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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修在宫斗文中杀疯了(三好咸鱼)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两情相悦了?」
系统沉默半响,接受了云玥‘根本没有心’的事实, 「确实不能算是两情相悦, 顶多算是可怜的男主一厢情愿,呜呜」
「啧,你还可怜起来他了,他这分明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云玥琢磨着,总觉着眼前的萧珩, 与她在书中看到的很是不同。
原文之中的那位,在最后黑化灭世前,是真的纯良无害,心怀黎民苍生的。
如今这位么?顶多算是一枚黑芝麻汤圆,表面看起来是‘白’的, 芯儿是纯‘黑’的, 看起来是在解决麻烦, 却有意无意地给她带来了更大的麻烦。
从两人的数次交锋来看,云玥总觉着萧珩并没有真正在意的东西, 这场婚约,那个皇位……甚至他自己的性命, 他都没有他所表现的那么在意。
他就像是游离在外的看客, 看着热热闹闹的一场大戏, 懒散地扮演着自己的戏份, 必要的时候推波助澜……直到哪一日他无聊了、厌烦了,或许就是他将自己和这方戏台一起毁灭的时候。
「你说, 你可怜的男主会不会……提前灭世?」
「当然不会!他心里有你!」系统斩钉截铁。
云玥……呵呵。
说话间, 马车就已经进了上京城。
然后, 许多‘恰巧’路过尚书府的人就看到了,太子殿下的马车停在了尚书府门前,而后太子萧珩先一步从马车出来,亲自扶云玥从马车上下来。
之后还甚是不舍的模样,“多谢云小姐不辞辛苦寻访名医,珩定不负云小姐心意。”
果然人生如戏……云玥嘴角不甚明显的抽了抽,还是配合了萧珩的表演,将手搭在了他手上,借力下了马车,浅浅一笑,“分内之事,玥心甘情愿,亦不辛苦。”
「滴,B格+50」
在云玥魂海里,系统旋转跳跃不止,充分表达了它的开心,「宿主!你终于开窍了啊!‘老奴’终于盼来了这一天,死而无憾了!」
云玥……恕她直言,她感觉这个系统有点大病。
围观众人明白了,合着这云小姐今日急冲冲出城,是为太子殿下寻访名医了?看这两人如胶似漆,情深似海的模样,那么‘千金一笑’倒是有几分可信,其余的也许是以讹传讹?不过是云小姐去那望春楼打听消息而已?
「倒是我们误会云小姐了……看太子殿下与云小姐一对壁人,肯定是有人嫉妒他们!」单纯的吃瓜群众如是想着。
「哼,太子殿下看着是个聪明人,怎生就认定了云玥了?难道传言是真,这位尚书府假千金真的会妖法?」这是各位有适龄闺秀的府上,来打听消息的。
太傅府书房。
“父亲,此事恐怕还得从陛下那里入手”,苏清欢微微蹙眉,“不知为何,萧珩似是与那云玥达成了某种协议。”
书案对面站的是一位约莫五十岁模样的男子,正是如今大盛朝的太傅苏经国。他身材高大,眉目冷厉,自有一种从沙场磨炼出来的铁血之气,如今正在桌案面前提笔写字,听闻苏清欢的话,头也不抬,“这位太子,不可小觑啊。”
“还请父亲明示。”
“自去岁他返回之后,我一直冷眼旁观,这上京城发生的事情,桩桩件件似乎都有他的身影,但是又都没有确切的证据,能够说明与他相关……”
说话间,最后一笔落下,宣纸上是一个‘忍’字,苏经国端详半响,似是不满意,将之扔到了一旁,又重新拿出了一张宣纸来。而后才继续对苏清欢说到,“本来,去年入夏以后,陛下的身体就一直不好……众朝臣都以为陛下会在几位亲王之中,挑选一位以继承大业,却不想国师算出陛下有子嗣流落在外。”
“而后这位太子殿下从区区一介平民,到接掌东宫印玺,辅助陛下监国,仅仅用了不足一旬的时间,如果说这些都是陛下以及东宫属官的功劳,但近半年来,东宫逐渐掌控了大盛近半的权柄,却未曾出一丝纰漏。更有甚者,大家都一致认为这位是温润如玉,软弱温吞的性子,未有丝毫警惕之心。”
随着话音落下,苏经国的手上的狼毫笔也落下了最后一笔,苏清欢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谋’字,一个‘乱’字,分居在纸页两端,笔锋遒劲,带着惯常的杀伐之气。
“父亲的意思是,这些都是太子殿下的谋划?”苏清欢不解,“如此的话,与我们太傅府合作,岂不是更好?”
苏经国将笔搁在一旁的笔洗上,微微蹙眉,“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这位太子殿下并非不通谋划之人,但以如今上京的局势来看,他的谋划,似乎并不是想要顺利即位,而是想要……让整个大盛‘乱’起来。”
苏清欢思忖了一下如今上京的局势,确实是所有乱局皆系于萧珩一身,无论是朝堂,还是道门,皆是各方势力齐聚,风起云涌,乱相将起。
储君人选,事关朝堂与社稷,同样也事关国运更迭,更事关道门掌尊之争。
“可是,父亲,一国之乱,与一国太子又有何益呢?”
苏经国闭了闭眼,蓦然间一种独属于战场的直觉涌上心头,沉吟道,“或许,他根本不想要这个国家……或许,更有甚者,想要毁了它呢?”
“父亲何出此言?”不知为何,苏清欢猛然间就想起了萧珩,想起了今日晨间在聚宝阁,她们闯入包厢时,萧珩眉宇之间一闪而逝的冷厉之意,那一刻俊美的殿下仿若艳鬼修罗,似乎要将所有闯入他领地的人,都撕个粉碎。
“不知……但愿这一次,是我的直觉出错了吧”,苏经国摇了摇头,思量片刻后又说道,“如果可能,尽力去查一查这位殿下的母亲是谁吧。”
“是。”
做为一国太傅,苏经国却只有苏清欢这一个女儿,因此陛下也对他也十分放心,因为在陛下眼中,他虽然掌握着大盛一半以上的兵权,却后继无人……自是不足为虑。早些年,他送苏清欢去南方朱雀圣殿,那时是存着就此退隐,交还兵权的想法的。
却不想,他这女儿一意要参与者皇权的争斗之中。亡妻只留下了这么一个女儿,他自是不能……
“唉……但愿我想错了吧!”半响之后,苏经国轻叹一声,自言自语道。随即想起了什么,将那张写着‘谋’和‘乱’的纸张扔进了一旁的香炉之中,展开了一封折子,写了起来。
无论如何,他的女儿想当这个太子妃的话,做为当朝太傅,他还是帮的上几分忙的。
望春楼。
“哦?萧珩与云玥一同回城,并且显得十分亲昵?”墨痕听闻下属的汇报之后,俊雅的脸上神色未变,并无丝毫失落和惊讶,思量片刻后,吩咐道,“罢了,本也没想过如此轻易就能成功,去请安王殿下过来一趟吧。”
“是。”
片刻之后,一名褐衣老者端了一碗素粥走了进来,他看着墨痕的装束,略显浑浊的眼眸内露出了几分怅然,“公子,你……你何必为安王做到如此地步?”
老者知道,墨痕从小算是在青楼长大,最是了解这些邀宠手段,却也最是厌恶这些手段的,因为这些会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墨痕长相出众,却因为幼时的遭遇,很早就知道如何掩藏锋芒、保护自己,及至他长大以后,机缘巧合下拜入玄武圣殿,有了保护自己的手段,却还是不习惯暴露自己的真实样貌。
这种习惯,又何尝不是挥之不去的伤痛呢。
素衣公子似乎并没有听见老者的问话,他仰头看向窗外,银白的月色为他拢了一层薄纱,显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清冷寂寥。
或许也只有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他才显露出几分真实的自我来。
片刻之后,他才轻声道,“元叔,或许……我并不是为了安王呢?”
元姓老者又叹了口气,“公子,小姐她……她也许并不像见到您这个模样。当年,小姐临终之际,将您托付于我,只说了希望您快乐。那些陈年旧事,小姐都放下了,您也……”
嘴唇动了动,元姓老者最终还是说不出,让墨痕也放下的话来。
“砰砰……”敲门声响起,“公子,安王殿下来了。”
墨痕收敛了思绪,转入内室换了身衣裳,方才轻声道,“请安王殿下过来。”
执念,岂能一夕之间放下。

阴暗潮湿的洞穴之中, 有一处水潭。
水潭正中央,有一处不足两尺宽的平台。平台上此刻正跪着一人,两条细长的锁链从洞穴的石壁上延伸而下, 一端锁在那人的手腕上, 使得他不得不以双手张开、双膝跪地的狼狈姿势,被束缚于此。
“嘀嗒、嘀嗒……”
鲜红的血珠从他玉色的手腕上沁出,接着滴落在那处水潭里,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在晕开了一抹极淡的血色后, 消散不见。
除了这仅有的嘀嗒声,整个洞穴都寂静无声,甚至连平台上那人的呼吸都轻不可闻……如果不是那手腕上的血迹并未干涸,甚至还有源源不断的新鲜血迹沁出,都要被误以为他已经死去多时了。
不知过了多久, 平台上的人终于动了, 他缓缓抬起了垂着的头颅, 露出了一张虽憔悴,却依然难掩艳丽的面容来, 正是萧珩。
萧珩知道这是梦。
自从重生之后,这还是第一次, 他梦到了前世, 梦到了沦为阶下囚的时候。
那是他登基为帝之后的第三年, 安王发动了兵变, 之后他并没有立刻被杀死,而是被人带到了这处水潭, 幕后之人似乎并不希望他死了, 每日以上好的药材吊着他的性命, 却又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液一滴滴的流逝。
一开始,他以为这只是一种折磨人的手段。
被囚于此处,他最多的就是时间,他不缺时间,可是他想不明白,他曾在何时与安王有什么深仇大恨,会被如此针对。
后来,长久的囚禁之中,他才从那每日给他送药的人口中,套出了一丝消息,似乎这是个仪式,名为‘净化’,意在‘长生’。
他以为早就去世的父皇,并没有死,而是假死之后蛰伏了起来,等的就是他这么一味长生的药引。
梦境之中,并没有确切的时间流逝,萧珩也并没有急着挣脱出来。
其实,手腕上的伤痕并不怎么疼痛。
只是,那无尽的寂寥,仿若永无尽头的折磨,不得不默默感受血液从身体内慢慢流逝的感觉,足以将任何一个正常人逼疯。
也许,从那时起,他就已经疯了吧,萧珩不无自嘲地想着。
梦中又三年之后,他启动了谋划多时的大阵,一切都在他眼前化为了虚无,这场梦才堪堪醒来。
萧珩从床榻上坐起身来,下意识的抬起自己的右手,银色的月辉从他的指缝间落下,玉白色的手腕上并无一丝伤痕……
前世,也是这双手曾亲自埋葬了大盛朝的数万万生灵。大阵启动之后,毁灭的发生在一瞬间完成,没有生灵的呼救,也没有墙壁倾颓的声音……整个世界,仿若浸入水中的画布,无声无息间消散无痕。
那时的他,已经分不清是单纯的想要解脱,想要报仇,还是厌倦了这个世界……或者说,只是简单的疯了而已。
直至此刻,他依然没有答案。
重生之后,他下意识的隐藏自己的异样,下意识的继续隐忍和谋划……是为了复仇?还是为了求生?
他已经见过权利的巅峰,也受够了权利背后的倾轧,甚至……连他的出生,也是皇帝陛下的谋划之中的一环,像培育一株药草一样,培育一个用作药引的后代。
不是他,也会是别人……只是他格外幸运,又格外不幸罢了。
“咳咳咳……”喉咙一阵痒意,他剧烈的咳嗽起来,殷红的鲜血从他指缝里蜿蜒而下。连这副破败的身子,都是那个身为父亲的人有意为之。
大梦一场后的今晚,莫名的一种疲倦袭来,他感觉有些厌烦,厌烦了如今的自己,也厌烦了如今的生活。
那股躁郁感,突然如山崩海啸般突然席卷而来,萧珩甚至生出了一种,提前结束这一切的冲动来。
虽然,他知道前世的事情还有许多疑点,还有许多未曾浮出水面的真相。
譬如,是谁告诉他那父皇,这种阴狠恶毒的法子,能够用以谋求‘长生’?又譬如,他身上流淌的血脉,另外一半又是源于何人?
萧珩抬手揉了揉眉心,走到窗口,对外做了个手势。
很快,一身黑衣的子墨从暗处显露出身形来,拱手行礼,“殿下,可有何吩咐?”
“你是何时开始跟在陛下身边的?”
“五年前。”
“可有……”萧珩停顿了片刻,似乎才将那两个字说出口,“可有听过我母妃的消息?”
子墨沉吟良久,似在思考,又半响之后,方才轻轻摇头,“并无”。
意料之中的答案,萧珩并不十分失望,点了点头,“派人暗中查一查。”
“这……”子墨略显为难,连萧珩自己都是去年才返回上京城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亲生母亲是谁,这要查一个近二十年都没有消息的女子,何止难如登天。
萧珩又何尝不知,想了想道,“从陛下的后宫开始查吧!”
子墨离开之后,萧珩又在窗口驻立了良久,直到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才有内侍推门进来,轻声道,“殿下,该去早朝了。”
萧珩这才从那种空茫的感觉之中回过身来,点了点头。
早朝大殿上,因为几乎一晚上没睡的缘故,萧珩神情有些恹恹的,仿若下面那吵成一团的朝臣,不是因为他的事情。
吵来吵去,都是因为他与云玥的婚约。
大体上,朝臣分为三类。
一类以苏太傅和庆国公为首,认为云玥的身份配不上他,应当将其降为侧妃,另择太子妃人选。
一类以安王及其党羽为首,认为云玥德行有亏,不堪良配,应当立刻马上退婚,至于太子妃人选择日再议。
剩下的那一类,则是身份地位不太高的,只想趁机将家中女儿送入太子府的,以及纯粹看热闹的。
萧珩眉峰蹙了蹙,安王这边倒是奇怪,明明几日之前,还是一副希望他与云玥的婚事如期举行,他们好顺理成章的与苏太傅家合作之类,怎么短短时日就改变了主意?
不等萧珩思量明白,就听闻皇帝萧重的声音传来,“太子,你如何看?”
大约是昨夜没有睡好的缘故,那股躁郁之感再次袭来,萧珩心中冷笑,这语气与数日之前一模一样,看似是询问他的意见,实际上只是试探他是否绝对服从罢了。
他轻咳几声,扶着桌案慢慢起身,直至所有朝臣的眸光都汇集于他一身,他才轻轻一拱手,缓慢而又坚定地回答。
“回陛下,珩此生非云玥不娶。”
“既如此……”萧重说到一半,反应过来,萧珩并没有像以往一样,顺从地将决定权交付于他,眸光一瞬间暗沉下来,呵斥道,“放肆!”
“陛下息怒”,天子一怒,众朝臣连忙伏地行礼。
萧珩却依然立于原处,并未有丝毫悔意,甚至又重复了一句,“珩此生非云玥不娶,望陛下成全。”
萧重不知为何,他这个一向有些软弱的儿子为何强势了起来,但是比那一丝疑惑更快涌上来的,是愤怒。他看向萧珩的眸光深深,带着一种审视之意,“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萧珩并未有丝毫退缩,第三次重复回答,“珩此生非云玥不娶。”
“呵……如若我不允呢?”萧重怒极反笑,“一国太子的婚事,岂可儿戏!那云玥不论是身份还是德行,都无法服众!天家无小事,做为一国储君,岂可任性妄为?”
萧珩脸上神色丝毫未变,微一拱手,“如此,还请陛下废除我的太子之位,另择贤良。”说罢,他就抬头直视萧重,好似一名固执的儿子,想要取得父亲的支持……不出所料的,在萧重面上看出了一丝错愕之色。
“砰”萧重终于忍耐不住怒意,一掌拍在了身侧的扶手上,站起身来,一手指着萧珩,“你……你放肆!”
萧珩神色淡然,并无丝毫退让之意,与之对视。
僵持片刻之后,站起身的萧重似乎是怒火攻心,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一众朝臣慌忙围拢了过去,早朝大殿上一瞬间乱做一团。
萧珩站在人群之外,负手淡然地看着这一场闹剧,唇角牵扯出一抹不甚明显的笑意。
如今这一场试探,收获颇丰。
其一,他父皇‘长生’的药引子,能且只能是他,以至于以萧重的性子,都能忍耐他至此。甚至为了避免直接冲突,连装晕这种手段都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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