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玫瑰无法,只得嘟嘟囔囔的回到自已房中,不一会也沉沉睡去。这一夜她睡的极不安稳,身子一会火热象是处于熔炉,一会冰冷彻骨象是坠入冰窖。耳边总是有人呓语:“求你帮我,帮我。。。。”直到次日清晨小雪来到房中才发现,她的身子滚烫,身子和被缛都被汗浸透,口中却还无意识的不停叫嚷着冷。
小雪急忙去叫来公孙策。公孙策替她看了脉象,面色有些沉重:“昨夜聂姑娘可曾出去受了凉风?”小雪面带愧色:“姑娘早早说让我回去休息,不用陪她。我见她各处都好,就回了房,谁知今早就看到。。。。。”小姑娘说着就红了眼圈。
公孙策温言道:“我不是在责怪于你,只是想要了解一下情况。聂姑娘是受了凉正在发寒热,你快去准备些热水毛巾给她擦拭身子换套衣服。我去熬药,一会给她服下再作打算。”小雪点头一一记下来。
公孙策走出房门,略一思忖,便向包拯书房去了。进到书房内,包拯已在看阅公文。看到公孙策面色有几分凝重,问道:“这一大早的,公孙先生就好象有心事,莫非有姑娘心仪于你追着使你烦恼么?”公孙策听见他说,忍不住笑道:“大人今日心情不错,竟拿我打趣起来。我这穷书生一个,若真有姑娘心仪于我,我自是求之不得,又怎么会烦恼?倒是这展护卫捡回来的玫瑰姑娘,我看是出了些岔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脑子有问题,写着写着成了恐怖小说。
☆、聂玫瑰的守护天使
“哦?倒底是何事?”包拯放下手中公文。“昨日初一,大人夜审后可曾出现什么启示么?”公孙策并没有直接回话。
“嗯,今早醒来,文案上有我写下的几行字。”包拯拿出一张纸贴。公孙策接过一看,上面只寥寥几字:柳,梦,冤。
他摇摇头道:“大人,这。。。。学生有些参不透了。这象是一个人的名字,柳梦?在申冤?”“嗯,梦中依稀记得昨夜闯堂的是位女子,任本府如何询问,她只低头不停哀哀哭泣。后来不知是何原因,她突然消失无踪。本府查看时,发现地上写下的这三个字,不知这是何线索。公孙先生,这又和那位玫瑰姑娘有什么联系?”
“玫瑰姑娘今早昏睡不醒,我见她脉向时疾时缓,时强时弱,呼唤不醒,不停呓语。又见她鞋上沾有泥土夹杂木槿花瓣,可能是昨夜误闯前堂被冲煞了。”
“哦?被冲煞之人必会元气大伤,玫瑰姑娘是一女子,若不快些将煞气除去,只怕会有危险。”
“大人说的是 ,只是学生略通歧黄之术,这除煞。。。。真是难着我了。”一时间,房内陷入了沉默。
“人命关天,无论如何不能大意。大相国寺主持与我颇有渊源。我拜帖一封,你差人送去,看他有何方法为聂姑娘除煞。哦,对了。。”他再次出声唤止正要出门的公孙策:“先去玫瑰姑娘房内,取她贴身物件拿去加持,或许事半功倍。”
“是,大人,学生即刻去办。”
公孙策急匆匆走出房门,与前来早报的展昭撞了个满怀。他一把拉住展昭,不由分说的将他拉到后院:“今日一切事物暂且不管,你先跑一趟大相国寺。”
“为什么?难道相国寺中出了案子?”展昭有些莫名其妙,这和尚庙能出什么事来?
“是因。。。。。”
“公孙先生,你快来呀!”小雪大屋内大叫着。公孙策面色一紧,连忙冲了进去。住床上一看,只见聂玫瑰双目紧闭,双手正在用力撕着嘴角。
小雪正全力按着她的手腕阻止着。公孙策不敢多想,也连忙上前帮忙,只觉得她力大无穷,再加上自已的缚鸡之力,也是毫无作用。
眼见着她的嘴角已出血,只怕再耽误,这姑娘就要毁容了!“熊飞,快来帮忙!”展昭在外听得里面小雪尖叫不已,想要进去又回想昨日受的刺激便止了脚步,这下子听到公孙策喊叫,知道形事有变,当下再无迟疑立刻冲进房内。
一进到房中,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好阴冷的感觉!昨日并不是这样的!“还愣在那做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哎!”不再多想,他连忙走到床前,看到此情形也大惊,伸
手握住聂玫瑰两只手腕。说也奇怪,展昭一接触到她的手,聂玫瑰便停止了那疯狂的行径,安静了下来。
缓缓的睁开双眼,聂玫瑰直勾勾的盯着展昭,虚弱的笑了笑,接着她反手握住展昭的手再次昏睡过去。
公孙策忙搭上她的脉,脸面露出惊讶与喜色:“小雪,这是聂姑娘随身带的吗?”他顺手拿起聂玫瑰枕边的一块玉佩问道。“应该是吧。”小雪也不确定,但放在姑娘枕边,不是她的能有谁?
“那就好,熊飞,你,你,你别走啊,就保持着现在的样子,相国寺我去就是了。”说着他快步走出房去。
“公孙先生!”展昭急的想要追出去,怎奈她手抓的太牢,一时也没有挣开,转眼公孙策已跑的不见踪影。
展昭无语问苍天,这到底是摊上什么事了!小雪一边帮着聂玫瑰擦拭汗水,一边又忍不住捂嘴偷笑:一个大男人,尴尬的站在一个姑娘的床边,手臂虽然被拉着靠近,却仍然别扭的将身子尽量远离。这画面,多喜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展昭感觉到耐性消失殆尽的时候,聂玫瑰再次醒了过来。小雪惊喜的扑上去:“姑娘,你醒了。”
聂玫瑰微微抬了抬眼皮嗯了一声答应了又问:“我这是怎么了?头好疼呀。”
“公孙先生说姑娘你受凉了。”小雪虽然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只是小姑娘也懂得察言观色,不想说的过多免得又添事端。
聂玫瑰这才有些清醒,环顾了一下周围,那床前是谁!吓了她一跳。再仔细看去:“展昭?!你大清早跑到我房里做什么?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小雪可是人证,你别想胡来!”
展昭恨的牙痒痒,干脆把脸别过去不理她。小雪噗哧笑出来:“姑娘你一醒就欺负展大哥,他可是在这里足足守了你大半天呢!”
“是吗?”聂玫瑰诧异,感觉到手中的温暖,她抬手一看,自已竟紧握住他的大手不放。“这。。。。。谢谢啊。”她不好意思了:“话说回来,你就这样一直没有离开吗?”
小雪听她口气,以为是心疼展昭站的过久,忙加油道:“是呀是呀,展大哥一直站在那里不动,连口水都没喝过。”
聂玫瑰松开他的手想要坐起身,展昭见她吃力,刚想要扶一把,又听她说道:“展昭,这么半天没上厕所,你内急了吧,要不快去?”
展昭刚伸出的手一掌便劈在床边,只听咔嚓一声,床头雕花栏架顿时纷飞。
聂玫瑰和小雪吓了一跳,展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扭头就走。
半响,她问小雪:“难道我说的不对?”小雪心里暗叹,这姑娘真是太没溜儿了,随时随地能把展大哥气的半死。还有一年哪,展大哥可要自求多福吧!
展昭怒气冲冲来到府衙门外,双手抱剑环在当胸。王朝马汉今日正当值,两人看到他,笑嘻嘻的上前想要寒暄几句,却硬生生被他散出的冷意吓退。
过了不多时,展昭慢慢平静下来,当下为自已的不冷静感到可笑。想自已十几岁便出师闯荡江湖,二十三岁以南侠之名为人称颂,蒙包大人看重,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点醒自已投身公门。
自已再也不是那个策马江湖,快意恩仇的南侠展昭了,一切都要以律法以主,事事讲求规矩方圆。包大人常说,百姓乃是国之根本,那聂姑娘虽然言行奇怪,但也并无什么大恶,自已为何要对她如此苛求?
“吁~~”舒解完自已,他笑容浮现在面上:“王朝马汉,今日是你二人当值?”王朝马汉见他一扫刚才的阴郁,笑的舒畅,忙迎上前:“属下二人恭贺展大人。”
“你我兄弟,休要来这虚浮。”展昭知道他们在说自已昨日被封护卫之事,有一搭无一搭的闲扯着,眼神却不停往相国寺方向飘去。
终于,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前方,展昭忙迎上前:“公孙先生,事情可办的顺利?”公孙策象是没听到他说话,仍心事重重的向前走着。
“公孙先生!”展昭加重了语调。公孙策吃了一惊:“熊飞,你怎么出来了!”一句话问的展昭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我说,你怎么不在房里好好陪着聂姑娘,出来做什么。”公孙策推着他的后背:“快快,三天,这三天你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她,直到加持结束。”
展昭只觉得自已头顶的天一下子暗了下去,他哀怨的看着公孙策:“公孙先生,能把事情说清楚吗?为何我要与聂姑娘在一起三天,还要寸步不离,这,这也不合礼数吧!”
“哎呀,人命关天的事儿,还在乎什么礼数,你快去吧,我还要去向大人回话呢。”公孙策不再理他,直直向书房快步而去。
展昭无法,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后院走去,身后王朝马汉对视了一眼,心中充满了遗憾:后院当值的是张龙赵虎,这事儿只能事后打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