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知道了剑宗的姜毅跟云姒谈话,急匆匆的要抢人?”
说话的人下一秒大惊失色,不为别的,只因为肖章的耳朵忽然一动,如惊雷一般的出现在他面前,跟提起小鸡崽子一样的,提起了弟子的衣领,如铜铃一般的眼眸,吓人。
路人弟子瑟瑟发抖,咽了咽口水,“这位师兄……我应该还没有得罪您吧?”
肖章猛的一跺脚,平整的地面陷进去了一个脚印,身后的师弟有样学样的,砰砰砰的跺脚,一时间地上出现了好多坑坑洼洼的脚印。
“你刚才说什么?剑宗的人来抢我们的小师妹了?”肖章几乎是咬着牙齿说的,他做任务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今天师尊闭关出门,作为大师兄是该引荐师妹给师尊。
没想到一回来,就听见如此震撼的消息。
路人弟子悻悻的说道,“也不能说是抢,云姒跟姜毅本就是未婚夫妻,交流感情怎么了……”
肖章的拳头捏了起来,姜毅那种小趴菜,根本配不上他顶好的小师妹。
他一定要告诉小师妹,擦亮眼睛,别被野男人轻易的骗走了。
刚才路人甲放下来。
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声!
“啊!!!”
路人甲也听见了。
肖章捏紧了拳头,挥手让师弟们跟在身后,走了过去。
刚走近,就听见一道尖利的男高音响起,“云姒,你疯了!!!”
第24章 师妹细胳膊细腿的,柔弱都不能自理,怎么可能去打人呢
路人弟子屁颠屁颠的跟了上来,就看见一袭红裙的女子对面,站着一个红脸的男人。
是被鲜血染红的。
姜毅的脑门心上有婴儿拳头般大小的包,从他的眉宇间,鲜红粘稠的鲜血流淌下来,遮挡住了他的眼帘,却无法遮掩剧烈的疼痛。
夜幕降临之际,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是妖魔鬼怪呢。
小狐狸站在了云姒的肩膀上,暗红色的眼底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眉梢一抬,嫌弃的望着男人脸上的鲜血。
云姒手中掂着一块玄铁石,石头上染上了新鲜的血液,凉凉的说道,“姜毅哥哥,你不是脑残么?脑袋里都是浆糊吗?我这是帮你通通脑袋呀,你怎么还这么大声的凶人家呀?”
姜毅没注意到人都聚拢的过来,大声的吼着说道,“谁是脑残了?”
“你不是吗?那你脑袋怎么空空如也?砸起来还有回音。”
“云姒!哎呦!”姜毅抹了一把眼睛上的血液,眼前不知道是鲜血的红,还是少女裙摆的艳。
“怎么了?脑袋通窍了?”云姒扬起嘴角,温婉体贴地说道,“别着急,我这就帮你彻底通窍,你看,你一疼,说明你的脑袋还是有作用的,我这种站在别人立场着想,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女孩子,还可以依靠你么?”
“你简直不可理喻!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臭女人,你这个疯子,怪不得你全家都死光光了!”姜毅气抖冷,无法接受之前事事顺从的云姒,竟然敢拎起石头打他!
还说他是脑残!
他刚抬手往云姒的脸上扇过来,准备好好教训教训云姒。
duang~
又被云姒一石头砸在了脑袋上,声音清脆,倒不能证明是个好头。
“你看,又脑残了,姜毅哥哥。”云姒说道,“好事做到底,当然得给你把病都治好了,刚才只是前菜,现在才开始正式治疗呢。”
路人弟子:“……”
肖章:“……”
体宗的师兄们:“……”
肖章一把拉过了路人弟子,哥俩好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努力放缓了自己的声音,“刚才你看见什么了吗?”
路人弟子的声音微微发颤,“我看见云姒一石头拍在了姜毅的头上,好响,得亏是修炼的,不然今天得交代在这里。”
肖章身后的师兄们捏了捏拳头,骨节咔嚓作响。
一股冷意从路人弟子的脚底升起,直爬上了脊梁骨,头皮发麻。
他颤抖的问道,“我该怎么说?”
与此同时,姜毅还在:“啊啊啊啊!云姒!”
男人的尖叫声,划破天际,刺耳无比。
云姒手也不闲着,duang duang duang 。
她的修为比姜毅要高,男人心底愤怒,却无可奈何。
肖章露出了和善的微笑,指着云姒手中的玄铁石,说,“看见那是什么了吗?”
“玄铁石。”
路人弟子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玄铁石真是太得劲了,打他们这种刚修炼的人,就跟打儿子一样,打得姜毅想喊娘亲,可偏偏只有体宗的人有,原本是用来测试身体强度的,如今变成了云姒的武器。
肖章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和蔼可亲,“你看见了吧,是姜毅那个小趴菜自己撞到玄铁石上去的,我们小师妹可没有动手。”
他睁眼说瞎话。
尽量的保持八瓣牙齿,眼睛眯了起来,嘴角的肌肉在细微的抽动着。
路人弟子快哭了,不用这么凶神恶煞的威胁人的,道,“嗯……我看见了,是姜毅自己撞上去的,云姒都没有动手。”
“这就对了。”肖章说道,“我那小师妹细胳膊细腿的,柔弱都不能自理,怎么可能去打人呢?”
身后的师兄弟跟着点头,“对对对,小师妹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一直被人欺负,还不知道反击。”
拓拔俊道:“小师妹小意温柔,什么石头打人啊骂人啊,都不会!”
祁淮显然听见了身后的动静,嘴角抽了抽,臭女人这群师兄睁眼说瞎话的本领可真强。
路人弟子听见了姜毅“啊啊啊啊”的惨叫声,自己都跟着一疼一疼的。
“真的不拦一下么?要是出人命了……”路人弟子心都是颤抖的。
肖章与拓跋俊分别提起路人弟子的左手和右手,卡在了两个人的肩膀上,身后的师兄弟们,从纳戒中拿出了一块板砖。
整齐划一的砸在了自己的头上。
肖章云淡风轻的说道,“没事的,体宗的弟子天天用板砖砸自己脑门,也没事。”
路人弟子:“……”
duang的声音还在响,是云姒把姜毅的脸按在地上,玄铁石打在他脑袋上的声音。
云姒的手臂重复着抬起落下的动作,石头精准的打在了姜毅的脑门心上,就是那个鼓包的位置,疼上加疼。
她一点也没有觉得累,反而十分舒畅。
可是她被剜金丹的时候,比着还要疼。
路人弟子颤颤悠悠的说道,“可是姜毅都快晕过去了,连叫的声音也小了。”
肖章笑着说道,“没得事,小师妹力气小,打人不疼的。”
脑门心上那么大一个包,你没有看见?
话音刚落,云姒把姜毅的脸转了一个面,理由是对称,靠近地板的那一面上有网格的纹路,另一半脸上也要。
“你看,我们小师妹多温柔体贴。”肖章露出了洁白的牙齿,“还给他翻了一个面。”
路人弟子:“……”
“怎么在这里围成一团?为什么不赶紧修炼?”宗派的维安队走了过来。
路人弟子道,“一会被维安队抓到,你们小师妹要被惩罚的。”
肖章和拓跋俊不情不愿的把人放了下来,仔细一想也是这个道理。
云姒也听见了维安队的声音,立马放下了手中的玄铁石,风忽然吹沙子进了眼睛,生理性的流下了一滴泪水,可把肖章等人心疼坏了。
维安队走了过来,看见了地上的姜毅,脑门上的包又红又肿,眼眶里全是血丝,整个身子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姜毅要死不活的,衣袍上有干涸的鲜血。
维安队长一眼望向云姒,声音严肃的说道,“你怎么可以打人?”
云姒纤细的手指正擦着眼泪,泪珠完整的从她的脸庞划过,滴进了火红的衣裳中。
明明是娇艳高傲的牡丹花,如今却滴下了泪水。
维安队长:“……”
他动了动嘴皮子,说道,“你是不是被欺负了?我们维安队可以为你主持公道!”
拿着板砖准备拍晕维安队,携云姒潜逃的体宗师兄们:“……”
躺在地上,满脸愁容,准备大吐苦水的姜毅:“……”
维安队长看了一眼云姒,又看了一眼姜毅,知道女子是前几日自愿脱离剑宗的云姒,义正言辞的说道,“你一个弱女子哭了,肯定是这男子欺负了你,放心吧,有什么冤屈,尽管说出来我们维安队会替你做主的。”
“你要不去旁边歇会儿?”
云姒看了一眼维安队长,瞅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姜毅。
剑宗在沧澜宗可是赫赫有名,有天赋能耐的弟子,挤破了脑袋想进入剑宗,也因此剑宗的人觉得自己高人一等,面对宗派的其他弟子时,总是用鼻孔看人。
她凉凉的看着姜毅,“姜毅哥哥,下次要是再犯病,脑子不好使记得找我哦。”
华贵衣袍变得皱巴巴的姜毅,瑟瑟的往维安队长身后一躲。
肖章有种老父亲的欣慰感了,娇娇软软的小师妹面对黑恶势力,终于敢奋起反抗了。
云姒不想走,前世的记忆,她记得剑宗的弟子,与维安队之前不太对付,剑宗高高在上的王霸师兄,横刀夺爱了维安队长的心上人。
两个人之间势如水火。
连带着王霸的师弟与维安队之前,都不对付,只等抓到了彼此把柄,以此做一番文章。
姜毅躺在地上,说话的功夫都牵扯着肺腑疼痛,“是云姒,是云姒打我,你们要抓就抓她。”
维安队长神色古怪的说道,“你一个大男人,若不去为难一个弱女子人家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动手?你没看见她都哭了嘛,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姜毅咬牙说道,“可是我被打了。”
维安队长说道,“这不是同门之间亲切友好的切磋么?”
姜毅脸色都要黑了,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疼的,“你没看见我脑袋上的鲜血吗?”
“看见了。”维安队长说道,“你确实技不如人,不是说你们剑宗中人,各个天赋绝佳,一骑绝尘,怎么,跟一个娇软的弱女子切磋,还要靠别人来替你报仇?”
姜毅一口郁气堵在心口。
一旁的体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一看,维安队长站在了自己的这一旁,心中立马有了底气。
肖章摊手无奈的说道,“其实事情不是这样的……”
维安队长眼神横了过来。
路人弟子如鹌鹑一样的,缩在了人高马大的体宗弟子身后。
却被推了出来,肖章义愤填膺的说道,“真正的事实根本不是切磋,我们小师妹走路走的好好的,这不长眼睛的姜毅非要把脑袋往玄铁石上撞就是为了污蔑小师妹!我们有证人,这位师弟,你说是不是!”
维安队长看向路人弟子,“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路人弟子眼一闭,心一横,戏比肖章的还要多一些,瞪大了眼睛,用手捂住嘴巴,痛心疾首的说道,“真实太过分了!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用自残的方式来诋毁一个女子呢?”
姜毅:“……”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要不是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
肖章,拓跋俊和身后的体宗师弟们,都想给路人师弟鼓掌了。
这演技,绝了。
维安队长摇着头说道,“没想到事实竟然是这样的,剑宗的弟子还真让人失望,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都落在姜毅的身上。
众目睽睽之下,姜毅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那一双眼眸阴鸷的望着云姒,似乎要把女子的身上刺穿好几个洞。
云姒微挑眉梢,挑衅的冲他勾唇笑了笑。
那漫不经心又毫不在乎的眼神,就在告诉姜毅,今天的亏,他吃定了。
修行之人本就以实力为尊,姜毅不仅没能还手,反而被一个女子按着打得头都破了,玄铁石的威慑力让他的脑袋嗡嗡的响动,喉咙里,一个字也挤不出。
他做不到再大声喧哗,把这件事闹得更大,难道要让更多人的知道,他敌不过女人?那个女人还是他的未婚妻——无法领悟剑道的废物云姒?
当着那么多少的面狺狺狂吠,无疑让丧家之犬一样,更让人鄙夷。
更何况,维安队与大师兄的梁子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又偏向云姒。
所有的苦楚,只能自己咽下肚子。
姜毅怒火滔天,却又无济于事。
他只能忍下这口气,等大师兄禁闭出关,或师尊出关后,才能为他找回场子。
姜毅是被维安队长用架子抬着送回剑宗,生怕别人不知道姜毅被人打了,差点拿着锣鼓在剑宗的门口敲起来。
他满肚子的怒火。
“毅哥哥,你怎么成这样了?”殷瑶瑶双眼噙着泪水的扑了上来,眼眶微红,声音颤抖。
姜毅扯出了一个笑容,先去换了身衣裳,又赶忙吃了丹药,脑袋的眩晕才好了很多。
“我都听说了,是师姐动的手,毅哥哥,你是她的未婚夫,以后就是她的男人,他怎么能对自己的男人动手呢?”殷瑶瑶说道,“我真是不理解……毅哥哥,我觉得师姐变了,跟之前不一样了……不过……”
她抬起脑袋,清秀的脸白皙的如同一朵小白花,“我还是不希望你们因为我有嫌隙……毅哥哥,我会去解释的,不管师姐打我也好,骂我也罢……”
“够了瑶瑶,这跟你都没有关系,都是因为云姒太无理取闹了。”姜毅脸色难看的说道。
忽然,他腰间的通讯灵珏忽然一动。
姜毅看了一眼,扭曲的脸立马变得欣喜若狂,“太好了,师尊……出关了。”
殷瑶瑶面颊旁染上绯红,语气中藏着少女小心翼翼的爱慕,她说道,“师尊终于……要出关了,太好了。”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心跳加速。
姜毅点头说道,“大师兄的禁闭,想来也要被解除了。”
殷瑶瑶喃喃道,“真是一个好消息。”
云姒这边,也同样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体宗的师尊,石非明也出关了。
不过……
肖章与把云姒送回她的院子时,摸着脑袋说道,“不过师尊一出关,就去丹宗偷酒喝了,咳咳,师尊也不是经常这样的,就是馋酒了。”
云姒对石非明不了解,只知道石非明与剑宗的白澜师尊很不对付。
“你很喜欢他?”
正在往院中的玄铁石上,贴上姜毅画像的云姒,猝不及防的听见了石凳上翘着二郎腿的狐狸传来的声音。
她愣了一下,看向了狐狸。
祁淮在她猛的用玄铁石打姜毅脑袋时,疯狂的用神识在她的脑海里叫嚣,让她用力一点,打准一点,不知道的还以为祁淮跟姜毅是八辈子的仇人。
这小狐狸还有两副面孔。
她眼眸中嫌弃的意味分明,“你可不要胡说,小心我煲狐汤喝。”
祁淮火红的尾巴微微一扬,暗红色的眼眸,意有所指的扫了一眼贴在玄铁石上的画像。
“姜毅?你是说这狗男人?”云姒的脸立马就沉了起来,看着祁淮,认真的说道,“我知道你被我煮了狐汤,丢了面子,但你也不至于这样侮辱我的审美吧!”
祁淮失落的瞥了她一眼,“那你还把他的画像贴在石头上盯着看。”
失落是因为少了一个嘲笑云姒的理由。
还以为这女修士爱那男人爱的死去活来,便有个借口嘲笑一番,没想到她倒是擦亮了眼睛。
“呵,这不是看他。”云姒冷哼了一声说道,“今天用玄铁石揍他的时候,手感意外的好,什么时候我的炼体术大成了,是不是就可以用我的手抽坏他那张脸,把他丑陋的画像贴在石头上,是对我自己的鞭笞,每天抽一抽,修行动力十足。”
祁淮笑了一声,“你也不嫌抽他的时候,脏了手。”
“你不懂这种感觉。”云姒道。
祁淮懒洋洋的躺在了石凳上,道,“本皇确实不懂,之前,这样的小喽喽,本皇都不放在眼中。”
云姒看了一眼小狐狸,往祁淮的面前凑了凑,伸手挠了挠狐狸的下巴。
祁淮舒适的抬起了头颅,暗红色的眼眸微眯。
头顶上传来了女人的疑问声,“你整日本皇本皇的,莫非……在妖域,你还真是个人物?”
祁淮懒散的说道,“你这女人也不算笨,现在发现也不迟,好好伺候本皇,等本皇恢复了实力,可以不计你对本皇的不敬之罪。”
“说话还有模有样的。”云姒轻轻的在祁淮湿润的鼻子上点了点,笑道,“难道你还能是妖域那位圣名远扬的妖皇祁淮?”
祁淮正准备点头。
云姒先否认了他的话,“不可能,传闻中那位妖皇性格清冷寡言,实力雄厚让人敬畏,而你,实在聒噪。”
祁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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