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秦月那身银色的礼裙,收获了无数的好评,评论区好多人都在问她是谁。
“……秦月的这件礼服是今年F家的夏季高定,不过她并非F家代言人,应该是自己买的。她的首饰我看不出来 款式,可能就是什么小众品牌的蓝宝石吧。”博主如是点评道。
秦月刷到视频的时候,只有一万多点赞,评论区是大家在讨论哪个明星最漂亮。
把视频刷过去,她就忘了,没再回去看过。
因此不知道后来有个珠宝博主评论道:【小众品牌?你认真的吗?没看错的话,这是前段时间拍卖的Y国皇室珠宝啊!成交价格一个小目标!】
这条评论很快被顶到了热评第一,有人惊叹:【秦月这么有钱?连皇室珠宝都拍卖得起!】
更多人却是在质疑:【别是仿的吧?就她这咖位,干十年也赚不到这枚胸针的钱啊。】
【肯定是假的】
这天秦月工作结束得早,在家里无聊,就给靳闻则发了消息,问他在什么地方。
靳闻则回道:【在去傅氏的路上。】
秦月大惊:【怎么去那了?为了工作?】
靳闻则:【嗯。】
大企业之间合作是很正常的,可是傅城对靳闻则有敌意,还不得借着工作为难他啊!
她上辈子毕竟也是大厂的员工,穿小鞋的事情见的太多了。
越想越放心不下,她直接换了身衣服,开车往傅氏去。
另一边,靳闻则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她的消息,当她就是随口一问,将手机收了起来。
车内,穿着白大褂的陈牧坐在副驾驶,转头同他说:“老师,等这次的事情结束,咱们组就能放个假了吧?我老婆已经催了我好久,让我带她出去旅游了。”
靳闻则淡淡“嗯”了声。
陈牧的脸放光:“太好了!今天的招标会有你坐镇,肯定会很顺利的!也不知道咱们这次的专利能签出什么天价,海城数一数二的大公司都来了。”
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傅氏的停车场。
陈牧屁颠屁颠地来给靳闻则开门,又主动接去了他的手提包。
还没进大厅,他就看到旋转玻璃门里面站着好多人。
陈牧笑道:“您好不容易露面一次,这些肯定都是来迎接您的。呦,几家的CEO都来了,老师,您果然有排场!”
靳闻则蹙了蹙眉:“话多。”
陈牧嘿嘿笑笑,不吭声了。他想到即将到手的奖金,就是很开心啊!
玻璃门内,大家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傅城带着自己的高管门站在中间的位置,眯了眯眼睛。
海城的气温一天比一天低,人们已经穿上了秋装。门外走过来的两人,一个外面套了件白大褂,另一个人长身玉立,穿的是中款的灰色风衣,气质十分出众。
“是他们来了?”一个高管激动地问。
傅城视力好,比其他人先看清了靳闻则和陈牧的脸,皱着眉道:“不是,是贺氏的员工。”
“啊?贺氏也要来参加招标会?之前没听到风声啊。”
“糟糕,贺氏可是个强敌!他们瞒得这么紧,咱们一点准备都没有!”
傅城冷声道:“慌什么,一个小职员而已。其他公司哪个不是CEO亲自过来,顾教授考虑到我们的诚意,也不会选择贺氏的。”
“傅总说的有道理啊!这位顾教授手握十几项世界级别的科研成果,桃李满天下,必定是个眼界极高的人。他们搞科研的,最注重礼节了,贺氏就派两个小员工过来,真是不尊重人!”
“仗着自己财大气粗,不把人家放在眼中呗,等着吧,顾教授肯定会给他们好好上一课的。”
说话间,靳闻则和陈牧穿过旋转门,到达了大厅内。
各家公司派来的代表都听到了傅城的话,所以只是静静地打量,没有主动上前寒暄。
尤其是CEO们,自恃身份,觉得一个小助理而已,没资格和他们说话。
陈牧本来是乐呵呵地给靳闻则拎着包,都做好了大家热烈欢迎他们的准备了,结果,有的人竟然看都没看他们?话也不说!
他困惑地看向身侧的靳闻则,后者与傅城的目光在空中交错,有刀光剑影闪过。
最终是傅城按捺不住,率先同靳闻则道:“贺氏也对这份专利感兴趣?可是前几次的招标会,怎么都没看到你们的人?”
“傅总对贺氏的动态很了解。”靳闻则淡淡道。
傅城冷笑:“比不得你这个贺总的心腹。”
陈牧呆住。他们两个的话,自己怎么听不懂?
自己的老师,不就是贺总吗?
傅城收回目光,高高在上地命令道:“别挡着路,顾教授他们马上就要过来了。”
事关接下来几年傅氏的发展方向,傅城的心情很紧张。一旦这次的项目成功了,他在傅氏就能有绝对的话语权,再也不用受任何人的管束。
以前他很骄傲,觉得傅氏早晚是他的,他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直到老爷子给了他当头一棒。
如今他的性格比之前已经沉稳了许多,也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了。
只要顾教授肯选择把专利独家授权给傅氏,他愿意低声下气地求他!
做着心理准备的傅城,听靳闻则身边那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男人困惑地说:“还有其他的顾教授吗?”
傅城拧眉,左眼写着蠢,右眼写着货,和陈牧说:“当然只有一个顾教授。你们来参与竞标,连争取的是谁的专利都不清楚?”
陈牧呆呆地说:“可我们不是来竞标的啊!”
“那你们来我傅氏做什么?”傅城抬抬手,招来保安,“把闲杂人等撵出去。”
他身后的高层顾忌贺氏,还想劝,被傅城看一眼就哑火了。
陈牧看保安往这边走,气得冷笑了一声:“原来在傅总眼中,我和老师竟然是闲杂人等,行,那换个地方招标吧。”
他征求地看了眼靳闻则,见他淡淡颔首。
傅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招标?”
陈牧皮笑肉不笑:“不然呢?前几次会议都是我师妹主持的,但是我也露过面,傅总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之前的会议傅城根本就没参加,对陈牧怎么可能有印象。
不过陈牧的话,却让他心中有了个不祥的猜测。
还没等他搞清楚,对家公司的CEO李威已经热情地朝着陈牧迎了过去。
“陈先生!您还记得我吗,上次我说要请您品茶!”
“啊,李总,幸会幸会。”
两人握了手,李威看向靳闻则,尊敬地问:“您身边这位,应该就是顾教授了吧?”
陈牧:“正是。”
“久闻顾教授大名,今日终于有幸得见啊!顾教授当真一表人才,才华横溢,是我辈楷模!”说着,他深深地给靳闻则鞠了一躬,姿态放得相当低。
“你好。”
哪怕靳闻则只回了这两个字,李威还是高兴得不得了,殷切地笑着说:“顾教授,不如把招标地点定在我们公司?离这里就两公里。我们公司很漂亮的,如果您肯赏光,我带您好好转转!”
“可以。”
“我现在就叫车过来!您这边请!”
傅城眼睁睁看着李威把自己截胡了,震惊得整个人都要裂开。
靳闻则承认了什么?他是顾教授?那个随便一个科研成果都能震惊世界的学术界泰斗?自己做了一万遍心理准备,要去低声下气求的那个人?
他狠狠地咬了咬牙,扭头盯着自己的助理,低声问:“不是说他是贺闯的助理吗?”
“接,接到的情报是这样没错啊……”
“一群没用的东西!”傅城气得骂人。
虽然他也不敢相信,靳闻则地位竟然远超过他,但事关傅氏存亡,当务之急是把靳闻则留下来才行!
真让他去了别家公司,自己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傅城又憋屈,又懊恼。他是极其不愿意向靳闻则低头的!可他没的选择!
靳闻则已经走到了门外,傅城匆匆追上去,铁青着脸,态度不自然地拦住了他:“靳……顾教授,之前是我莽撞了,误会了您的身份,我,我……”
对上靳闻则冷漠的黑眸,“向您道歉”几个字,他怎么都说不出口。
前几天他还羞辱靳闻则,说他一个小小的助理配不上秦月,现在看来,自己才是那个跳梁小丑!他真是悔到肠子都要青了啊!
靳闻则不想听傅城废话,冷冷勾了勾嘴角,正想离开,忽然听到秦月喊:“你离我老公远点!”
他转头看到秦月匆匆朝这边跑了过来,刚到他身边,就把手上拎的包重重地抽在了傅城身上!
靳闻则完完全全愣住了。
傅城也被秦月打懵了,眨了眨眼:“秦月?”
秦月紧赶慢赶,气喘吁吁地挡在靳闻则面前,指着傅城说:“傅城,我劝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傅城满心的委屈:“我欺负谁了?”
“还能有谁!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三番两次地不尊重我老公?有能耐你冲着我来!”
傅城百口莫辩:“秦月,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我骂的就是你!”秦月横眉冷对,“再让我发现你仗势欺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傅城怔怔地看着秦月,一颗心直接碎成了一片片。
她这样奋不顾身保护靳闻则的姿态,彻底刺痛了他,他惨白着脸,受伤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秦月骂完,扭头上下打量着靳闻则,关切地问:“你没事吧?我是不是来晚了?”
靳闻则盯着她,双眸发亮,喉结滚了滚,有点沙哑地道:“没有。”
“还说没有,外面这么冷,有事不能去里面谈吗。你身体不好,别着凉了。”
靳闻则的心早已软得一塌糊涂:“已经没事了,咱们回家。”
秦月歪着脑袋;“真的?”
靳闻则用行动回答了她。他牵住她的手,同陈牧道:“会议延后到明日。”
陈牧应着:“好!”
以李威为首的人也反应了过来,连声表示:“好的好的,正好会场要重新布置一下。”
秦月更困惑了。是她的错觉吗?这些人怎么好像都在看靳闻则的脸色?
说完,靳闻则拉着秦月的手,带她上了车,离开了这里。
傅城跟失了魂儿似的,伫立在原地,身后的高管们,面色一个比一个差,嘴上不说,心里其实都在埋怨他。
惹谁不好,偏偏惹了顾教授,还怎么竞标了啊?
至于其他公司的代表,都在那感慨:“刚刚那个女人好眼熟,是不是个明星?”
李威:“是,她叫秦月,我女儿很喜欢看她演的短剧。”
“可是她的丈夫不是靳家的人吗?靳家已经破产了啊。”
“还没看懂?靳闻则就是顾教授啊!靳家有眼不识泰山,活该破产!”
“原来秦月嫁得这么好啊……”
当天晚上,有人在秦月的超话里面爆料,她嫁的其实是个超级大佬,而且超级年轻超级帅,结果被群嘲了。
【又疯了一个,抬走。】
【粉上恋爱脑就粉上吧,还是不要骗自己比较好。】
【哈哈哈秦月要是嫁的大佬,那我嫁的还是世界首富呢。】
【谁信谁傻。】
爆料的正是李威的女儿,现在连他们家的狗都看过秦月演的短剧。
她气得在房间里面暴走:“怎么都不相信我啊啊啊!”
回家的路上,靳闻则车子开得飞快。
刚进门,秦月正要换鞋,被他捏着手腕,扣着腰肢摁进了怀中。
她仰起头,扎进他危险的目光中,呼吸发紧,心砰砰乱跳。
“怎么了……唔!”还没等问完,靳闻则就低头,重重地吻住了她。
两人并不是第一次接吻,可不管什么时候,秦月身体都像是过电一般,被刺激得唇齿发酥,头皮发麻。
他撬开她的唇瓣,重重地夺走她的呼吸,侵占着她的领地。
她的唇舌带了梅子酒一样的甜意,足以醉人。
秦月晕晕乎乎,连什么时候被抱起来,放在床上的都不知道。
他颀长的身子压下,薄唇在嘴角,颈侧,锁骨落下湿润的涟漪。
关键时刻,他硬生生停下,在她耳畔沙哑地问:“以后来我房间住,嗯?”
作者有话说:
今天加更了哈
窗外凉风冽冽, 房间内温度节节高升。
秦月躺在银灰色的大床上,怔怔地望着靳闻则,心跳从来都没这么快过, 一下接着一下,似要从胸膛里面撞出来, 耳膜都咚咚直响。
男人显然忍得很难受, 黑沉沉的眸子如同幽深的漩涡,旋转着浓浓的渴念。
他野兽锁定猎物一样, 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喉结上下滚动, 已经濒临极限。
两个人的脸庞很近,变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无形之中有暧昧在蔓延。
秦月似乎只看了他一眼,也似乎看了很久很久, 终于遵从内心的想法, 抬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亲吻他的薄唇……
窗帘自动合上, 房间内的光线暗下来, 呼吸乱了频率。
梅子酒的香气迤逦,拂皱了银灰色的海湾。
秦月睡醒时, 脑子懵懵的, 睁开眼,房间静悄悄,只亮了一盏小夜灯。
窗帘拉着, 一丝光亮都没透进来, 让人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
她慢慢从床上坐起来, 空调被从身上滑了下去。
靳闻则不在, 房间门关着,不知道是在外面还是出门了。
她低头看去,身上穿的是干净的无袖睡裙,应该被清理过了,很清爽,还有股淡淡的清香。
主卧有卫生间,她慢腾腾下了床,走到里面,感应灯自动亮起。
往明亮的镜子里面一看,雪白的肌肤之上,落下点点红梅。
之前的画面一股脑涌到眼前,她脸一红,不好意思的同时,又忍不住笑。
太过专心,都没注意到靳闻则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一个带着雾凇气味的怀抱贴向了她的后背,手伸到前面揽着她的腰,脸颊在她的侧脸上轻轻蹭了下。
“醒了?饿了没,饭已经做好了。”
秦月很喜欢被他抱着,酸痛的身子直接靠过去,懒洋洋地问:“几点了啊。”
“凌晨两点。”
“……”这么晚了!他们胡闹了好久!
她羞赫地道:“这个点吃东西对消化不好吧……”
“我做的都是容易消化的食物。”
秦月不再矜持:“那我要吃!”
边吃她还边打量靳闻则。也是奇怪,他消耗了那么多体力,脸色竟然还不错,比平常红润了点。莫不是什么采阴补阳的妖怪吧?
想到这,她被自己逗得“噗嗤”一声笑出来。
男人抬眼看她:“怎么了?”
秦月连连摇头:“没。你做的这个沙拉还怪好吃的。”
“那就多吃点。”
“好~”
他吃完得比她早,放下筷子,起身同她道:“我去收拾东西。”
她没反应过来:“你要出差吗?”
“是你的东西。”
“啊……搬到你房间去?”
“嗯。”靳闻则嘴角浮现一抹浅笑,“以后主卧的大床有你的一半。”
他做的沙拉挺清淡的,甜意却从心里一直蔓延到了心里。
她叉了块牛油果放进口中,美滋滋地“哦”了一声,故作矜持道:“那你去呗。”
靳闻则眼中笑意更浓,转身忙碌起来。
他干活很利落,不过秦月在这边住了有段时间了,添置了不少东西,一时半会儿搬不完。
秦月把厨房收拾好,走过去同他说:“这都凌晨三点了,要不先休息吧,白天我和你一块收拾。”
靳闻则从善如流:“行。”伸手过来牵她。
“诶,我的枕头和被子!”
“我那都有。”靳闻则不由分说地带她回了主卧。
虽说他们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不止一次了,躺在一张床上准备入睡,她还是怪不好意思的。
于是她就拿出手机,准备玩儿一会儿。
谁知刚把屏幕解锁,他就把手机拿走,拥着她躺了下来。
秦月疑惑地眨眨眼:“这就睡了?我还不困呢。”
靳闻则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亲,意味深长道:“那我陪你消磨一下时间。”
“等等……”
许久之后,天都亮了,秦月终于沉沉睡去。
睡前她最后一个想法就是后悔。分开住不好吗?她干嘛要答应他呢?
答应也就算了,他要收拾东西消耗精力就让他去啊,自己还阻止他!
这回可好,被消耗的变成她了啊!
以前没开这个口子的时候,秦月误以为他是个清心寡欲的性冷淡,后来才知道她错的有多离谱。
实在是招架不住,她甚至提出搬回原来的房间住。
奈何都已经进了他的领地,怎么还可能逃走?
她只好退而求其次,给他立规矩,一次多久,一周最多只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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