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求你答应一件事。”
完颜淳珏眼神黯淡下去:“姐姐请说,无论是什么,我都会答应!”
“这个问题很难,你要想清楚。”聂玫瑰说着看了一眼完颜烈风,他似乎猜出聂玫瑰的想法,微微皱了一下眉,却并没说话。
聂玫瑰又说道:“假如你夺回了皇位,成为一国皇帝,就会野心勃勃,欲望永无止境。我只想求你,只要包大人存在一天,你就不能侵犯大宋,你能做到吗?”
完颜淳珏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请求,一时间无法做答。从小母亲的熏陶,中原大地一直是他向往的故乡,成长中完颜烈风又不停灌输他一些霸主的思想。所以入主中原是他毕生志愿,如今聂玫瑰却让他放弃,这怎么可能?!只是要在她面前说个“不”字,却又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见他纠结万分,聂玫瑰淡笑着转身离开:“其实我也是强人所难,太高看自已了,你只当没有听过吧。”
“姐姐!”完颜淳珏连忙拦住她。“我…我…”
“珏儿,答应聂姑娘吧。”完颜烈风突然在一旁说话。
聂玫瑰和完颜淳珏都大感意外。
“此去也是凶险万分,纵然一举成功,肃清余党,一整国运也要多年。珏儿年少,包大人嘛。。。。。呵呵。。。”他停下话头,不再多说,聂玫瑰心里也明白。
“丫头。”聂玫瑰看他们走出了老远,突然耳边又响起完颜烈风的声音:“那几个救你的人,与展昭小儿熟识。”“什么?!”她一时间脑子反应不过来,想要多问,他们的身影已消失在夕阳余晖之中。
“我说,你都交代完了吗?当我是死人呐,半天都不问上一句!”旁边甩过一句埋怨。
她看过去,灵禅子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正不满的看着她。
“是啊,你躺在那里动也不动的,我真当你是死了呢!”
“嘶…”灵禅子咧着嘴忍疼要起来,她赶快上前扶了一把。
“坏丫头嘴真臭!我为了你伤成这样,你还咒我死?”话未说完,聂玫瑰突然扑在他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仿佛要把这么多天来的委屈,恐惧,绝望完完全全释放出去。
灵禅子暗暗叹了口气,知道她其实还是放不下展昭。“他心里有你,那三个是他找来的江湖高手,为了你不惜劫法场。他那么对你,只是想着让你恨他,远远地离开这里。”
“嗯,我知道。”聂玫瑰哽咽,“我们走吧,走的远远的。。。。。。”
开封府上下一片沉寂,变故突发,三个花儿一样的姑娘两死一失踪,怎么也让人一时无法接受。
展大人前日失魂落魄出现在府衙门前,着实让大伙儿吓了一跳。包大人与公孙先生并没有多问,只说他累着了,不如休息几天,他一口回绝,整日里忙个不停,这不,连送文书也跟着了……
王朝走在他身旁,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脸,展大人,给点表情吧,笑不出哭不得,你就狠狠地发顿脾气也好啊。
正纠结着,几个小乞儿追打抢夺将二人冲撞开来。展昭眉头一皱,抓住了伸向自己怀里的小黑爪。那小乞儿也不害怕,笑嘻嘻把手掌摊开一下又立刻合住:“一个姐姐给你的,不过她说要拿银子换哦。”
就那么一瞬间,展昭已经看到了,小乞儿手中的东西是一个耳坠,她的耳坠!
他惊喜若狂,一把抱住小乞儿来到墙角边连声问道:“她在哪里?还说过什么话?”
小乞儿不说话,只眨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展昭这才反应过来,摸出一些碎银子递给他。他接了过去,老练的放在嘴边一咬,点点头,放进自己怀里这才说道:“那位姐姐说,东西先寄放到你这,你欠她的,日后必定回来取,你可别想赖账!”
展昭接过耳坠紧紧攥在手心,胸中激荡难平,片刻后,他笑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情债唯有一生许!
作者有话要说: 没申过榜,不知道要写那么多,我这种懒人要了老命,本来就没本事,这一下逼的更没质量了,将就看。
还有此处应有歌声,不敢占文字数,贴来这边。
《何必当初相识》
难说我无情
难怪你伤心
难得三生有幸
难忘一往情深
轻舟流水同行
相依相助相亲
何必当初相识
你我原本是路人
不断须断该断
不尽须尽该尽
不了须了该了
不分须分该分
茫茫天涯路
处处是浮云
只应辛劳伴我
你何苦枉自痴情
贻误锦绣前程
☆、再相见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三年后。(凑字)
开封府衙, 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满面踌躇, 犹豫不决的在门前台阶下来回踱着。
当班衙役徐富贵,天生有副热心肠,又加之职责在身, 看到老人不停向府里张望, 形色可疑, 便上前去询问。
开封府在包大人治下一直少有恶性事件发生, 平日里来告状申诉的也大多是些鸡鸣狗盗,丢东落西的小案件,可是最近一个月来,连这样的小案件都没有了。门口那顶鼓,若不是衙役徐富贵时时擦拭,只怕是蜘蛛网都结了好多层。
治下太平原本是大好事,可是这太平静了闲的也难受。这不,多日的清闲包大人已经幻听严重, 书房门口站立的张龙已经第三次被指示到前院公堂看看是不是有人在击鼓了。
张龙很想说“大人, 您想多了!”却终究不敢说出口,哀怨的看了看公孙先生, 他只是低着头查看手中的医书,对自己的怨念压根就不予理睬。
看到张龙离开,公孙策不禁暗暗发笑,可是有什么办法,包大人忧国忧民, 哪里是能闲下来的人?
而这边徐富贵也问清楚了老人的来意, “咚,咚,咚!”久违的声音再次响彻开封府衙。终于有人来击鼓了,一班衙役眼中满含泪花,激动的将苦主如众星捧月般请进了公堂,府衙里难得的忙碌起来。
包大人从太师椅中一跃而起,激动的问道:“公孙先生,本府听到有人击鼓!”这一动作吓了公孙策一跳:这份利落劲绝不是他这个年纪那样身材所能做到的!
仔细听了听,公孙策笑道:“是呀大人,的确有人在击鼓。”
包大人难掩心中激动,直冲出书房差点与前来禀报的张龙撞在了一起,他将身体一侧,险险躲过头也不回向公堂奔去,张龙惊出一身冷汗:这份利落劲绝不是他这个年纪那样身材所能做到的!
不敢怠慢,公孙策与张龙也快步赶了上去。
公堂上,两班衙役都已就位,包大人堂上不怒自威,四大校尉,公孙先生分立两边。那击鼓告状的老人哪见到过如此阵仗,还不等发话便五体投地的趴跪在地上了。
“老人家,你切莫害怕,有何冤屈就明明白白说出来,包大人会为你做主的。”公孙策走下来温和的对他说道。
老人颤颤巍巍直起身看了看包大人,见他点头鼓励,便鼓起勇气述说缘由。
这老人姓蓝单名一个启,洛阳人氏,年近四十才得一女,取名蓝蝶儿,夫妻俩看的是如珠如宝,和命一般重要。可是十多年前,老妻得了一种怪病,药石无用。后听说这开封府城有位神医,祖传惯会医此病,才匆匆带着女儿来到了这里。
路上突然感觉肚子不舒服,便叮咛蓝蝶儿乖乖站在原地等待,自己匆匆去了趟茅房,等到解决了问题出来一看,孩子却没了踪影。
急的他四下一问,有周围买卖的商贩看到过,说好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给带走了。他发了疯似的在城里找了好多天,也毫无结果。
回到老家,妻子本就病重,哪里受的了这种打击?当时就报恨归了西。
丢了孩子,老妻也气死了,他也没有了活着的勇气,就在他两眼一闭就要投河自尽的时候,有位老先生劝住了他,告诉他活着就有希望,只要不放弃,总有一天,父女终会相见。
他听了进去,不再寻死,多年来一直在苦苦寻觅。机缘巧合,就在前些日子,他在一个荒庙躲雨,听到几个男子在那里喝酒聊天,他们言谈之间都是在炫耀又卖了几个孩子,几个姑娘,挣了多少钱,原来他们就是丧尽天良的拐子!就在蓝启气的浑身发抖暗骂他们不得好死的时候,一个拐子突然说起自己十多年前在开封府拐的一个孩子,小小年纪便出落的十足美人胚子,更奇的是她肩背后有一个蝶型胎记,这下可是卖了个好价钱,让自己大赚了一笔!
蓝启听到这里,激动万分,这不就说的是自己孩儿吗?他忍不住冲了出去,质问他孩子卖到了哪里。
谁知那三个人见他孤身一人,年迈体弱,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对他一顿拳打脚踢后扬长而去,不过那拐子走之前嘲笑道,孩子就在开封府,有本事就去寻吧!蓝启这才赶着来到了这里。当年自己遍寻不着,如今亦是如此,万般无奈,这才来求助青天包大人。
蓝蝶儿从四岁遭拐子拐走,至今已经十多年,相貌变化巨大,就算是知道她在这开封府,却也如大海捞针,难上加难!这时蓝启又说出一个她的明显特征,蓝蝶儿后背靠左肩处有一块胎记,淡蓝色如同翩翩起舞的彩蝶,是以她的闺名便由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