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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他百媚千娇(美人娘)


几人齐齐下跪,声音低低,“该罚的,娘娘,是奴婢们伺候不周,请娘娘恕罪。”
江妧蹙眉,安抚般摸了摸巧巧低垂着的脑袋,“罚俸禄?”
“荣庆公公让人打了长乐宫所有人十板子和一月俸禄。”
“俸禄从本宫那儿补上,给每人多添一月的,再拿些好的伤药让他们相互上一上。”江妧垂下眼,自责的叹了口气,“抱歉,是本宫任性了,连累你们。”
这世上哪有皇后给宫女太监道歉的?
长乐宫人心里那点不可言说的委屈顿时烟消云散,又想到司礼监这次没直接把他们清理掉,也是因为有她保着,心中更是对这位年纪不大的皇后感恩不已。
江妧与她们一道回宫去,也没让人伺候了,自己伏案前处理后宫事务,看不懂的她就放一边,挑着简单的先来。
四司六局送来的账本她是一窍不通,不过光看合计数目,就知道后宫的奢靡无度。
国库都亏空了还这么花?
她感慨了一下,又把账本分到了看不懂的那边去,到最后,她发现,一个时辰过去了,处理完的不过两三件,其余已经摞得比她脑袋高了。
谁来救救她!她有些看不明白的字儿都还得现学,怎么管理后宫啊!
长长叹了口气后,江妧又翻出了自己的小话本子,开始打发时间。
今天看的是一个千金小姐追求书坊先生的故事,小姐借着学习的名头,在练字的时候暗戳戳和先生拉手手,贴近,暧昧,两人周围慢慢冒起粉红泡泡~
江妧又学到了。
她眯眼看着面前摞起来的事务,眼睛里闪烁着精光。
不过,得再等等,今儿谢长临刚生完气,暂时不能去触他霉头。
于是乎,江妧在第二天清早才让小太监抱着那些事务本子,一起来到了瞿宫。
“嗯?千岁不在?他去哪儿了?”
荣庆也不在,回话的人叫辛常,也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太监,“回娘娘,奴才不知。”
跟着谢长临的这些人,就算知道他去哪儿,也是不会随便告诉别人的,毕竟狗命要紧。
“那本宫上去等他?”
说着,她就接过着本子和食盒,自顾自的往楼上走。
反正上次来那间屋子,除了张桌子和软榻棋盘,也没别的什么了,待会儿应该不会要命的。
辛常欲言又止,想拦又不敢拦,挣扎过后低着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给江妧上了茶。
如果九千岁回来,瞧见皇后,一个不高兴了掉脑袋的就是他。
能怎么办呢?在这宫里,他处于最低贱的位置,命早都不是自己的了,更别提跟了最喜怒无常的一位爷。
就在他守在门口忐忑了半个时辰后,楼下总算传来动静,他看了眼还在吃茶糕的江妧,急急下楼禀告。
很快,谢长临一袭红衣,手里把玩着小串红色的念珠,懒洋洋的倚在了门边。
江妧听到声响回头,弯眸笑起来,“你回来了!”
“娘娘有事儿?”
“本宫是想请千岁,教教本宫如何处理后宫事务,以免两眼一抹黑呀。”
荣庆听见这话,默默退到了一边,低着头的表情一言难尽。
让九千岁教?他都想为后宫人默哀了。
“咱家叫人找个嬷嬷去长乐宫便是。”
“这种事怎好劳烦嬷嬷,传出去说新上任的皇后连字都识不明白,多丢人啊。”
谢长临轻嗤了一声,“那娘娘怎的就好劳烦咱家?”
江妧却无害的笑起来,“这不是命都不要了,找个借口来接近千岁嘛?”
她又如此直白,不带半点遮掩,反倒叫谢长临一阵头疼。
这小皇后到底想做什么?软硬不吃?
他摆摆手示意荣庆和辛常退下,走进去坐到江妧对面,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娘娘是真觉得,咱家不能怎么你了?”
“不,是本宫真的不要命。”江妧白皙小巧的手捻起一块茶糕,如上次一般递了过去,“本宫违逆父亲,捧着自己的小命给千岁,如此,还不够诚意么?”
谢长临手上动作不停,只掀起眼皮淡漠的扫她一眼,“只是为了不侍寝?”
江妧摇摇头,神色认真了几分,“是喜欢千岁。”
她看了些话本子,里面甜甜的爱情的确很好,可江妧总觉得那些表白的方法太过迂回,弯弯绕绕的增加小情趣尚可,她且不适用那套。
喜欢一个人就是要说出来嘛。
她的确喜欢谢长临,在五百年前那惊鸿一瞥时就喜欢了,如今是来报恩给人当情劫历的,自然要更努力些,藏着掖着的如何让这位煞神明白她心意?
尤其是昨天这恩人还露出了对她的杀气……
她思索了一整晚,愈发觉得,自己得表明立场,不能苟着!命都苟没了!
谢长临嘴角染上深深的嘲意,似嘲她,也似嘲自己,“喜欢一个阉人?一个奸宦?”
“才不管你是什么人。”江妧撇了撇嘴,声音尽是少女的清脆,带着笃定,“你就当本宫一见钟情,见色起义,就算你是个女人,本宫说喜欢,那便也是喜欢了!”
又是这般乌黑澄澈的眸子,似乎每次见到他时都会往里淬上星,没由来的发光发亮,让人难以忽视。
谢长临忽的就想起在封后大典上见到的小皇后,缓缓垂下了眼睑。
那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用那样干净的眼睛看他,不带任何鄙夷,也不夹杂着那些复杂的,或恨或厌,更甚至是恐惧,就只是染着深深的喜悦,不容忽视的撞进他的视线。
喜悦?怎么会有人见到他时是这样的情绪呢?
大抵,这也是他这几日对小皇后更多些耐心的缘由罢。
眉宇间的细微情绪都尽数散去,余下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淡淡瞥向一旁的事务本子,“娘娘搬来的这些,都是不懂的?”

第12章 自家千岁,错了也是对的
江妧知道自己小命暂时保住了,笑得灿烂,点头如捣蒜,复又晃了晃一直伸着的手,“千岁,本宫手都举酸了。”
谢长临垂眸,看着她指尖的那块糕点,终是没接,好似不耐的往右边倚了倚,呈出一副非常慵懒的姿态,催促道,“娘娘快些吧。”
江妧也不恼,一把将糕点塞嘴里,手随意的拍了拍沾着的粉末,翻开本子,“宁华宫婉妃与悦华宫凝嫔起了争执,凝嫔仗着圣宠,不愿接受处罚,还想要一个见父亲的机会......”
这个凝嫔有点耳熟。
她一顿,试探着问,“本宫是不是得先了解一下谁对谁错再做决定?”
谢长临手里还把玩着念珠,语调毫无起伏,“凝嫔父亲是去年剿匪的大功臣。”
江妧不知道他为什么特意提这个,想了想,“那便是允她见一面?”
谢长临睇她一眼,“要咱家说,直接赐凝嫔白绫鸩酒就好。”
江妧:“???”
“不管她如何得圣宠,她爹多有用,自己横竖不过是个嫔,与妃位闹成这般便是错,事情既然是到娘娘这儿,不是到皇帝那里,娘娘就有资格处置她。”他抿了口茶,“对错在掌权人嘴里说了算。”
“凝嫔是个跋扈性子,日后少不了作妖,还见什么爹,死了清净些。”
江妧听得似懂非懂,但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对错在掌权人手里说了算。
行吧,谢长临说了算。
“可是,若真就这般杀了,她爹能同意吗?”
“这就是皇帝要考虑的事情了。”
“难道不是千岁要考虑的事情?”
谢长临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嗯,他要闹腾,一起杀了便是。”
江妧:“......”总算知道他是怎么成奸宦的了。
这是在把她也往歪路上带呀!
是想拉她一起里外杀个干净?
江妧缩了缩脖颈,轻咳了一声,“本宫明白了,那便按宫规处罚凝嫔以下犯上,但因为他爹有功勋在身,可以适当从轻处罚。”
谢长临不置可否。
江妧又翻了几个本子,从他给出的歪理中找答案,倒是真会处理个七七八八了。
“千岁,你真厉害!”
“......”
又被睇了一眼,从他眼里看出不耐,江妧赶忙拿出最重要的账本来,“本宫还不会看账目,不过听千岁说国库空虚,是不是该适当削减后宫用度,减少不必要的开支?”
这次谢长临很快给了个直白的答案,“削减了用度,娘娘要后宫那些个娇气人儿怎么活?”
便是不同意了。
“看不出千岁还挺怜香惜玉。”她嘟囔了一句,“太过奢靡了,每月光膳食都开销颇大,属实没必要。”
谢长临没搭理她,用手撑着脑袋,微微阖上眸子,“娘娘没事了便回吧。”
江妧盯了他片刻,笑了笑,“千岁可是累了?”
“咱家瞧着娘娘该累了。”
“本宫不累!”
谢长临不为所动,微微扬声,“荣庆。”
江妧被迫离开,回到长乐宫时看到了昨日那位楚才人。
她低着头半点也不敢抬,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江妧似笑非笑,“免礼。”
听见这带笑意的声音,楚才人愣了愣,偷摸着看了她一眼,就这一眼,把她吓得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娘......娘娘!”
昨日帮她的迢迢竟然就是皇后?!
“怎么又跪了,快起来,你倒是来的快,本宫还以为你这胆小的性子,怕是过些日子才敢来呢。”
江妧直言不讳的调侃着,伸手把她扶了起来。
本来还打算多当几天迢迢去找她玩儿呢。
楚才人被她说的脸蛋红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怕的,眼眶也红红。
“可别又哭了,快收一收。”江妧笑得愈发大声,怪不得说女人是水做的,面前这位真像只容易受惊的小白兔。
嗯,猫跟小白兔大抵是能做朋友的。
楚才人吸了吸鼻子,“不哭了,娘娘别笑嫔妾了。”
“行,不笑了。”江妧坐下,让她也坐下,“你全名叫什么?”
见她这么平易近人,半点架子都没有,楚才人完全松了口气,轻轻笑了下,“嫔妾楚岁安,家父是睢县县知事楚寺。”
“岁安?好名字。”
她赞了句,注意到她父亲,睢县?便是那快要沦陷了的睢县吗?
楚岁安的眸子染上笑意,“是,爹娘希望嫔妾岁岁平安。”
江妧眼里也透出一丝向往,仅是一闪而过,便移开了话题。
楚岁安给她带来了自己亲手做的糕点,都是江妧之前嫌太过甜腻的,可还是尝了尝,却发现出乎意料的好吃。
“怎么做的?真好吃,半点不腻人。”
“嫔妾原先在家最爱琢磨厨艺了,怕娘娘不太喜甜食,便做的口味淡些,娘娘喜欢便好。”楚岁安也甜甜的笑起来,没了一开始的拘谨,“嫔妾还会做很多好吃的,以后都给娘娘做!”
两人又天南地北的聊了半晌,江妧心情极好,这位楚才人放开点儿后性子可爱得很,想来在家里也是千恩万宠长大的,怎么偏偏被送进宫来了?还是在睢县的紧要关头。
她没想到自己没待几天呢,就体会到了入宫前家人的心情。
平心而论,这宫里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连她都得一直提着颗脑袋,更别提别人了,动不动就会被司礼监给随手处理掉。
她想了想,又问,“皇上可传你侍寝了?”
楚岁安脸上又是一红,“没有呢,听说皇上身体抱恙,而且,怎么轮应也轮不到嫔妾。”
“你想侍寝吗?”
楚岁安一愣,咬了咬唇,“娘娘若想听实话,那嫔妾是不愿的。”
她被迫进宫,前半生一直以为能按自己心意寻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良人,如今还有什么指望呢。
“你是如何进宫来的?”
“司礼监来的圣旨......”
江妧:“......”
这谢长临不给人家拨款,还要剥削人女儿嫁进宫?
算了,她骂不得。
自家千岁,错了也是对的。

毕竟在皇后面前说不愿侍寝,是要干嘛?
可她刚入宫就听说了这位江南来的娘娘,性子活泼肆意,许是进宫前两人都过得一样自由的日子,楚岁安没由来的想和她接近,像朋友那样亲近,所以说不出冠冕堂皇的漂亮话来。
谁知抬眼就看到迢迢......小皇后一副深有所感的模样,“本宫也不愿,谁知道皇帝后宫女人那么多,有没有折腾出什么病呢。”
楚岁安:“......”这话她不敢接。
江妧撑着脑袋,苦恼的叹了口气,虚心请教,“那若是你被传侍寝了,你会怎么办?”
“嫔妾没有第二种选择。”楚岁安轻轻应道,掩去了眼里的诸多悲凉。
江妧一愣,想再说什么,被外面来的李德全打断。
“娘娘,皇上请您去一趟乾安殿。”
楚岁安起身,“娘娘,那嫔妾先回去了。”
“有空便来长乐宫玩。”
“好。”
两人相视一眼,眉眼弯弯,心照不宣。
江妧来到乾安殿时,里面的桓承正在发脾气,他身边触手可及的东西全都成了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片。
这噼里啪啦的动静,叫她一天的好心情都没了,跨步进去,语气难掩差劲,“皇上!您叫臣妾来便是看你砸东西的?”
桓承安静了一瞬,便瞪个眼睛看她,没忍住爆了粗口,“江妧!朕没追究你,没弄死你已经开恩了,你还敢跟朕大小声?”
“朕要你看砸东西你就得看!”
他说完反倒给自己气的直跳脚,没等江妧接话,就抄起手边的靠枕砸了过去,“给朕跪下!”
桓承酝酿了一堆骂人的词汇,要用这世上最肮脏的词汇,好好教育一下这个不知礼数目中无人的小皇后。
动不了人他总能出出气吧!
可......
“扑通——”
江妧跪的干脆利落,一身正气。
桓承:“......”
江妧仰着头,满眼关切,很是苦口婆心,“皇上,你要不就找个太医来看看,别是患了什么狂躁症的——”
“闭嘴!”
“臣妾说真的,你年纪又不大,平时不知节制已然把身子折腾坏了,情绪再这么起起伏伏——”
“朕叫你闭嘴!”
江妧叹气。
这桓承身体不好就算了,还整天不是在生气就是在生气的路上,她又有拔针的‘前科’,人真死她面前别人还以为是她干的呢。
桓承不知她的担忧,此刻真是差点被气死了,一口老血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喷了出来。
李德全冲进来的时候,江妧举起双手,“本宫这次真的很无辜。”
不对,她每一次都很无辜啊!
李德全没空管她,匆匆请来太医,好在桓承那口血是淤血,吐出来反而好多了。
也算是,又一个阴差阳错吧。
江妧笑起来,“皇上没事,便好生歇着吧?”
桓承漱完口擦完嘴,在床上死死瞪着她,还是气不过,随手又砸了个枕头过去,怒声道,“去门外跪着!滚远些!不然朕迟早要被你气死!”
他真是疯了,一开始竟然会觉得这个小皇后乖巧可人,是朵娇花?
分明就是只藏着爪子的猫嘛!
江妧被砸一脸,倒是不疼,也不想跟小孩子计较,真乖乖跑殿外跪下了。
巧巧一直陪着,不安的绞着手指,小声打探,“娘娘,这次又怎么惹皇上了?”
“他动不动发病,本宫能怎么办?”
“那皇上要娘娘跪到什么时候?”
江妧摇摇头,跪的很是随意,自然得反倒像是坐这儿休息一般。
“日头不辣,跪会儿就跪会儿吧。”
只是,皇后被皇帝罚跪在寝宫外一事很快就在宫中传开了。
不难猜,这是皇帝是想打打江文山的脸。
宫妃们倒是各怀心思,大多是看戏的,皇后虽然身份高贵,可这刚进宫没两日就被罚了,肉眼可见的不得宠。
说不定还因为她爹,更惹皇帝厌恶呢。
司礼监耳听八方,自是第一时间便知道了此事,但没有任何动作,想来是默认了皇帝此举。
这一跪便是两个时辰,桓承睡完一觉起来才想起江妧的事,意识到什么,出去亲自把人扶了起来,硬邦邦的给自己递了个台阶,又送了上好的药膏,这才叫人送回去。
消息传到丞相府时江妧已经起来了,她不会想到,因为自己认为的这轻飘飘的一跪,丞相府的母亲焦心不已,两位哥哥更是迫不及待想搞些事情了......
彼时,她一瘸一拐的回了宫,咬牙切齿的在心里已经给桓承记了一笔。
他娘的,她知道桓承是想找面子,所以很给面子的听话去跪了,他倒好,在里面睡大觉?!
上药的时候巧巧哭的不行,“娘娘,这都红肿成这样了。”
她几次都说要去问问皇上,偏偏江妧不让,非赌这口气,说要看看桓承敢让她跪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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