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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重生反派的白月光(一绛红)


不过她不打算多问,因为她直觉,师尊在说起这些事情时,情绪并不好。
应纵歌也转移了话题:“岁岁要什么颜色的口脂?”
虞岁岁摸下巴:“这些看上去都差不多啊?”
“这个吧。”应纵歌给她挑了一个。
虞岁岁含了一下,这口脂纸有甜甜的桃花香,然后她眨了眨眼说:“我有点饿…”
“马上就好。”应纵歌揉了揉她的发心,拿了细软丝帕,轻轻帮她把唇上不均匀的胭脂抹开。
然后虞岁岁就快乐地开始干饭了,早餐还是师尊做的,咸蛋黄流沙虾饺真好吃呜呜。
很好,不但会做饭,绾发和化妆师尊全都可以,虞岁岁觉得离开师尊她已经无法独立行走了。
她还在美滋滋地吃虾饺,这时宫女又敲了敲殿门,恭敬禀告道:“王上,国师求见。”
应纵歌在给虞岁岁沏茶,气定神闲地说:“不见。”
国师…虞岁岁推想了一下,水云疆、北荒还有南雍,这些国家的龙脉与神明绑定,那掌司祭天悦神之事的国师,应该是最位高权重的朝臣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南雍国师樱空月就是一副权势滔天的模样。
所以应纵歌说不见就不见,就是很色迷心窍的昏君做法。
“可是…”宫女有些迟疑,小心翼翼道,“国师大人已经在正殿候了王上一个时辰。”
正殿等不到人,所以直接杀到寝殿来了。
应纵歌还没说话,虞岁岁手握妖妃剧本,觉得自己总不能一直在这吃吃吃,得有一点存在感,所以她轻咳了一下,扬声道:“王上陪着妾身好不好?”
“好,当然好。”应纵歌应道。
宫女:“……”
虞岁岁一开始还以为这个可怜的小宫女被他们给整得无语了,但细看才发现窗外的鸟雀飞一半停在空中不动了。
又是时间停止制裁,看来这国师还必须见了。
虞岁岁就和应纵歌交换了一下眼神,不必多说,应纵歌自然会意,对门口的宫女说:“传。”
“是。”宫女退下了。
“岁岁,到这来。”应纵歌示意虞岁岁坐到贵妃榻上。
“哦,好。”虞岁岁端着还没吃完的虾饺过去了,应纵歌也坐了下来,抬手把榻前的珠帘给拂了下来。
这样外人隔着帘子看不清楚他们在里边做什么,加上昏君和妖妃的身份滤镜,很容易往那些不好的方向想。
国师还没来,倒是先来了一场雨,风雨忽急,海棠花被摧落成一地残红。
“哎?”虞岁岁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应纵歌已经先把窗户给合上了,又脱了外袍给她盖上。
不多时,国师就入殿觐见。这道珠帘很神奇,虞岁岁就算隔着帘子也能看得清楚,鹤羽紫衣的男子不过弱冠之年,倒是颇有几分仙气。
应纵歌跟她说了这个国师的修为:“合体期大圆满。”
只有练气期的虞岁岁还不能直观理解这个修为意味着什么,反正一个国家的国师不会拉胯到哪去。
“参见王上。”国师面对着贵妃榻的方向,向应纵歌行礼。
“平身。”应纵歌淡声道。
虞岁岁一边吃点心一边看戏,她留意到应纵歌在说这句话时的神情,完全自然而然,不是因为要扮演暴君这个身份,而是一种久居上位者才有的威仪。
“王上,浮幽七城自昨日起暴雨不绝,沉瑜江水决堤,洪灾渐起——”国师恭敬禀告。
“浮幽,良田广布之地,素来被誉为水云疆之粮仓。”应纵歌是在解释给虞岁岁听。
种植粮食的要地因为暴雨而生出水患,所以这个国师想要表达什么?肯定不是让暴君过去治水。
虞岁岁还好奇着,但偏偏这个国师又不继续说下去了,话说一半,让她干着急。不过她立刻就反应过来,依照这个幻境的逻辑,这个时候昏君和妖妃肯定要来点不太正经的互动。
于是她放下手里吃到一半的差点,用玉盘里浸了温水的丝帕擦了擦手,然后伸手从后面环住了应纵歌的腰,整个人也顺势贴了上去。
应纵歌一僵,但已经习惯性地放任她为所欲为了。
虞岁岁把下巴搁在他肩上,看见他衣领一圈毛绒绒的雪白狐裘,就侧过脸枕了上去,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舒服。她觉得自己还得整点妖妃发言,于是顺势把手往上伸,在应纵歌的衣襟上画圈,轻声道:“王上,妾身觉得有些吵呢。”
她这句话很轻,就像情人之间的耳语,又加上她是埋在狐裘领子里说的,被闷得更加低柔婉转,近似一句含情带意的娇嗔。
应纵歌顿了片刻,倒也配合她,稍微偏转过头,附耳轻声哄她:“岁…爱妃再忍忍。”
如此这般,那位看起来很冤种的国师才继续说了下去:“浮幽位于水云疆南部,地势低洼河湖连片,每一年都要费心治水,哪堪天降暴雨?”
国师拂袖凛然下跪,“微臣斗胆,替数万万百姓恳求王上,圣女不当封妃,切勿违逆天道!”
虞岁岁听了,难免在心中叹息,这个国师倒是忠心耿耿,可惜这个时候的昏君哪里听得下这种逆耳忠言。
应纵歌声音淡漠:“孤不信天道。浮幽一事,就派专人去治理,国师应当知道如何安排,再无他事就退下吧。”
“还请王上三思——“国师还要再劝。
应纵歌的话语里就含了几分凛冽,不怒自威:“孤说,退下。”
“……微臣遵旨。”国师只好一脸不甘地下去了。
见人走了,虞岁岁就收回了自己的爪子,从盘子里拿起那块吃了一半的糕点。
收工,继续干饭。
应纵歌感受着背后的温软一下子离他而去,就回过身,正启唇欲语,下一瞬他眸光一凛,起身召出长剑。
“师尊,怎么了?”虞岁岁刚吃完手里那块绿豆糕。
“殿中忽然有灵力波动。”应纵歌回答她。
“难道是刚才那个国师还留有后手?”虞岁岁怀疑。
“不是。不是他的灵力。”应纵歌摇了摇头。
“那会是谁…”虞岁岁发现她已经不用再多问了,因为寝殿中央一阵流光变换,像是在中间放置了一面水镜,在另一边映照出一样的窗边软榻,雨摧残红。
只不过榻上交缠的人影变成了原本的暴君和妖妃。榻前珠帘被含了湿润雨汽的风掀起一角,可以看到云鬓微乱的少女半倚着窗台,被风雨打落的垂丝海棠落了她一身,她檀口轻启,含着一瓣花缓缓抬眸,乌眸含着潋滟水色,眼尾染红流金。
最圣洁也最妖冶。
“璇儿…”君王的冕旒已经歪斜,一如他摇曳心旌,他倾身过去,眼露痴迷地去拥吻他心爱的妃子。
“嘘——”贵妃将纤秀玉指抵上他的唇,轻声道,“王上该叫我什么?”
“殿下…”君王垂首,珍视万分地吻了一下她的指尖,叹息一般地唤,“我的殿下。”
“王上真乖。”少女美目含笑,奖励一般吻了一下他的侧脸,她就坐在软榻边缘,一截玉白小腿从珠帘里半露出来,赤足轻点锦绣地毯,亲吻的时候,她用脚尖漫不经心地碾着上面缀着的珠花。
暴君当然不满足于这蜻蜓点水般的一吻,他想要与她接吻,但少女轻笑一声躲了过去,伸手抓起旁边的奏折往他怀里一塞,“王上看看这是什么?”
“无非是国师和宰相他们启奏,劝朕不得改动桐花寺神像。”暴君并不看奏折只是凝望她,“我只听你的。”
“说到底,那些大臣其实也不明白,为何最后会是朕登上王位。明明那么多皇嗣里,我是最不起眼的一个。七岁那年,我被几位皇兄推下了护城河,他们说我是青楼贱妾所生,被淹死在河水里也算干净——快死的时候,我看见了殿下的脸,是殿下抱着我走出了人间地狱。那时起我就想,我当然要做水云疆的王,做唯一能把殿下留住的人。”
“当时我说过,我不会救于我没用的人,所以你欠我一条命。”少女微扬起下巴,唇角弯出一抹清浅笑意,“王上确实做到了,我没有白救你。”
“荣幸之至。”珠帘翻飞,男子露出清俊侧脸,看上去不过弱冠有几,他的眼神温柔又狂烈,“这些年我一步一步往上爬,到了权力顶峰才得以见殿下一面。我知殿下是神女,是谪仙,是这世间最瑰丽的传说。”
“哦?王上何出此言,是因为我的容貌和十几年前一样么?”少女轻笑,声若风铃,“不老不死的,除了神明,可还有妖怪呢。”
“国师他们不过庸俗之辈,才说殿下是妖魔。就算是又如何?我会为殿下铸起神像,金玉为身,鲛烛为台,万世万代,长明不息。”
少女沉默了。
而暴君轻声说:“朕想要你。”
“王上想要我就必须得给么。”少女纤纤玉指撘上他的颈侧,想是要亲密环上去,也像是要狠狠一掐,她柔声问,“王上把我当成什么?”
“别生气,是朕说错了,是朕求你…殿下,抱抱朕,就像十五年前那样。”
“残害手足,同室操戈,我步步为营踏尽血和泪,只有抱着殿下的时候,才觉得心中有一块地方还是干净的……”
下一刻,影像就消失了,寝殿中重归安静。
虞岁岁摸下巴,原来水云疆这个暴君有黑深残的童年,对圣女也是从小迷恋到大,完全被拿捏住了。
不过这个幻境为什么突然给他们播了这一段啊?是嫌弃她和师尊演得太假了所以亲自下场教学吗。
那她接下来是不是还得更妖妃一点。

◎桃花眼天生含情◎
虞岁岁还在思考着要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妖妃, 而立在榻前的应纵歌收了长剑,沉吟道:“原来如此…”
“师尊知道了什么?”虞岁岁好奇地抬头问。
此刻雨汽浮漾,天色阴沉,映得应纵歌那双桃花眼里也是一片晦暗不明, 他顿了一下才缓声道:“水云疆王脉所属的神明确实是囍神, 只不过末代暴君推倒囍神像,为圣女铸了神女像。”
虞岁岁心想, 连关乎江山社稷的龙脉都敢篡改, 这也太恋爱脑了。
“看来桐花寺的神女像就是这么来的, 后面北荒攻占水云疆后, 又改回了囍神神像。”虞岁岁感叹, “所以水云疆会亡国,是因为触怒了囍神么?”
“不是。”应纵歌摇头,“触怒囍神, 会降下天灾,比如说浮幽一地连日暴雨。但神明不会让供奉自己的国家灭亡, 他们贪求人世香火, 拿出部分神力给每一国的君王,作为交换享受举国朝拜, 这部分神力被称为‘龙脉’。”
“所以相反地, 北荒入侵时, 囍神反而会出手保下水云疆——不过囍神难敌北荒的神明。”
“这样啊…”虞岁岁陷入深思,“所以其实并不是因为什么妖妃祸国, 只是单纯因为北荒好战?”
“应该不是。水云疆亡国是在南雍建立之前,那时北荒屡次南下侵扰大雍西北, 大多是一种试探, 大雍才是北荒虎视眈眈的目标。水云疆深隐群山, 攻下来了也难以管理,所以百年过去了,水云疆其实还是他们自己人治理,只是每年例行向北荒缴纳贡税。”
虞岁岁点点头:“这确实有疑点,放着大雍不打,却耗费兵力攻下水云疆。”
想不通,就索性不想了,她这个摆烂人继续吃点心了。
而应纵歌也揉着她的发心轻声说:“岁岁不用烦心,这些跟你没什么关系。”
此事就这样先按下不表,但是虞岁岁又好奇起另外一件事来,“师尊,刚才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暴君和圣女那一段前尘往事?”
“这些片段的灵力波动并不稳定,揉杂了强烈的情感,应该是布下幻境之人最难忘的记忆,只要我们继续扮演下去,应该会接着出现。”应纵歌回答说。
“那样的话,也许我们也能知道水云疆亡国的真相。”虞岁岁点点头,不急,容她先摆烂为敬。
“嗯。”应纵歌整了整其实整整齐齐的衣袖,在软榻上坐下来。
虞岁岁吃的精致茶点旁还搁着一盘葡萄,他就顺手给她剥好,深紫果皮如枯萎花瓣,浅绿果肉剔透又丰盈,如碧玉琉璃,在冰瓷碗里堆了一颗又一颗。
“好吃,谢谢师尊。”虞岁岁一勺子一颗葡萄,一边吃一边含糊地说。
应纵歌给她剥了一碗,拿了旁边的白堇丝帕,细细擦去手指上的葡萄汁。
他的手指太好看,玉一样白,指节挺拔有力,所以虞岁岁的目光难免被吸引了过去。看着师尊擦拭手指的动作,她不知道为什么脑筋一抽,突然联想起了昨晚做的那个旖旎绮梦,师尊的手指交错在她指间,把她手指上的水痕细细抹匀……她看着低垂着眼眸的应纵歌,桃花眼天生含情,他平时冷清,低眸时就温柔了些许。
这一刻虞岁岁都有些分不清这是梦里梦外了,零落的海棠花飞忽然掠过她指尖,在她手指上留下了湿漉雨水,恍惚间梦境里才有的那种缱绻幽艳的氛围竟然悄然升起,像是细密雨汽一样无孔不入,萦绕在两人周围。
停停停!
虞岁岁咬了咬勺子,及时收回了越来越不可描述的思绪,都怪她那些不可描述的梦。
应纵歌留意到她在咬勺子,就关切询问道:“岁岁在想什么?若有烦心事,不妨说出来,为师帮你想想办法。”
这她哪里敢说啊?
虞岁岁连忙摇了摇头,“没有没有,师尊放心。”
“……”应纵歌略微颔首,额前碎发顺着动作扫了下来,遮挡了浮漾雨光,在他眼底投下浅淡阴影。
他很容易就看出来岁岁有心事,但自家徒儿并不想和他说。
虞岁岁吃够了点心和水果,俗话说酒足饭饱思那啥,她就在心里盘算着,她能不能现在就从锦囊里掏出一本涩涩话本来看,要是师尊问起她就说是学习资料。
她还在思索着这个做法可不可行,这时应纵歌轻轻缓缓地说:“时间又停了。”
虞岁岁听了,就转头支起雕花窗扇往外看去,庭院里落花残红,从高天坠下的雨丝都被迫暂停了,像是无数悬空的纤细水晶,瑰丽奇绝。
“怎么又停了…”她嘟哝了一句,心想难道这个时候暴君和圣女还在亲密互动,那她和应纵歌又要被迫营业了。
因为刚才那个几乎混淆了现实和梦境的联想,她心里本来就有鬼,再做亲密的事情就太要命了。所以虞岁岁双手合十歪向一边,侧过脸枕在手背上做了个想要睡觉的手势,眨了眨眼睛,一脸乖巧地问:“师尊,我能枕在你腿上睡一会吗?”
嗯,师徒之间做这种事情不过分,而且,这怎么不能算是一种亲密互动呢。
“好。”应纵歌没什么犹豫就答应了,稍微侧过身,更加方便虞岁岁枕上去。
虞岁岁就卷了被子,舒舒服服地躺在他腿上了,高度正好合适,合适到让她很想暴言,师尊的腿就是生来给她枕的。
应纵歌把她刚才支起来的窗扇给合上,还不忘把深色窗帘给拉上,寝殿就昏暗了起来,伴着窗外淅沥雨声,正好入眠。
虞岁岁安逸地闭着眼睛,她感觉应纵歌的手指在她鬓发间动了动,然后头发上一轻,应该是帮她取下了那些玉簪步摇那些发饰,担心她一翻身被自己的发饰给硌到。
师尊真贴心呜呜。
解发饰的过程应该还弄乱了头发,她感到师尊在以手指作梳齿帮她梳理长发,后来就顺势轻拍她的背脊,像是在哄孩子睡觉一样。
窗外雨声不绝,但所有湿冷寒气都被隔绝在外,珠帘围绕的软榻上一片惬意的温暖,又加上有师尊轻柔哄睡,虞岁岁放松下来,很快进入黑甜梦乡。
临睡前她想,别人进幻境都在努力破解,但她不是在干饭就是在睡觉。
毕竟有师尊在她身边,安心摆烂了。
还好,这个午睡时间不长,所以她没有做什么带颜色的梦,一觉醒来寝殿里还是一片昏暗,本来雨天就阴沉,这样一来更加分不清楚早晚。
虞岁岁揉了揉眼睛,一时还没有想起来自己现在是枕在应纵歌腿上,还以为是某个好用的枕头,于是习惯性地蹭了蹭,感觉额头磕到了什么坚硬又冰凉的东西,就伸手摸了过去,摸了几下摸不明白,定睛一看——哦,那是师尊的腰封。
她回魂一样,火速缩回自己的爪子,起身端正坐好,“师尊。”
“睡得可好?”应纵歌倒没在意她疑似揩油的小动作,从旁边拿了一段发带,将她披散的长发三两下束好。
“很舒服。”虞岁岁摸了摸发带上垂下来的白色毛绒球坠饰,心想师尊真是精准拿捏她的喜好。不过想必她睡醒起来时天色已晚,所以才简单束了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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