女人了,现在我干这个特熟练。
这段时间纸巾用得贼快,可惜没在常去的家庭超市囤,感觉少拿了好多点数。说起来,hiro去买菜也有好几次不拿积分卡,你还唠叨过来着……
扯远了。
你靠着枕头整理信息。
“世良明美”是借用了母亲婚前姓氏的假名,明美其实姓“宫野”。
“我和妹妹所属的组织,成员以酒名为代号。”
“但你对这地方完全不认可吧?”所以他们的罪恶,你没必要承担。
明美和妹妹在某个犯罪组织里长大,组织不养闲人,即使过着普通生活的明美,也要经手一部分外围工作。
组织打算收割股价,随机选了七八辆同品牌车装了炸’弹,仅仅是为了替本就沸沸扬扬的车企丑闻,提供实证背书。
你打了个寒颤。疯了,这组织的疯批程度,跟“为了再次见到葬礼上一见钟情的客人而杀人以便举行葬礼”有一拼。
生命在他们眼里毛都不是,路过蚂蚁洞都要往里倒开水的反社会,就是这种感觉吧?
“善子桑?”宫野明美怯怯叫叫你,眼看着你手里的纸巾被无意识狠狠捏皱。
就是他们,杀了你的孩子。
能杀了你的小男孩,就也能杀了两个大男孩。
不能再等下去了。
黑灯瞎火放小姑娘一个人走夜路你实在不放心,天光大亮的早晨,宫野明美带了份慰问品当早饭,走出了医院。
在下一个街角超近路吧,她想。宫野明美钻进小巷,向前十几步的街角,一辆保时捷正拐进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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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陶艺教室的老板娘被炸’弹波及时,琴酒默默点了一支烟,深深吸了口。
他是真的没想到。
为了组织的长远可持续发展,成员的身心健康和协调性是很重要的。
老板娘这样的模范乙方,在琴酒看来是组织要发展的专项人才,而且还是买一赠一,怎么看,性价比都高到缺氧。
每一个酒二代都是组织的食人花,琴酒也算真心实意地想这孩子顺利生下来。
底下查过老板娘的家庭情况,至少明面上身家清白。
诸伏景光,某个关西黑’帮注资会社的普通海外派遣社员。琴酒扫了眼老板娘名义上老公那张中规中矩的证件照,长相还挺周正的大众脸,看着老实没啥记忆点。
琴酒嗤笑,这种绿帽工具人才适合给道上干部的情’妇打掩护,再被踢到天涯海角省得碍事。
不过,连光明正大的名分都没混上,当情’妇也不是长久之计。但凡能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老板娘一定会找后路。
因此,某次下班路过医院,碰上老板娘正坐在花园里和两个男人说说笑笑,琴酒并不意外。
“……听护士说,那两个人,似乎是条子,职位在同龄里还不低。”伏特加一旦牵涉到警察,便有些打退堂鼓。
琴酒赞赏地挑挑眉。老板娘可以啊,这个职业规划,一看就是聪明人。有些道上人即使抛弃了情’妇也禁止她找下家,傍上警察能摆脱极道也方便洗白。
一找找俩,鱼不嫌多,海不嫌大,至少进取心这块她是拿捏住了。
说到底,她现在的黑’道姘头确实不咋靠谱,据说女人住院这么久就没出现过。
做得这么绝,琴酒自叹望尘莫及,每次他杀完人,可都会有始有终叫后勤好好把人家处理干净的。
虽然听起来很扯,琴酒对于弄死孩子,毁了老板娘的饭票,还是有那么点儿过意不去。
印象里老板娘习惯下午在花园里放风,月底做完痔疮的定期检查,琴酒拐去看了眼。
“佐佐木先生,好久不见!”巧遇久未见面的熟人,你忍住不问为什么大夏天这人还裹得跟吸血鬼似的。
琴酒扫了眼女人:面色红润,精神不错,估计快出院了。到出院了金主也没露个脸,实在有些薄情。
替她干票私活吧,琴酒想,就当替自己的菊花攒人品。
“八折。”琴酒做了个“杀”的手势,弄死个黑’帮中层也不是啥大活,给她打个八折算对得起她。
你:“……?”
装傻是这类女人的生存本能吗?琴酒有些不耐烦:“六折,不能再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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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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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视长诸星志登夫在难得的休假日,慷慨腾出了一下午的时间。
与自己关系冷淡的小儿子,少有地愿意低头请自己赏脸,和某位警察的夫人见一面。这个面子必须给,也好缓和一下因为儿子的恋人而僵持的父子关系。
诸伏景光。这位善子桑的丈夫他倒也认识,自己手底下某个跨国犯罪集团专案组的骨干,目前卧底中。
挺聪明稳重的年轻人。
警察厅警备局和警视厅公安课成立联合专案组时,两边需要各出一名精英做卧底,这边的诸伏君受到了负责长官们的一致认可。
诸星志登夫本人也出身公安,十多年的卧底经历,让他对于卧底公安及其家属有天然的偏袒。
要见面的年轻夫人,据说最近独自经历了引产,刚刚出院。无论是出于人道主义还是上司的共情,诸星志登夫认为有必要诚心安抚她。
正好向小儿子展示,自己虽然对家庭有亏欠,但并不是不尊重妻儿的牺牲。警视长一边走下楼,一边模拟着可能用到的安慰腹稿。
客厅里,陌生的年轻女子正和长子谈笑风生。诸星志登夫有些惊讶,长子这个工作狂,孙子出生时都在加班,大中午居然能抽空跑回家待客?
诸星夫人起身行礼,平静的脸上不显辛酸无助,诸星志登夫想起了自家孩子他妈。暂时没办法把丈夫还给她,至少先让下面确保家属的生活和心理支援吧。
女子开口了:“此次登门打扰,是想借您的关系,申请成为公安协力者。”
警视长:???
不是,一般流程不应该是你质问丈夫死哪儿去了机关压榨成员balabala,我再躬匠精神请求谅解;
或者你梨花带雨求警察放人,我替你捧纸巾盒再十动然拒,等你气消了或者哭累了,再谈家属补偿之类的吗?
诸伏夫人:“我个人认为,我具备成为公安协力者的技术资质。过去两年也曾给警视厅的特殊技术岗位投过简历,不过都没有回复。”
“我听说,公安协力者一般由公安根据任务主动发展,既然没有等来公安的橄榄枝,我只能主动来找您了。”
之前听儿子提过一嘴她的意图,但诸星志登夫权当玩笑。精英扎堆,要求严格的公安任务不需要手工艺妇人插一脚,她在自己的行当再出色,公安又不卖艺术品!
“听广海说,您擅长做面具。”警视长严肃起来,“我理解您的心情,但公安的任务不是过家家,无法为了让您见到丈夫,额外添加不需要的元素。”
“警视长先生,虽然这么说像在自夸,将一个人彻底改头换面,在警方任务中该有很大利用价值。”
你不打算让步。这次的会面,你做足了准备:
“我申请作为协力者,参与丈夫针对跨国犯罪集团的调查行动。”
到这份儿上了,摊牌自己知情会更有利于说服对方。
曾经是抱着能和丈夫站在一个战线最好,没被采用也没办法的心态。可一旦窥见亲人面对的是怎样危险的处境,你便再无可能容忍置身事外。
呵。诸星志登夫想起目标组织里某个“千面魔女”的传言,想派上用场,至少得达到这种程度吧?
“诸伏夫人,”警视长心累地替她添茶,“能够让公安放心用到的改头换面,需要达到传说中易容的等级,让最亲近的人也无法辨认才行…”
“她做得到哦。”从刚才就静静陪坐的长子突然插话。
这个声音……
不等诸星志登夫反应,“长子”一把扯掉了自己的面皮。
茶壶被失手摔在地上,警视长跳了起来。露出真容的小儿子面无表情比了个“V”。
向警视长递上手帕擦拭,你露出与丈夫相似的虎牙。
大叔,看不起谁呢。
————————————
电视里放着夏季高中生足球大赛的转播。
在三杯苏打水里加了柠檬片和罗勒叶,你犹豫了下,在hiro和zero的杯子里加了小半杯啤酒。
诸伏景光洗碗的功夫,降谷零默不作声把几包薯片倒进麦秸大海碗。
有点奢侈啊,诸伏景光想。
明明最近才取得了不被发信器监视的权利。你死我活,走钢索一般的卧底生涯。
这一秒,三人却陷在沙发里,吃着垃圾食品看电视,东一搭西一搭聊着天。像是掉进了不存在的空间,享受着同无数个过往一样的日常。
电视里,镜头给到了你作为教练的发小。
“阿隼和菊乃,上个月结婚了哟。”你从zero腿上的碗里拿了块薯片送进嘴里。
“那真是恭喜了,”降谷零低头灌了口啤酒苏打,“回头我匿名补一份礼金。”
“没必要啦,我上了三人份。阿隼还挺遗憾你们出差不在的,他本来想要hiro做司仪来着。”
诸伏景光没有回话。
有点意外,他想。妻子被推出抢救室,他只能躲在阴影里看着。当时脑子不太正常,病房里阿隼质问哥哥的那句“诸伏死哪儿去了”,不太清楚是不是幻听。
一小时前,当着风见和zero的面,丢脸地止不住痛哭,任由她抱紧自己,温热的手一下,一下,从后颈顺着脊椎抚摸。
久违地三人坐在餐桌前,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低头咀嚼。那天以后,味觉就失灵了,遵照医嘱补充了维生素好像也没什么用。
不过,今天的口感似乎要比以往好一些。
抬起头,坐在对面的妻子正托着腮凝视着自己,圆圆的眼,笑得月牙弯。
及胸的发辫剪到齐下巴,微微卷曲的蓬松发丝有些内扣,如此打扮,便很难发现她的脸瘦了一圈。
把手边的沙发靠枕垫在她腰后,诸伏景光盯着电视。
嗓子像是生锈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想问的话,zero会帮自己问出口:“身体……恢复得怎么样?参加婚礼不要紧吗?”
“完全不用担心!”你元气满满向两人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年轻就是本钱啊,我可是很注重养生的,大夫都表扬我恢复得比没出过意外的同龄人还健康。”
“所以啊,两个人的心里,没什么需要装着不放的。”
没有回音。
“我一直,挺幸运的,”你盯着电视,自顾自地接着说,“因为这次的意外,我才了解到你们的处境;得了具体信息,我才有机会到这里来。”
“你们在外面…我一个人,与其胡思乱想到崩盘,还是参与进来好,安心多了。”
“你原本不是一个人,”身旁的zero突然插话,浸满水气的鼻音,“那孩子......是因为我才…”
“不是这样的。”一直安静的hiro终于有了反应,睁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声音沙哑到怪异,“不是zero的错。”
“计划是两个人定的,”hiro不看你,魔怔般发泄地自言自语,“没想过会……他在的时候我一直不在,我不配……”
“打住。”你起身,重量级弹脑壳一人一下。
这个时候,果然还是严厉些吧。双氧水浇上伤口虽痛,总比化脓强。
“都抬起头来。”
“坐正。”
这就对了。两人一脸傻相,乖乖照做。
你心满意足。早知道手里就该备点零嘴,方便这种时候一人喂一口当奖励。
“虽然没有完整的知情权,但炸车案的大体始末,打从我成了协力者就对我解封了。”
“zero认为,是你们制定的计划害我失去了朝辉,对吧?”
“不怪hiro…先节外生枝,提出计划的是我……”
这家伙看起来快绷不住了,你大招吟唱准备:
“你们的计划,原本就打算伤害我和孩子吗?”
“不是的!”
“对吧?原本的计划正是为了保护民众不受牵连。如果说,为保护而制定的行动害死了孩子,那我也是同罪。”故技重施,你老熟练了,“如果我当时没出现在事故现场就不会受伤。”
“不是的!”
“不是的!”哦豁,二人组神同步。
“接着是你,”你蹲下来直视丈夫,“擅自认为,是‘你不配’才会失去孩子,那我呢?按这个逻辑,我也是因为不配当妈妈,才会小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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