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没有一户人家……都塞到一个府中作妾的道理,传出去也不好听,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李秋芬娘家的几个侄女都是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呢?
不等李秋芬回答王妃便扯回了自己的袖子应着王侧妃的话。
“都是几个孩子,你别计较了,你那几个侄女,我也不会亏待他们的,老二媳妇,你多多留意,看看平城里头有没有身世相当的好人家。”
王妃声音也平和了不少三两句就把事情给掀了过去。
眼下所有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李秋芬就算是长了一百一张嘴一万张嘴也比不过眼前的几个人。
王妃扔了这一句话便走了。
“叔母放心,您那几个侄女,我一定会好好安排的。”刘竿晓这才喜上心头整个人都欢喜了不少。
李秋芬冷哼一声才阴阳怪气道:“真是奇了怪了,我倒是头一回听说生了孩子的女人还叫孩子!”
李秋芬这句话扔了出来没人回应,她也只能甩了甩衣服袖子,直接去了后院。
等人走了,刘竿晓这才发出一声轻笑。
“叔母可不是什么善茬,今日虽然随意搪塞过去了,可是难保她后头不会使什么手段,大嫂与三弟妹都要小心些才是。”
刘竿晓无疑是最有资格说的,她是管家的人,如今叔父一家来了之后,所有的日常起居基本上都是过了刘竿晓的手眼。
他们的为人如何,刘竿晓比谁都清楚。
毕竟堕胎药的事情都闹出来了也能看得出来后头院子的没有一个善茬。
白吟微微侧头没吭声,几人倒是难得站在一条线上,落明珠轻轻的应了一声,众人这才散去。
回去的路上,萧弦月也一直没吭声,如今四房偶尔有消息传出来,只知道四爷已经许久不去萧弦月那边了。
两个孩子偶尔也会想阿爹,可即便如此萧弦月也是没什么办法的。
“四弟妹,你……夫妻过日子总要有个人服软的,我听说是因为你把叔母的侄女没有经过四爷的同意直接接到了院子里头这才闹了一场,你服个软,四爷就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冷着你了。”
自从上次之后,萧弦月同刘竿晓已经许久不说话了,哪怕是打了照面,两人也是不吭声的。
眼下刘竿晓突然对萧弦月开口,萧弦月还愣了一瞬间,便反应过来了,刘竿晓此番话是对她说的。
四房的事情说闹的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一大家子在一起过日子,自然不可能瞒的严严实实的,肯定要有些消息若有若无的透露出去。
的确如此。
是她没有通过四爷将那女子纳入房中,四爷回来同她吵了一架,从此之后,夫妻两人便不再说话了。
“多谢二嫂,我知道了。”
总是在一起过日子的,揪着从前的错,那么日子总是过不痛快的,眼下刘竿晓率先开口服软,她自然也不可能驳了刘竿晓送过来的热脸。
“夫妻二人过日子,话说开就好了,用不着这样,两个孩子也跟着受苦了。”落明珠自然也是清楚一二的。
若非要说。
大哥对大嫂自然不用说否则也不会有盛哥儿这个孩子的存在大嫂是几人之中日子好过的。
二哥对刘竿晓自然也不必说,刘竿晓性格要强二哥性格懦弱,所以基本上都是二哥听刘竿晓的,刘竿晓也能把下头的人管的服服帖帖的,她管着管家的事情自己也乐意的很,过的自然也不错。
四爷刚开始对四弟妹有多体贴,那都是有目共睹的,眼下不过就是因为萧弦月之前的事情,萧弦月心里头自卑,觉得连累了四爷,恰恰这个时候叔母又塞了个人过来,这才让夫妻二人生了隔阂。
可是这样的隔阂,是因为心里在乎才会隔阂,若是不在乎的管你纳几个人。
三爷于她是孩子的父亲却再也不是刚成婚的时候的夫君了。
“好。”萧弦月只答应偏过头去却忍不住红了眼。
白吟却觉得这个时候的萧弦月其实跟上辈子的她又有什么不同?
一心觉得自己身份低配不上夫君又一边拿自己同妯娌相比暗自垂泪。
只以为自己顺从听话才会叫人不厌烦可是殊不知越是这样旁人便越是欺负。
无论身份好与否,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
总不能因为身份低就连日子也不过了吧?往后漫长的一辈子又该如何自处?难道一辈子受人的气?
眼下众人在眼前,白吟没说话,率先到了萧弦月院子前头,白吟这才借口去看看萧弦月两个孩子,这才推心置腹同萧弦月说了许多。
“受委屈滋味不好受,你越是如此旁的人就越是欺负你。”白吟话音刚落。
萧弦月就红了眼眶:“可是我与大嫂不同,大嫂母家还在京城,可是我这……”
说到底萧弦月还是在意她父兄所做的那些事。
“可是王爷若是要迁怒于你早就迁怒了何必留你到今日?”
“既然没有怪罪于你,你也不必多想,你的两个孩子也不能像你这样似的受委屈吧?他们还是王府的血脉。”
白吟言尽于此。
话说了,听不听在于萧弦月。
回去的时候白吟匆匆用过的晚饭,骊姐儿拿个布老虎,白吟捡起来放在旁边,骊姐儿又伸手给推下去。
如此来来回回。
白吟倒也有耐心。
骊姐儿被旁边的秋乐做鬼脸逗得哈哈大笑,盛哥儿又跑过来一头扎进了白吟的怀抱里头。
“阿娘!今天先生夸我了!说我字写的比他们好呢!”盛哥儿每日回来都是如此,学了什么,他也会回来告诉白吟。
“真厉害,咱们盛哥儿越来越厉害了,肚子饿了没有,刚刚阿娘叫人做了奶糕还热乎呢。”
白吟一说奶糕盛哥儿一双眼睛都亮了,到底是年纪小,总是贪嘴。
刚来到王府的盛哥儿只剩骨头架子,白吟那是日日担心,眼看着越来越圆润了,白吟又有些担心了。
于是晚饭在盛哥儿吃下第三碗饭的时候,白吟不动声色将目光落在了旁边秦骁印的身上。
盛哥儿扔下碗筷出门的那一瞬间,白吟这才凑到了秦骁印眼前来。
“启哥儿给盛哥儿差不了几个月,如今体格差太多了,小孩子吃的多了肥胖了也不好。”
女子细眉紧紧的蹙着,眼下她自己吃饭都吃不下去了全心全意就想着盛哥儿。
也不怪白吟这么说,因为盛哥儿体格比较大,她也问过大夫了的,大夫亲口说的,孩子的饮食不能过于放纵。
秦骁印放下了碗筷:“从前瘦的时候天天念叨,现在圆润了些,你又觉得不行?”
秦骁印不以为然。
在秦骁印看来。
盛哥儿是一个男孩子吃的多些自然身体就长的壮一些。
话音一落,白吟微微变了变脸她起身:“算了,我不跟你说了。”
人还未走便被秦骁印拉住了腕子,他指了指白吟才动了一口的饭碗。
“饭吃完。”
白吟几番又言又止,在秦骁印的目光之中,白吟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眼前米饭算不上多,她即便是吃完也是可以的,可是自从生了孩子之后,她也是有意无意的克制着自己的饮食。
在秦骁印目光下,她还是坐了下来。
秦骁印倒也没闲着他顺手就盛了一碗鸡汤放在了白吟旁边。
见白吟迟迟未动,身边还有伺候的丫鬟,白吟想开口的话到了喉咙却又说不出来。
“这段日子瘦了不少多吃些。”
真是奇了怪了,秦骁印从来向来不管的,眼下倒是殷勤的很。
一场饭后白吟只觉得肚子都比平日里大了一圈,秦骁印见白吟好不容易吃那么多,他心里也是舒服的很。
白吟说到底也是那么大的人了,吃的还没有盛哥儿一个小孩子吃的多,算怎么回事?
夜里夜幕降临,白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睡都睡不着,秦骁印和衣躺下的时候,白吟好看的眉头紧紧的蹙着。
秦骁印一把揽过白吟腰,男人从身后贴了过来,唇几乎是顶着她薄弱的后颈。
酥软的气息,白吟却无暇顾及了,她暗自里倒吸了一口凉气,秦骁印这才松了手。
“怎么了?”秦骁印起身顺手燃了蜡烛,微红的灯光照在人的脸上,白吟脸色红了一大片。
原本粉嫩的唇也被白吟自己咬的发红,她微微垂下眼睑,眼下有些微红。
“没事。”她艰难的从嘴巴里面吐出来两个字。
秦骁印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他这才将手放在了白吟的腰上,轻微的动作让白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就派人去请大夫了。”秦骁印神色似乎也急切了起来,话音落下,他就要去拿衣服。
“还不是都怪你。”白吟微微抿唇她拿起了旁边的枕头狠狠的拍在了秦骁印的身上。
枕头本就柔软,秦骁印更加是练家子,此刻狠狠的砸在身上并无半分痛意。
“怪我什么?”
一时之间,秦骁印这无数种可能都想了一遍,可是他实在是想不到。
“今日给我吃了那么多滋补的东西,我又不喂奶,如今……”
白吟有些难以启齿了,话的确如此,她刚刚生下骊姐儿的时候并没有奶水,所以才在外头请的奶妈来喂。
所以奶妈喂惯了以后,她也没给骊姐儿亲自喂奶。
平日里吃的东西也不敢吃那些滋补的东西,今天秦骁印倒好,什么油腻什么给她夹一份。
秦骁印呆住了一瞬间这才逐渐反应过来了他神情有些发呆声音逐渐软了下来。
“很疼?”
白吟翻了个白眼。
“自然。”
别的不说动一下都疼。
“那怎么办?”男人将枕头放回了原处这才凑过来问白吟。
二人近在咫尺,白吟微微撇过脸去。
“抱骊姐儿过来就行。”她吐出了一口浊气她好看的眉头又蹙起了。
骊姐儿吃饱了才刚刚睡下,眼下……越想越生气,对秦骁印自然也就没什么好眼色了。
“那就抱来。”秦骁印说着话就要起身去抱骊姐儿。
秦骁印从小到大学的都是用兵打仗的事情,哪里知道女人产后还有那么多规矩,更何况从前养盛哥儿的时候,白吟也不用喂奶。
他原以为并无差别。
可是眼下白吟难受的这个劲他暗自有些后悔。
“她吃了才睡下,你去叫秋乐来。”白吟微微偏过脸去声音都弱了几分,她只感觉胸前的胀痛越发的难受了。
秦骁印神色顿住。
这才重新回到床上。
“我知道怎么办了。”
大手从中衣下探入一片冰凉白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再次回头就只看见男人眼中晦暗不清的神色。
“嗯。”白吟难为情的撇过头去。
虽为夫妻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可是眼下去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看着胸前黑乎的脑袋。
白吟一张脸红透了。
夜里秦骁印又凑过来亲她的嘴的时候,白吟不动声色撇过脸去。
一片黑暗人的五感都被放大了数十倍。
她听到了秦骁印轻轻的笑了一声然后又凑过来亲她。
气喘吁吁的时候,眼看着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白吟猛的卷起了被子躺到了床的里侧。
“困了。”两个字砸下来。
秦骁印有些发愣。
呼吸未平,白吟说困就困,那他怎么办?
“难受。”男人凑在耳后声音滚烫似乎一路烫到了人的心里。
“嗯。”白吟冷淡的应了一声。
缓了片刻,似乎没有下来的趋势,反而……
秦骁印准备翻身去淋冷水澡的时候,白吟这才捏住了秦骁印的手腕。
“今夜就一次。”她冷着脸对秦骁印说。
夜里泗水汗流,秦骁印抱着人去清洗了一番,秦骁印今天倒是说到做到,说一次就一次。
不知道是愧疚心使然还是其他。
白吟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秦骁印凑过来轻轻揉着白吟的耳垂。
“我原想着你太瘦了,才想让你多吃些,女人家产后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往后不会像今日这般了。”
打了一场仗回来,秦骁印话反而多了些,眼下秦骁印道歉的话说在了前头,其实……她的气早就消了大半。
“嗯。”白吟还是应了一声。
“可是还是太瘦了。”秦骁印缓了片刻又冒出来这么一句。
白吟却有些恼火了:“哪里瘦了?你方才也不是这么说的!”
情意浓稠的时候。
秦骁印说的话自然没有节制,可是做那个事的时候是一副模样,眼下又是另外一副模样。
秦骁印这才握着白吟的腰从嘴巴里面妥协的吐了两个字:“睡吧。”
白吟这才睡了个安稳觉。
如同秦骁印自己所说,从那天以后,秦骁印还是会夹一些菜,基本上都是一些素菜了,那种大补的肉类还有一些汤水他都极其少给白吟吃。
王爷眼下回来了已经快入夏了。
祖坟的事情也基本上安置好了,是在平城找的一块风水宝地,又请人修建耗费了不少时候。
王爷没有出征之前就已经吩咐人准备了眼下半年过去了才算彻彻底底的建好。
王爷也提出全家上上下下一起去牵祖坟,王爷话都说到了如此地步,别的人自然也没有什么理由反驳。
不知道是谁率先提起心要诚所以每个房都开始自己准备折元宝。
白吟也准备了不少金灿灿的纸钱堆在桌子上盛哥儿下学堂以后觉得好奇。
白吟教了一遍盛哥儿,盛哥儿便学会了,不一会儿桌子上已经高高的垒起了一大圈金元宝。
秦骁印前脚刚刚回来后脚叔母就带着一个女子登门而来。
“老大媳妇儿手可真巧我瞧瞧折的不错。”李秋芬声音传入人这才踏了进来然后就拿起眼前的金元宝凑到眼前看。
白吟扯了扯嘴角目光不动声色从李秋芬身后的一名女子身上一扫而过:“也不难。”
她说话算不上热情李秋芬直吩咐后面的女子坐。
秋乐到底也跟了白吟那么久了眼下自然一眼就看出来李秋芬过来是为了什么。
就连上茶的时候秋乐心里面都是堵了一口气的。
“骁印回来了吧?我们刚刚在后头看见他了。”李秋芬不拿自己当外人一进来就开始打探起了秦骁印。
秦骁印这才刚刚下差穿着官服回来自然就要换上便服。
眼下正在里屋换衣服,任由谁都想得到,李秋芬自然也是想得到的。
“你这个表哥年纪轻轻就颇有才干是个可塑之才,你也该敬重一些,快进去去请表哥。”李秋芬一把拉住了旁边的姑娘。
那姑娘肤色有点黑一张脸说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有几分小家碧玉。
听李秋芬如此一说,她立刻站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往里屋走。
秋乐急的眼珠子都要瞪下来了,怪不得刘竿晓前些日子还说,李秋芬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瞧瞧,眼下就带着人主动上门来了,秦骁印在里屋换衣服,她这个妻子还在外面坐着,李秋芬居然直接叫她的侄女去叫秦骁印。
倘若看到了什么。
那正好如了李秋芬的意。
“这位小姐看着面生,从未见过也不知道与夫君是什么亲戚关系?就连夫君换衣也不知道避的?”
白吟神色未变手指修长灵活,不一会儿一个金元宝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手指尖。
她声音没什么变化脸上也挂着得体的笑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那姑娘脸色难看的很。
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说这姑娘不知廉耻吗?
事实也是如此,李秋芬不是一个有规矩的,难道那姑娘年纪轻轻的也不懂得明辨是非吗?
明明知道秦骁印在里头换衣服眼下还迫不及待的往里面跑。
难道她坐在眼前就不像个人吗?
“姑姑……”那姑娘脸上的神色微变另一只手则去扯李秋芬。
“眉花你不用怕,有姑姑给你撑腰,谁也不敢怎么样你,去吧去叫你表哥去。”李秋芬脸上神色一变立刻推着李眉花进去去找秦骁印。
秦骁印早已换好的衣物他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走出来,喜中瞧了一眼自家爷脸上的神色又不动声色的看向了窗外。
真是奇怪。
自从回来以后爷心情好了不少,可是,他跟了爷那么久,一眼就看出爷今日的心情最好。
“爷还不出去也不怕夫人吃了亏?”喜中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男人微微低头他站在原地纹丝未动:“她吃不了亏。”
白吟那气势哪里像是要吃亏的样子?喜中眼看着又要说些什么秦骁印这才吐出来了一句。
“她如今不允我纳妾了。”
一句话秦骁印声音毫无弧度喜中硬生生的从里面听出来了几分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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